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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时事亦纷然,

拥被寒窗夜不眠。

骨肉他乡各异县,

衣冠今日是何年?

枯槐聚蚁无多地,

秋水鸣蛙自一天。

何处青山隔尘土,

一庵吾欲送华颠。

再说这九皋,因为妻子吴氏的难产而逝,坐在伺堂里守护着妻子的棺木将近半年,成日都以泪洗面。眼看又是来年的春天了,家里人实在是不忍直视,在邓通的主持下将儿媳妇儿的棺木不经九皋同意强行给拉回铜山准备葬在邓家坟场。仿佛是他有些预感似的,这次回铜山他将夫人及孙儿一同带着回去,这九皋自然是与妻子的棺木一起往铜山而去。那文帝知道邓通儿媳妇难产去世自然是准了邓通一些时日回铜山,又送了白绸布缎,派宫中卫队护送,大队人马车辆浩浩荡荡从都城出发。有辆车上坐了纸糊的吴氏,九皋便与其坐同一辆车中,仿佛护送着心爱之人一路前行。一路鸣锣开道,喧嚣中回到铜山。

将那吴氏隆重地葬在了邓家坟场之中。

过了些时日,邓通见到儿子九皋有所好转,准备离开铜山回皇宫。临行前邓通将几个姐姐,姐夫,叔叔,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到家中,一家人吃了晚餐,将两个老人(邓通的父母)扶回房中歇息之后,把大家集在厅堂说道:“我这次回皇宫,也许与大家见面的日子不多,皇上的身体日渐消瘦衰落……这铜山无论何时都是朝廷的,我们铸币的时间也不少。如果有一天朝廷要收回去,也是应该的。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情疏远了朝廷。汉家皇朝于我们邓家是有恩的。还有就是要让后辈子孙学文习武,报效朝廷。”

这天夜里,邓家人是从未有过的不欢而散。

翌日凌晨,邓通随宫中侍卫一起离开铜山回到都城。

邓通离开后,此时的铜山己经飞起入冬的雪来。

这刘疏站在自家门前的高大屋檐下,手里拎着才刚出门时丫头给的小铜的火炉,等着男佣套马车出来,看见不远处己经有人正在山上的路面铺着厚厚的草垫子。因为入冬的雪会让过往的车辆打滑,所以这山上的路只要是逢下雪的天,便会铺上厚厚的草垫。

不大一会儿,马车牵过来了,两个男佣挽扶着他进入轿厢,一个男佣才放下手中的厚厚的帘子说道:

“车厢内的铜炉都是一直烧着的,暖和着哩。”

那赶车的马夫浑身裹着皮大衣,头上戴着毛乎乎的狐狸毛帽子,这才扬鞭。马车在铺着草垫子的石板路上前行,碾压地上结冰的地方咔嚓咔嚓发出声响。

这刘疏坐在车厢里手捂着精巧别致的那个小铜手炉,那铜炉呈圆形,盖子上面有镂空的花纹图案,里面是用器皿装着的燃烧的木炭,正红红火火。铜炉的材质比较厚的,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棉布。如果里面的木炭化为了灰烬,还可以拧开炉盖再添上。即使在天寒地冻的北方这个也是可以随身携带取暖的。

在他脚下的左边也有一只立式的这样的稍大的铜炉。此时在他脑海中算计着怎么去那基地的钱柜上以什么借口应该支取几箱邓头币的事情。在这铜山,但凡是邓氏家族成员,特别是邓通的家人支取邓头币的方式都是以箱为主计量的。那生活用度什么的皆是由各户的管家一箱箱抬着拉到府上分配支用,就连那小孩子们玩的玩具也是用邓头币相嵌而成的。还有这山上的生活用品,因为知道这里是产邓头币的山,那天下各处的巨商便在这里开设了各种商铺,在东面的桥边桥下建起了一大片商贸中心。珠宝首饰酒楼吃喝玩乐的地方应有尽有。不分昼夜的歌舞升平之中,是山上富裕的人家的集市。那半山腰的镇市却是一般人家买卖物品的地方。那样的荣华富贵是千古难寻。

低头碧池云,听管弦华声,杏花无处避春愁,傍野烟云收。

这刘疏到柜台里支了一车邓头币冒着风雪拉回了家去。这刘疏进入与邓通的姐姐他的夫人的主卧室,室内四壁辉煌。在他们床对面的一壁墙上有一楠木柜子,里面装饰着几件瓷瓶玉器,轻轻推开便是他们家的宝藏的金库。

此时二人一起到了地下室,地下室可谓是铜墙铁壁般的坚固。从地面旋转而下,直到底下的空间,四壁穹顶皆是用铜山的铸邓头币的铜矿石砌成的。他夫人手里执着灯盏,将其放置在一个箱子上,又去那边上的石壁的凹孔中划燃柴火点起一排蜡烛,顿时石屋闪亮一片。只见宽阔的地上堆满了铁皮的箱子,当然里面皆是风行天下的邓头币了。夫妻俩接着走进另一间石室,这里则是金光闪闪一片,那石壁中的凹墙中堆积着黄金。地上的箱子中皆是珠宝,闪发奇光异彩。这些东西皆是刘疏撑管铜山采买购置大权获得的财富。

“我准备将今天的支的邓头币除了用部分购置那锦楼的用物外,其余皆去外面购置田土产业,今后还要在外面购置铺面出租。没听你兄弟邓通临行前说的话;那皇上身体时常抱恙,说不准那天薨了,我们这铜山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狡兔三窟。趁早做足准备。”

“不就是那个梅姑住吗?什么象牙床白玉案子就都不用了。不就是想住锦楼吗,又没说包里面的家俬用度。等她进去住,待老娘慢慢地收拾她,把那湖上边的座楼房给她。平台宽的那座。”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有朝一日将她推进那湖里淹死?”

“闭上你的嘴巴不成吗?你看我们家憨儿,你的长子也,只知道成日的在外面鬼混,我看不如给他找两房媳妇儿安个家。眼看我们小儿子也成人了。这山上就剩这么两座锦楼了,还有你的那个四房,小狐狸精不是也怀上了吗?你自己看着办吧……”

夫妻俩的咕一阵出了地下室。

接着刘疏又去岳父岳母家做支邓头币的账目。

到了老人家中,老岳父正在厅堂的铜炉边打盹儿。报告了支邓头币的事情,他岳父邓贤见到是女婿,抬头望着窗外的院子说:

“找那东皋去吧。账薄什么的都归他兄弟俩管理啦。”

接着又指着通道后面的后院说:

“东皋在书房,九皋是在那后花园子里面舞剑吧,两个娃娃一文一武的,他老子走的时候交待过,让他俩个学点当家理财的事情,我们便把这管账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他俩小子了。还有你那二姐,此时她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听着老人的唠叨,这刘疏早己装聋做哑地走过厅堂旁边的通道到了后面院子的拱门。见到九皋穿着单薄的样子正在那里挥舞着一柄银白雪亮的长剑,随着切切嚓嚓声响空中的雪花凌乱纷飞飘落。

见到姑父进来,九皋才停下来,上前问道:

“姑父今天怎么有时间下来。”

“你父母走的时候我正在那外面办货去啦。没能送他们,现在我还打失悔呢,干嘛在那个时候出去办货呢。再一想这山上山下几百号邓家人光是那吃喝拉撒的东西都不得了。这不又是给你邓达爷爷置办锦楼的家俬吗?”

“邓达爷爷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他们家还是两座锦楼上下连在一起的吗,那么宽敞。又要换家俬。”

“那里的话,是给你邓达爷爷的媳妇儿的锦楼里置办。”

“邓饶不是住在京城长公主家吗?那来的媳妇儿?”

“让我慢慢与你细说。”

一边与九皋往东皋的书房里走去。穿过一片竹林,正好可以望见东皋的书房的框窗,树木依稀中只见东皋在房中埋头敲打算盘珠子。知道他正在记着铜山生产的日账。便不去打扰,拉着九皋走到园子里的亭子间坐下,将邓饶背着长公主在铜山娶了房女子的事告诉了九皋。

“原来这样啊。也是人之常情……”九皋听了说道。听说姑父要去梁园,这九皋早己知道那地方聚了天下不少才子大师,心里想不如自己这次也过去见识一番。

待到东皋出来,刘疏便与他交接了账目,又与九皋约好,明儿去梁园之事,晨早来接他。

那东皋知道弟弟才从失妻的痛苦中解脱过来,知道他有兴致出门了,高兴得不得了,忙吩咐夫人为九皋整理些路途必备之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