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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傲娇帝后的日常 > 第53章 大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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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彧朝的规矩,登基大典之日,新帝要早早地到太庙去祭祀天,地,宗祠以表明自己受命于天地祖宗。

以往的皇帝,要么是在即位之前已经大婚,或者是少年天子,登基之后再册立皇后。

从未有过,像薄野琊一样,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安排在同一天。

虽然,上官凝现在的身份稍加尴尬,并未正式被册封为皇后,但还是安排上官凝以皇后的身份与薄野琊一同去太庙祭祀天地祖宗。

按理说这样的大日子前一天,帝后同寝一处,翌日一同起身去太庙。但碍于上官凝的册封礼在祭祀之后,大婚之时是在晚上,两人还不可同寝一处。

于是大典前一天晚上,上官凝和薄野琊一样宿在君临殿,不过,薄野琊居正殿,上官凝只能在侧殿就寝。

走进那间熟悉的屋子,那晚和薄野琊一同在这就寝的回忆涌上上官凝的心头。仿佛,一不留神,那个脊背挺拔的身影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听说薄野琊一直在暖阁忙政务,忙完也就就寝了,上官凝并未见到薄野琊一眼。

陪着上官凝的,是清弄,月舞,降东等侍奉的人。

夜色越发浓烈,不像夏夜还有蝉鸣虫叫,秋日的夜晚安静许多。在这安静的外表下,仿佛整座皇城暂时进入了沉睡。

但这座城里的人,有多少可以在此时便安稳入睡呢?即使贵为天子的薄野琊躺在龙床上,名贵的熏香,温暖的宫殿,锦绣的寝被并没有帮助他入睡。这些东西倒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身份,一刻也不能放松心中的那根弦。

此刻不能入睡的还有偏殿的上官凝,于是她起身。

清弄和月舞闻声进殿掌灯,上官凝已经坐起来,背靠在床上。两个眼睛还是那样有神,丝毫没有困意。

月舞不禁劝慰起来:“娘娘还是快睡了吧,明日卯时便要起身洗漱更衣,辰时便要到太庙去。您平时都没有睡那么晚,明日怎样起得来呢?”

“别再提醒我这件事情了,就是如此,我越发兴奋,丝毫没有困意。”上官凝苦笑道。

“娘娘,您虽还未行册封礼,但还是安排您明日和陛下一同去太庙祭祀,足以见得您的重要性,不管怎么样,还是快睡吧。就算,就算睡不着,躺在床上 ,闭上眼睛,总是好的。”

“呵呵,我巴不得低看我,不要让我去祭祀呢,这样一大早的,我有心无力啊。”上官凝看着眼前两个无可奈何的丫头,嘟囔道。

“这……这祭祀之礼,娘娘可马虎不得啊!若是明日您起不来,可怎么得好!”月舞焦急起来,她隐约感觉到上官凝,肯定起不来。

翌日。

天还未亮,空气中已经弥漫着破晓的寒气。

整个君临殿都已经 忙碌起来,要服侍薄野琊和上官凝洗漱,用膳,更衣。

而后两位将在宗室亲族和一些肱骨之臣的陪同下,乘坐皇辇去往太庙。

正殿的一切事务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薄野琊提早起身,于是正殿的宫人们早早开始了忙碌。

偏殿则是完全相反的画风。

想着上官凝昨夜睡得很晚,侍奉之人并未提前叫醒,而是到了时辰才进入殿中。

拉开窗帘,床上的人儿正卷着被子蜷缩在最里面,侍女们只能窥见她后脑散下的乌黑秀发。

清弄和月舞相视,无奈一笑。

“娘娘,该起身了。”

“娘娘,娘娘……”

这样的呼喊声无疑是叫不醒正熟睡的上官凝。

月舞只好上前去,拍了拍上官凝,由轻到重,也没有任何效果。

此时,严峻的谨姑快步走进来,看着还在床上的上官凝和一旁无措的清弄和月舞,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姑姑,你来吧。”月舞好像找到了解决方法 一般。

谨姑也一叹气。

到上官凝床前,谨姑恭敬地行礼:“奴婢冒犯,还望娘娘恕罪。”

说罢,到床上,把盖在上官凝下半脸的被子掀开,还把上官凝整个往外拽。

“嗯嗯嗯~~谁?”上官凝被推搡得迷迷糊糊,不仅把被子拉上去,还又顺着滚到床的最里面。

“娘娘,今儿是什么大日子,您是知道的,可耽误不得!快起身吧!”说着,谨姑又继续去拉上官凝的被子。

“没事没事,我昨晚,昨晚……啊,我昨晚睡不着,好好想了想,起身洗漱后是用早膳,然后是更换祭祀的礼服。大不了……嗯,大不了,我不用早膳,就让我继续睡着。”一边这样言语模糊地嘟囔着,,上官凝拉回自己的被子。

“害!”谨姑也叹起气来。

三人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一起把她的被子掀开吧,总不能纵她这样睡着。”谨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不好吧,以往在府里,将军要小姐早起时,我们去喊她,只是用声音将她叫醒,小姐便气了一整天。这,要是我们这样做,小姐该“杀”了我们吧。”月舞摇头道。

“这可如何是好?”清弄扬声。

“谁,谁 在说话,出去,都出去,不准来烦我睡觉。”上官凝甚至没有向外看一眼,仍是闭着眼睛,窝在被子里,声音却比刚刚洪亮和清晰。

三人只好闭嘴,渐渐退出屋内。

与此同时,薄野琊已经洗漱完毕,来到了膳桌前,宫人们已经陆陆续续摆好了早膳。

上官凝此时应该来此与薄野琊一同用膳。

“她人呢?”薄野琊淡淡一问。

薄野琊此时仍是一身素服,正襟危坐。也许是昨夜睡得太晚,今日起得太早,且前几日一直宵衣旰食,薄野琊的眼周有着明显的晕黑,倒是在往日的清冷中显得有几分病态感。

出元对此也很疑惑,于是上前支支吾吾地说:“陛下,今日,您是提早起身的。想必娘娘是比您晚起了一些时辰,还在洗漱,也未可知。”

“未可知?”薄野琊一道犀利的眼光劈向出元,吓得他大气不敢出。

幸好,此时上官凝身边的降东前来回禀,出元这才松了口气。

“回禀陛下,娘娘怕是不能陪您用膳了。”

“她怎么了?”薄野琊出声。

降东不知应该如何表达,直接说,娘娘还在赖床?他不禁把头渐渐埋得更低。

“说话朕最恶拖拖拉拉的人。”薄野琊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不满。

“她可是身子有何不适?”薄野琊冷漠问道。

“娘娘,娘娘还未起身。侍女们不敢再去扰着娘娘,恐娘娘降罪,正不知所措。”话音才毕,降东便伏地而跪,不敢再有他言。

那一瞬间,薄野琊瞳孔微张。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如此大事上怠慢。

赖床?上官凝?此刻薄野琊觉得又气又好笑。

于是,薄野琊起身去偏殿。

入秋的晨晓,殿外凉飕飕的。宫人们细心地为薄野琊披上白狐毛领的披风。

侍女们忧心忡忡地守在门口,一系列负责侍奉上官凝洗漱的宫人正有序地侍立殿外。

见薄野琊过来,众人都伏身行礼。

逼近殿门,薄野琊冷脸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连个人都叫不醒!要你们有何用?”

“陛下恕罪,娘娘素来最厌恶有人打扰她睡觉,特别是早上。奴婢们也不敢做出掀娘娘被子这样逾矩的事情。奴婢们也明白今日是大日子,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谨姑出声为她们三人辩解道。

“哼,你们都知道这是大日子,她却不明白。”

“不,陛下明鉴。容奴婢斗胆替娘娘辩解,娘娘是想牺牲早膳时间,来……来睡觉……”清弄完全低着头,战战兢兢说完这些话。

不用早膳?今日事多,难道她能就这样饿到大婚之前?薄野琊不禁在心中暗自嘲讽上官凝的天真。

薄野琊不紧不慢地走进殿内,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

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

若是薄野琊在床上,此刻有人脚步声如此响亮得进来,他肯定已经醒来。

她却睡得正香。

侍女们都没有靠近,远远看着上官凝的方向。

薄野琊则一把掀开床帘,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那整个脑袋都被被子盖住的人儿。

上官凝似乎感受到了光线的变化,“啧~”地一声嫌弃,紧接着把被子又紧了紧。

“上官凝,你够了,起来!”薄野琊命令的语气道。

说来,这是薄野琊第一次叫人起床哩。

上官凝听出这声音是他,才好不情愿转过头去,却还是用被子半掩着自己的脸,并不让被子里透一丝风。

“干嘛?”

“起身,用膳。”薄野琊不似刚才的高声,声音低下来道。

“啊~别管我,我不用早膳,让我继续睡着~”上官凝别过头去,用并不清晰的,带起床气的语气回应道。

薄野琊见状,眼神一冷。

没有丝毫犹豫,他伏身探手去扯上官凝的被子。

上官凝毫无准备,薄野琊用力一扯,上官凝便顺势滚了过来,被子也打开了大半。

被子里实在是太暖和了,接触到外面的冷风,上官凝瞬间清醒了不少,但也是迷糊的状态。

她回过神来,手脚并用地守卫着自己仅有的被子。这样子,好像一只大型的仓鼠,仰身在床上翻滚打闹。

虽说上官凝的力气在女子中算佼佼者,但男女力量毕竟悬殊,何况是精于骑射武斗的薄野琊。

只需薄野琊又用力,便把所有被子都脱离上官凝是身体范围。

他一甩手,边就将被子扔到不远处的地上。

上官凝顺势望向薄野琊的方向,回敬一个幽怨的眼神。

上官凝却并不想下床,去捡起被子,或是就此起身。

“出去,我要睡觉。”上官凝丝毫没有惧怕什么。

她的睡意并未全部消散,只是蜷缩成一团,就像被触碰的含羞草,她的四肢迅速缩成一团,以此取暖。

此刻薄野琊就在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

薄野琊的目光一直落在上官凝身上。

上官凝此时面朝外边,又没有了被子,便感受到这炽热的目光,以及这目光带给自己的不适感。

于是,她不得已睁眼。

目光所及,正好是薄野琊那张俊朗的脸,不过这张带着愠色脸已经冰冷下来,叫人有些害怕。

上官凝向来是不怕的,他冷着脸也见怪不怪了。

目光下移,上官凝却见到一个好东西。

薄野琊披着的披风,一看就十分暖和。

看见那披风,上官凝幽怨的眼神瞬间放光。

“你这样打扰我睡觉,要你一样东西作为补偿,一点也不过分吧?”

上官凝用疑问句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却并没有给薄野琊反应的时间。

上官凝说时迟,那时快,她快速起身,手伸向薄野琊的脖子,去解薄野琊的披风,那绑带正垂在薄野琊胸前。

像仓鼠看见了主人投喂的花生,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薄野琊下意识握住上官凝伸出的触碰到自己前胸的双手。

“做甚?”薄野琊厉声。

“借你披风一用,好不好嘛”不知上官凝是什么招数,她本想用软一点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就好,奈何她还在朦胧睡意中,此时喉咙不清,薄野琊听着的分明是娇娇糯糯的撒娇声音。

这声音让冰雪一般的薄野琊身体涌出一股热意,他鬼使神差地放开了上官凝的手。

远远看着的侍女们都不自觉张大了眼睛,不自觉地不敢呼吸。

这,这上官凝是在玩火自焚啊。

薄野琊明显愣住了,完全没有料到上官凝还有这种行为。

她只消扯一下绑带,便解开了披风。

然后她再没有看薄野琊一眼,拢下他背上的披风,顺势盖在自己身上。

上官凝不禁满足地笑了——这新“被子”真暖和,就是小了点,不过只要上官凝蜷缩着身子,完完全全可以继续自己的美觉。

于是她裹着披风翻身到床的里侧,尽力离薄野琊远远的。

薄野琊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凝这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举动。

薄野琊“被迫脱去”披风后,减弱了将才霸气不可接近的距离感。

现在身着素色常服的他并未盘发,坐在床沿边,一手垂在外侧,一手按在内侧的床上。

若是不知来由的人看到这一幕——为妻者裹着丈夫的披风在床上酣睡,为夫者在一旁“深情”地盯着爱妻,可能会以为这是一幅夫妻恩爱的画面。

薄野琊见上官凝似又沉沉睡去,转过注视她的双眼。

此刻薄野琊满腔的怒气,却不知如何爆发,他的胸口明显地起伏着。

他直身,向侍女吩咐道:“去取一盏井水来。”

声音不急不躁,平静似水。

侍女们一愣,但清弄很快端了一盏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