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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神兵魁首 > 第10章 师妹云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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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良、萧红雪、苏墨柏均感震惊,众人纷纷嚷嚷起来。

“好大的胆子!你一个贱婢,也配挑战本姑娘?”萧红雪怒道。

姜妙云深深一揖,“萧姑娘自称侠女,那按江湖规矩便是以武会友,不分贵贱。倘若姑娘以权势而论,那奴婢却是万万不敢,自当退下,不过还请姑娘日后不得以侠女自居。”姜妙云一针见血,以江湖侠义相要挟。

萧红雪怒形于色,与苏墨柏对望,见师兄并无话语,任由一个下人在此与自己为难。可当真是摸了老虎屁股,找死都不想留全尸了。

别说是一个下人,即便是在场这些公子少爷,也不敢如此和她讲话。

萧红雪对苏墨柏说道:“师兄,你怎的也不管教管教这该死的下人,太过放肆,那今日我便替你教训教训这个贱婢。倘若本姑娘失手杀了她,日后再赔你几个懂事的。”说罢,挺剑便要砍了姜妙云,其实早就看这个女婢不顺眼了,只是碍于苏墨柏的情面,没有过分计较罢了,如今她要找死,正好称了自己的心意。

苏墨柏见状,说道:“各自小心,点到为止。”他本想提醒萧红雪手下留情,莫要下黑手。自知袒护姜妙云,会更加激怒于她,剑下怎会留情。

众人见一个小小婢女上前挑战,纷纷怒道:“杀了她,我送几个美貌婢女给苏兄。”

在这些贵公子眼里,婢女仆役命如草芥蝼蚁,稍有不慎打碎一只小小的酒杯,便要拉出去杖毙。

“不必。”萧红雪听这些人要再送几个美貌婢女给苏墨柏,更是火冒三丈,当即出剑刺了过去,正对姜妙云胸口。

萧红雪这一剑不是精妙剑法,她并不知晓眼前这个婢女是何许人,凭她这一剑对付一个婢女,绰绰有余。

姜妙云抽出长剑,秀绝剑是兵王宝器,虽然外鞘朴实不华,却是乌铁百炼淬钢而成的柔剑。锻造手法更是有别于其他铁器,剑带紫光、灵动潇洒。

萧红雪那日向苏墨柏索要不成,如今在一个婢女手中,倒像是她的佩剑,萧红雪剑到她胸口,非但不渐缓,更迅猛许多。

姜妙云出剑轻挡,改变刺来剑尖方向,旋转自身轻盈避过,萧红雪人身随着剑一同扑空擦肩而去。萧红雪良师众多,剑法变换层出不穷,回马枪姿势再次剑抵姜妙云要害。双剑往来不下二十余招,萧红雪处处黑手,终不得所愿,情急之下剑法漏洞百出,只攻不守,姜妙云尽收眼底。

苏墨柏心下暗赞,姜妙云竟然如此了得,她有意隐藏姜门剑法,把短短时日学来的“醉翁独钓”倒转过来似是拔剑问天一般。更有一些剑法与师父教他的剑法背道而驰,似乎是别派剑法。见她身形婉转、曼妙飞舞,御剑有术近乎融为一体。登时脸上飞红,羞愧平日里还畅论剑法真谛。

萧红雪怒道:“何必谦让!”

此刻萧红雪已攻不下五十招,适才打败苏墨柏的得意三招,此刻反复数十来回,均不见效果。

那一招“芙蓉初放”姜妙云改变剑路,无形中回击过去,只听“当”的一声响,萧红雪宝剑惊鸣出声,登时手掌麻木,剑柄险些脱落掉在地上。此前姜妙云有意回避锋芒,格挡也只顺势而为,这一次双剑撞在一起,威力无穷。

萧红雪脸色从怒红变得煞白,心底暗赞,同是女流之辈,她这一剑气吞山河,可见内力深厚远超寻常。

“不对,这等威力,原是秀绝宝剑的厉害,与这个婢女有何干系?”萧红雪心内想通这一节,登时精神大振,全力回击过去。

“刷刷刷”三剑,扫攻姜妙云上中下“云门、中脘、神厥三穴”,又是霸道已极的杀招。

姜妙云站定不动,肩牵臂,臂引腕,长剑化三影。剑脊紧贴萧红雪剑背滑动,一声不响的将三剑化解于无形。

二人对立而站,秀绝剑长过萧红雪的宝剑,双双对剑胸前,姜妙云长剑已抵在萧红雪洁白玉颈之下。

此刻三剑绝非宝剑之功,属实是姜妙云剑法高超,萧红雪初经败北,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一时间手足无措站定不动。

围观众人自二人出剑,直至此刻都是鸦雀无声,神魂未定。一个小小婢女竟然如此了得,试问明月山庄哪有如此人物!

姜妙云立即拱手抱拳,长剑悬空剑尖指地,低头不语,想来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已是得罪了她。

吴世良上前拱手惊叹道:“敢问姑娘,何门何派,尊师是哪一位?”

姜妙云刚要转身答话,萧红雪剑似电光,逼近她身侧。

“当心!”苏墨柏明知来不及阻止,依旧快步上前。

千钧一发之际,“当”一声响,火花四溅,原是吴世良右臂挡在姜妙云身前与来剑碰撞在一起。若旁人不知是锁链绕臂,还以为以肉躯接住了铁剑。

吴世良道:“胜负已分,岂敢暗算。”

苏墨柏见吴世良出手,减缓脚步上前道谢,萧红雪怒瞪苏墨柏之后,摔剑愤然离去。

姜妙云左手作拈花状,萧红雪宝剑袭来之时,与自身要害处近在咫尺,若提剑格挡为时已晚,稍有不慎命在旦夕。顾不得许多,左手便要使出“弹指飞皇”来,然而这一技弹指,与祖父的一成也相差千里。马马虎虎是否能抵挡得住来剑,也有一半赌疑,为求自保以图燃眉,好在吴世良仗义出手,逢凶化吉。

吴世良望着姜妙云,让她想起适才吴世良问过她的话,还未回答。一心求知祖父消息,冒然上场对剑,变化之快未加多想,现下到不知如何答复,一时间支支吾吾。

苏墨柏说道:“既然吴教头问起,事到如今纸包不住火,还是快快将实情诉说于众位听罢。”

还未等姜妙云开口,苏墨柏续道:“她并不是什么婢女,而是师父在外收的徒弟。师父有重要之事远去别处多日,恐师妹一人在江湖上漂泊无依无靠,这才托与山庄小筑之中。毕竟明月山庄不涉江湖,身份多有不便,还望诸位见谅。”说罢,拱手四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是曲庄主的高徒,失敬失敬!适才姑娘剑法精妙刚柔并进,将苏公子从上向下的剑法,逆转成自下而上。虽然剑劲不足,没有泰山压顶的气势,但双脚站定,剑形更为稳固灵动。大有不怒自威的气魄,引无数剑招成活,融会如一,妙哉!”

吴世良此话一语道出真谛,众人虽然不识七绝剑“醉翁独钓”,却看得出姜妙云倒转“醉翁独钓”。吴世良是行走江湖的好手才知其中变化,如此一来,众人更加相信他二人是师出同门。

苏墨柏说道:“今日师妹并不是有意冒犯,她日日在竹林练剑,为避她烦闷,昨日我同她学了先生讲的江湖趣事。未曾想师妹兴趣大燃,便与我一起前来听先生亲传,不料先生要远去剿匪除患。试问哪一个江湖中人对昔日姜泰元的奇迹不是求知如渴,师妹与师父行走江湖无拘无束习惯了,求知心切失了礼数,还望先生见谅!”说话间,深深一揖。

姜妙云也跟着深深一揖。

吴世良说道:“看来姑娘对‘剑道魁首’也是颇为敬仰,这也不奇怪,毕竟当今武林,不,空前而后再无如此神话。”

姜妙云又是一揖道:“还望先生告知后事如何。”

苏墨柏紧跟着说道:“昨日我与她学起先生的话,说到‘弹指飞皇’处,她便认为是我故意为难于她,卖了关子,今日非要亲自前来实证。”又说“师妹比我入门稍晚,资质过人、天赐聪慧,外加与师父一起行走江湖多有历练,武功早已远超于我。对于武林中剑法高强的前辈敬仰万分,也能理解,还望先生解她心头之惑。”

吴世良说道:“这是自然,先前有言,定当奉告。”

随后吴世良又苦笑摇头,“姑娘有师这般,剑法了得,吴某家传功法,看来是后继无人了。”

姜妙云答复道:“先生刀法精妙,师兄常在小筑提起,我师兄妹二人无不敬仰,区区匪患怎能奈何先生。此一去定能建功受赏,先生何必多虑。”

“借你吉言,原本吴某另有要事安排,既然姑娘得胜,自不会食言。那...晚间教场散去晚课,吴某与你长谈如何?”

“我等可以伴听吗?”一人问道,正是顾公子。

“那还需顾公子询问这位姑娘可否。”吴世良单手对着姜妙云示意。

一时之间,顾公子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只呆呆的看着,但见她身着婢女粗布衣衫,却是个了不得的侠女。

“当然可以。”姜妙云道。

“姑娘高义,先行谢过。”顾公子又问“敢问怎么称呼?”

苏墨柏抢话,“唤作‘云儿’,诸位还当她是婢女即可。”

“云儿姑娘。”顾公子作揖,明白苏墨柏的用意,江湖中人还是少和朝廷扯上关系,他师父曲布仁身为庄主,效力朝廷另当别论。

“是谁!”熊百吉望着黑暗处。

“绝不可能!”熊百吉猫着腰,万分警觉,小步向前移动,“世上绝无第二人会使‘弹指飞皇’,你是谁?到底是谁?”他慢慢靠近黑暗,嘴巴不停叨叨。

殷二娘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从未见过杀人如麻的“笑面虎”如此面容。

熊百吉越走越近,到了殷二娘身前,他看的却不是自己的情妇,随后二人双双朝着黑暗处看去。

那不是先前的老和尚吗?此处除了他和殷二娘,再无其他什么人影。

老和尚自带干粮,只在茶馆讨了一碗白水。其余坐着吃酒喝茶的客人桌上均有烛台,一片灯火黄黄,只老和尚处一片漆黑,店家不愿给他浪费灯火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熊施主适才细数他人罪过,四人之过,罪不至死,小施惩戒即可,何必夺人性命。倘若施主一刀下去,杀害了四条人命,这才是死罪。那贫僧的一粒花生米,打的可不是你的刀背,而是你的脑袋了。”

熊百吉听言,稍作安定。心想此人绝非姜泰元,他自称贫僧,自然是黑暗处的老和尚,话语间正邪不分,只觉得与宝刹名山寺院里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高僧天差地别。说话间到要杀人,就算是僧人也是山野和尚。

他说一粒花生米击打刀背,无疑是以卵击石,虽与姜泰元空弹剑气的“弹指飞皇”不可同日而语。但二人相隔数丈之远,他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击飞自己手中二十多斤的大环刀,内力深厚可见一斑。江湖中人能做到的屈指可数,纵然是自己名动江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熊百吉拱手说道:“前辈教训的是,不知前辈是哪一座宝刹的高僧,神功如此了得,恕熊某孤陋寡闻!”如改往日,稍有人出言不敬,一掌下去便让他脑浆飞溅不可。

“阿弥陀佛,施主突然问老和尚的身家寺址,莫非也是在惦记我寺金佛?想要行偷窃的勾当?”老和尚说道。

熊百吉摸不着头脑,老和尚这话是什么意思,狐疑道:“大师此言何意?”

“我寺在巴山以北,过红桦深林见水即到。宝刹万不敢当,名叫‘无佛寺’寺中有一尊金佛,常有贼人惦记。恕贫僧警觉,熊施主见谅。”

熊百吉听这和尚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疯疯癫癫,倒也好笑,只觉手掌疼痛,也不敢咯咯的笑出声来。心想此人害怕有人盗窃,却不打自招,供出来路。又名“无佛寺”却有一座金佛,他若走到哪里皆是这般供述,那岂有不招人惦记之理。

熊百吉说道:“不敢不敢,大师如此神功,想必贼子也是有去无回的。”

“贫僧这弹指功夫,原是一个老友所授,只是慧根薄浅,学的不像。”

熊百吉正为如何询问他功法来路而犯难,不料这老和尚又是自言自语的供述出来,“原来如此,大师过谦,这指法相当了得,倘若弹出的是石器铁珠,熊某的大刀非是两段不可。”

老和尚摇头道:“我那老友凭空弹指,剑气霸道已极,别说是一口刀,纵然是一座城墙,洞穿而过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