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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苟家斑被苟六一暴揍了脑壳。

这种不会说话的男人,多揍几顿!

苟家斑转头就把一肚子委屈抱怨发泄在了尤容儿身上。

苟六一和樊荣在一旁说话,说了一下派去荒漠追逃兵的人还未回,又大概讨论了一下军营的进一步修建。

他对苟六一提出在山里修出些暗道很感兴趣。

两人一边聊一边看苟家斑和尤容儿吵嘴,听的很无语。

吵着吵着,尤容儿突然闭嘴了,满脸通红,偷偷看一眼揉太阳穴的樊荣,大眼睛溢出泪水,死死咬住嘴唇。

这该死的苟家斑,本姑娘在小樊将军心里的形象一定糟糕透顶了!

苟家斑独自喷了几句,发现了尤容儿的异常,吓得结巴了。

“你,你你你,你这种女人居然会哭?”

苟六一:……

三哥的嘴没得救了!

苟六一开始思索,生意交给苟家斑做,会不会把客人都得罪跑了?

尤容儿双手握拳,冲着苟家斑吼出声:“滚!”

苟家斑看着跑上小楼的尤容儿,呆了呆,随之气怒的转身,指着楼梯冲苟六一嚷嚷:“人傻就算了,还蛮不讲理!你以后不许同她玩!”

苟六一和樊荣两人尴尬的互笑,告辞。

至此,尤容儿与苟家斑开启了不死不休的互相伤害模式。

为了耳朵清静,苟六一尽量不让两人相见。

“三兄,你回城看铺子吧,再派人去外地看看地看看房子。”

“不去!小六,你可是我阿妹,怎得老是帮那傻女人说话?她都不走凭什么让我走?我得留下给阿翁多尽几天孝!”

苟六一:……

世子正摇着扇子,听到苟家斑的话,追着这个儿子打了一条街,打掉了一只鞋。

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多尽几天孝?

你老子活的好好的,少咒我!

“容容姐,你打算在我这玩几天呀?”

“不确定,暂时不想走。你是不是要去瑞山?”

“嗯。容容姐,你在这里已经玩三天了,尤大人不担心吗?”

“是他让我多跟你在一起的。走,我陪你去瑞山!”

苟六一被尤容儿拉着来到瑞山,看到尤容儿满山乱飞的眼神,再看到尤容儿见到樊荣时扭捏绯红的脸颊。

苟六一悟了。

这是少女的春天来了!

小樊将军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公人选。

做事说话都挺稳妥靠谱,除了工作比较危险。

军嫂可不是这么好做的。

樊荣能感觉出尤容儿对他的不一样,大概猜测出些什么。

他不讨厌尤容儿,只是没有感觉,这姑娘更像妹妹一般。

为避免尤容儿误会什么,樊荣尽量回避与尤容儿接触,不得已相见,也尽量保持对尤容儿的冷淡。

然,尤容儿总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尤容儿的心情每天都在期盼、激动、失落中度过。

正热闹着,芸娘和不易回来了,拉着苟六一去见蔡姬。

尤容儿听说要去军营,必须跟上!

奇怪的是,路上芸娘给他们发了布巾围住嘴鼻。

进了一间小黑屋后,尤容儿掉头又冲出了屋子,顾不得在樊荣面前刷形象,吐了起来。

大吐特吐。

见鬼了!

苟六一看着面前不人不鬼的生物:“蔡姬?”

蓝彦默默的又递给苟六一一块布巾,这味儿重的,感觉空气中都有毒,多围两层布巾安全些。

芸娘瞧见,向蓝彦伸出一只手掌,勾了勾,眼神示意:我的呢?

蓝彦看了那只手一眼,把手上的布巾塞进苟六一手里,看着她口鼻又围上了一层布巾,才退后一步,背手,站立。

芸娘被无视了,走到蓝彦身旁,重重的哼了声。

呆小子!

苟六一抬起脖子:“小樊将军,这人要救吗?”

樊荣微微点了点头:“此人有问题,但以她现状,无法问话。请六姑娘来,是想让你看看此人是否还有办法医治。”

苟六一走到蔡姬身边,蹲下:“那我把她救个半活不死就行了吧?”

蓝彦快速来到苟六一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挡在苟六一和蔡姬之间。

他不确定蔡姬会不会突然来个袭击,比如冲苟六一喷一口毒血?

樊荣看看蓝彦:“有劳六姑娘了!”

尤容儿在外面吐完,鼓舞勇气踏进小屋,又立马冲了出去,继续干呕。

苟六一扶着蓝彦的胳膊起身:“那就把她交给我吧,我回去拿药材,一会儿再过来。”

樊荣双手抱拳:“不甚感谢!”

苟六一走了两步:“小樊将军,这医药费算谁的?”

樊荣:……一腔感激化为流水。

“姑娘放心,自然由我们出。”

苟六一满意的点着脑袋出了门,瞅见吐的擦鼻子眼泪的尤容儿,同情的拍拍尤容儿的胳膊:“容容姐,你还好吧?”

尤容儿吸一吸鼻子:“我没事!你去哪儿?”

“我回去拿药,一会儿再过来。容容姐,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同我一起回去?”

尤容儿偷偷看一眼樊荣:“我在这里等你吧,跑来跑去怪累的。”

苟六一了然点点头,带着蓝彦芸娘和不易走了。

尤容儿看看远去的苟六一,再看看大步离去的樊荣,跺了跺脚,追向了樊荣。

“小樊将军,等等我。”

“尤姑娘,有事?”

“没,就是,我,我……”

“将军,逃兵抓回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尤姑娘,告辞!”

“小……樊将军……”

苟六一查看了蔡姬的病状,这毒发没多久,就已经面目全非,血液呈现乌黑色。判断蔡姬服毒时日应当比乌子语长。

看来蔡姬在那劳什子十八皇子身边的时间不短,可能知道的东西确实不少。

那就辛苦一下自己,救治一下吧!

不过,她打算只为蔡姬简单服用点药物,无需像对待乌子语那般上心,死不了就可以。

对囚犯来说,外貌并不重要。

想想乌子语现在已经能在户外待大半天,身上的肉也长出了个大概,苟六一充满了成就感。

说到成就感,苟六一看看芸娘的脸,转头对蓝彦说:“回头你帮我按住我阿翁,我把他的脸给做了!”

蓝彦低头看看苟六一:“好。”

芸娘在旁:“老爷他会应?”

苟六一挑挑眉:“那就看阿翁和蓝彦谁的功夫更厉害了!”

蓝彦:……

要干以下犯上的事了,被父亲知道会不会挨揍?

世子因为世子妃的一句话,说什么都不让苟六一在他脸上动刀子。

不仅不愿意去疤,还把脸皮上的胡子刮了又刮。

苟六一问世子爹,世子娘说什么了?

世子只是用扇子捂嘴笑,笑的苟六一起一身鸡皮疙瘩。

只是没有胡子的世子,一张美人脸上的刀疤格外醒目,这让苟六一的手总忍不住的蠢蠢欲动。

在世子杀猪般的怒吼声中,在不难不易纠结筹措的搓手中,世子幸福的裹了半张脸的花布单。

在蔡姬愤恨的眼神中,苟六一开始了她的各种治疗。

蔡姬身上的血被苟六一挤出来了不少,肉也刮下来不少,她要送给师父研究着玩。

苟家斑听说蔡姬变成了鬼样子,一定要跟去参观。

于是,死活要观看蔡姬治疗的尤容儿和苟家斑两人,一起在屋外吵嘴,呕吐,吵嘴,呕吐……

吵的苟六一盯着两人静静的看了三秒钟。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三秒钟的威慑力太强大,苟家斑离开了胡轮村。

他决定回去发展他的宏图大志了,把时间用在吵嘴上,太浪费!

跟着参观蔡姬的,少了一个人,多了一只鸟。

苟六一的乌鸦回来了,委屈的很,天天要给苟六一看它的爪子,求安慰,求疼爱。

荒漠里的沙子太烫了,它的爪子都快烫熟了。

这天,苟六一照例去查看蔡姬的病情,乌鸦照例对着蔡姬身上的腐肉流口水,芸娘和蓝彦照例守在屋外,尤容儿照例在屋外东张西望。

三营的将领陆陆续续从军营里穿过,急急忙忙的集合。

樊荣也出来了,尤容儿眼睛亮了亮,脸上笑出来了一朵花。

刚刚守卫军监军传话过来,要求什长以上的将领都去他哪里报到,有重要事情传达。

樊荣虽不太理解为何连只管十人的什长都要被叫去,但服从命令是他的习惯,于是按照传令兵的指示,迅速集结着手下的人。

苟六一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尤容儿正痴痴望着小樊将军离去的身影。

苟六一拍拍尤容儿:“口水掉下来了!”

尤容儿连忙用袖子擦嘴,发现苟六一骗她,羞恼的挥着小拳拳,一路打着苟六一出了军营。

既然来了瑞山,自然要去福山和福地看看,再去看看祥山该如何利用。

乌子语在乌老的贴身陪护下,指挥着士兵帮忙布置机关,身上出了好多汗,却无比畅快。

他感觉的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有力气了,失去过健康,更明白健康的宝贵。

怀揣着重获新生的喜悦,他带人在滴水的山壁凿开了个洞,里面果然有内河。

让他感觉很神奇的,是洞里有一半的地面和岩壁是橘黄色的,虽然有点臭,可从黄色地面间流过的水,是温热的。

石壁怎么会是橘黄色的呢?水又怎么会是热的呢?

苟六一来看过后,开心,非常开心。

硫磺啊!

火药的重要组成部分啊!

天呐!

发大财了!

在苟六一的严肃交待下,这处山洞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不过可以把内河引出,这样就可以让士兵不用辛苦的老远挑水了。

乌子语对苟六一的指令很重视,为保险起见,他和乌老亲自动手,在凿开的洞口出设置了复杂的机关。

苟六一站在福地,双手叉腰,望着两边的山感慨:“还是我会取名字啊!福山、祥山,果然是宝山啊!”

芸娘从腰间取下酒壶,摇了摇,仰头喝几口酒。

“我说,这些日子我不在,你有没有好好练习我教你的剑法?”

仰天无声笑的苟六一,笑容戛然而止,面无表情的放下脑袋:“练了。”

芸娘看向蓝彦:“你家姑娘真的练了?”

蓝彦抿抿唇:“算是练了。”

晨练的时候,苟六一确实会拿根小木棍耍一遍剑法,用时五分钟。

虽然只练了五分钟,但确实练了。

芸娘收起酒壶:“很好。”

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向苟六一逼近。

苟六一:……

尤容儿捂嘴惊呼。

蓝彦条件反射的上前挡剑,收到芸娘锋利的眼神警告后,默默退开。

苟六一正在像猴子一般后空翻时,轮巴特扶着他阿奶小跑过来。

苟六一停下后空翻,挨了芸娘一脚,踉跄着跑了几步。

“先不打了,轮巴特和他阿奶来了哈!”

芸娘收剑:“每天加练一时辰!”

苟六一苦着脸看向轮巴特:“你怎么了?”

看着像哭过了的样子。

轮巴特噗通直接跪在了苟六一面前,苟六一吓得跳了几步:“干嘛啊?”

老太太眼睛湿润,抖着嘴唇:“姑娘,可否帮帮巴特他阿姐?”

“她怎么了?轮巴特你先起来,若我能帮上会帮的。”

轮巴特双手握拳:“村西的胡锅子要收了我姐!”

苟六一看看蓝彦:“胡锅子是谁?”

蓝彦摇头,他也不知道此人,在胡家堡住了这么久,就没听过胡锅子这个名。

轮巴特抬袖抹了一下眼睛:“他是个泼皮无赖!是个怪人!他已经娶过两个妻子,都死了!六姑娘,我阿姐不能给他,会死的!”

苟六一拉了拉依旧跪着的轮巴特,没拉动。

蓝彦见状,走上前,一把把轮巴特提溜了起来。

轮巴特:……

老太太扶住轮巴特:“姑娘,胡锅子的祖父是上一任村长,死前把位置给了现在的村长。他父亲一气之下带他儿子媳妇搬出了胡家堡,在村西那处丘陵住了下来。”

苟六一点点头,难怪没听说过这个人。

老太太继续说:“村长对他家很照顾,胡锅子若真向村长提出要我家孙女,村长会答应的。”

虽说胡姓人看不上轮羌族,但也有看对眼收进门,穷人家不兴纳妾,但添个洗脚暖床的还是有的。

轮羌族的很多女孩是愿意的,毕竟比起伺候土地,生活会舒坦许多。

只不过这样的女子一般是不被允许生子,待容颜老去,就只能依靠主人家对她是否念及旧情了。

苟六一皱了皱眉,这事不大,却是胡姓家族的内事,又牵扯着胡姓族人之间的人情债,恐怕比买地这种大事要难办多了。

轮巴特见苟六一不说,急的又跪下来。

他不知道除了苟六一还有谁能帮他姐,还有谁愿意帮他姐。

苟六一皱着眉看蓝彦:“把他拉起来!”

“别动不动就跪,我不喜欢被人跪!”

“六姑娘,我……”

“我会帮忙。你现在就回去,叫你姐先搬去医馆住。”

“好!谢谢六姑娘!六姑娘,以后我轮巴特的命就交给你了!”

“我老婆子的命也交给姑娘了!”

“天呐!我要这么多命做什么?你们先回去吧。”

看着两人离开,芸娘晃了过来:“你怎么帮?别忘了你只是个姑娘。”

蓝彦:“要告诉老爷吗?”

苟六一揉揉被芸娘踹的臀部:“走,去村西看看那个胡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