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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了。

盛维筠整整在家待了四个月了。

“你都没什么事做的吗?”

“真的不用去上班吗?”

郁夕拾站在花圃中,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听着音乐,偶尔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盛维筠,带着维夕和维郁玩耍,倒是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只是,总是觉得不安心,他这是打算退居幕后了?

公司真的要让给谢凌云了?

他甘心吗?

盛维筠闻言,牵着两个小家伙,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我在家陪你待产,不好吗?”

“好了,别做些活了,进屋吧,花园有人会专门收拾,别累着我们宝贝。”

盛维筠松开了两个小家伙,过来拿走她手里的剪刀,放在工具箱里。

“走啊?”盛维筠拉着她的手,没拉动,回头看着她。

郁夕拾站在原地不动,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下午想出去走走,我允许你陪我去。”

盛维筠笑了笑,“遵命,老婆大人。”

吃过午饭,郁夕拾睡了一个小时,直到闹钟响了,才缓缓起身。

盛维筠搂住她,“不再睡一会儿吗?我记得你要睡够两小时,还没到点。”

郁夕拾看了看时间,“两点了,再不出去,就该吃晚饭了。”

盛维筠起身,去了衣柜,挑了一件长款连衣裙给她换上,拿了一块披肩放在她肩头,裹住她的上半身。

“老公,你这是裹粽子吗?包得这么严实。”郁夕拾看着身上的米色披肩,总觉得哪里奇怪,不适合穿出去逛街。

“天气预报,下午有雨,披着保暖,别冻着了,关键时期,注意点总没错。”

盛维筠去了梳妆台,找了一枚别针别住了披肩。

“不带他们俩去吗?”路过孩子房门口时,郁夕拾问。

“我们出去约会,带他们做什么?不带。”盛维筠揽着她的腰出了房间。

小何站在车前,看着郁夕拾这一身略显贵妇的装扮,感叹郁夕拾越来越有富太太气质了。

郁夕拾没有什么想买的,只是单纯想出来走走,透口气。

两人随意逛了逛服装店。

路过一家店,郁夕拾看着里面的一款紫红色旗袍,是她的菜。

里面的小姑娘很有眼力见,连忙走到她面前,引着她去了那件旗袍面前。

“太太,要试试吗?这款旗袍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只有太太这样好看的人,才能镇得住它。”

郁夕拾被她一番话语说得心动了,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盛维筠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太太,看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我们可以上门,给你私人定制。”

文静站在外面,等着更衣室里的两人。

这件衣服确实是她们店里最贵的一件,若是卖出去一件,她可以得很多回扣。

郁夕拾换好了衣服,站在更衣室镜子前,前后看了看,“好看吗?”

盛维筠笑着点点头,“买下吧,很适合你。”

“嗯,我也觉得,我眼光向来不错,不论是挑选男人,还是挑选衣服上。”郁夕拾笑着说。

出来时,看见小姑娘在热情地招呼另一位客人,两人也不着急,坐在沙发里歇息。

文静看看他俩出来了,立马走过来,“太太是要买吗?”

郁夕拾点点头,“包起来吧。”

“老公,去刷卡。”

盛维筠拿着衣服,跟在文静身后,他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在哪里似乎听过。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盛维筠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

“多少钱?”

“二十万万。”文静笑着说,“这已经是近乎原价了,先生您不会砍价吧?”

“不会,刷吧。”盛维筠笑了笑,还是没想起来她是谁。

两人去了西餐厅吃了一份番茄意面,郁夕拾馋了好久,将一碟意面吃得干净,盛维筠全程看着她吃。

自从怀孕后,她的食量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就喊饿,一天要吃好几顿饭。

不给她多吃,就要发脾气,在他面前哭,掉眼泪。

吃完意面,两人又去看了一场电影。

晚上,刚出电影院,郁夕拾突然想吃鱼火锅,经过一番激烈沟通,盛维筠同意带她去吃一顿,只许她放纵这一次。

哪家鱼火锅店是c市老板过来开的,材料也是从那边运的,口味正宗,麻辣鲜香。

这种重口味的东西,他不太爱吃。

以前跟着她来吃过几次,闹了几次肚子。

郁夕拾喜欢得不得了,没怀孕以前,总要闹着来吃麻辣鱼火锅。

这四个月,跟他说了许久,一直想来吃。

盛维筠觉得鱼火锅又辣又麻,怕她吃进去,孩子受不了,就一直没同意。

两人定了一处临江包间,环境优美,走廊的隔墙就是一面玻璃,里面养了许多鱼,游来游去。

“您好?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文静推着汤料,给她们安排上餐桌。

一抬头,看见他们,居然是中午的那两位顾客,也太巧了。

“是你啊?你在这里上班吗?”郁夕拾问。

文静笑着点点头,“晚上在这里做兼职。”

郁夕拾:“你做了几份工?很缺钱吗?”

“三份。”

“多久了?”郁夕拾又问。

“三年了吧,记不清了。”文静笑着说道。

“需要我给你介绍份稳定的工作吗?”盛维筠这时开了口,他似乎是知道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郁夕拾两人闻言,皆回头盯着他。

她的眼里仿佛再说:再搞什么鬼?当着我的面出轨吗?

文静也是惊讶,这人这么好心吗?还是有钱人都比较有善心?

她看了一眼郁夕拾,女人正看着自家男人,大概是误会了。

“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已经适应了这个生活节奏了。”

“而且,我学历不高,就知道普通高中学历,应该是进不了大公司的。”

她笑着说道,心里有一瞬的心动,也仅仅是一刻,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况且她要学历没学历,当初虽然上了一年大学,但是辍学了,毕业证也没有。

这种大公司进去,她这种小喽喽注定要受非议,受欺负,还不如现在的工作,多是多了点,好在已经如鱼得水,没人欺负她,钱也够。

郁夕拾瞪了一眼盛维筠,他这么一个冷漠的人,居然也有善心,去关心别人,其中一定有问题,这女生他肯定认识。

这账回去再算。

她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水灵灵的,身高顶多162,瘦瘦的,挺好看,只是,盛维筠喜欢这一款吗?

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快是三个孩子他爹了,臭不要脸的。

“姑娘,你多大了?”她扶着下巴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问。

“25岁了。”文静笑着回答。

比她小三岁,盛维筠再大几岁,勉强可以给她当爹了。

“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郁夕拾瞅了桌子上的冰水一眼,又扫了扫盛维筠。

男人一下子接收到消息,给她倒了一杯冰水递给她。

还算你有眼力见。

“嗯,我不是海城市本地人。”文静点点头。

“留个电话吧,看我们也算有缘分,以后有活可以优先考虑你,会修剪花圃吗?或者会带孩子吗?”

郁夕拾想着留个联系方式,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万一,真有事,好找人。

反正盛维筠房产好几处,给她一处打扫卫生,找个住处也可以,只要她人品端正,不整幺蛾子就行。

“会。”文静点点头,想着他们也不缺钱,有钱为什么不去赚?

既然女主人都开口了,她也不用再拒绝,打扫卫生而已,挺简单的。

“行,电话号码给我,有事我们联系。”郁夕拾把手机递给她,让她存入号码。

文静快速的输入号码,备注上自己名字。

“太太,我叫文静。”她存好号码后,把手机还到郁夕拾手上。

“文静?嗯,好听。”郁夕拾笑了笑,“给我们上一壶酸梅汁吧,小文静。”

“好,马上。”文静笑着出来包间。

等人一离开,郁夕拾收敛了笑容,一脚踢到他腿上,看着他说:“你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勾搭小姑娘?是不是看我怀孕了,满足不了你了,就要出来勾搭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郁夕拾边说边委屈地挤出了几滴泪水,泪眼朦胧地说。

盛维筠任她踢,原来是吃醋了,真是喜欢胡思乱想。

他笑着轻轻抱着她,给她擦了擦泪水,“你又在瞎想什么?”

“都是三个孩子妈了,还这么爱吃醋,我都被你栓牢了,有你一个就够了,用得着出去找女人?”

“她也没有我们宝贝好看,身材也比不上我们宝贝。”

盛维筠看着她的胸口说,脸上带着笑意。

郁夕拾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立马捂住,“流氓。”

“害羞什么。”

“这里也是我养大的。”

盛维筠指着她说。

郁夕拾一下子收住了泪水,真是白哭了,这人脑子无时无刻不发荤。

时不时说几句荤话,有时甚至不分场合,不避讳着孩子们。真怕他把孩子教坏。

“你刚刚为什么主动给她介绍工作?你们是不是认识?”郁夕拾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有没有说谎的痕迹。

“我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在哪里听到过。”

“就在刚刚,突然想起来了,在吴医生电话里听到过。”盛维筠笑着说,“吴俊彦也是,任自己人在外面流浪。”

“你怎么知道她是吴医生的人?万一不是,你误会了呢。”郁夕拾起身,往汤锅里下了白菜,鱼肉片。

“男人的直觉。”盛维筠笑着说。

郁夕拾回怼,“你还不如说,女人的第六感,男人能有什么直觉?”

“好了,吃吧,再不吃,鱼肉要化掉了。”

两人点了鸳鸯锅,没办法,盛维筠每次来吃,哪怕只吃一点点,回去都要闹肚子。

直到晚上十点,两人才慢吞吞从火锅店回去。

路上,郁夕拾拿出了手机,添加了文静微信,看了看她的朋友圈,很简单,偶尔分享一下日常生活。

“看什么?”盛维筠见她在自己怀里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了,低头一看,不知道是在看谁的朋友圈。

“文静的朋友圈,小姑娘蛮热爱生活,我看她之前似乎是上过大学。还是重点大学,她今晚却说自己只有高中学历?难道是辍学了吗?”

“能考上F大,说明她成绩一定不差。”

“颐中阁是不是没什么人?要不我让她去那里,打扫卫生,管理一下花园啥的,她不是吴医生的人嘛,咱们做个顺水人情?你说可以不可以?”

“嗯,你做主就行。”盛维筠把她的手机放在一边,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带着一股辣味,盛维筠一时忘了她刚吃完麻辣鱼火锅,被辣到了。

郁夕拾恶作剧的不放开他,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与他唇舌相依。

结束后,盛维筠拿起水喝了好几口,被辣的。

不仅如此,嘴里又麻又辣。

他一直不怎么能吃重口味的东西,尤其是麻辣类的食物,尤其是略变态的麻辣火锅,还是c市本地人过来开的。

郁夕拾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喝水,一瓶水快被他喝完了,忍不住发笑,“对不起嘛。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你也不能怪我啊,你非要亲我,我也没办法不回应你。”

郁夕拾呵呵笑着,夺过他手中的水,喝了两口。

她只是单纯的渴了。

盛维筠连带肚子也有些难受。

“孩子出生之前,不许再去吃鱼火锅了。”他拿过瓶子盖上,放置在一旁的篮子里。

“哦,知道了,不吃就不吃。”

反正生了再去吃,使劲吃,也是一样,半年而已。

“老公,听说盛言言在狱中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的吗?她可是你妹妹啊,真的不管她吗?”

盛维筠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将她搂过来,“得罪了,是我妹妹又如何?”

“你不是说我没有善心吗?我管她做什么?她自作自受。”

“染了那种东西,谁也救不了她。”

“真的不管吗?”郁夕拾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宝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言言需要吃点苦头,不然,将来出来,依旧是坏人一个,没有道德底线。”

“哦,我知道了。”郁夕拾点点头,她只是同为女人,有些不忍。

这事还是盛言言母亲找她说的,给她诉苦,言外之意就是求她帮忙。

“盛世林怎么也不管她?他可是她亲哥。”郁夕拾疑惑地问。

“利益面前,没有亲情,他俩感情并不深厚,他管她做什么?给自己找事?”

“好了,这事别再说了,我找个人进去看看她,可以了吧?”

“下次她妈妈再来找你帮忙,你别又好心答应了,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万一下次,她让你把人弄出来?你要去吗?”

盛维筠捏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眉心说。

“当然不敢,我不是傻的。”郁夕拾扒拉开他的手,脸被他捏的有些疼了。

“知道就好。”

到家时,十一点了,孩子们都睡了。

两人匆匆洗完澡,躺进被窝里。

“老公,你真的不用去上班?”郁夕拾又想起了白天的话题,忍不住问他。

“不上,在家陪你。”

“别说话了,睡觉,再不睡,就不用睡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盛维筠搂着她威胁道。

郁夕拾闭上了嘴巴,躲进他温暖的臂弯。

过了一会儿,盛维筠感受到怀里的人平稳的气息,笑了笑,还真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