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确实是个愚蠢的回答。”
于封并不觉得尴尬，像小丑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而且，他那神格是抢回来的，不算。
【沉眠海底有一座城，火车去不了，游轮到不了，天空列车更是触及不到】
【祂想要城中育生巢，听说那是一个级别非常非常高的神性育生巢】
小丑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似是被海风吹散。
“听你这么说，那些人可真惨。”
三大交通运输无法到达的地方是那么容易去的吗？
“我很好奇他们的奖励是什么？”
【如果是在前几天我可能知道，现在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任务也是找熟人打听的】
【不过他们确实挺惨的】
小丑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想要吗？】
“什么？”
【我说，你想要下面的东西吗？】
小丑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
“不要，不太适合我。”
于封的属性是生物，病毒类，神性太高的契合度不适，完全没有必要插上一脚。
【那真可惜～不过我很想要哦】
“你要下去？”
听到他这么说于封反倒是开始犹豫了，本来想带着他一块去找季科，他要是有事，那就只好分开了。
【是哦，我想下去】
他只说他想下去，没说一定要下去。
于封手上动作一顿，扭头看向红狐狸。
他看了一会，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跟辅助系统沟通。
“计算一下从这里下船之后再到达泡泡森林需要多长时间？”
【不建议下船，虽然有小丑带你走，但是太麻烦了，下次再去吧，如果这次下去了你不一定能赶去泡泡森林】
早有预料的结果，于封叹了口气，摸出眼镜擦了擦。
“先别去了，他们现在也没办法拿到，等你伤养好再去。”
“时间还长，别着急。”
小丑的等级飘忽不定，作为一个还算合格的医生，于封当然能看出来是因为受伤。
于封不好奇他去做了什么，沉眠海海底也不是非要去，病患更重要。
【他们的确没办法拿到，但你知道塔罗吗？那边的no.1哦】
“不用在意塔罗的人。”
于封见过塔罗的几位，也帮他们送过信，得到的结果是无视他们。
不用针对塔罗，不用交好塔罗，像陌生人一样无视他们就好。
【咦？你们和他们认识？】
小丑当然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意思，他有些惊讶，塔罗什么时候和莫比乌斯有了联系？
“不认识，不熟，他们想做什么你不是猜得出来吗？”
于封翻开了备忘录，有些药剂订单还没发，他去过的地方基本都下单了他制作的药剂，其中一个标红的字体最为显眼。
【噗——你们就这么和他们合作了？】
“并非是我们，是其他人，凝视者不能代表莫比乌斯，莫比乌斯也不能代表所有凝视者。”
“我们交了税，租了房，在莫比乌斯工作，是很正常的工作关系。”
他放下备忘录，拿出小锅熬煮药剂。
【你在做药剂？看起来好像女巫啊】
那边的风声更大了，远离了人群吵闹的声音。
“女巫一系的药剂制作也是门医学，她们的天赋很高。”
有时候于封也会对女巫产生羡慕情绪，为什么她们制作药剂那么轻松，万物皆可熬煮，成品药效也很强，这是其他医生做不到的。
不仅仅是药剂，她们制作道具的水平也普遍很高，就像于封手中的储物袋，最流行最热门的黑女巫品牌，有诅咒，但就是有人喜欢这款。
于封这一晚上都在研究新药，同时还抽出点时间跟小丑聊天，每次在他不想聊时对方总能提起他感兴趣的话题。
【那只人偶也能用药吗？你们医生可真奇怪】
“能，你也能入药。”
万物皆可制药，只要能做，他就敢尝试。
第三天有大堆的捣乱者上游轮，吸引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力。
于封平静的度过在游轮的第三天。
小丑没再提下海，白天就在游轮上四处转悠，把狐狸留在他那，晚上认真上班，凌晨拉着于封跑去商场蹭了一波免费的酒水。
“一杯龙舌兰日出～”
小丑笑嘻嘻的抢了两处空位，点了酒后对着于封招了招手。
“这里～”
于封无声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拉他过来？瞧着商场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于封选择无视。
他走过去，坐在了小丑留出来的空位上。
“你们知道这里是商场吧？”
调酒师惊讶的看着他们，手中的酒杯放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没说不让来呀。”
小丑俏皮的眨了眨眼，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一杯玛格丽特。”
于封也点了单，无视了调酒师难以言喻的眼神，淡定的摘下眼镜擦了擦。
忙活了那么久，又上班，眼睛累了。
小乌鸦实在是显眼，游轮上多了那么多捣乱者，于封只能把它送到老鼠们生活的初始地，偶尔链接视角看一眼它在做什么，确认没事就放心了。
“喝酒行，但你们今天没有礼物。”
别想从他这里白嫖礼物！
调酒师格外认真的看着他们两个。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就是来喝酒的～”
礼物？小丑不在乎，他换战队了，还怕没好东西？再抠有主神空间抠门？
“一杯日出龙舌兰和玛格丽特，稍等。”
调酒师进入工作状态，认真调酒，而附近的员工敌视的眼神也缓和了很多，不跟他们抢礼物，一切好说。
“这的酒确实不错，好喝，可惜明天就得下游轮了，不然天天来找喝酒。”
小丑拿出一副扑克，开始洗牌。
于封没说过这次要不要带他，但小丑确信他会带上自己。
他确实准备带上小丑，没反驳他的话。
“哎，醉酒能不能再点一次？”
小丑依在吧台边，抽出一张黑桃K，上面的图案是一位看不清脸的青年，肩头上站着一只黑乌鸦。
“不能。”
调酒师冷漠的回答，顺便将调好的酒倒入酒杯，放在他面前。
他将目光放在了于封身上，送上了一杯酒。
“也许你更适合这个。”
淡黑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沉浮在其中的深黑色乌鸦若隐若现。
“black cr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