第177章 奸商狮子大开口1
“嘁——”钟离释气得撇嘴冷嘁，“别敲了。”
“关你什么事。”乔珂赌气冷语。
“……”钟离释气得闭嘴。
乔珂又敲了几次，这才确定柏夭不在房中，正欲去敲钟离欢意的门时，钟离欢意从关药人的那间房里开门而出。
“欢意姐姐？”乔珂疑惑。
钟离欢意见乔珂回来，这才放心下来。
她本来是想出来提醒一下钟离释，若是乔珂太久没回，记得去找找。
钟离欢意：“你回来就好，进来与我一起。三弟，茶水没了，你叫小二来添点。”
说着，钟离欢意已经过去牵着乔珂的手进了屋。
“……”钟离欢意只能“心甘情愿”去叫小二来添茶倒水。
乔珂还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关药人的房间，也是第一次见到收拾干净的药人。
药人听话坐在书案边，手脚上还绑着绳子，只是脚上的绳子换了一种绑发，能让他小步行走，却没办法大步跑开。
钟离欢意正准备研磨，记录药人口述目睹圩月族被灭的经过。
没等乔珂开口问，钟离欢意就先给她解释了。
“你和曲大掌柜离开没一会儿，就来了个小乞丐，传了卢顶财的口信，看药时间提前，地点也变了，让跟着小乞丐去。”
“小妹便让我留下来，一来是等你和三弟回来不至于找不见人着急，二来是给药人录份口供让他画押。”
“顾大少主说了，若是因私利而屠族灭药，那些凶手便不能如此逍遥法外，药人的口供需早些录下画押，等我们走后移送官府处理。”
走后再送，免得惹事上身。
钟离欢意对顾君迁这种矛盾做法本是有异议的，但见柏夭不反对，她也就积极配合了。
“……”乔珂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那卢顶财言而无信使阴招怎么办？”
乔珂可是吃过黑商亏的。
“……”钟离欢意尴尬笑笑，她本来也很担心这个，但柏夭说出段干绯的身份后，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钟离欢意：“你应该知道段干公子的江湖身份吧。”
“……”乔珂这才反应过来。
有段干绯这个武力超强的护在柏夭身边，自然是比带她们更有用。
只能说段干绯这一路都沉默寡言的，乔珂都忘记他在结业典礼上大杀四方的强者模样了。
“也是，有段干公子在，的确能放心些。”乔珂悻悻说着，赶紧给钟离欢意磨墨，配合录下药人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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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柏夭、顾君迁和段干绯三人在小乞丐的引路下，来到了一户普通的宅院。
这所宅院比昨日钟离欢意几人去的那所要显得“有钱”些，但开门的依旧是小乞丐。
见卢顶财这狡兔三窟的做派，柏夭知道，这是碰上奸诈狡猾的“奸商”了。
不定地点，不定时间，出尔反尔，卢顶财这安保工作做得真是到位。
确定后头没人跟来后，小乞丐们才放三人进门。
客厅里，一张长长的方桌隔开主客的距离，像极了赌博的赌桌。
柏夭三人在一头，卢顶财和小乞丐们在另一头，相对而立。
双方这是第一次见面。
“！”卢顶财看到柏夭，眼里立即冒出绿光。
尽管垂涎柏夭的美色，但他没蠢到现在就上手。实在是柏夭三人身上太过“贵气”，让他嗅到了钱财的味道。
钱，永远排在卢顶财的人生第一位。
不得不说，卢顶财这眼睛的确毒，一眼就看出柏夭和顾君迁身上的衣服料子贵得吓人。
尤其是段干绯腰间那把悯天剑，剑柄上镶着的顶级金蓝灵石，与绑在上头价值连城的赤霞流光剑巾。
哪一样都能让卢顶财流口水了。
卢顶财甚至已经后悔自己提的看药价太低。
擦擦嘴角要流出的口水，卢顶财笑着请这三个大客户落座，让乞丐们赶紧去烧水泡茶。
“嘻嘻嘻，三位贵客大驾光临，可真让我卢某人蓬荜生辉啊。早知是贵客，我就派辆马车去接你们了。”
卢顶财扬起小八字胡恭维着，心里的算盘开始哒哒打响。
柏夭笑笑，好不冷淡：“卢掌柜快人快语，既然改时改点，便早些完事才好。”
“姑娘爽快。”卢顶财猥琐地拍拍手，还不忘啄一口自己的小茶壶嘴继续说道，“姑娘也别怪我改时改点，实在是这买卖惹了某些人眼红，我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不是？”
“……”柏夭不想跟这种人废话，取出袖中的五百万两金票，扔在了桌面上。
动作之潇洒，仿佛只是扔了几片菜叶子。
柏夭：“任何钱庄票号皆可即日兑换。”
“嘻嘻嘻——”卢顶财赶紧搂过这一堆金票，笑得豁牙都露出来了。
简单查看了一边，确定金票都是真的后，卢顶财拍拍手，让内堂的小乞丐出来。
两个小乞丐走到卢顶财身边便停下。
一个捧着一个乌木色的锦盒，一个拿着红绸缎铺地的托盘，锦缎上放着一块纯白的平面玉与一对同材质的玉筷。
卢顶财：“贵客请看，这就是圩月秘药。”
说着，卢顶财打开乌木锦盒，里边是一个药瓶，区别于一般的瓷瓶与玉瓶，这个药瓶似乎是一种木头制的。
一般来说，为了药物的稳定和保质期，玉与瓷永远是制造药瓶的首选，而木制的药瓶则是最为次等的。
“……”看到药瓶，顾君迁眼神波动了一下。
“……”柏夭见顾君迁没有表态，也就静观其变。
“贵客可看好了。”卢顶财自信得很，小心打开药塞，用玉筷探入，浅浅挂出一滴，滴在平面玉上。
一滴朱红的药液就静静立在玉面上。
卢顶财收好药瓶放下玉筷，小乞丐则小心翼翼将托盘捧到柏夭三人面前。
顾君迁拿起平面玉，认真地看起那滴药的颜色。
卢顶财解释道：“这叫不留玉，无味质凉，而且不吸气水，能保证药液的原汁原味，这一滴就算是我送给贵客了，贵客尽管看验。”
“……”柏夭觉得无语。一座城的价格，就只给这么一滴，卢顶财可谓将奸商本色展露得淋漓。
没力气理会这种小人，柏夭在等顾君迁的回复。
段干绯倒是盯着那乌木锦盒不放，防止卢顶财有什么小人心思，趁他们不注意调换药瓶。
“……”顾君迁一看二闻，最后才用指尖抹开药液，点在舌尖。
卢顶财看顾君迁这一连套专业动作，明白这是碰到道上人了。
但他脸上的嚣张没减少半分，仿佛在说“我这就是真货，随你们怎么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