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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张齐全让自己躺平了一点后,动动脑袋,睁开了眼睛。

睡眼惺忪的他才清醒一点,就遭到了解雨辰一记颜值暴击,迷迷糊糊的脑子一下子就更迷糊了。

真好看啊,就算是死亡角度看过去也好看。

那种俊到漂亮的好看和张麒麟黑瞎子他们的好看根本不是一个路子的。

说起来,嫩牛五方就没一个颜值低的,就连王胖子的眉眼,其实也是俊的,只是大多数人第一眼的注意力,总是集中到他一身肉上面去了。

不知道给解雨辰拍个照他愿不愿意,不过现在问这个好像不太礼貌,之前急急忙忙的想要人家赶紧走,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很突兀啊,感觉这样的举动很神经病啊,以后玩熟了能拍照吗?

这次应该会在一起呆好几天,应该能玩熟吧,玩熟了之后能不能去他家里玩啊,说不定能看他穿戏服的样子,应该很好看吧?不,是一定很好看!

闭眼养神的解雨辰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眸子往下一瞥,就看见张齐全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看着他,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晶晶的了,看着有些傻乎乎的。

这人,感觉思想很跳脱啊。

解雨辰如此想着,给张齐全贴上了一个跳脱的标签。

张齐全还在畅想未来去解雨辰家里玩,头上却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睡醒了就起来,你还想趴多久?”

黑瞎子说完,见张齐全还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就提着张齐全的后领把人给拉了起来,让他坐正了。

等张齐全坐好,黑瞎子才把张齐全身上盖着的外套给穿了回去,然后搓着自己的腿嘶嘶嘶的抽气。

“嘶~腿都给我枕麻了,这劲儿,啧。”

见黑瞎子挂上了痛苦面具,张齐全笑了笑,伸手帮黑瞎子按了几下,然后被黑瞎子一巴掌拍开了爪子。

“算了算了,你这手劲再来几下,我腿怕是得青一片。”

“我下手有这么重吗?”

张齐全不相信,伸手在自己腿上用同样的力道按了一下。

“嘶~是有点重哈。”

在旁边看着这两人互动的解雨辰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后,就有些失控,哈哈哈的捂着脸笑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看来是被戳中笑点了。

这种一直不间断的笑是会传染的,特别是你并不是个面瘫的情况下,这种传染会格外的明显。

黑瞎子和张齐全回忆一下刚刚的事儿,也忍不住笑了,就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笑了。

那司机笑点可能比较低,所以笑的厉害,肩膀一抖一抖的,一个不注意差点手滑把车开沟里去。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惊住了,脸上的笑都停了下来,只剩下了惊魂未定。

司机在把车稳住后连连告罪,声音有些抖,瞧着好像被吓得不轻。

解雨辰没怪罪他什么,只是让人在下一个能停车的路口让他下了车先回去了。

之后的路是花儿爷开的车,因为就他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要是让黑瞎子开车,指路也太麻烦了。

哦,这里得说一句,张齐全是不会开车的。

他以前报过驾校,不过没考过,之后也没再学,到现在差不多把学的那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技术也就会开个碰碰车,那种高度模拟驾驶的他上手都会懵,经得住他霍霍的,也就只有他宝贝的零号摩托车了。

坐在窗边的张齐全看着闪耀着的霓虹灯,问黑瞎子自己睡了多久,怎么感觉还在市区呢?

“不久,也就一个多小时。”黑瞎子回到,“京城可比你想象中的大的多,还在市区很正常。”

“才一个多小时?我还以为我会睡到天亮呢,就说怎么感觉还是困,感情是没睡饱啊。”

张齐全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体,探着脑袋去和解雨辰搭话。

“花儿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京郊,还有段距离呢。”

解雨辰发出一声轻笑,问张齐全怎么想着找他搭话了?之前不是催着他赶紧走的吗?

被调侃了一句,张齐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告诉解雨辰,他觉得花儿爷比想象中的要好相处的多。

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凶。咳,这一句是张齐全在心里想的,没说出来。

车子又开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到了一处靠海的别墅前。

额,也不是真的海,只是一处较大的湖泊而已。

张齐全之前在京城呆着也没怎么出门,所以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京城这个内陆城市会有海,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京城的海是个什么情况。

黑瞎子和他解释了为什么京城的湖泊会叫海的原因,说是因为北方游牧民族以前没怎么见过大面积的水源,所以就稀罕的很,看见一水多的湖泊就管它们叫海。

说白了就是古代的时候,游牧民族在草原呆惯了,进了内陆没见识而已。

这话说得,张齐全看黑瞎子的眼神都变了。

这人还记得自己是蒙古族的吗?这么吐槽自己的祖先真的oK?

晚上三点多钟,天上没月亮,也没星星,附近也没有其他别墅建筑的存在,除了他们这车灯,似乎就失去了所有光源。

黑瞎子拿了别墅的钥匙先一步去了别墅开灯,让他们两个在这里先等着。

等待中,张齐全的注意力不自觉的放在了那个湖上。

那个湖黑漆漆的,这个月份也没什么虫啊蛙啊什么的叫唤,所以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靠近湖边,这里一直都有着断断续续的风吹着,这股风很小,它从湖面吹向别墅,从前院吹向后院,凉丝丝的。

突然,湖里面有鱼猛的翻动了身子,发出‘噗通的一声’,和落水的声音有点像,听着有些吓人。

不知怎么的,张齐全就联想到了抛尸现场什么的。

以前看的说法节目里有许多故事都是抛尸湖里,配着令人神经紧绷的音乐,骇人的很,比恐怖片还吓人。

毕竟说法节目里都是真人真事儿,和那些知道是假的的恐怖片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个想法让张齐全心里一突,就连那处别墅,在张齐全眼里也有了些怪诞的味道。

把自己吓得一个哆嗦,张齐全忍不住往旁边的人那边靠了靠,试图汲取点阳气,好让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别那么阴间。

察觉到张齐全的靠近,解雨辰有点不明所以,但瞧着张齐全如常的面色和神态,也就把张齐全这个举动当做了不经意,没有细究。

别墅的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张齐全跟着解雨辰往里面走,走近了张齐全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房子。

有些像东南亚茅草屋酒店的别墅。

知道是东南亚风还多亏了上辈子住过,讲真的,他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emmm,怎么说呢,在张齐全眼里这风格感觉挺乡土气的,瞧着再破烂一些,装修在随意一些,占地再小一些,那就和农村的老房子差不远了。

进了别墅里,一股子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有些难闻,但别墅里面已经经过了一轮的收拾,也能满足入住的条件。

头顶的灯组散发着昏黄的光,它原本应该是温暖的色调才是,但现在看着却有些不对味儿。

可能收拾后想着可能会空置一段时间,所以到处都罩着一层防尘的白布。

满屋的白布,昏黄的灯光,混上那股子味道,说是恐怖片拍摄现场也不为过。

不,应该说他们像是穿越进了恐怖片里才对,毕竟拍摄现场才没怎么真实呢。

解雨辰皱着眉,显然对这处地方也不怎么满意,但收也收拾了,人也到了,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

“花儿爷这房子挺……别致的啊。”虽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房子,但好歹是别人的新居,夸两……夸一句吧。

“……谢谢。”解雨辰这声谢有些牵强,他很清楚张齐全的意思,毕竟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这房子是别人抵押给我的新房子,今天我也是头一回过来。”

“上一任主人将这里打扫过,但具体什么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将就一下吧。”

对比张齐全和解雨辰,黑瞎子倒是对这里接受良好,东瞅瞅西看看的在别墅里转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怎么看仔细就被解雨辰拉去搬行李了。

张齐全觉得黑瞎子这态度有点意思,谁家员工对老板会是这副态度啊,而且他们这相处氛围,以原来黑瞎子出单的频率,这没个十年八年是培养不出来的。

嘿嘿嘿~有意思~

主人家去忙了,张齐全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在房子里乱走,就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没一会儿,他们提着几个大箱子又进来了。

五个大号行李箱一排摆开,看着有些震撼,起码这一字排开的箱子上有点震撼张齐全的。

虽然张齐全的东西摆出来也不比这少就对了。

算一算,如果加上他稀奇古怪的收藏,和杂七杂八的定制玩具,肯定比这……靠了,这房子可能放不下。

“路上没想到会遇见你们,东西可能不够。”解雨辰皱着眉,思考晚上的安置问题。

他带的东西只够一个人的,再叫人送过来明显就晚了,去附近买的话,这个点能有几个还没关门?就算是没关,怕也是不好找,外面转着还不如找个酒店睡一晚上呢。

“没事,我们自己能解决。”黑瞎子让解雨辰不用管他们,又指着地上的箱子问他。

“带这么多东西,花儿爷打算常住?”

“算是吧,京城那边烦心事儿有点多,出来躲一下,透透气。”

“是挺烦的。”黑瞎子附和道。

张齐全在一旁听着他们打哑谜,虽然很想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但他想了想,他们应该说的是解家的事,他怕是听不懂,所以就不了解了。

上任主人人还不错的样子,房间打扫了后还给把床给铺了,倒是让他们顾虑的事儿少了点。

不过睡之前,张齐全还是问了花儿爷一个让他有些困惑的问题。

“花儿爷,你怎么想着大半夜过来啊,这地方又偏,不怕出事儿吗?”

这个问题问的解雨辰想笑,他问张齐全在京城的时候是不是早上和傍晚都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不会走远。

果不其然,他得到了张齐全诚实的回答,“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解雨辰点头,“我这么晚走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堵车。”

张齐全开始有点懵,但想了一下,却觉得这个理由真的是无可挑剔。

要知道他上辈子看见过一个新闻,这种让人蒙圈的震撼,使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新闻的标题。

京城因为堵车破了一次纪录,京藏高速堵车时长长达20天,堵车总长度达到了惊人的135公里。

得到想要的答案,张齐全就满意的去睡觉了,但比较糟糕的是,他睡不着了。

这地方有点吓人,他一个人不敢睡。

在丢脸‘去找黑瞎子一起睡’和‘自己熬夜耗过去’之间权衡了一下,张齐全果断抱着枕头去找黑瞎子了。

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点脸他还是丢的起的。

他的房间和黑瞎子的房间距离有点远,中间不止隔了解雨辰的房间,还隔着一个客厅,所以要去找黑瞎子,必然会从客厅路过。

张齐全的脚步声虽然没有特意锻炼过,但在身体本能的作用下,一直都是很轻的那种。

不过就算是脚步这么的轻盈,鞋子落地的声音在空档的客厅里依旧非常明显。

‘哒哒哒……’

脚步声在漆黑的客厅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张齐全的耳朵里。

他的神经渐渐紧绷起来,背后开始发毛,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不只是跟着,还贴的很近很近,仿佛他一转头就能看见一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那张脸会是什么样的呢?青色的?紫色的?会不会有腐烂的迹象?会满脸的血吗?或者干脆就是一张满脸血迹的腐烂的脸?

想到这里,张齐全不禁加快了脚步。

时间和距离在此时似乎有了无限的延长,明明之前很近的距离在这一刻仿佛远在天边。

‘咔哒。’

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