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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家族,尽管也称得上是老牌八旗贵族了,已经都显赫数代了。

但是此钮钴禄家族,非彼钮钴禄家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出自当今皇太后这一支,确实是没显赫两年,并不是从开国之初就显赫的钮钴禄氏。

要不然的话,当初太后进府的时候,也不会只是一个格格了。

这些意有所指的话,究竟指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顿时,原本还一副瞧不起人,在抱怨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涨得脸通红了。

只能放一句狠话,“你们都是说谁呢?给我等着!我找姑姑去!”

说过这句狠话以后,就跑出去了 。

看着钮钴禄家的小姑娘跑出去了,乌拉那拉家的小姑娘也没有当回事,依旧拉着曹嘉宁的手。

“曹妹妹别担心,你才到京城不知道,钮钴禄妹妹虽然性格不好,但是太后娘娘一向公正,要是她真去告状了,太后娘娘肯定也会问我们情况,不会听她胡说,你先把东西安置下来,包袱放这里 。”

谁和你是我们?

心里面这样想着,曹嘉宁也知道在跑出去的那个钮钴禄家姑娘眼中,她和眼前这个小姑娘还真成一伙了。

虽然在这个事情上 ,曹嘉宁自认为很冤枉。

明明是才认识,甚至连姓名都还没有通报的陌生人,就因为这个小姑娘的三言两语,就被人归结为同伙。

所以曹嘉宁看着眼前一脸热心的小姑娘,有点儿拿不准对方的目的。

要说对方是真的替自己打抱不平 ,其实也不能说就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即使在她进来之前,这两个小姑娘就已经吵起来了,可是听其内容,是钮钴禄家的姑娘在挑事,以前这个小姑娘哪怕也在吵,却是不愿意吃亏。

这样一个性格的小姑娘,在见到其他人受欺负的时候,也愿意替人出头,自然也不是就不可能了。

当然,曹嘉宁心里面却更倾向于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故意的。

毕竟大家族养出来的小姑娘,又不是突然富贵的人家,真正单纯的还是少。

而且也确实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几句话,原本只是那两个小姑娘的矛盾,把她也牵扯进去了。

只是要真是这样一回事,曹嘉宁就拿不准眼前小姑娘的目的是什么了。

因为和钮钴禄婉莹不和,所以才利用她来打击钮钴禄婉莹?还是因为其他…………

在今天之前,曹嘉宁还真没有多少心思是放在这些参选的小姑娘身上,而是把注意力更多集中在后宫妃嫔身上。

终究这些小姑娘没有几个能进后宫,能够混出头的就更少了。

乾隆后宫后宫的女人,除了在阿哥所的老人,后面几乎都没有满八旗的秀女出头,根本就没有占据高位的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在过了宫中查看这一轮以后,这些小姑娘绝大部分都和她不会再有交集。

不过在大家要相处的这十几天时间里面,这些小姑娘的心思,其实也不能完全忽略,要是阴沟里面翻船就不好了。

心里面这样想着,曹嘉宁索性摆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试探起来。

“真的?你和刚才那位姑娘很熟?她叫太后娘娘姑母,是太后娘娘的母族人?”

“曹妹妹猜得没错,钮钴禄妹妹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女,我和钮钴禄妹妹才四五岁的时候,就在宫宴上见过了,那个时候我姑母也还在。她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其实也不坏,就是骄纵了些,不用担心!对了,我叫舒兰,妹妹闺名叫什么?”

曹嘉宁笑了一下,“我叫嘉宁,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替我说话,我对京里面又不熟悉,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乌拉那拉舒兰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来,“当不得曹妹妹这样夸奖,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妹妹对京中不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问我!”

“那就谢谢你啦!”

得了这句话,想着她对这些秀女的情况也确实不算特别了解,曹嘉宁干脆就做不解状,和钮钴禄舒兰说起闲话来。

“乌拉那拉姐姐, 你人可真好!我才从江南过来,对京里面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有你提点我,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曹妹妹不嫌我多事就好了!”

年龄相仿的小姑娘 ,两人都有意交好,气氛倒是越说越好,姐姐、妹妹这样一笑,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样子了。

不提这一边气氛正好,十分谈得来的样子。

另外一边被乌拉那拉舒兰认为不用担心的钮钴禄婉莹,还真跑去慈宁宫告状了。

“姑母,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说完这个话之后,钮钴禄婉莹就一副受了委屈,要太后替她做主的模样看向太后。

太后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侄女,心里面还是很吃惊。

都没有来得及让人起来,就询问道:“婉莹,你怎么过来了?”

作为嫡亲侄女,钮钴禄婉莹当然是慈宁宫的常客,经常出入慈宁宫。

不过再是常客,有一道宫门隔着,没有宫里面的准许压根儿进不来,她也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样,在家里面、在外面受委屈了,就跑到姑姑面前告状。

就算现在宫里面在选秀,可是秀女没有得到召见,同样也不可能在宫里面四处走动。

看到钮钴禄婉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难怪太后会这么吃惊。

钮钴禄婉莹倒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蹊跷,毕竟虽然要有宫里面的同意才能进来,她以前也没有被拦过。

这一次也一样,她跑出储秀宫没人敢拦,来慈宁宫了,也没有被拦。

有着太后的面子嘛!看着钮钴禄婉莹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样子,谁都不敢做出头鸟拦人。

所以听到太后这个话,钮钴禄婉莹就更加委屈了,觉得是太后不喜欢她,再想到乌拉那拉舒兰的那些话,一下子就哭出声了。

“姑母,你不疼婉莹了,婉莹被人欺负了,你还觉得婉莹不该过来告状,…………”

看到钮钴禄婉莹这个样子,太后也有点儿心疼。

对于这个娘家侄女,要说当成亲生女儿看,肯定是夸张了,不过她也还是疼爱。

嫡亲的侄女,又时常陪伴,哪里能够不疼爱?

“婉莹,快别哭了!姑母哪里不疼你了,你都没有说什么,姑母又没有说不替你做主!究竟受什么委屈了,跟姑姑说,姑姑给你出气!”

“还不是那个乌拉那拉舒兰”,听到太后这样说,钮钴禄婉莹倒是有底气了,“她欺负我!姑母,你可一定得替我出气。”

听到是这个事情,太后的表情倒是淡了。

毕竟这两个小姑娘不和的事情,太后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甚至不是第一次被叫来做主了。

两个小姑娘年龄相仿,又都在宫里面有亲眷,有这时常进宫的机会,自然是难免会碰上。

小姑娘碰上了,一点儿小事都能闹起来,这些年她都不知道断了多少官司了。

平心而论,太后自然是更加心疼自家侄女儿,但是也不能因为小姑娘之间的争执,就对着先皇后这个主母的侄女怎么样。

要不然事情传出去,也影响她的名声。

看着一脸受到天大委屈,想要自己替她做主的侄女,太后就说道:

“原来是你又和乌拉那拉家的那个丫头闹矛盾了,你们小姑娘间的事情,自己吵吵闹闹就算了,难道我还要替你大张旗鼓的斥责乌拉那拉家那个丫头?好了,你现在正选秀,本来就不应该在宫里面走动,快回去吧!”

看到太后这个反应,又想着自己这次告状无功而返,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嘲笑,钮钴禄婉莹心里面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 ,倒是也生出几分急智来。

“姑母,我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现在正在选秀,要只是小事的话,我哪里会不知轻重跑过来?”

“是那个乌拉那拉舒兰太过分了,联合那个南边来的破落户,说我们家泥点子都没有洗干净,我哪里能忍?”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到这个话,原本并不打算管这个事情的太后 ,也有点儿忍不住了。

钮钴禄婉莹是她侄女,这样说钮钴禄婉莹,跟直接说她,又有什么区别?

不管原本出身如何,她现在已经坐上太后位置了,肯定不会乐意这样被人说 。

听出太后态度的改变,钮钴禄婉莹自认为找对方向了,哪里还会否认,赶紧点了点头。

“姑母,我还能骗你?你要是不相信,就派人去问问,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

在这个事情上,钮钴禄婉莹还是很有底气,反正这些话确实是乌拉那拉舒兰说过的话。

就跟钮钴禄婉莹想的那样,虽然她的话略有删减,但是也是实话。

太后派人把情况弄清楚以后,也确实很生气。

哪怕只是小姑娘吵架的气话,不过就是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 ,才是心里话。

真正深思熟虑以后才说出来的话,反而是有过取舍。

钮钴禄婉莹是她嫡亲侄女,瞧不起钮钴禄婉莹的出身,不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

尽管说太后出身确实不高,但是知道别人瞧不起自己的出身,太后也不可能不生气。

于是在听完究竟发生什么事以后,太后不都得就把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面。

“乌拉那拉家那个丫头,原本我看着还好,当初要不是这个丫头年龄不到,我都想把这个丫头指给弘历做侧福晋,而不是出身旁支的娴妃 。”

“没想到这丫头越大还越不懂事了,瞧瞧嘴里面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当他们乌拉那拉家跟以前一样呢?也是我这些年太纵容这丫头了。”

“想着先皇后当初对我和弘历不错,先皇后没了,我对乌拉那拉家好一些,也算是回报先皇后的恩情了!倒是把这丫头养的心比天高了。”

“既然不懂事,也就别选进宫了,真是辜负我这些年的疼爱!对了,和乌拉那拉家那个丫头一块欺负婉莹是人,是江宁曹家的丫头?”

要说太后一个妾室,对于当初的嫡妻真的有多感激,其实也是假话。

但是以她的身份,也确实不好对着乌拉那拉家怎么样,总得顾及着其他人的看法。

尤其是她还只是贵妃的时候,就更要厚待乌拉那拉家,让人知道她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甚至哪怕只是一个出自已经败落旁支的小姑娘,也愿意把她指给儿子做侧福晋。

如果那个时候,她仗着儿子是默认的储君,就开始针对皇后的娘家,让人觉得她不能容人,谁知道事情会不会出现变故?

毕竟那个时候皇帝的儿子再少,也还是有几个,并不是没有其他人选了。

不过现在都是太后了,也没有必要再这样委屈自己了。

只是对于这些事情,太后心里面早就有数,在做出决定,不打算再给乌拉那拉家留面子以后,也没有再放太多心思在这个上面。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难不成还需要她郑重其事?

而是对着桂嬷嬷话里面提到的另外一个人有了兴趣,开口询问起情况来了。

曹,这个姓氏出身,让她想起昔日往事了 。

也明白太后的想法,听从太后的吩咐,特意去储秀宫打听消息的桂嬷嬷,就赶紧回道:“确实是江宁曹家的姑娘!”

顿时太后就更加生气了,“江宁曹家…………,一个包衣奴才也敢这样,还真是被圣祖爷给宠坏了,我记得当初先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曹家仗着圣祖爷的宠信,对先帝就不算尊敬?”

桂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从太后还是四贝勒府格格的时候 ,就已经跟在太后身边了,自然知道这个事情。

“太后娘娘说的是,当初先帝爷潜龙在渊的时候,曹家实在是不够恭敬,奴才记得有一次先帝爷在您这里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摔了一个杯子。”

太后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情。

“可不是!我当初看着先帝爷,心里面不知心疼成什么样了,那时我是人微言轻,不能做什么,这一次倒是让我又想起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