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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九皋住在姬桃坟边的屋里缠绵悱恻不愿离开。那莫名也是日夜颠倒形影不离地守着他。苦不堪言地忍耐着。

一日夜晚九皋己入睡做一梦;梦见一天,漫山桃花盛开,黄莺鸣枝。自己出了家院往一山上爬去。也许是在家苦读寂寞难耐,便想去附近的山上去转转。虽说都是十大岁的人了,终究还是懵懂的年纪,加上家父管教严格,平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夜读书。出得门后

仿佛初入这红尘,又恰入春季,自己往那山上爬去。沿途春暖花开,林木葱郁,初阳冉冉,翠微遍是。到了一片林地,四下里清寂宜人。仿佛听见那附近林间传出些人声动静。从地下站起来准备去看个究竟。转到后山,看见葱葱郁郁林子里,那群山起伏叠嶂白云纡绕。又看到林子内屋宇隐现,黄瓦红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墙头垂出一枝澄色杏子来。斜阳掩映下金闪闪的。再一看,自己风尘仆仆饥渴难耐地在一潭清泉水边,路边有一棵大树茂盛茁壮。便取下腰间的那柄长剑,把它挂在树上敞开银丝袍;蹲下身子去捧着那泉水喝。一阵咕噜咕噜仿佛己浑身都通畅似的站起来,然后,糸好银袍再把剑背在肩上。又转身望眼前的一片清秀奇丽的竹林走去。走至那庭院的门前,大门紧闭,杵近门缝望里瞧。见到庭院里面,精巧细致横着一小桥。瞬间让他惊鸿一鳖的是,从那假山后面走出一个美丽禅娟。身着粉色长裙步履如翠莲,长发像那山涧峭岩倾泻而下的瀑布纤纤玉手腰若柳。一摇一曳地缓缓步到桥上。低头不语地沉默似有心事。外面的人用尽心思观察着那个女子。只见到她二眉低垂几声叹息地仿佛正在自言自语;

“想我家里面也是良田千亩,奴婢成群那钟鸣鼎食之家,我虽是一女子也满腹诗书。谁不知道他曹操一代奸贼。爹爹把我许与他的儿子曹丕。己锦绣未央钟鸣鼎食之家,何苦再去攀那大奸臣豪门。听说那曹丕公子行为奸诈上梁不正下梁歪患了绝症。可怜我金枝玉叶的女儿身,被迫入那奸臣牛粪的豪门。天上人间烟火,老天不公平;听说那曹家只有曹植公子满腹才华洋溢潇洒人聪頴。曹家满门正经只有他一人。”

接下来又看见那门外的年轻公子的声音:“原来是是一女子还美貌绝伦,听到她的心里话如那万箭穿心。再仔细看那女子长相与自己日思夜想的姫桃是一模一样。顿时心如江河大海波涛翻滚。疼痛若万倾白雪纷飞压林。鸟雀扑翅长天密布起乌云。恨不得一脚踹破那乌漆门,冲上前去拥她个入怀痛怜。

仿佛又是脚不听使唤。仿佛自己又成了那个叫曹丕的人的兄弟。恨只恨男女有别。更痛恨自己那嗜权的父亲。我虽是曹家一王,满腹经纶,但是上有父亲作主,还有个贪婪无比的太子兄长,他才害死了我那小兄弟曹冲。摊上了这么一个王族的家庭。心里一阵阵苦叹哀呜。

回头又望园子里窥探,此时忽然那女子莲花移步;抬头四下看了一下,吓得偷窥的自己一大跳。

又见她仿佛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用眼睛全程目送至她身影全部消失殆尽。心里不仅念道:

青荷涟涟茎直立

不是人间天地宽

一边向山下默默地走去。

夕阳西去,暮色渐起。是夜,梦见自己在一园子里舞剑,月光明媚。抬头见到一片参差的楼阁建筑,假山树木葱茏中的屋檐下一面窗户半掩,月光下见一女子,正是白日见到的长相酷似姫桃的那个女子。惊喜多多。又听见屋里传出男人的声音:“你这是不守妇道,居然在这里偷窥我的兄弟练武……”那窗户嘭一声关上。仿佛又听到那女子的哀婉的声音……

抽搐几下,九皋惊醒。回想起梦境,这才恍然大悟,那姬桃不红转世几载,到了我这里只是匆匆过客而已。心中虽是万分婉惜,仿佛大病初愈,心情开朗起来。一看天气,天己大亮:“莫名厮,赶紧套马车下山回府。”高声叫道。

“我的个天哪!这九皋公子真的是清醒了过来?”连忙跑到姬桃坟前跪下磕头认错道:“都是我的错……少奶奶你显灵了吧……”

额头上磕了几个大红胞,站起来,套了马车载着九皋公子回到家中。家中人自然是欢喜无比。傍晚,邓通又回来告诉九皋不知是那个王爷的小王子,说是要与他一起去游历。

且说第二天,九皋由莫名陪同,一起驾车到了那小王的府中,这小王也是刘家之后,名刘草。母亲是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偶然地生下的刘家的子孙,年纪与九皋相仿,生活在宫中的。邓通因为出平凡之家,对宫中的地位低下的人比较交往得多。

他们家的院子,山水湖泊,亭台楼宇错落有致,一座藏书楼就占去一半的地方,里面的书籍至先秦到唐宋元明清以来的名着名篇就十几万卷,书楼至下而上五层,满实满在的堆叠而成。那教学的地方便是在一层,一片雕梁画栋之下的一间正方形的房间,这小王刘草五岁开始便是白昼的大部分时间搁在了这里。读书至八岁,小小年纪的他便是能出口成章,特别是擅长诗词,说到这块知识,口吐莲花一样。又得容貌惊艳,因为读书有才,勉强在宫中才有了立足之地。

且说那一日邓通送儿子九皋至宫中准备与那小王同去游历天下名山大川,宫廷中早已传起邓通之子九皋的才华过人,更有体美貌丽的天颜。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等着目睹九皋公子的盛颜哩。

天气晴朗,正是初春时节,这王府红墙黄瓦掩映在一片葱绿中,春花春草花盛放,一片花复郁。

邓家的马车停在府外,见到车上下来的九皋身着白色丝绸长衫,腰间佩一银色长剑,秀发飘飘。王府的人些早己纷纷议论起来:“果真是无与伦比呀。”“说是更会作诗词。”“与他父亲总有那么多的神似呢。”“这下我们小王有得陪伴了。”议论纷纷中,九皋被使女们簇拥着到了小王的前殿。此时小王刘草正在殿中舞剑,见到九皋停下脚步上前问道:“你便是九皋。”站在一旁面带微笑。见到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长得清秀绝伧,性情温和腼腆,仪态万方令刘草非常喜欢。随即二人骑了马,一同赶到宫中的书楼,二人坐下饮酒作诗玩起了。一夜之间九皋与刘草竟成了知己。

第二日两人便携手出游。

同行的除了宫中的侍女还有莫名。侍女车辆亦是隆重。九皋与小王同乘一辆马车。一行人到了码头,又换乘了船往扬州而去。

正是春天时节,天高气爽,水波荡漾。船上设置一正殿,众人济济一堂。其中擅长音乐者不少,那刘草与九皋皆是精通音律之人,便自己会弹奏,这九皋早己是天下颇有名气诗词家,陪伴身旁,殿中两个侍女甩袖而舞蹈。

船行于水上,观那两岸,远山近水并非寂寞,这船中虽不似皇宫里的繁华,也是日日都歌舞升平的。

一日傍晚,一轮圆月悬挂、遍洒清辉。大家又赶到船仓外,船已由北向南,行走在江南的河面上了。对着明月,两个侍女翩翩起舞,刘草竟有抚琴弹奏,九皋诗意大发读诵道:

山水一程程风雪故园声

山色江声萧何须怨六朝

云山那畔行北风吹车嘶

深冬边城远半竿斜阳过

一抹夕照烟人生只初见

转世三生年故人莫等闲

飞絮蒙蒙天夜深千灯盏

故园梦未碎塞上车辗转

雪茫不能眠执笔诗二篇

风吹梅香来雪白凝画廊

窗外明月暖持杯酒而饮

晓霜尽黎明骊山清宵半。

月明高空,万籁俱寂一片。岸边城廓楼宇隐于山水之间,船行于这广阔的山水之间,又有五彩斑斓的旗幡在风中飞舞,船像是巨大的鸟在水天之间飞翔。

船行至扬州,视野越来越开阔,浩浩淼淼的江上,白帆点点,城阙之下水天一色。九皋为这天地的景色沉醉。渐渐地走出了对姫桃的念念不忘。连续几天把这江南的美景跃然于笔下:

潇潇雨江天渐霜风凄紧

残照当楼处红衰翠消瘦

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

无语向东流登临望高远

故乡渺邈收叹年来踪迹

何事苦淹留天际识归舟

我凭阑干处正恁凝个愁

东南似形胜三吴亦都会

钱塘自繁华画桥风烟柳

参差万人家云树绕堤沙

怒涛卷霜雪市列珠玑户

重湖叠清嘉三秋桂子荷

羌管弄晴歌嬉嬉钓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

吟赏云烟霞日图将好景

池上春归何满目落花飞

宿馆悄无人梦断月堤路

倚风兴徜徉小园尽春光

桃红菜花黄流水淌桥旁

船到扬州码头己是日落时分,夕阳血色,一行人下了船。因为是私下的游玩,并未惊动地方官府。一行人也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往扬州城里走去。

一行人来到扬州城里一个临河面的旅馆里住下。夕阳既去,暮色苍茫,四下里淸寂宜人。吃过店家齐备的晚餐。见到楼外月明星辉,树影婆娑的样子,大家又一起走出楼门外到院子里赏月散步。此时,夜色渐浓,院子里景色清幽。忽听附近什么窗户传出悠悠琴声,间或有吟词的声音:

无恙桃花,依然燕子,春景多别。前度刘郎,重来江令,往事何堪说?逝水残阳,龙归剑杳,多少英雄泪血?千古恨,河山如许,豪华一瞬抛撇。

白玉楼前,黄金台畔,夜夜只留明月。休笑垂杨,而今金尽,秾李还消歇。世事流云,人生飞絮,都付断猿悲咽。西山在,愁容惨淡,如共人凄切。

听了,唱词之人是有凄悲。一行人好奇,顺那琴声走去,到一小楼旁边,见到一像是卑女的女子,九皋好奇心切,便上前问道:“请问这楼里的琴声是什么人在弹吗?”“是我们家主人呀。”“请问你们家主人姓啥?”“你问这问那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想拜访这人。”“原来如此啊。不访告诉你吧,我们家主人就是当今有名的女词人徐灿。听说过吗?”“那我们更要拜访她了。烦请通报一声吧。”“你们是什么人?”“从京城到此一游的人,我叫邓九皋,这是我朋友”听后,那女子进楼里通报去了。一会儿喜形于色地出来告诉他们说:“我家主人请你们楼上喝茶。”

且说这女词人徐灿,字湘苹,明朝穿越而来。又字明深、明霞,号深明,又号紫言江南吴县(今苏州市西南)人。明末清初女词人、诗人、书画家,为“蕉园五子”之一。光禄丞徐子懋女,弘文院大学士海宁陈之遴继妻。从夫宦游,封一品夫人。

工诗,尤长于词学。她的词多抒发故国之思、兴亡之感。又善属文、精书画、所画仕女设色淡雅、笔法古秀、工净有度、得北宋人法,画水墨观音、间作花草。

着有《拙政园诗馀》三卷,诗集《拙政园诗集》二卷,凡诗二百四十六首,今皆存。此时的她四十多岁,比晋王与纳兰年长。她丈夫己经去世,一个人正在周游天下,到得扬州便住在此处。

徐灿儿时住在苏州城外的一座山庄里,其父徐子懋经史皆通,故而徐灿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在《家传》中其父称徐灿“幼颖悟、通书史、识大体”,为徐子懋所钟爱。

徐灿成人后嫁给了陈之遴,陈之遴在颇有为知名度的诗人。正是由于他们在文学上志气相投,互相吸引,为夫妻感情奠定了思想基础,在两人的诗、词中常常可见唱和之作。婚后不久,陈之遴进士及第,这预示着陈之遴的前程一片锦绣。

但是好景不长,陈之遴被当时的皇帝斥为“永不叙用”,夫妇二人被迫回到了海宁。这次打击使徐灿对宦途险恶产生了寒意,而陈之遴对仕途有所眷恋,前朝亡后又出仕新朝。然而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徐灿对民族和国家有坚贞之情。丈夫出仕新朝廷为官,在她看来是投降。她作为一个封建大家闺秀又不可能直面抗争,故其心情是矛盾而抑郁的。词作风格特色的形成主要是在这一时期。

她丈夫陈之遴在新朝升官,引起了同僚的嫉妒,他不断遭到弹劾。没有多久因为重罪而免死革职,没收家产,全家迁往沈阳。六年后,陈之遴病死在戍所。随后,她们的儿子也相继去世。失去亲人的痛苦,艰难的生活,女诗人徐灿心情的灰暗颓败是难以形容的。只时的她只能在佛法中寻求情感的归宿和心灵的解脱,“布衣练裳,长斋绣佛”

由于身经改朝换代,徐灿词中苍凉的兴亡之感是很浓重的,这为女性词的意境作出了极大的开拓。其忧生患世的情感,表现在她深隐幽咽的词韵中。所谓“幽咽”,即欲言又止,欲言未言的意思。在江山易主的历史变革中,作为一个敏感的知识女性,徐灿感受到了时代的寒意。

在这游历的途中碰到了汉朝的邓九皋,知道他父邓通,史上第一男笼,心中不悦,嫌其贱俗。但又知这九皋诗才一流,同为文化之人,何必计较那么多,文人那问出处。再说邓通能够培育钻石般的子孙也是一功啊。那皇上昏庸能怪他吗?

于是欣然地同意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