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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不也是为你在着想,你竟然还拿做姑子威胁我?”

听到曹嘉宁这个话,李氏一下子就愤怒起来了。

毕竟她尽心尽力替女儿打算,女儿却一点儿都不懂事,还威胁她,换谁能不生气?

曹嘉宁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合适,之所以那样说,是想让自己的话受到重视,李氏别把这些话当成小孩子话,根本不当一回事。

现在看到目的达到了,李氏都气成这个样子了,曹嘉宁也不是真的要气李氏,她就赶紧解释起来了。

“额娘,你别生气!刚才是女儿不会说话,只是额娘也说了,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家瞧得上,与其嫁出去受人白眼,还不如在家里面陪着额娘!”

“你是不想嫁人?”,听到曹嘉宁话里面的认真,李氏一下子就惊愕起来了。

顿时,她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气了,比起女儿在未来夫婿的人选上有异议,肯定是女儿不打算嫁人,事情要更加麻烦。

“嘉宁,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什么与其受人白眼,不如一直待在家里面!一时受委屈算什么,只要想着日后就好了。你一直待在家里面,等我和你阿玛没了,难道就不受人白眼了?”

看到李氏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再想着把她嫁到平郡王府做侧福晋了,曹嘉宁这才说起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女儿又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为什么要明知道别人瞧不起自己,还要嫁过去受委屈,就算要嫁人,也要找心意相通之人,就算贫穷一些也没什么,女儿又不是吃不了苦。”

这一下子,李氏总算是听出一些意味来了,明白自家闺女是心里面有想法了,才会一听到自己的打算,就又是做姑子、又是宁愿不嫁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李氏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

私定终身的事情,可不是小事!

要是像宝亲王那样的好出身也就算了,如果被出身不好的人给骗了,就真的是一辈子都毁了。

而且听女儿的话头,还真不像是什么好出身的人。

“嘉宁,你跟额娘说实话,你既不愿意按照家里面的安排去偶遇宝亲王,也不愿意听额娘的话,嫁给平郡王做侧福晋 ,可是心里面有人了?”

“额娘…………”,曹嘉宁顿时也露出被人冤枉的神色来,“你怎么能够这么想女儿,女儿又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怎么可能与人私定终身?”

李氏这才放心一些了,“没有就好!既然如此,你干嘛说一些只要心意相通就好,贫穷一些也没什么,你能够吃苦的话?要不然额娘怎么会把事情想岔?”

闻言,曹嘉宁就故意把视线看向桌子上面的一本诗集,确保李氏注意到她这点反常以后,才又开口了。

“还不是额娘您一直在说,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不好与富贵人家结亲,既然如此穷苦一些的人家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人好、有才华就行了,何必明知道别人不愿意,硬要攀附上去,让人瞧不起,自己也受罪!”

李氏确实也注意到曹嘉宁这个反常的举动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摆出一脸庆幸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你是这样在想,那额娘慢慢给你寻摸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也不舔着脸去麻烦平郡王府了!”

曹嘉宁其实也看出来李氏说这些话,是在想把她安抚住,并不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但是她也不介意,毕竟她也没有真的要嫁穷苦人家的想法,同样也只是为打消李氏的想法,以及引出自己心上人是谁!

是的!

她要引出心上人是谁!

别看曹嘉宁在李氏面前信誓旦旦,表明自己没有与人私定终身,但是她还真打算弄出一个心上人来 。

当然,为了她的最终目的,这个心上人得是现在的宝亲王,未来的皇帝。

不过这个事情看起来,还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身份的时候,就有爱慕之情,肯定比知道身份以后的爱慕之情,更让人觉得真实。

那些自幼富贵的人,很多时候求的就是不看身份,只喜欢他这个人的女子。

所以曹嘉宁也就装作没有看出李氏的口不应心,直接扑到李氏的怀里面,“额娘,你真好!”

李氏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露出来,抱住曹嘉宁以后,就说道:“知道额娘好就行了,明天我们母女要去拜佛,你早点歇着,我也回去了!”

曹嘉宁从李氏怀里起来,“额娘,女儿送你回屋!”

李氏摇了摇头,“不用了!你送我回去,等会儿你一个人回来,我也放不下心!让小桃送我就行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家哪怕是早就今非昔比了,可是终究才败落没几年,日子跟普通穷苦人家还是不一样。

想要像以前那样,无论出入哪里都一大群奴才围着,甚至礼佛都要包下寺庙,不让普通百姓进入,免得冲撞了,这样的情形不可能再发生。

但是家里面的活计,也不是就要自己做了,还是有几个仆人服侍,就算是曹嘉宁身边也还有一个小丫鬟小桃服侍。

这个话也有道理,曹嘉宁并没有再坚持要送李氏回屋,而是对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小桃吩咐道:“小桃,你就代我送额娘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儿。”

“是!”

看着李氏带着小桃出去了,曹嘉宁知道李氏一定会询问小桃情况,但是也不担心什么,只是拿起桌子上面的诗集翻了起来。

《郎润先生诗集》几个大字,十分的显眼。

曹嘉宁这一次放弃直接接触宝亲王的机会,自然是有底气在身,她打算在乾隆帝爱作诗的习惯上入手。

原主平时本来就爱写诗作画,她在诗词上面入手,也不算是举止反常,不会引人奇怪。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乾隆帝也喜欢作诗,这算是投其所好。

据记载,乾隆帝流传于后世的诗词,一共有四万三千多首,有七本诗集,加上没有流传下去的诗词,数量只能更多。

除了自己作诗以外,对于很多古人的诗词和诗作,他也欣赏过,并且还写下过评论。

以这样高产量的写作习惯,也能看出乾隆在诗词上面的热爱。

但是现在有雍正帝在上面看着,乾隆并不敢过于表现出本性,还没有多少人发现他这个热爱 ,就给了他利用的机会了。

就像眼前这本诗集,是乾隆用别名所出,大家都不知道双方的联系,她要是表现出欣赏的态度来,就是真的喜欢这些诗。

并且因为诗词也是寄托情感的一种方式,从某一种角度上来说,她和乾隆在某一方面也算知己了。

难得碰上心意相通,以诗词为媒介,心里面产生一些其他心思,也显得很正常。

对于闺阁之中,并没有多少机会见到外男,交谈机会更是没有的少女来说。

因为喜欢一个人的诗词,觉得通过诗词看出这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上这个人的情况,确实很正常。

眼下李氏心里面的想法,就差不多是这种了。

李氏怀疑曹嘉宁有心上人,才特意把小陶叫出去询问情况,自然就问出曹嘉宁最近除了很喜欢读一本诗集以外,并没有其他反常举动的情况。

听完以后,李氏就有点儿震惊,并且也开始担心起来。

“你是说嘉宁最近只是比较爱看一本诗集,诗集是何人所作,是流传下来的古诗,还是今人所作?”

小桃一直跟在曹嘉宁身边,对于这个情况倒是很了解。

“是新出的诗集,据说是一个叫郎润先生的书生所作!”

听到并不是流传下来的古诗,就是眼下这些书生所作,李氏就更加担心了。

“嘉宁很喜欢这本诗集?她只是读诗集,并没有见过写诗之人吧?”

看到李氏这个样子,小桃也很担心,就更不敢隐瞒什么了。

“姑娘确实很喜欢这本诗集,称得上是爱不释手,往常喜欢的那些诗书都丢在一边了,说是这个郎润先生才是大才,不过对于郎润先生,姑娘并没有见过。”

听到没有见过人,李氏提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一点儿了。

既然没有见过人,小姑娘心思变得快,她还是有办法让女儿转了心思。

于是李氏便对着小桃吩咐道:“你回去伺候姑娘吧!我问过你的这些话,你别对姑娘说!”

小桃还是很听李氏的话 ,回到曹嘉宁住处以后,并没有开口说这些事。

但是曹嘉宁一看小桃的样子,就知道李氏肯定询问过了。

再感受到府里面一道不同于以往的呼吸声,曹嘉宁就知道自己的打算成了。

不说这边曹府因为平郡王来的这一趟,引起的那些风波。

另外一边,平郡王回到暂住的地方以后,就去见宝亲王了。

他虽然是铁帽子王,在其他人面前也是主子爷,但是在宝亲王这个未来皇帝跟前,就也是奴才了。

所以在宝亲王跟前,平郡王也没有动什么心思,直接就把在曹家拿到的那本游记拿出来了。

“这是外祖母让我转交给王爷的东西,想让王爷在陛下面前给曹家说说话,赦免曹家在织造府衙门的亏空。”

宝亲王没有立马接过游记,只是开口说道:“老夫人也太客气了,当初皇玛法在的时候,曹家也是忠心耿耿替皇玛法办事,要是有机会,我自然会替曹家求情!彭福,你把东西还给曹家吧!”

平郡王对宝亲王的反应也不意外,毕竟普通一本书,哪怕就是难得一见的孤本,对于宝亲王来说又算什么?

宝亲王自然不可能因为一本书,就在明知道万岁爷不喜欢曹家的情况下,在朝堂上替曹家求情。

除非是知道万岁爷不打算计较这个事情了,才可能为表现仁义,为曹家的事情开口。

但是既然为的是表现仁义,也没有必要收曹家的东西,尤其是这个东西还不算珍贵。

因此他也只是接着说道:“我本来也不想替外祖母送东西给王爷,让王爷为难,只是这本游记的内容,还真有几分不一样,王爷请看这里,这里学着的牛痘之法,比起现在所用的人痘之法,似乎还要更加好上几分,……………………”

宝亲王这才接过游记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心里面也激动起来了。

平郡王都知道这个事情代表的意义,一向被当做储君培养的宝亲王,自然不会不明白。

当初皇玛法退出人痘,就是一件大功德了 他要是推出更好的牛痘 ,也算是没有辜负皇玛法昔日的看重与期待。

“这本游记曹家是从何处可得,里面的记载确定为真吗?”

平郡王就说道:“是从昔日番邦商人手中所得,最近收拾家中书籍才发现,至于里面的记载是真是假并不敢确定,不过以我所见可以找大夫来试试。”

宝亲王就点点头,“那这个事情就由你负责,至于曹家的事情,那天皇阿玛心情好,我就在皇阿玛跟前说说。”

平郡王赶紧起身谢道:“谢王爷!”

宝亲王拦住平郡王,“我们兄弟之间,何至于此!”

不过话是这样说,等到平郡王退下以后,宝亲王就叫来自己身边的粘杆处的人询问情况了。

这一次到江南办差,宝亲王尽管是微服出巡,看起来没有带多少人。

可是江南地界,白莲教、红花会的人数众多,并没有京中安全,不可能就真的不带人了。

实际上只是明面上的侍卫带的比较少,暗地里也有不少粘杆处的人保护他的安全。

对于平郡王,宝亲王虽然说也不至于就信不过,觉得对方会出卖自己的踪迹了。

但是作为储君培养长大的人,心里面还是有着帝王的猜忌心 ,并不是就真的放心平郡王自己出门了,暗地里也是派人跟着。

现在宝亲王就对粘杆处的人问道:“你把平郡王到曹家以后,发生过的事情都跟我说一下,还有曹家人私底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