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一句阅读量，张齐全又问无邪画的小人还在没。
“你小作文还没完呢，完了我就告诉你。”无邪让张齐全专心点，别老走神。
“我真的憋不出来了啊，我写作文贼差的啊。”张齐全瑟瑟发抖，虽然他话挺多的，但不代表他作文写的好啊！
“你以前讲故事不是挺长的吗？赶紧的。”无邪觉得找到一个新的整治张齐全的办法了。
张齐全环视一圈，发现他们都是抱着手臂看戏的姿态，叹了口气，放弃抵抗了。
“我很惊讶无邪的阅读量，这对于我来说太难了，特别是那些专业课的书籍，那都是些让我望而却步的东西，不过关于音乐和心理方面的书我倒是能看看，毕竟一个是爱好，一个里面都是小故事。”
就像他以前爱看思想品德课本一样，那些小故事特好看，但奇怪的是，他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历史书。
张齐全能挤的都挤了，实在没办法，他就开始乱七八糟的搞拼图。
一会儿说这房间很适合无邪的气质，一会儿说灯很好看，一会儿住在这里应该会冬暖夏凉，因为这里没装空调。
说一段就问他们字数到了没，反正东拼西凑的把800字给满上了。
“满意了吧。”张齐全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勉勉强强吧，只能说是把字数凑上了。”无邪见张齐全那副模样，笑了出来。
“大宝宝啊，我是真的没想到你是一首古诗词，一句名言名句都不用啊，生拼硬凑的塞满了800字，你也是行的。”
至少对于张齐全来说，能凑满800字挺让无邪惊讶的。
“我要会用我早用了，还用得着在这里东一句西一句的凑字？”张齐全给了无邪一个呵呵哒的表情，然后打了个哈欠。
犯困的时候他脑子真的想不出什么好东西，能凑到800算极限了。
“困了。”张齐全揉揉眼睛，让已经非常沉重的眼皮撑起来一些，“无邪你画的小人呢？”
“你还惦记着这个啊？”无邪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没想到张齐全困成这样了还想着他小时候画了什么。
“小人呢？”张齐全追问。
“画的小人以前就收到废品站去了。”无邪无奈回答。
“你玩我呢？！”
“我答应告诉你去处，这不就告诉你了吗？”
无邪见张齐全一脸呆滞，脑子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就带着他们去休息，不然这人怕是直接就栽地上了。
这会儿已经是大年初一了，按照习俗，他们都没洗成澡，不过他们喝完酒还玩了好久，倒也不算臭，拿毛巾擦擦也就行了。
这一天得早起讨个好兆头，睡得迷迷糊糊的张齐全被黑瞎子从被窝拎了出来，然后换了身新崭崭的衣服。
之后就是给无邪奶奶，无邪爸妈，和无邪二叔拜年，每人又拿到四个大红包。
对，是每人四个。
虽然无三省提早带着潘子跑了，但他们还是收到了他准备的红包。
这红包王胖子拿着有点虚，无二白的红包还好，年纪比他大一点，但无三省比他还小呢，这多不好意思啊。
“要是你没笑得那么灿烂我就信你了。”
无邪说王胖子心口不一，明明高兴极了还说不好意思。
“你懂什么，这叫谦虚好不好。”
王胖子拿着红包说不跟无邪一般见识，然后考虑这笔钱之后是买金砖还是买大金链子。
“直接买金砖吧，金链子你又不戴。”张齐全给王胖子出主意。
“还真是，那就买金砖好了。”王胖子在没必要的时候一向信奉财不露白。
买点金砖存着也不错，毕竟张齐全说过以后货币会贬值，而金价一般都在涨涨涨。
大不了到时候把金砖再卖了嘛，多简单的一个事儿啊，总不可能没人收黄金吧。
拜完年后，他们就打算弃无邪而去了，之后无邪要走亲访友他们跟着不合适，别人登门拜访，他们在无邪不在也不合适，干脆就直接回了无邪的别墅，省的还给别人添麻烦。
无邪走亲访友的这几天他们也没闲着，先是到处转了一圈，然后就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支了摊子。
“……不是，你们这就摆上摊了啊？”
终于把自己亲戚走完的无邪找了过来，见他们支了一排的摊子，有点傻眼。
“帅哥，想要点什么？随便选，统一价8块一斤，糖果点心零嘴都有，可以混着称。”
黑瞎子一把把无邪拉到了摊位后面站着，让他别挡着他们招揽生意。
他们摆的小吃摊子卖的是零嘴和小玩具，至于为什么没摆烧烤摊子，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过年人太多，嫌烧烤太累人了。
摊位的后面搭了一个小棚子，作为补货商的张齐全在旁边继续他的点唱生涯。
解雨辰在张齐全旁边坐着，跟着哼歌，有时候给张齐全搭着唱戏腔，不过机会不多。
王胖子和黑瞎子守摊位，而张麒麟负责收款。
被拉到摊位后面的无邪有点茫然，突然不知道该干嘛，就坐到了张麒麟旁边看着他们招待客人。
张麒麟前面放了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张贴着红纸的薄木板，红纸上用毛笔写了大大的‘收银处’，一个电子称放在木板前面，木板后面放了个不算大的方形纸箱用来装零钱。
箱子大概40*40*40的大小，无邪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零钱已经装了大半箱了，看来生意极好。
“小哥，你们这样多久了？”无邪看王胖子他们推销话术如此熟练，不太相信他们才摆一天。
果不其然，张麒麟直接就回答了个四天的时间。
无邪算了一下，今天初七，这伙人是初二就把位置选好了啊。
因为货物全是统一价格，他们只需要装袋，然后让客人自己提到张麒麟这里称重付钱就行，无邪根本帮不上忙。
但无邪也不想就这么回去，就去找张齐全，问问还有什么东西能摆摊的。
张齐全想了想，给了无邪一张小桌子，和一桶漂亮好看的薄木牌。
木牌是很廉价的那种，但做工还行，虽然没上漆，但也没什么毛刺。
批发一块一个的木牌，张齐全让无邪看着卖，不低于拿货价就成。
无邪看着上面刻着福啊平安啊一类的字眼，就定了个两块的价，闲着没事还在上面用钻孔穿线，让木牌可以挂起来。
因为是手工穿的，这个无邪定价比较高，给自己的手工定了3块钱，于是木牌涨价到了五块。
不过纯手工钻孔对于无邪来说很有难度，倒不是精细问题，而是太费劲了，而且最缺的很不巧，就是力气。
拿着工具钻了几个后，无邪手就累了，思来想去一阵后，他毫不客气的把张麒麟从旁边摊子挖了过来。
不得不说的是，这钻孔的活在无邪手上贼费劲，可一到了张麒麟手上就跟给豆腐穿孔一样，一下就是一个。
那边缘规规整整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以一秒一个的速度手工打的孔。
而且无邪发现张麒麟好像挺旺生意的，不少路过的人见张麒麟那打孔速度都停下来围观，看木牌的眼神都变了。
无邪见人围得多了，就也去找张齐全整了块木板，在上面写下了五块一个，全卖打孔的，销量居然还不错。
顶替了张麒麟收银位置的王胖子见了，趁着无邪空闲的机会和他咬耳朵。
“这是把那些木牌当纯手工雕刻的了吧。”
“……应该是吧。”
应和了一句，无邪又去绑线去了。
他又是收钱又是绑线的，根本就赶不上张麒麟打孔的速度，于是收钱的重任又给到了王胖子身上，让他当两个摊位的收银员。
张齐全唱歌唱够了，就和解雨辰拎着凳子坐在了无邪边上，帮他打孔绑绳子，于是生意就更好了。
不少小姑娘都排上了队，看他们的眼神是含羞带怯的，买了也不走，都站旁边悄悄摸摸的看着，好些还被黑瞎子招呼过去买了些糖啊零嘴啊什么的。
就这样，他们又过了一个充实的下午。
忙活到饭点他们就收了摊，把东西装模作样的收拾一番后，几个人拿板车推着几根凳子和一些空箱子就回去了。
到家后他们开始数钱，那些散币倒出来后在地上堆成了小山，看着让人有些脑壳大。
里面分角元占多，能看见一些十块和几张二十，最大的面值只有两张，数起来很有成就感，也很让人心累。
“胖爷我第一次体会到数钱数到手抽筋是什么感受。”
王胖子是真的手快抽筋了，散钱太多了，面积比较小，他手又太大，光把钱弄平展就差点把他人干废。
其他人忍不住笑，说没事儿，大家一起受着呢，而且这数钱嘛，甭管大小钱，都是钱对吧。
无邪既然来了，那就说明他算忙完了，于是他们就琢磨着之后干什么。
这再旅游好像也没多大意义，一直摆烂好像又太颓废了，查汪家的话时间好像又不太够，找个斗的话好像又没必要。
左思右想想不出个结论，王胖子就提了个建议。
“要不，又去玩玩那个试炼？”
主要是太久没摸枪了，他有点想，现实里华夏可没那个条件让他随意玩儿。
“可以啊，上午训练下午玩试炼，到晚上再休息，完美啊。”
黑瞎子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又能锻炼又能玩儿，绝赞啊。
正巧杭州冬天多雾，他们只要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进去就行了。
其他人都没意见，纷纷同意，于是这件事就敲定了。
为了后面进去能够安心，他们都对各自的手下做了一些安排，之后半个月出来一次就行。
等过了初八后，黑瞎子他们就开始打电话了，有些电话不方便说的，就又是短信又是邮件的往外发，主打一个忙碌。
张麒麟张齐全以及王胖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其他三个人电话不停，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这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快乐吗？”
张齐全喝着可乐，见那三个手下有人的大佬忙成这样，觉得啥事儿都不用管的感觉真的很棒。
“+1～”王胖子波浪号都出来了，手底下的铺子交给解雨辰的人后，从来就没让他烦过心。
张麒麟也觉得这样很棒，所以他觉得张海克他们还是不要认回来好了，毕竟他也没什么用人的地方。
就这样看着他们忙了两三天，事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着起雾。
“哎，你们说咱们放串鞭炮能不能蒙混过关？”
张齐全看着外面小孩玩的烟花，那烟花散尽后的阵阵烟雾让张齐全有了一点灵感。
“应该不能……吧？”
无邪不太确定，毕竟烟花的烟雾的确也是雾的一种。
“要不试试得了，万一能行的话，咱们以后也就不用等了。”
王胖子是实践派，这种没有危险的试验他一向推荐直接上，反正没啥损失。
“那得多准备点，万一还没进去雾就散完了，那还挺搞笑的。”
解雨辰想着他们几个列成一列像小火车一样，然后举着一个火把在鞭炮形成的烟雾里乱窜。
结果来了一阵风，或者鞭炮的烟雾不够，把他们的模样暴露出来，让行人看见个正着，那还真是够搞笑的。
无邪明显和解雨辰想到一出去了，那种情形想想就脚趾抠地啊，顿时露出和解雨辰同款的抗拒表情。
“多买点好了，不然也太尴尬了。”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啊。
黑瞎子对无邪比了个赞，然后说他们晚上搞好了，骑自行车到人少的地方去，省的人进去了，车还留外面。
这个提议让无邪给否决了，他选择让人送他们去郊外都行，但骑自行车他是不可的。
“师傅你神经病啊，这里是市区啊，骑自行车得多久你想过吗？”
“当锻炼身体嘛，好久没骑自行车了来着。”
黑瞎子让无邪记住，生命在于运动，反正之后也是要练的，自行车还能带克洛格森林里骑骑，多方便啊。
张麒麟听了他们的话，拿过了张齐全手上的地图，大致算了下距离后，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替他们下了决定。
“开车，到这个地方下车，再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