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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东篱只几步

转身一片天地阔

这秦占自然是按常理搬进县令的居舍。又让役差将那公堂之上的板板房撤了,把个公堂彻底地清洁了一下,整理得宽敞亮堂的样子。那刘秀子更是自己一手一脚的将衙门内的几间简陋的房间打扫了一番,又花了自己的钱差人到外面购买了些家俬器具被褥什么的,另外又腾了一间房子作书房用,又把书房的墙壁凿开一面,外面是一片杂乱的空地,日复一日地在地上栽花种树,边上插上竹木做的矮栅栏。围了个院子出来。她知道秦占是初来驾到,不宜太过奢侈,虽说也没少带钱。

平时里秦占到前面公堂工作办案处理方圆百里贫穷土地上的大小事务。刘秀子便在屋里读书写诗。请了个当地的徐凉半老的婆子煮饭。日子过得都还舒展。

不觉夏逝秋至,夜晚,那衙门外面,风声凄厉。至九月暮秋,这日,刘秀子早起到书房外的园子里,满园茂盛的菊花,花瓣上浮着亮晶晶的露珠儿,便用树叶将那露珠轻轻地刮下来盛在坛里,准备封陈起来,明年的秋天取出来煮茶炊。具说这个可以明目养肝。在园子里劳作了大半天,抱着青花坛正准备回屋,忽然见到秦占领着几个孩子进来说:“他们是这镇子上的孤儿,我见他们在衙门外乞讨,索性把他们都带了回来。”这刘秀子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们何不也在这山区里建一座书院,收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住着,还教他们识字读文。那九皋他们不是在京城也是开着书院的吗。”“好啊。”秦占说。“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什么请求?”“那就是书院落成之后我秦占正式入赘。”

二人微笑。

寒冬腊月静无人,积雪未消青山隐,围炉煮茶足精神,忽听风雨有人至。

飞鸽传书,再说京城及铜山的邓家人听说刘秀子与秦占远在他乡私奔牵手,还要在那个穷乡僻壤开办书院教山民习文,很是感动。并委派九皋前去探望并送些贺礼。这九皋与枚皋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准备了三辆马车,装满了邓头币,又有在宫中任职的几个侄子一起护送,准备前往邺州。

在铜山,那刘秀子的母亲,邓通的姐姐与姐夫己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听了也非要一起前行,找到东皋商议。东皋却说:“姑姑与姑父己经这把年纪,那邺州山高路远的地方,说那地方一年四季的落雨,吃的食物皆是长满了霉的。你们二老身体重要,就不要去了吧。再说秀子姐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听九皋说那秦占是个才貌双全的人。还一身的正气。”两个老人听了,垂泪一把。那邓通的姐姐声泪俱下地说:“我怕是这一辈子都不能见到我那女儿女婿儿了。”

说来也是,不久邓通失势,二人也跟着奔赴黄泉。当然这是后话。

飞鸽传书,再说京城及铜山的邓家人听说刘秀子与秦占远在他乡私奔牵手,还要在那个穷乡僻壤开办书院教山民习文,很是感动。并委派九皋前去探望并送些贺礼。这九皋与枚皋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准备了三辆马车,装满了邓头币,又有在宫中任职的几个侄子一起护送,准备前往邺州。

再说那日,秦占出门准备找地儿竭力地盘了下来开书院。你说这穷乡陋地,一个镇子也就是一条歪歪邪邪的街,一片历经磨难的石板路上,两旁几棵古树,房子篱笆皆是灰色。镇子一半是滩涂。镇尾的柳荫下有一湖泊,很荒凉。高处有个土筑的戏台子。秦占便登上这戏台子,台子由几根石柱组成,有根柱头上挂着一个大鼓,这秦占走上去敲了几下,往下看,便是那一片杂草丛生沼泽地,旁边是连锦的山峦。看到这片沼泽地,心里想,若是能在这里建筑书院,将那山边的沙石用来填充这片沼泽地,建房搭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欢欢喜喜回到家里,将心中的计划告诉刘秀子。刘秀子说道:“这是个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一来不占用土地,二来也给这里的带来欣喜。我们的书院不以收费为目的,只要是喜欢来读书识字的穷人家的孩子,都可以。”“也到是啊,谁叫你们家里开着铸钱的铜山呢。”“是啊,我们何不多多做一些善事,好事、得到更多的福报。”“还有那个镇子的街,可以建设,筑房子修路,有个湖泊可以扩展。一但我们把这里开发建设好了,那出外逃荒的百姓纷纷回到这里,这便是福报。”

夫妻俩啇议着,这秦占更是亲自去操作起来。

山林积雪白

苍苔腊梅早

银涛山万里

寒鸦影乱啼

且说这九皋与枚皋一路颠簸,辗转坎坷地眼看将到邺州,翌日傍晚,路过一个山坡,时值残阳映山,暮野苍霭,山色清幽。迷冥之中,虫鸣聒噪。路旁草木竞芳,随风摇曳,亭亭多姿。见到眼前秋色缤纷,炫人眼目;又听见附近山涧流水潺潺,似寒浸肌肤;时又山风呼啸,凄厉惊魂;听山后松涛翻滚,腾挪跌宕起伏。忽涛声如洪声贯空,山谷悠鸣。二人下了马车心里一阵惊呼连连:“人神浑然相融的感觉啊!大自然是如此的庄严肃穆而美好。”感慨万千,冥思沉沉。虽然心里无比的孤寂。

雨洗东坡月色清

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

自爱铿然曳杖声。

见到己经天色渐暗,便将马车停靠在路边的树林旁边。二人靠在草丛中仰卧着,朗月照空,万物披辉。看见附近的山庄屋檐甚矮,银光洒照,晓雾无法遮蔽,似觉与屋外相通。这僻静的山中还有这等的人家,好奇便起身大踏步钻进前面的矮树丛与灌木林之间,想前去观看个究竟。如有人家便借宿一晚,走进一片灌木丛生的地方,果然见到面前一片庄舍。泥土筑墙,灰瓦白墙,还有尚未关闭的格子窗户,灯火摇晃。慢慢走近,见到两扇蕀藤编织的柴门,轻轻推开,走进那园子里,但见屋后落日薄山,余辉冉冉,石壁上藤蔓缠绕随风拂动,如此情景令人心广神怡。顾不得那么多了,往那格子窗户里面而望;

再见屋里的书案虽是有些粗糙,皆是蕀藤所编制,上面堆满书籍。同样粗糙的泥土墙上挂着一副字,字迹秀隽:

暮垂日不多

暗夜似火昼

小人天天啼

长天似乐奏

两人惊异。枚皋说:“这字迹像是家父的手迹。”

二人连忙转身进去准备探个究竟。过一片竹林地,又听见身后屋里传来悦耳琴声绵绵悠长,似诉非诉。琴声与夜月交融合一,甚是凄清。正在此时,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喂喂喂!你什么人自己闯进别人家的地方来了。”抬头一看,见是一个老者,庄家人打扮,站在那里喝叱两人:“我等过路之人,听见琴瑟之声所以进来。”枚皋说。“哦,那是我朋友正在弹拨。你们二人?”“我叫枚皋,他叫九皋。”话音刚落,忽听室内蹦的一声,仿佛弦断的声音,那老者听了,飞奔入室,二人也紧随其后,进屋一看,二人惊异不已。只见一垂微老人满头白发,双眼紧闭。怀中抱一琴,弦子断裂。“果真是家父。”枚皋大呼,上前即跪,只见枚乘一只眼睁开说道:“听见我儿的声音,死亦无憾也……”

撒手人寰。

二人又听那老者说,当年枚乘参与七王之乱并未被朝廷捉拿,而是逃到了这里,被老者救下,平日里二人靠老者的两亩土地耕作为生,生活艰辛。听了,那枚皋泪流满面。二人又掩埋了枚乘,留下来住到过了头七。

隐隐弦声秋风中,一窗歹阳画屏红空。四壁虫声人寂静,烟雾依稀细雨蒙。

连夜秋雨晓光残,微梦醒来月上栏。雨急泉淙山涧响,墙上烛火影生寒。

七日之后,二人携带老人一起前行,那枚皋告诉老人;自己定象儿子一样,为其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