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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六一磨磨蹭蹭的下了榻,走到世子身边。

不易磨墨,翠花翻找着竹简和绢布,不难为世子摆好毛笔摆绢布。

乌鸦在世子怀里挣扎,挣扎两下没出来。

[嘎!臭男人!]

世子抬手握笔:“看好了!”

大笔一挥,一张素色绢布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智”。

要不是苟六一有原主的记忆,这个篆体的字在她眼里,就像一张熊脸。

“这字念智,聪敏的意思,记得了?”

苟六一闭眼,她知道,王爷的三个儿子,老大苟勇,老二苟忠,老三苟智。

世子爹,你说这个智字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的羞愧感?

“来,你试试。”

苟六一接过毛笔,桌面上的绢布撤掉了,换成了一根竹简。

苟六一信心十足的下笔,写了一半,没地方写字了。

她抬头看不难,这人干嘛给她一根这么细的竹简?

重新写!

竹简上被苟六一歪歪扭扭的画了一排篆体的“智”。

苟六一反思,有记忆不代表会,手感和想法还需要练习来统一。

世子大喝一声:“好!”

苟六一放下笔,仔细看看那一排字,好在哪里?她怎么没看出来?

“比你三兄写的好!”

苟六一:……

原来是这个好。

世子看上去很高兴:“明天你就去学院跟着上课去吧。”

苟六一:“阿翁,六一想跟着楼医工学医。”

世子审视的目光打量起来苟六一,苟六一挺着胸脯站着。

她认真想过了,还是要跟楼医工学习,得学会有针对性的用药。

还有,遇到骨折,总得会接骨吧,不能只用药让骨头歪着长吧。

若能一直做个随时能够飘飘然的王府嫡女自然好。

可,以后王府发生变故的几率很大,她得做好全府受伤逃难的心理准备。

她不能在家人生病受伤的时候,把一整个榕树上的东西都往人嘴里塞吧?

世子拿起他的绿扇子:“不易,去把楼医工叫来。”

“喏。”

绿扇子点了点苟六一的脑袋:“你想学,也得看人家楼老愿不愿教。”

楼医工本名楼护,在大煌朝成立前,很多地方都小有名气,因他喜欢在各地散玩做游医。

王爷在乱世救他性命,他便收了性子,甘愿跟随王爷。

在王府,妾室和庶出哪里不舒服,都不敢去麻烦楼医工,除非王府四位最高领导发话。

现在,让楼医工看护一狗一鹿,当真是委屈他了。

世子又打量了一番苟六一。

楼老早年丧偶,孑然一身,医术一直没有寻觅到合适的传人。

不知楼老能不能看的上小六?

将来王府真玩完了,就小六这个小身板,能搬动多少钱财逃命?

若能学得医术,将来跟着楼老离开王府,倒也是一个逍遥自在饿不死的出路。

楼医工要是看不上小六,那就让夫人给她找个好人家,早早嫁了吧。

世子眼神有点放空,曾经他觉得,小六呆呆傻傻的也挺好,没有烦恼。甚至想过那次她若被蜜饯噎死了,也好过面对将来的腥风血雨。

可六一大好了,不仅大好了,还很有想法。

唉。

楼医工用帕子擦着嘴进来了:“世子,六姑娘。”

世子摇着他那把绿扇子,歪上了矮榻:“楼医工,我家小六想拜你为师。”

苟六一:她没想拜师,她只是想找个老师。

拜师可不是随便拜的,多一个师父等于多一个爹,她有一个爸加一个爹足够了!

楼医工正整理着他的胡须,听得这话揪下了一根胡须,“嘶”一声,连忙躬身行礼:“世子,这玩笑可开不得!”

王府嫡女拜他这个糟老头子做师父?

别说王府嫡女,一般家庭的姑娘也不会想着去学医。

他这种职业,属于被人看不上又被人需要的尴尬地位。

做巫医的话,地位还可以,可他看不上巫医。

世子摸一下乌鸦头:“我什么时候说笑过?”

楼医工看脚面,世子什么时候正经过?

苟六一站到世子身边:“楼医工,我想跟着你学医,不拜师也可以。”

世子和楼医工一起凝视苟六一。

苟六一呵呵:“能拜师更好。”

?_? ...

内心叹气,这时代一门手艺,好似要么传自家人,要么传徒弟。

楼医工看看世子,看看苟六一:“不知六姑娘为何要学医?”

苟六一脑子转了转,这是考核项目吗?

为国家为人民?

太大了,她没这么伟大的目标。

为自己为家人?

会不会目光太短浅?

“就是想学。”

楼医工右手摸上了胡须:“学医之路不易,枯燥乏味且漫长。”

苟六一点头:“学进去就不枯燥了。”

就像画画一样嘛,画进去了就越画越有感觉。

楼医工眼睛亮了亮:“医者,不可有害人之心。”

苟六一歪头想了想:“我挺善良的,只要别人不害我。”

楼医工摸胡子的手顿了顿,世子拍着扇子大笑起来。

发现苟六一和楼医工都注视着他,世子抬起绿扇子,遮住半个面:“你们继续。”

苟六一迅速转头看楼医工,眼睛还是看这个小老头舒服点,真受不了世子爹半抱扇子半遮面的样子。

楼医工也转移视线,看向苟六一:“六姑娘,你先同老夫学个入门,真愿意继续学下去,再拜老夫为师,这样可好?”

毕竟是王府嫡女,他不敢同王爷抢孙女。

苟六一笑,正合她意,张嘴。

“这怎么行?要学就得拜师,规矩,要讲规矩。”

苟六一合上嘴,看向半遮面的世子,这个爹干嘛这么积极的抢话?干嘛这么积极的要她认师父?

楼医工躬身:“世子,规矩多是人定的,老夫不看重这些。”

苟六一看着楼医工微驼的背,突然觉得这个小老头挺可爱。

世子放下扇子:“六一,你怎么说啊?”

苟六一心里翻个白眼,世子爹忒坏,都把她架起来了,还假模假样的询问一下。

苟六一向楼医工行礼:“楼医工,若您不嫌弃,请收六一为徒。”

楼医工虚扶苟六一:“六姑娘折煞老夫了。”

世子紧了紧怀里持续挣扎的乌鸦:“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六一,今个让你阿母准备拜师礼,明个就拜师!”

苟六一乖乖点头:“好。阿翁,这事您去同阿母说?”

世子起身,摇着扇子往屋门口走去:“我现在就同她说去。”

[笨蛋!救我!]

苟六一追上世子:“阿翁,您是不是可以放开乌鸟了?”

世子紧紧怀里的乌鸦:“它挺喜欢我的,我带去给你阿母玩玩。小六啊,你不用送我了!”

乌鸦眼睛湿漉漉:[嘎!无耻!]

苟六一头疼,世子这无赖的样子,如何是好?

难怪世子妃不待见他!

苟六一还想上前抢乌鸦,不难和不易两人立在了苟六一面前,抱拳行礼:“六姑娘请留步。”

“六姑娘放心,乌鸟会平安送回来的。”

苟六一,咬牙!

她懂了,世子妃为何一提到世子就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