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左贤王的试探
两刻钟后，部落所有青壮男子骑马而出，共计有一千出头。
莫尼浑吩咐手下，留下两千人看守，他则带着剩下三千人并部落众人，一同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经过两日奔波，一行人接近了楼兰的队伍，停在一里之外一个小山丘后。
莫尼浑指着队伍前方的马车道：“那辆马车之中有一男一女，杀了里面的男人，抢了里面的女人。”
“遵命！”部落首领恭敬回应，又对部落之人道，“兄弟们，如今形势如何，也不用我多说，跟我一起上，为左贤王大人杀了那辆马车中的男人。”
“是，首领！”
人群响起稀稀拉拉的回应，大多数人面色阴沉，沉默不语。
这个世界没有多少傻子，左贤王大费周章，胁迫他们杀人，定然是有着问题，说不得便是让他们送死。
但他们即便明白，也是不得不从，否则他们的部落定然鸡犬不留。
在部落首领带领下，一千多骑兵策马奔腾，朝着前方车队而去。
莫尼浑带着三千手下隐藏山丘后，暗中窥视着接下来的画面。
山丘并不高大，也就不过数丈高，但也足以他们隐藏自身。
楼兰车队这边，前端马车之内，姜阳正拥着希丽斯说着情话，占着一些小便宜。
忽然，他面色微动，轻轻将希丽斯推开：“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出去看看。”
“嗯！”希丽斯面色绯红，起身整了整上衣，将被姜阳弄皱的衣衫拉平。
姜阳出了马车，便往北方看去，数百米外，正有上千骑兵汹涌而来。
他们大都装束破旧，武器也不统一，甚至有拿着木棒之人。
一看便知是乌合之众！
马贼？
姜阳眸光微动，见他们奔驰而来，也没有减速的意思，暗叹了口气。
又要开杀戒了！
“希丽斯，我去去就来！”
“大人且去！”
姜阳脚下轻点地面，身形飞掠而出，数息之间，便是与敌接近。
见到他非人的速度，部落首领心中飞速下沉，暗道果然有问题。
与他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只是他们已无选择，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姜阳飞掠之时，视线在敌人中扫过，锁定了几人作为目标。
这几人体型、衣着、武器、马匹都比常人强出一截，定然是领头人物。
在接近几人时，姜阳心念微动，青云剑从体内飞出，化作银白色的匹炼，闪电般穿梭于虚空，将这几人接连洞穿。
斩杀几个领头人物后，姜阳毫不停歇，继续着一边倒的屠戮。
他见到不少人面色悲愤，大吼着听不懂的言语，大都也是带着恐惧，却是无人掉头逃跑，反而像是化悲愤为动力，悍不畏死地向他杀来。
姜阳暗自奇怪，但也没有怠慢，自也不会手下留情，操纵青云剑急速穿行，将一个又一个人洞穿。
嗤嗤……
连绵的裂帛声中，夹杂着痛苦的惨叫，还有听不懂的惊慌言语，亦有砰砰砰的尸体坠地之声，共谱一曲死亡的乐章。
姜阳面色沉凝，凝神运转着飞剑，身随剑走，在人群中移动。
三十，五十，一百，两百……
杀的人越来越多！
黏稠的鲜血不停喷洒，将这一片草地染红，浓郁的血腥之气弥漫，夹杂着腥臭之味，让人不由有些反胃。
数分钟时间过去，姜阳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法力都有些不济，青云剑的剑光变得黯淡，速度也不如起初时迅疾。
一众贼寇终于坚持不住，拍马转身而逃，片刻间便是远去，无人骑乘的马匹也是如此，很快便是见不到踪迹。
姜阳也没追杀，收起了青云剑，视线在战场扫过。
场面着实有些不堪入目。
粗略一扫而过，他有了大致判断，贼寇死了五六百人。
这有些不对劲！
在冷兵器作战的年代，通常情况下，战损三成而不崩溃的便可称精锐，战损五成而不崩溃的便是天下强军，在历史上也是排得上号的。
而眼前这些显然是乌合之众，却在战损近一半后才崩溃，有些不合常理。
这种情况，历史上其实也常有见到，都是有着不得不为的理由。
姜阳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在姜阳屠戮之时，远处山坡之后，莫尼浑和几名手下也是胆战心惊，趴在地面小心翼翼地观看着。
等到战斗结束，莫尼浑匍匐后退一段，而后起身上马：“我们走！”
一行人纵马而去！
这边的动静被姜阳隐隐察觉，转头看了过来，凝神感应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一片气息，大致有数千之数，面色不由微沉。
暗中有人窥视，果然有阴谋！
罢了！事已至此，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姜阳是炼气士，能够腾空飞行，又有兵魔神在手，并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将心中的想法按下，他转身往车队而去，又是收获了一片敬畏的眼神。
“继续上路吧！”
“是，神使大人！”
姜阳斩杀数百贼寇，身上虽未染血，但也沾染上了血腥之气，脚下也被鲜血染红，上了马车后便沐浴更衣。
希丽斯面色绯红，伺候着他沐浴，让他不免动手动脚起来。
希丽斯很是羞涩，任由他占着便宜，只是更进一步，却是怎么也不肯的，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换好衣衫后，两人便是腻歪在了一起，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时间平稳过去，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一片平静，没有遇上什么波澜。
且说莫尼浑带着手下骑士回归，来到中心王账，拜见左贤王。
他如实将所见说了出来。
“那人召唤出了一道白光，似是一把能飞的剑，在人群中穿梭，触之必死，实乃可谓可怖！”
“那道剑光杀了五六百人，已经变得黯淡，速度也下降了很多？”左贤王出声询问，眼神闪烁着精光。
“不错！”莫尼浑点头，眼神同样带着异色，“以属下判断，他消耗太大，或许再杀个几百人便会力竭！”
“以一敌千的实力？”
左贤王若有所思。
以一敌千只是四个字，其实是很模糊的概念，同样能做到这四个字的人，彼此实力可能相差很大。
便如巅峰时期的剑圣盖聂，带着天明这拖油瓶，也能斩杀三百全副武装的骑兵。
以盖聂表现的实力，对上一千不穿铠甲的骑士，只要对方不逃，他也能杀个干干净净，只是时间上会慢一些。
以姜阳的实力，若是选择手握长剑杀人，辅以身法配合，消耗不会很大，费上一段时间，能将上万人杀个干干净净。
这些左贤王虽然不知，但也有着模糊的判断，心中暗自衡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