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法则本质
直接体验法则运用效果比时言自己参悟秘法要显着的多。
光梭王仅仅看了他一眼，在幻境中就摸索出他对法则感悟到了什么程度，而后针对他当前的感悟程度，进行演化法则运用。
让他轻易触摸到了那层隔膜并捅破了！
水到渠成。
时言心中不禁喟叹道：不愧是封王不朽，对法则的运用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你来演示一遍。”光梭王淡淡道。
“是，老师。”
时言可不敢对着光梭王使用，只能作用于自己身上了，他开始思考该如何将这本质结合到自己的秘法中。
他开始挥动手中的剑，脑海中有一些感悟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他面露喜色，“是《时间注解》中的秘法，原来无法施展的秘法，理解了本质之后施展起来容易多了！”
一个个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而后开始不断与其他字组合起来，秘法也开始变得强大！
光梭王在某个时刻悄然消失，只留下时言一个人在修炼场中忘我地施展秘法。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通过风、时间法则隐去了身形，以时言目前的法则感悟是完全无法发现的。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柔和，“悟性不错，万辰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
罗格在门口都感应到了修炼场中法则波动不断，且意境不断切换，秘法威力越是越发强大！
他一直在门口等待着，光梭王离开时吩咐了，不要轻易打扰时言。
“师尊的这小弟子天赋可真是惊人呐，短短一月时间就感觉强了不少！”
虽然万辰王没有正式收罗格为徒，罗格在外人面前也从不敢乱称呼万辰王，可在他心里就是他最尊敬的老师。
本来他只是想报恩而已，如果能结交一个有潜力的天才也并不吃亏，可现在发现时言的潜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惊人。
他们相处时间虽然很短，但给他的观感还是很不错的。
这一刻他才算是认可了时言，有天赋，且刻苦。
他见过太多的所谓天才，可能成为不朽的，哪个不是天才。
……
待得时言消化完这段时间的感悟，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光梭王已经不在了。
“零，我这次感悟花了多长时间？”
“主人，刚好两个月。”
时言悠然点头，他的心情不错，如今的实力比之天才战又上了一个台阶。
“老师是何时离开的？”
“主人，在你开始演示秘法后一日左右便离开了，不过你似乎没有发现。”
“我完全沉浸在秘法中了，可能老师也觉得我已经懂了，剩下的不过是触类旁通罢了，没有必要再看了。”
“零，帮我模拟一个对手，能够使用幽神剑第四重完美水准和第五重的入门水准，《钟慢》达到第三层次似水流年的熟练水准，攻势逐渐增强，从五成实力开始经过十分钟逐渐到完全施展的水平。”
幽神剑第四重完美水准足以通过通天桥第四层，而再加上第五重的入门水准便能轻松通过第四层了。
其实这种神兵的秘纹是有可能跨越层次掌握的，就像罗峰当初能够施展衍神兵第三重，可仍然不敌通天桥第一层守关者用衍神兵使出的第一重。
就是因为罗峰其实没有完全掌握，法则运用比较粗浅，没有发挥出第一重真正的威力。
而神兵的秘纹是层层递进的，第四重能够完美发挥，前三重必然能够完美发挥，甚至可能已经领悟了第五重、第六重的用法。
不过修炼场会按照设定精准模拟——
眼前的对手已经出现，身影和他一般，手中正是幽神剑。
第五重的入门水准单纯威力可能还不如他施展第四重，不过有了第五重的法则感悟，第四重的威力也会相应提升，对于时言领悟幽神剑第四重会有很大的帮助。
“开始吧！”时言喝道。
时言将自己的感悟都融入了幽神剑之中，一股气流从他身上开始流转，风之本源法则仿佛成了他手中的工具——
幽神剑第四重，御风破界！
随即他化作了一道白色流光，渐渐地似乎连轨迹都要消失不见，突兀地出现在对手身后！
“锵！”“锵！”“锵！”……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对剑数千回合。
他们的身法不相上下，时言强在时间法则，对手强在风、光、时间三大法则总体均衡。
而剑法的威力还是时言要略胜一筹，虽然对手的风之法则感悟比他要深，但时间法则毕竟是上位法则。
幽神剑第四重主要还是风之法则的运用，当然时间法则感悟深，威力自是更上一层楼。
时言凭借法则感悟的优势，不断学习对手对幽神剑的运用方式，他的剑法也是越来越强！
不过对手的实力上升的很快，两分钟过去便提升了一成实力，他也慢慢开始有了压力。
两道幽光不断闪烁，从修炼场的一侧不断交锋至另一侧，其轨迹也是越发缥缈，寻常的恒星级可能都看不见人在何处。
“这便是‘御风’。”
空间中的阻力慢慢被化解，时言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阻力逐渐成为了对手的助力——
“噗！”
对手的剑光刺穿了他的腹部！
“好强！”
“这便是‘破界’的威力。”
御风破界便是通过风之法则与时间法则接轨，达到一瞬间的极致爆发，仿佛破开了空间一般！
对手一剑刺出后并未停下，又是剑光漫天席卷而来，一瞬间似乎有千万把剑向时言刺去！
“锵！”“锵！”“锵！”
时言挥剑迎击，可受伤终究限制了他的发挥，只来得及挡下三剑便被数道剑光透体而过。
“噗！”
他吐出一口鲜血，身形也抛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时言念头一动，身体立刻恢复了原状，之前的对手消失不见，修炼场也变回了原样。
“呼……”
他长嘘一口气，“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可后来环环相扣，哪怕时间法则感悟远胜对手，还是落入了他的进攻节奏里，难以摆脱。”
时言会的秘法不少了，可战斗的经验还不够，在战斗中临场发挥去衔接战斗秘法以及应变能力还是太慢太弱了，需要大量战斗来提高自己的战斗本能。
“不过还不着急，这三年还是以拓宽我的法则感悟为主，辅助适量的战斗训练即可。”
随着法则感悟加深，战斗方式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单纯的招式训练没有太大意义，唯有战斗本能需要时间来累积。
时言走出修炼场，看见罗格仍在门口，笑着说道：“罗格，辛苦伱了，其实这里不用守着也没关系的。”
“无妨，只是分一缕意识而已，不耽误事。”罗格笑眯眯地说道。
“我先回去，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好，殿下有事唤我即可。”
……
时言回到书房中，继续研究起《时间注解》，时不时回忆光梭王施展法则之力的场景。
光梭王也分了一缕意识回答时言的问题，作为老师，她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以一年为期，我会检验你的成果。”
时言能感受到光梭王似乎还不想和自己太过亲近，除了回答问题，很少交流，甚至除了第一天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的庄园进行指导。
“可能是不想就这样确定了师徒关系吧，若是自己不争气，这一年的成果达不到光梭王的要求，剩下的九年，她估计不会再这么用心了。”
……
一年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时言的努力也算是得到了光梭王的认可，从他的提问中光梭王感觉时言的进步很大，已经超乎了她的预期。
“看来是该和他谈谈了。”
之前光梭王其实都没有给时言表达的机会，一番演示后便让时言自己感悟了，算是一个小小的考验。
114号庄园，修炼场。
光梭王温和地说道：“时言，将你这段时间的法则感悟全部施展出来吧。”
“是，老师。”时言恭声道。
随后他凌空跃至修炼场的中央，幽神剑猛然出鞘落入他的手中。
“逝！”
时言一剑剑刺出，或是斩出，或是劈出……
一道道时间法则波动愈发明显。
刹那间剑光遍布周天，每道剑光意境似乎都留在了这片天地，有相似之处却似乎又差之千里。
光梭王一眼看去，一道道剑光不论消失与否似乎都在她的眼眸中停滞，在或不在只因她想或不想。
“他的法则感悟基础竟如此扎实，难道他已经理解了本质？”
正常情况，大部分感悟法则并不会去剖析本质，更多的是模仿以及抓住意蕴，可时言所用剑法似乎完美契合了法则，不是停留在浅显的层次。
虽然他的时间法则感悟广度不够，但就施展的这些法则感悟都近乎本质了，甚至组合起来也是可圈可点！
光梭王本身也是天才，可回想自己恒星级时，法则的运用还比较粗浅，更不用说理解法则本质了！
“如果他真的理解了部分法则本质，那就太吓人了，多少人在初始宇宙30年都无法理解任何一种法则本质，更不用说领悟几种还能将其组合运用！”
“我都开始有些期待他进入初始宇宙后的表现了。”光梭王这时真正动了收徒的念头。
“这小家伙，怪不得能通过七座试练塔，这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法则感悟就达到这般地步。”
“这考核对他来说，似乎连目标都算不上呢。”光梭王也是无奈地笑了。
忽然，时言的剑法风格开始变换，其法则意蕴也不一样了。
不仅有时间法则、风之法则，更是连其他八大法则都有。
“竟然连空间法则都有所感悟？”光梭王也是惊讶得不行，恒星级能感悟这么多法则吗？
不过随后她也有些担忧，“他的时间法则感悟明显最深，甚至超过了风之法则，而其他法则感悟就要差一大截了。”
“虽然足够天才，可如果不专精于风、时间法则，会耽误太多时间。”
历史上有太多天才，谁不是野心勃勃，妄图在界主时便能得到时间和空间本源法则承认，而一旦突破不朽，未来的潜力自然会大大提升。
可问题是，难度太大，真正成功的没有多少。
甚至很多人连下位法则都难以悟透，便已经抵达大限了。
可哪怕光梭王阅人无数，也不曾见过恒星级能达到时言这般程度的天才，也无法估量，他的未来！
时言收回幽神剑，侧立于光梭王身旁。
“老师，我已施展完毕。”
光梭王一时无言，看着时言半晌，“时言，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你。”
她轻笑道：“你足够天才，各种法则竟然在恒星级都有所领悟，不论走哪条路你一个都足以突破不朽！”
“当然，你目前最擅长的还是风、时间法则，理论上来说，你走我这一脉是最合适的，但我不能确定，你有没有可能走时空结合那一脉。”
光梭王的措辞非常谨慎，对于一个真正的天才，要劝他脚踏实地，可又不能磨灭了他的创造性。
“老师，我明白的。”
光梭王轻轻点头，“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去干涉，我也相信你的天赋会有无限可能，我会帮你。”
时言听出了光梭王平静话语中的一丝肯定，光梭王认可自己了？否则怎么会说出帮这个字？
他收敛了兴奋的神色，“谢谢老师。”
光梭王又继续问道：“我见你法则感悟贴近本质，你已经悟透了5种本质？”
虽然光梭王几乎确定他已经领悟了本质，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没错，老师。”
“是万辰为你引路的吧。”
时言点点头，“师尊当初为我准备了《幽冥秘典》，我便开始研究法则本质了。”
光梭王感慨道：“他就喜欢胡来，当初他为他儿子挑选的也是《幽冥秘典》，被他寄予了厚望，可法则本质哪有那么容易研究。”
她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悠悠道：“他儿子修炼一个纪元，进境却十分缓慢，以至于在域外战场实力不济战死了。”
“若是实力再强几分，恐怕也能活命下来。”
“这么多纪元过去，他都不曾让人再走这条路，直到遇见了你。他告诉我，让我监督你十年，若你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便让我劝你放弃。”
时言恍然，原来如此……
没想到师尊安排如此周全，剖析法则本质之路的确艰难，那《飘血秘典》的创造者练落也曾告诉修炼者两句话——
若是在混沌城，修炼二十年都没领悟第一套剑法，就放弃《飘血》，去和其他修炼者一样慢慢感悟吧，这条路不适合你。
若是在原宇宙，修炼200年都没领悟第一套剑法，同上，还是放弃《飘血》。
由此可见，这条路会有多难走，连师尊也只准备给自己接近20年时间罢了，怕耽误了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天赋，光梭王自然会拒绝继续教导，并提出这条路不适合自己，劝自己放弃。
以不朽的眼界自然知道真正的天才都应该去尝试这条路，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的弟子选择最好的路。
但是弟子如果没有天赋，也应该及时劝他回到正轨。
时言一时也有些动容，郑重道：“感谢老师告知。”
光梭王闻言笑了起来，“不过事实证明，你不仅有天赋，还远超我的预期。”
“你就安心走这条路吧，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