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被杨广教训了！
念头微动之后，姜阳法力流转而过，将这魔气湮灭，助力石之轩恢复伤势。
但见水汽蒸腾，石之轩衣衫变得干燥，脸色也见恢复，不再是苍白如纸。
数息之后，姜阳收回右手，石之轩伤势大体恢复，他拱手一礼致谢。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嗯！”姜阳微微颔首，“说说看吧，具体是何情况！”
石之轩道了声“是”，却也没有再说，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孙思邈。
见状，孙思邈轻哼一声，道：“道友有正事处理，贫道就像告辞了！”
“风雨未歇，山路行走不便，道友先于客房休息一番如何？”姜阳笑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孙思邈从善如流，也没坚持离去。
他只是不喜石之轩而已，心中疑惑也未得到解答，真实意愿当然不是现在就走。
一旁的希丽斯见得如此，轻声道：“青璇，带孙道友去客房吧！”
“是，夫人！”石青璇应下，继而对孙思邈伸手示意，“药王前辈，且随晚辈来！”
“嗯！”
两人一同离开小亭。
姜阳对石之轩道：“坐下说吧。”
“多谢先生赐座！”石之轩致谢后落座，便即讲述起来，“先生，是这样的……”
听完石之轩的叙述，姜阳沉吟起来，心中念头不停闪过。
慈航静斋出现之人，想来便是黑手的暗子了，倒是费了一番心思啊。
两枚棋子，一明一暗，一正一邪，导演一场大戏，以此搅动时局，引天下人入局。
接下来，当会有一场正邪之战，表面上会是决定世界未来的一战。
站在黑手的角度推测，这一场决战，自己这投下诱饵之人多半会出现。
无论是参与也好，旁观也罢，只要自己出现在现场附近，黑手的目的便算达成大半。
黑手这步棋，下得还行！
只是，当真仅限于此么？
黑手还有没有其他暗棋？
若有自己又该何种应对？
姜阳思索了起来，细细推敲着各种可能，每一种可能自己又该做何应对。
所谓算无遗策，以姜阳的理解来说，类似于身处千层饼中，不是你精准预判了敌人在第几层，而是敌人在第一层，你有应对之法，敌人在第二层，你同样有应对之法……能做到五六层的，便是少有的智者。
常言道，人心难测！
面对一件突发之事，一个人具体会如何做，对其了解之人或许可以预测，也可以预判其预判，但也只是个大概，绝无十成十的可能，不可能事事都精准预判。
因为，或许在这一刻，这人脑海灵光一闪，预判了你的预判，来个反其道而为之；又或许他脑子抽筋，同样是反其道为之，做了你认定他绝无可能做的决定；也或许……
有鉴于此，姜阳在心中细细推敲，带入黑手的视角，以现有的明暗二子为切入点，推演着黑手接下来的布局，又针对各种可能性，制定相应的应对措施。
少时，姜阳想到了七个可能，也一一有了破解之法，便暂且停下思考。
比如说，黑手重伤陷入沉睡，不可能实时监控世界，那么弄几只走狗看门，就是一个很适宜的选择。
在这一种可能性中，与自己下棋之人，便极有可能是黑手座下走狗，那就需得慎重应对了！
心中思虑闪过，计议已定，姜阳微微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石之轩，他的眼神不禁带着些许异色。
这还真是个合适的工具人！
已知幕后黑手落下两子，都与石之轩产生了交集，进而被自己看破了黑手的布置。
这，当真是巧合吗？
世间，又哪有这么多巧合！
黑手十有八九是外来者，寄生在世界之中，猎杀世界内的强者作为血食，这阻碍了世界的正常发展，因而受到世界的本能排斥。
世界规则运转之下，类似于一种排异反应，本能想要将之抹除，进而会给黑手制造敌人，以达到将之除去的目的。
如今，它安排的敌人便是姜阳，而石之轩便是棋子，起到推动进程的重要作用。
这般看来，石之轩便极为有用了，他的利用价值大大提升，再将之放出去，说不得还能碰到一枚暗子。
有鉴于此，姜阳看向石之轩的眼神带着些许异色，他也没有刻意掩藏，而石之轩也是个人精，因而这异色被石之轩察觉。
我，果然是一枚关键棋子！
石之轩暗道一声，越发笃定自身的猜测，他心中不觉愤怒，反而涌起丝丝喜悦。
于他而言，人皆有价值！
只要他还对姜阳有用，姜阳就不会将他抛弃，为了让他认真办事，还会适时给予一些奖励，这对他女儿石青璇也有莫大好处。
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了？
姜阳略作沉吟，拿出一个药瓶，里面有三粒大还丹，还是系统强化过的，一枚可增加凡人百年功力，效果依次递减。
“你的实力还是太差了，若是再碰到危险，怕是就没今日这般好运了。”
“这是三粒大还丹，服之可以增加功力，对你有莫大好处，拿去服用吧！”
却是姜阳担心石之轩运气不好，万一被黑手的暗子打死了，这大好的工具人可就没了。
石之轩看着桌上的药瓶，眸中闪过‘果然如此’的意味，他行了一礼道：“石某谢过先生恩赐！”
“下去吧！”姜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你女儿应该在等伱，还需得好好安抚一下。”
石之轩面露赫然，拿起桌上的药瓶，道：“先生，夫人，石某告退！”
“嗯！”
待到石之轩离开后，姜阳转头看向身旁的希丽斯，意外发现她面色有异，欲言又止的模样。
“咦？夫人这是有话要说？”姜阳诧异，继而柔声道，“夫人若是心有疑惑，尽可以直言，无需有所顾忌！”
希丽斯迟疑着道：“夫君，你对这石之轩也未免过于友好了些！”
“他对我有用！”姜阳随意回答，又疑惑地问，“夫人只有这一个问题？”
“……只有这一个！”
希丽斯抿了抿嘴，而后轻声回应，她的眉头不自觉间微微皱起。
嗯？
见状，姜堰眸光微凝，若有所思地盯着希丽斯，让希丽斯面色有些不自然。
少时，姜阳心有所悟，他笑呵呵地道：“夫人心中是在担心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和石青璇这小姑娘有关系！”
希丽斯面上泛起红霞，带着些许恼羞成怒，她嗔道：“夫君莫不是就会打趣妾身？”
姜阳急忙轻声安抚，待希丽斯平静下来，他疑惑地问：“夫人为何会有这种担心？”
“……”希丽斯不语。
“石青璇这小姑娘竟能让夫人产生危机感？”姜阳不解反问。
“夫君都叫人家小姑娘了，当然比妾身更有青春活力了！”希丽斯酸溜溜地道。
姜阳隐隐有些懂了，自己对石青璇的态度温和，又对石之轩这魔门中人多有照顾，更对父女两人的隔阂都了如指掌，以至于希丽斯产生了误会。
在这里面，石青璇本身足够出色，称得上绝代佳人，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缘由。
只是，剧情这事可不好解释！
略一思索之后，姜阳娓娓道来，详细解释了为何两次资助石之轩。
听了姜阳的解释，希丽斯放下心来，详尽解释，本就是种态度，更何况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