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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辅龙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玩弄的团团转的索命使,不禁觉得有些得意:“没错,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你要是有命的话,可以把九个局都扛下来。”

鹰钩鼻没有应声,也不再轻易出击,而是把身上的深色长袍向空中一抛,露出满是破旧绑带缠绕着的躯体,那绷带满是污垢,下面绑着一个一个凸凹不平分布不规则的瘤状物,散发着一阵阵恶臭。

沈起定睛一看,差点呕吐出来,从绑带缝隙中露出来的竟然是鼻子,耳朵,嘴牙,眼球等散列开的五官,原来那一个个瘤状物竟然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头。

眼前的景象纵使姬辅龙,周老板,老白也为之一惊。

只见鹰钩鼻伸出一只骷髅般的手,将那个一直在旁边像纸人般静立的李老头直接吸了过来,老头毫无反抗余地,身体如同纸片般抖动了几下,便整个被鹰钩鼻一口吞掉,同时身上诸多人头开始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就像在享用大餐一样。

此情此景,众人皆骇。

周老板赶忙厉声对周围人提醒道:“小心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可不是一般的阴差。”

与此同时,姬辅龙也有些紧张起来。

有时候无法预判对手下一步的动作,其实就是危险信号。

沈起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姬辅龙道:“龙叔,白天教我的,我能用不?”。

姬辅龙一听倒是咧嘴哈哈大笑,“小子,你还不明白吗?你白天用的是我的能力。

那个媪妖跟这个怪物比都是三好学生了,你就别瞎掺和了。

你和小黑好好呆在原地别动,我的局会保护你们。”说着,只见他双手胸前对握,迅速结出手印,正色喝道:“阴遁·灼”,顷刻间一个刻满了不同颜色文字的灰白色罗盘虚像凌空横在了自己面前,就像一个布在空中的蜘蛛网。

老白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大叔口中叫的小黑说的是自己。

只见罗盘中心有一个正在摇摆不定的指针,围绕指针由内到外一圈一圈密密麻麻排布着天干地支甲乙丙丁等文字和各种数字符号,每个圈层也在不断变动着排列组合,不同的符号发出不同的微光。

如同蛇信般的指针在经过一阵寻觅之后,很快把位置锁定在了鹰钩鼻的方位,同时各个圈层的位置也锁定不动。

姬辅龙紧张的表情稍微舒展了些,朝周老板微微一笑道:“看来还有解。应该用不上那个了”

周老板点了点头,只见这时鹰钩鼻似乎也“吃饱喝足”,身上那几个人头发出诡异的声音,似笑似叫,似哭似闹。

沈启顿觉刺耳透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众人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张开被撕裂的大嘴,都能看到一排排长在喉咙里散发着恶臭的獠牙,沈启躲闪不及,匆忙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又是一道红光从地上窜出来,直接将人头击穿。

沈起再睁眼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姬辅龙正在牵制鹰钩鼻,其他众人如同坐上自动电车一样,随着罗盘的重新排列组合,不断瞬移换着位置,任凭那几个人头速度如何迅猛,总是无法找到自己的猎物。

刚才是一个人“打地鼠”,现在是一群人“打地鼠”了。

而且这次的红光明显更加具有攻击性,逐渐把人头打的越来越少,周围不断响起“砰、砰、砰”的声音,直到最后一个人头消失。

罗盘不再转动,众人也不再移动。

只剩下被一众红光团团围住的鹰钩鼻,而那个罗盘中心的指针同时也牢牢的指向他。

沈启再次跟众人汇合,好奇的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法术?老白解释说:“刚才看到的应该就是奇门遁甲地盘的起盘,阳遁九局和阴遁九局合起来就是奇门地盘中的基本18局,大体是按照农历的二十四节气排局,每个局都有自己的特点,今天应该属于立秋,这个大叔应该用的是立秋相关的局。”

周老板笑了笑补充说到:“这就是奇门的神妙之处了,现在虽处于立秋,但是辅龙用的却不是立秋的局,而是阴阳遁18局中最阳的局,夏至的灼局。

夏至是一年中阳气最盛,白昼最长的日期,之后阴阳互换。

至阳之局藏于阴局中,至阴的冬至却藏于阳局中。不依靠外在环境,根据需要自由控制环境变化,这就是奇门中所谓的“乾坤由我,我即乾坤”。

另外他不止布了一个局,而且有些已经不是阴阳遁之中的局了。

一开始能够感受侦查周围异常环境和事物的是十目睽局,才能提前感知异动,对危险进行预警和干扰,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布的是阴遁九局中可以对付阴物的灼局,以及加强了的双重灼局,在这个局中,一旦被锁定为对立方,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被消灭,要么破局而出;

随机应变,灵活应对,辅龙这小子,对付眼前这个“冒牌货”是绰绰有余了。”

再看鹰钩鼻在红光的攻击下,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动作也越来越迟缓,越来越不能驾驭长令牌了,直到几乎完全无法行动。

周老板忙劝到;“等一下,问清楚他的目的。”

姬辅龙见状暂停了式盘,红光瞬间消失,厉声问道:“说吧,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抓这孩子?”

鹰钩鼻冷笑一声,也不应声,直接把长令牌插入地面,嘴上不停的默念着什么。

只见那板子上面的“闪金符文”像流水一样,从长令牌板面上四散流开,流向地面,流向空中,又消失不见。

正在众人警惕的等待会有什么发生时,只看到地面、半空、头顶不同的方位逐渐隐现出了“乙~丙~丁~庚~”等古文字样,还没有来及看清楚,只听见一个一个仿佛气泡爆破的“砰~砰~”声音,随之字样就一个个消失不见了。

姬辅龙众人所处的位置最后出现了一个“甲”字样。

周老板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向姬辅龙急呼,“不好,护“甲”!”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众人所处位置的浮现出的“甲”字随着一声“砰”响,也消失不见了。

“遁甲已失,局被破了。”听到姬辅龙的叹息,众人顿觉大事不妙。

沈启大惑不解,只听老白说道:“这个奇门,也叫奇门遁甲,十个天干按照九宫格排序,剩下那个被隐藏掉就是“甲”,模拟的其实就是世间万物的此消彼长,格局变化,而其余九个天干的作用就是靠着不断的变换方位来保护“甲”的存在,我们就是“甲”,但是现在“甲”已经被发现了,意味着我们也不再能够靠奇门的保护了。

这个鹰钩鼻看来真有些手段,竟然能够直接破了大叔的局。

这就好比是一群人打牌,其中一个人输不起,不按照牌场的规矩办事,直接掀桌子把牌局毁掉了。”

姬辅龙听到老白打比方,苦笑了一声,接话道:“有勇气掀牌局,就要有能力承受相应的后果。”

只见姬辅龙再次唤出式盘,只见这次的式盘只有八卦和五行层,中间的指针没有任何摇摆很果断的就指向鹰钩鼻,同时像一挺机关枪一样向着目标连续射出红光。

鹰钩鼻也不防御了,任凭对方如暴雨般的攻击打在自己身上,只是死死的用手护住长令牌,像是再等待什么事情的发生。

“好—烦—啊,你们都来给我陪葬吧。”鹰钩鼻已经被众人拖得没有耐心了,本来阴冷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煞白恐怖。

姬辅龙又操纵式盘指针,集合数道红光射向长令牌,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个长长的板子就像已经和地面合二为一,怎么都打不断,打不倒。

周老板见状,劝到:“不用了,他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他将双手迅速在面前结印,很快一个印玺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按在地上。

围绕着印玺很快生成了一个的蓝色大网,将众人包裹住,周老板松了口气,说道:“我们回去吧。”

“晚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只见鹰钩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同时伴随着阴森可厌的蔑笑。

他的身躯已经被式盘攻击的严重变了形状,根本分辨不出身体的各个部分,就像一坨烤糊的肉但还是死死护着长令牌。

只见印玺生成的蓝色大网正要消失,突然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道拽向了长令牌所处的地方,就好像那里有一个黑洞,周围的一切东西都被往里面吸。

“这。。。难道。。。还是晚了一步!如果早5分钟说不定我们就走掉了。”周老板脸上露出少有的惊慌之色,稍显犹豫但很快镇定下来,“辅龙,只能用这个了。”说着将手中之印翻转,印面朝上,全力撑起,仿佛此时这个大印有千斤之重。

“…..周….老板,你这是要?”姬辅龙见此愕然,似乎明白周老板要干什么。

“被这个硬生生造出来“深渊”吸进去结果就是身形具毁,能救一个人是一个人吧,无论如何孩子们是无辜的。”可能太过费体力,周老板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

局势瞬间逆转,众人还没有做好面对毁灭和死亡的准备,一时间都无法接受现实。

听到周老板——这个临时战斗小队里面资历最老的人都被逼入绝境,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局就是这样,你有你的设计,但也会有人去设计你。

但这一次的代价好像太大了。

沈起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他还没有来得及给外婆打招呼,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体验过,还是很遗憾的。

看着身边这一群帮他的人,虽然接触时间不多,但是他感觉这群人应该能成为自己一生的良师益友。

也许是到了最后关头,老白这时候摘下了黑狼面罩,现出一张年轻的方正脸,浓眉大眼,阔口垂耳,一个大鼻子能让人对他印象深刻。

沈启突然觉得对方的相貌有些熟悉。

只见老白利索的扭过身去,背对沈启说道:“小启子,抓住我的背,一会儿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松手。”

那并不是一个宽阔的背,黑夜下好像有几个凸起。

感觉到沈启迟疑,老白厉声喝到:“来不及解释了,信我,我是不听。”

“啊?”听到老白说他是“不听”,沈启一时竟没有反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