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常嬷嬷的污蔑
翌日。
俞薇薇在沈府接见了春芽和小武兄妹俩。
她很期待这春芽的本事。
于是将人带到了小厨房那边。
“这有一只鸡，我要你不破坏这鸡的皮肤，然后将整只鸡的骨头全取出来。”
“还有一条鱼，我只要鱼肉，不要鱼刺。记住，是薄如蝉翼的生鱼片。”
“田蛙。将它破开，然后用针线缝合肚子。”
春芽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俞薇薇。
“夫人，为何破开还要缝合？”
“别问这么多，你只管做就是了，我只给你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你便家去吧。”
俞薇薇冷声说道。
春芽只好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的夫人性格，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婉柔顺，但是却是个极其厉害的主儿，所以她不敢忤逆。
何况这关系着自己的祖母能不能医治，哥哥能不能找到好事情做。
自己能不能留在这偌大的沈府做奴婢。
“好。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务！“
说罢，春芽开始了行动，她拿着剪刀，在鸡身上划来划去。
然后再度拿起厨房已经磨好的砍刀。
俞薇薇坐在旁边，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记住，这不是你之前在别人家帮佣，我要的是极度的完美。你缝合了这蛙之后，它必须还是活着的。”
俞薇薇冷声道。
春芽没办法，只得应承了下来。
“这样啊，奴婢明白！“
。。。。。。
一个时辰过后，春芽将最后一只田蛙也剥了皮，然后开始缝合腹部，并且用针线缝好肚脐眼，再把鱼也放在上面，然后由婢女呈递给了俞薇薇。
“夫人，鱼已经弄好了，请您验收一下。“
俞薇薇接过冰碗，打量着碗里的鱼。
鱼肉的颜色呈白玉色，就是尾鳍处还沾着些许红色的血迹。
新手能做到如此，算是合格。
俞薇薇将鱼端起来嗅了嗅，然后放入口中。
鱼很香，很鲜美，俞薇薇的味蕾感受到美食在口中爽滑弹牙带点清脆。
这是空间里头养着的灵鱼，喝着长大的都是灵泉水，吃得是灵草。
但本身这鱼也是很挑剔的，一般的食物都入不了它们的口。
而这只鱼，俞薇薇知道它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品种，叫黑莲鱼。
它是黑暗料理里最出名的，黑暗料理里，没有哪一道菜能比得过它的，就连黑暗料理界排行前五的大师都无法超越它的风采。
俞薇薇尝了一口，觉得这是一种新的品种，不仅可以吃，还能喝汤，所以便让下人将其送到了小厨房。
大夏国人喜欢从海边捕捞起来然后蘸取酸菘菜水（腌白菜）吃。
不过那味道简直酸爽。
她是不可能吃的。
俞薇薇第一次见，发现这是海鱼。
来到上京之后，她才发现这是千金之物。
本身从海中捕捞而起，运送到上京，可是千里迢迢。
幸好时人已经知道如何保存，缸里储存不少海水，便轮换着送到上京。
还得必须是冬季，这鱼速冻在海水里头，还是保存完整，就送来了。
而俞薇薇发现这鱼，就买了放进空间里头放着。
却被调皮的小怪兽扔到了自己那边喝了灵泉水。
没想到鱼喝了灵泉水居然也活下来了。
现在她的空间里头扑腾着一大片这样的黑莲鱼呢。
小春芽晶莹剔透的刀工虽然还不够完美。
但是已经是不错了。
俞薇薇满意地点头。
这春芽胆子大，还爱动手钻研。
看着盆里还在喘气跳动的田蛙，俞薇薇勾唇。
“夫人……如何？”
春芽忐忑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眼巴巴地看着俞薇薇将鱼片吞了下去。
这种不蘸水就吃，夫人果然厉害。
她们虽然尝不到这种味道。
只听闻过皇宫里头的贵人在冷天才能吃上一点。
看样子似乎很美味。
想到这里，春芽赶紧低下头。
她吞了吞口水，不想让俞薇薇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
“行了，还不错，剩下的你们分着吃了。”
“春芽，你和你哥哥吃了便来春晖园，我给你祖母诊脉。”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春芽大喜，急忙跪下磕头。
小武更是感激到连额头都磕红了。
小厨房里的下人抢着将鱼给吃了。
吃完一个个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囫囵吞枣般吃了下去，一点味道都没尝到就没了。
春芽却觉得，自己能将这个味道记上一辈子。
从今天开始，她一定要跟紧夫人，一切为夫人的要求为先。
……
春晖堂内。
俞薇薇轻轻托起春芽祖母的手腕。
蹙着眉头把脉足足十分钟之后。
俞薇薇摇摇头。
她对着满眼都是期盼的两兄妹，几乎无法言语。
“夫人，这……”
“你祖母是肝脉失养，如今属重症虚劳，平日里是不是两胁痛的时候便不怎么明显？”
春芽点头。
“祖母疼着看起来不显，但是总忍着。经常喜欢我和哥哥给她揉按腹中。”
“这就对了。她这是病情很长了，而且如今她已经六十高龄……”
“恐怕再治下去，也不过是半月有余。”
其实这种年岁在连年征乱的夏国很是长寿了。
古代的人基本上寿命不会太长。
医疗很是缺少。
而且春芽和小武一看就是贫苦之家，更别说将养着老人在家。
她能将两个孩子带大已经是万幸。
俞薇薇是可以将灵泉水养着，但是这人的寿命，到了极限，灵泉水也只是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多不了多少时间。
病床上的春芽祖母自知时日不过多。
她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被抬到这里。
顿时吓坏了。
“芽儿你在哪里？这是哪里？”
她连声叫，眼睛雾蒙蒙的，也看不清。
但是知道这不是自己那破烂中棚子。
“祖母，您别着急，我们遇上好心的沈夫人，她要帮您治病呢。”
老人家这才发现，面前的俞薇薇。
她看到俞薇薇额头上殷红的莲花标志。
“天啊，这是菩萨下凡啊。”
说完竟是直接下床跪下了。
还没跪成，就被俞薇薇拖住。
她的力气很大，老人家拗不过。
“老身已经是快死的人，夫人不必为我多劳烦。”
她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只是这两个孩子，如果蒙夫人不嫌弃，就使唤他们多做点事，他们很乖的，很会做事，不会给夫人添麻烦的。”
春芽和小武没想到祖母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祖母，没事的，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个孩子红着眼睛，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俞薇薇看着这双目快要失明，浑身上下都是干枯毛发和枯瘦的四肢的老人家也是一阵心酸。
“您放心，这两个孩子我都看中了，以后我就让他们呢跟着我。”
俞薇薇眼睛红红，不想再看到老人不断给自己在床上磕头，那床板的声音就像她的心，不断地在晃动。
她想起奶奶了。
春晖堂里剩下祖孙三人。
“芽儿，小武，你们听着，祖母拖累你们了。这么多年，缠绵病榻苟活着已经是上天给的日子。”
“如今……如今祖母已经感觉不行了。”
“我要去找你们的爹娘了。”
“不要，祖母，不要……不要离开我们……”
“这家夫人定是上天派来的，我们裘家祖先保佑，还有你们传宗接代。”
“如今，我总算对得上你们的爹娘了。”
本来这老人还有一番心事牵挂，如今见到孩子们穿着新衣裳，还被俞薇薇收入府中。
此后安分守己，便不会有多如此磋磨的事。
了却一番牵挂之后，竟然就如此撒手人寰。
自从沈府的人住了进来，出了不少事。
如今竟然也往外抬死人了。
周围的人纷纷说道：“看吧，我就说吧，这沈府真够邪门的，这么不吉利，这沈夫人也真住得下去。”
“是啊，天啊。”
俞薇薇可不管别人怎么说。
给了春芽和小武银子，送予他们一副薄棺将老人家安葬了。
这些外人越是喜欢说宅子不好，她越是住得安稳。
谁也别来和她抢。
春芽和小武于是便成了沈府的下人。
哥哥每日去工坊做事。
俞薇薇让他守着那里，做监工。
春芽呢，她自然让她认字读书去了。
她开始培训这个孩子。
却发现这孩子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不但学一反三，更是脑子灵光。
“你认过字？”
“嗯，没有，就是以前在别人家看私塾的夫子教别人，我就在墙根下偷学。”
“你很不错。”
俞薇薇越发满意。
而常嬷嬷见到这两个孩子居然被重用，心中更是无法平衡。
她逮着相熟的下人就开始抱怨。
“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能干什么？”
“夫人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
“想当年，我可是……”
常嬷嬷说到这里又憋住了。
没发现和她说话的另一个嬷嬷眼里的探究和怀疑之色。
幸好她还有点脑子，没有再次提起之前的老东家。
看见沈玄在小厮的陪同下进门。
常嬷嬷一喜。
“呸！”
她吐出口里的瓜子皮，扭着屁股就去了沈玄跟前。
准备将俞薇薇狠狠地告一状！
沈玄见到常嬷嬷破天荒地往自己身边走，也微微惊讶，但他只是淡淡的颔首：“常嬷嬷。“
常嬷嬷一下就笑得褶子都成了菊花：“老爷今天怎么回来得早？“
沈玄道：“公事不繁忙。“
“啊，这样啊。“常嬷嬷露出关心的表情，然后又道：“对了，奴婢有话和老爷说。“
沈玄点头：“我知道了。“
独一看向常嬷嬷，发现她似乎真的有事找主子，只好先退下了。
这老虔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把年纪了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