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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神兵魁首 > 第35章 三英激战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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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刀客听剑派胡掌门亲口承认,无不欢欣雀跃。乔延年与马帮主等刀会高手脸现愧疚,心知肚明胜的并不光彩。

转眼间马帮主和众人一起笑面拱手,祝贺沈焕文替刀会争光,心道:“光不光彩总比败了要好上百倍,日后江湖只记得刀会光芒,谁人会去理会其他。”

罗冠荣呵呵一笑,无奈摇头,不屑与他作揖虚言客气,心道:“世间少有苏兄一般光明磊落、浩然正气的人物,还是与他结交切磋才纵横畅快。”

罗冠荣发言切磋,本是看不惯董三刀虚言吹捧,有意试探虚实。也是诚心想结交武功高强的豪杰朋友,并不在意刀剑相争谁胜谁负。却见对手如此看重虚名,暗中算计胜负区别,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

罗冠荣与沈焕文一局胜负,二人正当收起兵刃退场之时。谷壁崖口降下一人,飞檐走壁似是大鹰收翅,要袭击蛇鼠一般,刚好落在中间。

他手中剑光粼粼,剑尖冲下宛如流星。

众人瞩目刀剑相争,胡孝直、乔延年一心关切徒弟。只熊百吉一人察觉异样,深知是叶迦到了。

倘若不是剑光电闪耀眼,罗冠荣或沈焕文一人非死即伤。此人轻功了得,一身黑衣,谷中任意一人只需看上一眼,便知是黑山弟子。

罗冠荣、沈焕文二人双双提起兵刃,刀剑交叉抵住了那人长剑。来人居高临下,三件兵刃交错,登时火花飞溅。

听得“当”一声清脆,罗冠荣长剑断成两截。那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非要取他性命,剑势朝他面门斩去。

沈焕文不加多想,黑刀一招“釜底抽薪”将刀柄从右手递到左手,自下而上朝着那人双腿而去。黑衣人反应极快,原本身在半空来不及躲避,瞬息之间双腿成一字马步,一脚朝天,一脚垂地,与沈焕文刀锋毫厘之间擦身而过。

沈焕文本以为快刀已经得手,哪想黑衣人长剑点地,扭转了双腿,身法高明至极。

罗冠荣因此躲过一劫,心道:“当真好险,沈焕文原本可以置之不理,却使出黑刀声东击西。显然是为了让那人收剑,全是出手解救自己的打算。”

那黑衣人落地站稳,似乎全没出招报复他这一手黑刀之意,提剑又刺去罗冠荣。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要逐个击破,罗冠荣剑断两截,即使武功再高,剑客终归仰仗长剑。黑衣人全力出击,不留一丝余暇。

沈焕文只缺失江湖武斗经验,刀法却不差,无论适才与罗冠荣何种切磋,争强好胜是有的,却断不敢伤人性命。这黑衣人突然而来偷袭招招要人性命,心想万万不能让他如愿。沈焕文与罗冠荣前后夹击,他手中长刀总在罗冠荣危难之时牵制敌手。

乔延年眉目清爽,胸怀舒畅,心道:“徒弟傲气难改,始终不好。仁义当先,江湖大德。”

“冠荣接剑!”胡孝直将手中长剑逼出剑鞘,剑柄朝着罗冠荣飞去。

沈焕文聪明过人,应声快刀急攻,好让罗冠荣抽身接剑。那黑衣人见状,只好以一敌二,再不能小看这黑刀。

“神霄天角!”有人认出了那黑衣人手中长剑。

“叶迦到了!”

只是那黑衣人却不是一个老者,而是一个与沈焕文相差不多的少年公子。众人朝他手中宝剑看去,那剑银身金柄,长出普通铁剑不少,剑格双角向前,似牛角又似鹿角。

罗冠荣手中长剑从未与人交手之时断碎过,只因清玄禅剑从不以力相交,内力相助刚柔自如。虽然不是宝剑却可削铁如泥,此刻剑断终于有了原因。

“神霄天角”乃是剑心水榭祖师陈阿田以乌铁锻造,叶迦“剑祖”之名也因此剑而来。“万古长青剑”威名大胜是姜泰元剑法超神之故,单论宝剑威名,“神霄天角”剑祖当之无愧。

“哈哈哈哈,江湖人物齐聚药谷,叶某在中原可谓是朋友济济啊。”谷口有人以内力传声,似是身在牌坊之下,口口清朗,一字一句让谷中近千人听的清清楚楚,久久回荡不散。声音略带沙哑后劲不足,内功高强之人一听便知,他疾患缠身,久病难愈。

胡孝直、静瑜几人知晓正是叶迦在说话,众人苦等于他终于还是来啦。初听叶迦浑厚传功,刀剑众多弟子心胆俱震,倒吸一口凉气,无不后退半步。

只听除了一线瀑布淙淙流水声之外,还有“叮叮当当”铁链的声音越来越响。谷口一人长发灰白随风飘逸,灰黑宽袍裹身看不见手脚,只看得清一张国字脸上浓眉大眼。

“詹小妹,叶大哥不请自来,你欢迎还是不欢迎啊。”叶迦朝着药阁喊话。

“叶大哥,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药阁中一个沧桑老妇人说话。药阁正门吹出一股草药气味的凉风,吹的门扇吱吱作响。

静瑜熟知这声音正是詹婆婆,众人一怔,听二人所言,叶迦与药阁之中的詹婆婆竟是旧相识。

叶迦呵呵一笑,站立在众位掌门面前,视他们为无物,呆呆的仰面看向药阁二层,“小妹,几十年不见,难道你‘虚空断脉’的本事早已不在,怎么都听不出来大哥体内真气全乱、经脉俱损,命已在旦夕之间了吗?”

“三十八年了。”

“是啊,还是你记得清楚,可你记的却不是叶大哥,而是那姜泰元。他负你如此之深,你一气之下药谷闭关三十八年,如今还是念着他。”

詹婆婆道:“你既已让黑山阎老七给你逆经改脉,又何苦万里迢迢到此?”

叶迦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叶迦说着,将双臂从宽袍中伸出,“叮叮当当”却是从他手腕脚腕发出来的声响。

随着手臂伸展,众人见他两手手腕各扣着一个大铁环,铁环拴着拇指粗细的铁链。似乎是猎人在深山老林抓住了凶猛野兽才会如此对待。

叶迦续道:“逆经改脉谈何容易,当年姜泰元不念昔日情分将我打成重伤。要让我真气散尽,经脉俱损做个武功尽失的瘫软废人。换做是你詹小妹,你可甘心?”叶迦将长长的锁链双手捧在胸前,“小妹,你可知这些年...”他声音颤抖,昔日痛苦历历在目,犹如眼前。

詹婆婆道:“这些年每逢阴天下雨,秋凉冬寒,你便旧疾复发,像是抽筋断骨一般。每一次提炼真气,都是百蚁钻心、千虫穿脑是不是?”

说到此,乔子念在一旁深有体悟,她与叶迦似乎同病相怜。詹婆婆说到百蚁钻心、千虫穿脑之时,乔子念低下了头。乔延年似乎看穿了女儿心事,近身握住女儿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乔子念眼含秋波,微微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窝,悄声道:“我还好,真气全无,不必受那百蚁钻心、千虫穿脑之苦。”

叶迦沉默许久,铁链“叮叮当当”的从手掌滑落,顿了顿沙哑低声道:“小妹你炼制‘化髓炼骨丹’已有二十余年了罢?二十多年前姜泰元在西岭与两仪刀乔九比武,乔九两仪真气独步武林,可还是败给了锋芒正盛的剑道魁首。姜泰元也给乔九内力所伤,虽是轻伤不足挂齿,可小妹你...你却从那时开始炼制‘化髓炼骨丹’其用意可想而知。你是害怕江湖能人辈出,终有一日姜泰元不敌而大败,怕他...怕他伤重不治,要备‘化髓炼骨丹’来给他续命,是也不是?”叶迦说到此,声音越来越大,转而发怒。脸色涨红,似是动用了真气,话刚说尽,他一动不动闭目调息,强忍痛苦万分。

过了许久,药阁中詹婆婆还是沉默不语。

叶迦深吸一口气,“一炉五年,前十年两次开炉,药效不到三成,还比不上三年一炉的丹元丸。皇天不负有心人,五年前你终于炼成,可姜泰元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你竟然将化髓炼骨丹,喂给了一个在凤青山采药失足坠崖,全不会武功的老汉。五年日日夜夜守着火炉不灭,值得吗?”

詹婆婆道:“那又如何,难道给你?治好了你的伤,好让你多杀人命,再图祸害中原?那普通采药人舍命攀岩,采药医人,功德无量。你到让谷中这些小辈评上一评,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叶迦心知詹婆婆如此说话,还是记恨他与姜泰元反目成仇,或许她认为姜泰元的失踪,是我叶某人暗中陷害也未可知。心道:“还是少念往昔为好,只要她不想起姜泰元。或许我这个结义大哥亲自拜访,久别重逢还是有些情分的。”

叶迦与詹婆婆二人都不再说话,谷中人物这才分心又转头寻声看去缠斗的三人。这三人不知何时飞身离开,在浅滩打成一片。

叶迦道:“天儿,‘千尺浪’、‘夜来风’、‘一剑开天’。”

胡孝直道:“冠荣,‘道中求’、‘一斩梅’、‘乘风采莲’。”

乔延年道:“小子,‘水中月’、‘满弓刀’、‘瑶台悬镜’。”

叶迦看去二人,上前两步,“两仪刀,乔九?”

乔延年也上前两步,拱手弯腰道:“叶前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乔九的弟子乔延年。”

“黑白双刀。”叶迦呵呵一笑。

乔延年并不以他认识自己而得意,倒是刀会众人各人心中都惊喜,叶迦剑祖竟然认识咱们帮主,可见乔爷威名了得。

叶迦走到胡孝直身旁,上下打量,“道中求,岁寒三友,偏折梅。青莲叶,绿水坐白莲,乘风不惊。好身手,好轻功。这位小兄弟是什么名号?”叶迦虽未见过他,却知江湖上有一位横空出世,禅剑创派的青年人,不是他又是谁?

胡孝直上前恭敬行礼,“在下胡孝直,清玄禅剑派。前辈一语道破本派十字口诀,不愧剑祖名号,晚辈望尘莫及。”

叶迦摇了摇头,面带可惜之情,道:“剑法虽好,可道归道,释归释,怎么能是道中求?佛前求道,道可道?”

胡孝直说话客气,恭敬弯腰听训,不知他是什么表情。

静瑜、石从茂只觉他气色应当不好,清玄禅剑威名江湖,敌手太少,此刻让人如此评说,当真有些下不了台。

詹婆婆从药阁传来话语:“静瑜,来者是客,给叶老看座。”

静瑜应声,让弟子搬上一把椅子,立在众人当间。叶迦未到之前,刀剑各派弟子均骂他是魔头恶人,此刻众人不作一声。叶迦扶椅而坐,到像是剑道泰山,虽不是什么德高望重,剑祖之名药谷第一。

叶迦面朝水潭而坐,刀剑弟子纷纷避让视野,一齐看去。三人缠斗已不下一个时辰,沈焕文与罗冠荣二人竟然久攻不下那一人。

叶迦笑盈盈脸上全是满意之色,用手指指向那黑衣少年,“我孙儿,叶天。”

胡孝直就在此刻,脸色仍然难看。他城府极深,无论何人小瞧了他,他均是怒色全无,笑面而对。可似乎对叶迦所评,耿耿于怀。

乔延年见那少年以一敌二,有备而来。适才叶迦佯装不知,问胡孝直是何门何派,可这少年出手招式,全是克制清玄剑法的路数。倘若不是自己徒弟沈焕文追随自己突然而来,三人这才对在一起,想必罗冠荣早已败北。

众人暗赞,叶迦毕竟是江湖剑道巅峰时期,能够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他亲传孙儿剑法,又有神剑在手自然了得。口传指点千尺浪,夜来风,一剑开天。与这药谷地势摸得清楚,借用潭水激起千层剑浪,宝剑“神霄天角”古今以来,每一位剑主皆会使一剑开天,威力无穷,势不可挡。

叶天这一剑依旧是冲着罗冠荣而去,倘若不是沈焕文从中斡旋,这一剑恐怕早已破了清玄禅剑多时。

叶天剑芒锋利,二人长剑相撞,罗冠荣手中长剑再一次应声断成两截。这柄剑是胡孝直的佩剑,众人常见他佩剑剑脊如镜,剑刃光滑如丝,全当作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实不知是他内功深厚,与人交剑均以内力相助,这才让剑刃不花,剑身不断,绝非是什么宝剑。

神霄天角断了对手剑身,剑势不减,再一次朝着罗冠荣面门砍去。这或许不是叶天本意,只剑奴一脉招式爽利狠辣,也因此让中原剑客不寒而栗。原也没错,不杀敌便要被敌所杀,身在江湖本该如此。

沈焕文让潭水飞溅蒙住了眼睛,水花打在脸上犹如沙粒,他五指伸张抹了一把。只听相撞“砰”的一声,心想不好,却已经为时已晚,待他朦胧看去二人,罗冠荣飞身倒在水潭外的石滩上。

他周身并无血迹,剑断之后,罗冠荣双腿侧转躲开了来剑,身体横在半空之中,被叶天飞来一脚踢在腋下京门。京门穴本不是内功大忌,只这一脚竟让他喘息刺痛,如不静坐调息再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