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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处理好了,无邪就把张齐全三人带上了二楼,让王蒙把门打开继续干活。

“对了,你们来杭州有什么事儿吗?”

让大家都坐下,无邪突然想起来,和张齐全斗嘴这么久,还没问过他们来意呢。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玩儿?不欢迎啊?”张齐全笑道。

张齐全颜值高,笑起来可好看,但无邪看着怎么有种贱贱的味道。

“当然没有,你们来我怎么会不欢迎。”

无邪说着,还是忍不住问张齐全:“唉,张齐全,你之前真不是这模样的啊!”

“那我是什么样?”张齐全反问,其实他也挺好奇他在无邪眼里是什么样的。

“就那种,嗯,感觉虽然会演,但是大多数时候和小哥的感觉差不多,都……没什么表情。”

无邪想说的是两个表现的都像是个闷油瓶子,但想到了张齐全在村子里伪装的表现,又想到了张秃子,就又觉得这形容不太形象了。

而且,在心里给人家取外号什么的还告诉人家,这样太……

“无邪,听我说,在没有真正的了解一个人的时候,永远不要把你的‘你以为’当成真正的他,也不要把别人塞给你的‘他以为’当真,你得自己去接触和了解,不然会吃亏的。”

张齐全倒不知道无邪的内心在纠结什么,而是给了无邪一个建议。

他眼里有暗光闪过,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还没等无邪看清,那神色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寻不见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说的很有道理。”

张齐全露出一副十分自得的表情,那神情自然极了,反倒是让无邪觉得刚刚他在张齐全脸上看见的神色,只是一个光线不足的错觉。

“是是是,那么请问我现在了解你了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

“你平常都这德行?”无邪头大,他觉得之前在鲁王宫的时候就已经够欠了,现在这副德行,难不成是暴露本性了?

“什么叫我这德行?我告诉你,我人老好了,怎么到你嘴巴里就这么不对味呢?”

张齐全翻了个白眼,又说:“都跟你说了,我那时候是怕生,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那我们现在熟了?”无邪问。

“我们现在不熟吗?”张齐全反问。

“熟吗?”

“不熟吗?”

“什么时候熟的?”

“……”张齐全一时也想不出来,就冷下了脸,“原来我们不熟啊,那我们回去了。”

“别别别,我们哪里不熟了,我们可熟了,快坐坐坐。”

无邪连忙把人拦下,真要让他们这么走了像个什么话啊,而且大家都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哪还用得着谈什么熟不熟的呢。

只是……

无邪又去看张麒麟,思绪不禁飘远。

张齐全在熟人面前是这副模样,那闷油瓶呢?他会是什么样呢?会还是这副冷漠的样子吗?

“好了,别走神了,你老这么看张麒麟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

张齐全见挥手都挡不住无邪望眼欲穿的眼神,就干脆一个脑瓜崩把无邪的灵魂给召唤了回来。

“你别胡说!”无邪捂着脑门眼泪汪汪的反驳道,甚至没来的及喊上一句疼。

这让张齐全眼睛一亮,嘿,他难不成磕到真的啦?

“好了好了,别乱开玩笑了。”无邪见张麒麟好似没听到,松了口气,连忙扯开话题。

“你们打算玩多久?我好给你们安排地方。”无邪又想了想,觉着自己家还挺大的,就说:“这样,你们要不住我家吧,我那儿挺大的,还有些空房间。”

玩多久?张齐全算了一下,这一住起码得几个月啊。

没有借口直接说要玩几个月,还一直赖人家家里,会不会很奇怪?特别是无邪还有那么多眼睛盯着的时候,不找个借口怕是留不下来。

“怕是得几个月。”

“几个月?”

无邪惊了,这叫玩?这tm叫暂居吧!

“对,就是几个月。”

张齐全转眼就想好了借口,依旧是拿包当掩护,从里面抽出了之前黑瞎子给他的那份报纸,放桌上翻到关于鲁王宫那面,推到无邪跟前。

“这可是个好东西,你看看。”

“什么好东西?不就一份报纸吗?噗——咳咳咳!!”

无邪疑惑的拿起报纸,在看到那一串的惊后,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这什么玩意儿?”

无邪觉得今天见得鬼是不是有些多了,都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在报纸上看见鲁王宫的消息。

“什么玩意儿你没点逼数?”张齐全嗤笑一声,“放火烧山的事儿难不成是我和张麒麟干的?”

“老板!你们居然放火烧山?!”路过的王蒙惊了,“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老板!”

“去去去,你老板的事儿你还想管,拿上东西赶紧给我下去干活,信不信我扣你工资啊!”无邪咬着牙把王蒙给赶下去了。

“无邪,你这伙计挺好玩的啊。”张齐全看着无邪那窝火的表情,笑的开心得很,“你哪里招的啊。”

“他是我学弟,以前学校里认识的。”

无邪顺口回了一句,开始看报纸上的新闻,在略过几篇讨伐呵斥盗墓贼的新闻后,注意力也落在了张齐全之前着重看的那篇报道上。

“那个青铜棺椁盖那么重,居然失踪了?!”无邪惊讶道:“谁那么有本事把那玩意儿给搬走了?”

“我啊。”

“什么?”

无邪惊觉发声的人居然就在身边,一抬头才发现是张齐全在说话。

“是你?!”

“对,就是我。”张齐全指着自己,笑着点点头。

“不可能,那玩意儿那么大,你之前跑我们前面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背着什……”

无邪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了张齐全那似乎可以无限掏东西的包,剩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对啊,面前这个就是bug一样的存在,说不准他就真脑子一抽把人家棺材板给带回去了。

“那玉佣也在……”无邪指了指张齐全的包。

张齐全笑而不语,但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无邪那是羡慕嫉妒恨啊,那玩意得多值钱啊,没想到被张齐全给收入囊中了,唉,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那本领。

“所以,你给我看这个是想干什么?”

“想让你给翻译一下上面写的麻玩意儿。”

说着,张齐全皱起了脸,“我看不懂。”

“他也看不懂?”无邪看向张麒麟。

“张麒麟和黑瞎子都看得懂,但我不想让他们看。”张齐全似孩子般的置气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张麒麟和黑瞎子看不看得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外面吹牛逼。

“……”

无邪也不明白明明另外两个人看得懂张齐全还要他看,但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看看也不是不行。

“那你们先回我家?”

“好啊。”

见所有人都没意见,无邪就起身准备带着张齐全他们下去,结果才站起来就想起件事儿。

“对了,小哥那刀呢?怎么没见在身上?”

无邪心里奇怪,那可是称得上龙脊背的好货啊,之前看闷油瓶可宝贝了,别是弄丢了吧。

“在我这儿,这玩意儿是管制刀具,可不让上火车飞机的。”

张齐全说起这事儿就想笑,要不是他帮忙藏东西,张麒麟和黑瞎子怕是上火车都得走关系才行,特别是黑瞎子那身份证,连买票怕是都行不通。

“原来是这样啊。”吓得他还以为是弄丢了呢。

无邪今天出门没开车,因为他车子昨天停路边的时候车轱辘被人给捅了两个眼,拉去修了,要不然他路上还不一定会遇上飞来横祸。

这么想想,无邪还真有些觉得自己这两天有些倒霉了,决定之后有空就还是去庙里拜拜,去去霉运吧,万一有效呢。

一直在旁边闷不吭声的黑瞎子觉得无邪这人挺有趣的。

他的言行举止都十分有礼,看得出来拥有非常好的家教。面容温和,气质书卷气十足,瞧得出是个博学的人。

无邪的眼睛灵动有神,思想绝对不会是古板的性子,甚至可能是那种很容易发散思维的人,而且对事物充满了好奇心,也很聪明。

这就是无三省的侄子吗?看起来和无三省一点都不像啊。

黑瞎子笑着,老狐狸的侄子居然是只小白兔。这果然如张齐全所说,计划没难度,只需要放松享受生活就够了。

无邪打了辆出租车,带着张齐全三人到了自家门口,和那没一件真货的铺子相比,这房子确实有些阔气了。

虽然离无邪那铺子还有段距离,但这地方离西湖近得很,出门就是景区说的就是这地方了。

西湖边上的一套纯现代风二层小别墅,带花园庭院的那种呢,这价格啧啧啧。

“哇~无老板可真富啊。”张齐全对着无邪比了个大拇指,对有钱人报以极高的崇敬。

“得了吧,哪算得上什么有钱人,这我二叔送我的。”无邪摆摆手,打开门招呼张齐全他们进去,“快进来吧。”

“咳,之前在查一下东西,家里有些乱,哈哈。”

无邪看见客厅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呆了一下,尴尬的描补道,然后连忙上去收拾。

“别啊,查些什么呢?我瞅瞅呗。”张齐全好奇的从无邪背后探头出去看,一眼就看见了无邪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老照片。

“咦?这不是……”张齐全伸手把那张照片抽出来,颇为兴奋的叫张麒麟来看,“你看,无邪有你照片哎!”

张麒麟走过来也是一惊,他也没想到无邪居然找到了这张照片,是在鬼船上找到的吗?只有那时候无邪才脱离了他视线一段时间。

无邪此时也有些心虚,他明知道张麒麟在寻找关于他记忆的线索,却在看见寻人启事时满脑子都是他三叔,反而忘了把照片的事告诉张麒麟了,也不知道张麒麟会不会生气。

张齐全和黑瞎子站在张麒麟背后,一起看着这张照片,听张麒麟说这张照片上的人都是谁。

听着听着,张齐全突然觉得不对,指着照片问他。

“你既然说考古队的人都在这儿了,那给你们拍照的人是谁?”

“是……”张麒麟卡住了,他突然想起来,考古队其实是少了一个人的,那个人在下水前就死了。

“是谁?”张齐全催了一句。

“……是解链环。”

“解链环?表叔?”无邪瞪大了眼睛,“你说解连环在没抵达海底墓之前就死了?”

张麒麟点头。

“既然解链环已经在下海前就死了,那墓里那句话又是谁写的呢?”无邪喃喃自语。

他的脑子里现在乱的一塌糊涂,之前本以为已经确定的东西现在又被打乱,甚至变成了更大的迷雾笼罩了他,无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叔啊三叔,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难不成真要让他去那见鬼的云顶天宫不成?这不是在为难他这细胳膊细腿吗!

就这样,张齐全他们就在无邪的别墅里住了下来。

那棺材板,不是,那青铜棺椁盖被无邪安排进了地下室里,等后面他去准备些资料再来解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两个星期过去了,黑瞎子不愧是自来熟的好手,又或者是无邪太好忽悠也说不定,反正他是真的相信了黑瞎子那一嘴的家族遗传天赋,觉得黑瞎子眼睛实在是牛逼的不行。

直到某天,张齐全偶然碰见无邪和某个人打电话,那满嘴跟他气质搭不上的本地脏话和那满脸的笑意,让张齐全知道,时机到了。

回了房间,张齐全给出去办事的黑瞎子发信息。

‘瞎子,时机到了,你该走了。’

手机静默许久才抖动了两下,是黑瞎子的回复。

‘oK。’

之后的几个星期,张齐全也没闲着。

无邪在研究地下室那块青铜棺椁盖和联系人帮他查资料,张齐全就忙着拉着张麒麟在满杭州到处乱逛。

在把西湖附近的景点都转了个遍后,张齐全和张麒麟才在听评弹的地方坐下没动了。

这家评弹是苏州评弹,是最正宗的吴侬软语,跟一点也不软的杭州话差的都不像是一脉的了。

今儿个正巧,上面是张齐全前世就听过的曲目《声声慢》,那女子的调子悠扬婉转,连张麒麟都觉得好听。

“两个后生仔听得懂吗?”

一个老大爷坐在旁边笑着问。

“听得懂一些,不过听不听得懂不重要,好听就行了。”

张齐全回道,眯着眼睛跟着那女子的唱词点脑袋。

后来好些日子,张齐全都拉着张麒麟去听评弹,也听了好些其他的,但张齐全最喜欢的依旧是那曲《声声慢》,张麒麟也是。

听了许多遍后,张齐全又去研究了一下吴侬软语的腔调和发音,抄了歌词,转头就去买了把吉他。

琵琶他是来不及学了,先用吉他将就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