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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远赴宁西,找到证据

威国宁西,木青云来这里已经一月有余了,这一个月里他直接或间接地接触了所有跟张琦有关联的人,其中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叫王离,曾在宁西军中任步兵营都尉。王离是将门之后,受父辈影响,他从小就研习兵法,很擅长领兵打仗,本来应该有着大好的前程,但就在五年前的一次与突厥的作战中,王离突然身体出现不适,起初就是上吐下泻,然后浑身提不起劲儿来,若不是有身边的属下保护,他差点就命丧于那场战争中。从那以后,王豹就从一个孔武有力的将领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的武将生涯也就此结束了。王离突然变成这样让所有人感到意外,家里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来给他看病,可别说治好病了,就连他得了什么病大夫们都说不上来,最后大家只能解释成这是一种没见过的怪病。木青云经人引荐去拜访了王离,当时他正在书房看书,而且看的都是兵书。自从身体变差之后,他很少出门,更不想跟外界的人打交道,大多时候都是呆在书房中,读兵书,撰写作战手札。听说木青云从楚国来,是远道而来的云游士子,王离才同意见他的。没想到见面之后,两人却相聊甚欢,木青云曾云游四海,见多识广,同时对兵法也略懂一二,他很快就成了王离的座上宾。木青云知道他与张琦曾是同僚,当初王离是步兵营都尉,张琦是司马,职位在王离之下。得知了王离五年前的经历后木青云觉得北境军中那些犯病的士兵们跟王离的状况极为相似,所以木青云更加确定了这绝不是什么怪病,而是他们都被人下毒了。木青云还了解到,王离离开宁西军后,张琦就升职成了步兵营都尉,三年后,他又被提拔为骑兵营都尉。所有这些窜连起来,木青云基本能确定了张琦就是幕后凶犯。但物证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毒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就变得羸弱无比,木青云还从未听说过。

木青云觉得王离就是案件的突破口,他每天都跟王离聊他离开宁西军之前的事情,聊曾跟他一起共事的同僚,聊着聊着,木青云是会把话题引到张琦身上去。“王兄对张琦,如今的骑兵张都尉了解多少?听说他曾在你手下做事?”王离露出欣赏的表情说道:“张都尉是个会用兵的将才,在领兵打仗上,张琦的能力不亚于王某。说起来,还是我最早注意到他的呢,提拔他当了司马。后来我离开宁西军时,向宁西侯举荐了他可以代替我的位置,他自己也争气,不到三年就从步兵都尉变成了骑兵都尉。”木青云的心惊了一下,“王都尉还是张琦的伯乐呢,张琦居然下毒害他?!光有才能却毫无做人的德行,简直禽兽不如!”木青云很生气,但很快平复了下心情,继续问道:“听说张都尉此人很骄傲自负?”王离回道:“人嘛,难免都会有缺点,但瑕不掩瑜,张都尉用兵的确有一套,自有他骄傲的资本,要不然也不会受到宁西侯的器重。”木青云叹了口气,说道:“在木某看来,若不是王都尉你身患怪病,还亲自向宁西侯举荐了他,宁西侯是不会注意到张琦的。只可惜老天无眼呐。”王离笑了笑说道:“木先生此话差矣,人各有命。王都尉尽管自负了些,但也是个惜才之人,他的属下都不问出身,只要有真本事就能得到提拔。他现在的副将,最早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因才能出众,很快就被提拔起来了。”木青云眼睛一亮,心想:“副将?一个普通士兵能升得这么快?是确有本事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一查便知。”木青云打算告诉王离一件事。“我是经东夏国来宁西的,尽管现在威夏两国正在打仗,但好在没有封锁道路。北境军士兵在战场上中毒一事,王都尉可有听说?”王离满脸惊讶:“中毒?未曾听说。怎么会中毒呢?我听到的是北境军士兵在战场上遇上了洛迦国僧兵,因为不敌洛迦国僧兵,导致士兵伤残众多。”木青玉的心里又是一惊:“这分明是歪曲事实,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看来这其中真的有鬼。”他对王离说道:“可木某听闻的是大量北境军士兵在战场上突然发病,他们的症状跟你当年的一模一样,都是浑身软弱无力。”“什么?!”王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木青云继续说道:“当年只你一人突然在战场上发病,自然没人会想到你是中毒了。可如今,上千名士兵突然发病,且症状都与你一模一样,而且大夫也检查不出是什么问题。你想,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你们却都得了同一种怪病。天下能有这样的巧合吗?”王离缓了许久后,绝望地说道:“所以你是说当年是有人故意要害我?这一次又要害北境军人?”木青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王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开始怀疑木青云接近他的目的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木青云很淡定地站起来说道:“王都尉稍安勿躁,木某的确只是一介游士。我接近你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真相。既然已告诉了你真相,我就该离开了。告辞。”木青云正要离开,“你别走!你既能告诉我这些,就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告诉我。”木青云回过头来,看着王离说道。“其实凶手也不难猜,王都尉,你好好想想你离开西宁军后,谁获益最大?”王离想了半晌时间,突然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青筋崩裂,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十分悲痛地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他对木青云说道,“先生慢走。”木青云看到王离痛苦的样子也不禁在心里替他难过。自己赏识并亲自提拔起来的属下,居然是残害自己的凶手。这个事实搁谁也难以接受。

离开了王离的宅邸,眼下木青云得加紧时间去查张琦身边的那位副将。他相信,调查清楚了这个人,案子也就该破了。很快,木青云就有了这位副将的信息。此人名叫贺铁,是牧民出身。木青云决定去一趟贺铁的老家看看。贺铁的老家很偏远,他在当地雇了一辆马车,还请了一个认识路的向导。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贺铁父母生活的村子,一个在大山脚下的小村庄。木青云不想打草惊蛇,听说贺铁的父亲不仅是牧民,还是村子里的赤脚大夫。木青云就装扮成了来购买名贵草药的商人。这个村子不大,木青云随便转了转,发现一个在门外晒太阳的老人,他便上去跟老人攀谈。他告诉老人,自己是来采购草药的,哪里可以买到草药。

没想到老人对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是采药人,也懂得些医术。后来得了一种怪病,身子突然就不行了,走不动路也进不了山了。“现在有草药的就是贺老头家了。”老人给他指了指放心说道。木青云问老人:“您年轻的时候也进山采草药?”老人回道:“是啊。我跟贺老头都采药,还因为抢稀罕的草药打过架呢。哈哈。后来终究是我命苦,得了这个手脚无力的病,便宜了他贺老头。那个老东西命好,他儿子还在宁西军中当将军呢。”木青云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他只知道自己命苦,却不知是这世上有的人心太坏。“贺老头,应该就是贺铁的爹了。好狠毒的人啊,这山这么大,草药那么多,居然还容不下另一个采药人。”木青云想要从贺老头手上得到他害人的罪证,但怎么做才行呢。暗中去偷肯定不行,思来想去,木青云还是决定用重金购买。有太多人是经不住利诱,只要给的足够多,就肯定能成功。于是,木青云去了贺老头的家。贺老头正在院子里晒药草呢,看到有陌生人来,有些戒备地问道:“你找谁?”木青云露出笑脸回道:“我来找您买药材的,哦,我是个贩卖药材的商人。您这里有什么药材,统统都拿出来,我这来一趟不容易,尽量多进些货。”一听说是买药材的,贺老头立即客气了起来,“来来来,屋里坐。你算是找对人了,我跟你说,我这里什么草药都有,随便你挑。”木青云跟着贺老头进了屋,“那真是太好了!”贺老头带木青云去了一间专门放草药的屋子。“你随便看,随便挑。只要价钱公道,我就卖。”木青云在屋子里转了转,拿起几种草药闻了闻,看了看。“嗯,这些草药的成色还不错。这些,这些,这些,还有那边的那些,我都要了。”木青云用手指着说道。贺老头一看这不是几乎全要买走吗?心里自然高兴。“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包起来。你先去里屋歇歇,喝点水。”木青云去了里屋,一位老妇人给他倒了水,“您喝水。”过了一会儿,贺老头也进来了,说道:“都被您打包好了。”木青云说道:“辛苦了。这是买草药的钱。您看够不够?”木青云从怀里摸出半根金条来放在桌案上。贺老头的老伴儿看到金条,眼睛都直了,按捺不住的欢喜。她一个劲儿地给贺老头递眼神。贺老头倒是有些迟疑了,那些药材也值不了半根金条这么多呀。木青云见他在犹豫,赶快解释道说:“出远门带很多铜钱在身上不方便,我就带了金条。之前有碎金子呢,不过这一路上都给花光了。要不这样,您把库房里剩下的草药全给我打包了吧,我都要了,反正回去我还要重新加工的。另外,听闻你们这里的羊肉很鲜美,我再买两只羊。您看这下值得上半根金条了吧?”木青云这么一说,贺老头倒是高兴了,一把接过了半根金条揣进了怀里。“行,我这就给您装去!”贺老头出了里屋去了仓库,木青云也跟着过去了。木青云先是看着贺老头在那儿打包草药,然后走近他身边,小声说道:“其实,我这次出来除了采购草药以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想寻访一种特殊的草药。”贺老头听到这里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但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装草药。木青云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家中有个不争气的兄长,做生意不如我,操持家中事情也不如我,但就因为先我出生,仗着自己是长子的身份,就要处处压我一头。我辛苦在外做生意,他却坐在家中坐收渔翁之利。奈何我那个爹也是个老古板,非要将家中的生意传给我那个无能的兄长,然后只让我做二掌柜。我实在不甘心,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外出采买药材这么些年,也见识过一些特殊的草药,但那些都草药都太过凶险,我不想背上杀人的恶名,我也不想要了我兄长的命,但我想让他变成一个废人。我这一路打听过来,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我跟您说这些,就是想在您这儿砰砰运气。”木青云看得出贺老头有些迟疑了,便立马说道:“只要我能得到这么一种草药,出多少钱都愿意。可是到现在我也还没寻到。”说完木青云表现出十分沮丧的样子。“看来这趟回去,我得带着我这三根金条继续到其他地方打听去了。”贺老头表面假装在干活,实际上一字一句都听得仔细着呢。“三根金条?!有了这两根金条,我还用进山里去辛苦采药吗?我跟老伴儿有那半根金条就足够过下半辈子了,要是再得了这三根金条留给儿子,他日后在西宁军中升迁定能用得上。木青云一直盯着贺老头观察他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动心了。“老伯,您进山采了一辈子草药,你告诉我,您这里有没有这种不让人死,但跟死也没什么差别的草药?”贺老头的确心动了,这种草药极难采到,但他的确还有最后一株。半晌之后,贺老头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木青云跟前,悄悄对他说道“我这里还真有一种草,保证是你想要的。”木青云喜出望外,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快,您快拿来让我瞧瞧。”贺老头招呼他:“跟我来。”贺老头带他去了牛棚,在房梁上的一个框子里,贺老头小心翼翼地从干草堆里摸出一小包东西,用布裹着。“就是这个。”他对木青云说道,然后打开给木青云看,是一株很小的野草,已经干了。“把这株草全部磨成面,放入饭菜中,不会有任何异常的味道。人一旦吃了会立即见效,上吐下泻,浑身无力。这不是泻药,上吐下泻会随着时间消失,但人的力气就恢复不到从前了,走路久了都要喘的。”木青云把这株小草捧在手里如获至宝。“就这样就刚刚好!唉,老伯,您是怎么知道这野草的效用的?您试过吗?您可不能诓我啊。”贺老头立马解释道:“诓你?绝不可能,你不看我把它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吗?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种野草的效用的,我给羊吃过,然后就发现了。”木青云假装相信了贺老头的话:“老伯,我信您!来,三根金条您拿好!”说着,木青云把三根金灿灿的金条塞到了贺老头的手里。然后又叮嘱他:“您记住,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此事,您压根儿就没见过我,明白吗?”木青云对他说道。贺老头说道:“放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这种草长在十分凶险的地方,以后我也不会再采这种草了。你手里的这株是最后一株。”木青云拿着证物出了贺老头的家,上了雇来的马车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要再去拜访王离,将真相先告诉他,他身体变成现在这样就现在宁西军骑兵营的都尉张琦所为,然后由王离去向威国朝廷揭发张琦这个卑鄙小人,同时也揭发他毒害北境军士兵的事情。于是,木青云带着从贺老头那里得来的药草去见了王离。自从他离开王家后,王离每一日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一直在想难道真的是张琦害的自己吗?他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毒,会让他变成现在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木青云又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跟自己说这些?他有太多疑惑了。这一日,他正坐在书房继续想这件事,突然听下人来报说之前的那位木先生又来拜访了。王离十分激动,立即叫下人引木青云来书房。“王都尉,一别十多日,你可安好啊?”王离满脸不悦地冷冷回道:“先生临走时跟我说了那些话,你觉得我还能安好吗?”木青云惭愧地说道:“是木某的错。上一次我跟你说的还只是猜测,这一次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王离立马问道:“真相?”木青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轻轻打开后给王离看,“请看,这株干野草,把它全部磨成粉后,加进饭菜里,丝毫不能被察觉。人一旦吃了,就会上吐下泻,到最后全身无力,变成一个孱弱的人。你当年就是吃了它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王离盯着这株野草看了半天,然后问木青云:“你怎么知道的?这株草你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木青云回道:“宁西军中有一个叫贺铁的士兵,不对,如今已经是步兵营的司马了。贺铁的父亲是一个牧羊人,也是个赤脚大夫,人们叫他贺老头。贺老头经常进山采药时,采了这种野草。当他无意间发现这种野草可以让人的身体便弱时,便想到了拿来害人。他害的一个人便是另外一个采药人。此人现在还活着,我见到了。贺老头的儿子贺铁当了兵,估计是跟张琦走得比较近,张琦也一定向他诉说过自己的苦恼,于是贺铁就向贺老头要了这种草药,帮张琦害了王都尉你。这种野草无人能识,而且吃了它的症状也不像是中毒,所以极难被人发现。若不是张琦这一次又用这种草害人,恐怕王都尉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还真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木青云向王离陈述了事情的真相。王离也彻底愤怒了:“张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简直不配做人!你害了我还不够,居然还给那么多北境军的士兵下毒,他们又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同袍下如此狠的手?!”木青云说道:“张琦的确不配做人,纵使他有些领兵打仗的本领,但此人心术不正,德不配位。王都尉,物证就在这里了,我今日将它交给你了。”王离很惊讶地看着木青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来宁西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木青云回道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张琦这种人继续害人。这一次,木某真的要告辞了,王都尉你保重!”王离还是不知道木青云的真实身份,“你不能走!你不说出你究竟是谁,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来人!”此时木青云已经出了书房来到院子,王离喊了人,十几个家丁瞬间围住了木青云。木青云淡淡一笑,说道:“王都尉,这几些人是拦不住我的。”王离不听,做了一个手势,一群人冲上来了,木青云轻轻松松就打倒一片,“后会有期,王都尉。”王离看着木青云逍遥而去的背影,心想:“我虽不知他是谁,但他帮了我,我还是要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