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当真有问题！
“若不介意，可详细说说！”姜阳上身微倾，认真地道。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龚钰面色沉重，语气有些飘忽，回忆着年轻时的事。
当年，他才二十三岁，便已达到大宗师境界，可谓当世无双之俊杰。
在他登临大宗师之位时，宗门一位祖师放下心中挂碍，尝试破碎虚空。
祖师成功了，破碎虚空而去，却于虚空裂缝即将恢复时，传给了他半句话语。
“陷阱，不可……”
‘不可’什么，祖师没有说完，只是声音夹杂着痛楚，又戛然而止，或许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其后十年，龚钰刻苦修行，超脱了大宗师境界，隐隐感应到了空间壁垒，却没有选择破碎，而是游走天下，探寻其中隐秘。
他也见证过几人破碎，发现了丝丝异样，确定了破碎虚空确实有问题，只是具体是何问题，却是知之不详。
听完龚钰的诉说，姜阳若有所思，联想一番后，有了一个猜测：养鱼！
继而，他放在桌下的左手抬起掐动，开始了推演，很快得到了天际反馈——是！
原来，如此！
姜阳散去推演法术，淡淡一笑：“贫道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待我验证一番，当能得知具体是何情况。”
“前辈有线索？”龚钰一惊，继而颇为期待，“待前辈弄清缘由，还请告知晚辈！”
“嗯，会的！”姜阳轻轻点头，转而道，“对了，贫道的来意，想来岐晖已经告诉道友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龚钰眸光微闪，沉吟一番，道：“即是同根同源，我楼观道愿加入太上道！”
“好！”姜阳抚手而笑，继而详述起来，“楼观道加入我太上道后，可保留自身道统，作为我太上道外门之一。”
“若弟子炼气之术有成，且通过我太上道的考核，便可为太上道本宗弟子。”
“我道家讲究缘法，行事但凭自愿，绝不强求，弟子可以选择参加考核，通过则加入太上道本宗，也可以选择留在楼观道，不参加太上道本宗的考核。”
“如此安排，不知道友觉得如何？”
听起来极其自由，仿若楼观道占了极大便宜，太上道吃了很大的亏。
事实上，却不一定如此！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有，见识了更高处的风景，如何会甘于平庸？
长生之路摆在眼前，但凡心中有些想法，就绝不会拒绝走上一遭！
这个道理，姜阳懂得，龚钰和岐晖自然也懂，两人心中却也悄然松了口气。
这样的处理，比之两人预想的可要好上许多，至少自家道统依然保留，只是变成了太上道支脉而已。
认真说来，站在他们的角度，如今是楼观道占了便宜，搭上了太上道的大船！
龚钰认真地道：“掌门安排妥当，弟子信服，便如此安排！”
名分，便于此正式定下！
“嗯，凝神，我现在传你们炼气之术！”姜阳说着，缓缓探出右手。
金色流光一闪而逝，没入两人眉心，传输了炼气第一境的功法。
至于其后的功法，等通过了太上道考核，加入太上道本宗再说！
两人梳理完脑海中的信息，均是面露喜色，齐齐施了一礼：“多谢掌门赐法！”
“自家人，无须客气！”姜阳抬手虚扶，待两人起身后，又道，“至于楼观道其他门人，便由你们酌情传授吧！”
“遵命！”龚钰恭敬回应，迟疑了一下，又道，“掌门，弟子还有两位晚辈，处境与弟子相似，常年冰封自身，生命气息衰弱，未知可否……”
楼观道，还有两人？
啧，不愧是楼观道，老子嫡传道统，底蕴深厚，非同一般啊！
姜阳神念探出，细细地扫描楼观道，也深入山体之中，见到了山腹中的密室，果然还有两人冰封自身，陷入沉眠。
确定之后，姜阳递出两颗蟠桃：“这是蟠桃，便由你带给两位晚辈吧！”
“弟子代两位晚辈谢过掌门恩赐！”龚钰真心实意地回应，恭敬接过蟠桃。
“嗯，下去吧！”
“是！”
两人退出小院。
等到外人离开，希丽斯轻声道：“夫君，看来这个世界有些隐秘啊！”
“是啊！”姜阳微微点头，语气悠悠，“本以为只是个普通武侠世界，如今看来，这水有一点点深啊！”
是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破碎虚空有问题，当是存在一只黑手，然而黑手藏于暗中，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若说这个世界是黑手的鱼池，破碎虚空之人是其血食，那么当是处于放养状态。
换做姜阳来养鱼，会在这鱼池多放点鱼食，好让鱼苗茁壮成长，待鱼苗长大、跳出了鱼塘，便是收获之时。
这个世界有四大奇书，长生诀、慈航剑典、天魔策、战神图录，若说哪个像鱼食的话，便是最后一本了，却鲜有流转于世。
这说明，这个鱼塘并不完全在黑手掌控之中，而黑手实力远超大宗师，足以在这个世界纵横无敌，却依旧未能完全掌控世界。
为何，会是如此情况呢？
姜阳有了一个猜测：黑手受到了限制，极有可能处于重伤状态，行动多有不便。
就着这个猜测，姜阳暗中测算一番，得到了天机肯定的回馈。
鉴于此，姜阳不停推演，试探着幕后黑手，看其是否能察觉自己的天机演算。
若黑手能有所察觉，定然会给予反制，让他受到天机反噬，或者反向追踪过来。
事实上，一切风平浪静！
面对姜阳的不停挑衅，黑手毫无所觉一般，没有任何反制措施。
这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黑手层次不会太高，如今又处于重伤状态，多半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敌明我暗，若以棋局来说，这一局是姜阳占了先手，暂时处于优势。
因而，姜阳心态比较轻松！
“夫君，会不会有危险？”希丽斯有些担忧，“扶苏若是出了问题，怕是会影响夫君和嬴政的情谊！”
“放心，为夫心中有数，扶苏那里已有安排！”姜阳笑着宽慰。
“那就好！”
一刻钟后，龚钰带着两位青年道士前来，彼此介绍后，又是感谢了一番。
齐铭和萧牧，都超越了大宗师，达到了所谓天人境界，年纪也不小了。
姜阳保持着温和的态度，同三人聊了一段后，便将三人打发下去。
“夫人，陪为夫出去一下！”
“夫君准备去哪？”
“找一个大宗师，让其破碎虚空，亲眼瞧瞧究竟是什么问题。”
“哦？”希丽斯眸光微亮，也是来了兴趣，“那妾身陪夫君一起去见识一番！”
“嗯，当然要同去！”
姜阳说着，招来一朵白云，载着两人向着东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