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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六一皱了皱眉,没看错的话,那人是七皇子?

七皇子来了云陵?

苟六一搓着手中的琉璃串,猜测那一车工具是七皇子的,那几辆打包好的马车也是七皇子的。

那去娘娘庙的人,也是七皇子吧!

是七皇子的不举之症还没治好吗?

这样似乎就说通了,七皇子很可能是去娘娘庙找住持寻药的。

苟六一偷偷笑了起来,就算找到住持,他那里也没有治那方面的药。

既然马车是七皇子的,那就收着了!

苟六一笑着笑着,抿上了嘴。

给七皇子用的毒蘑菇,到现在都没能医治好……

那小樊将军……

苟六一转动手中的琉璃串。

若樊老将军急着寻医医治小樊将军的话,小樊将军要坐实他的病情了!

九王府内,闻讯赶来的九皇子惊疑不定的看七皇子。

见七皇子眼神发散的不说话,连忙命人检查府内还有没有失窃之物。

一番检查下来,九皇子的脸色变了几变。

他懊悔,为何要把七皇子这个不祥之人请进王府!

为了及时止损,得想办法把七皇子送走!

七皇子也满脑子飘着为什么?

为什么!

怎么到了云陵就出怪事?

七皇子眼神狰狞的看向九皇子,倘若他直接离开云陵,应该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云陵克我!

忽然,狰狞的七皇子笑了。

九弟啊,请神容易送神难,阿兄这身无分文之人,不给足盘缠如何行路呢?

七皇子与九皇子相互斗法,乌鸦飞回了苟六一的马车。

蓝彦见到乌鸦,帮它打开了车帘,让乌鸦飞了进去。

乌鸦受到马车里的热烈欢迎。

被黑豹喷了一身口水的乌鸦,眼巴巴的看着海东青叨它的奖励蛋糕。

海东青叨两口,乌鸦叨一口,黑豹舔一口。

非常和谐。

闭眼休息的苟六一,睁开双眼:“蓝彦,是不是快到仓城郡了?”

蓝彦打马来到马车旁,隔着车帘:“是。”

苟六一点一下乌鸦的脑袋,仓城郡还有一位“老朋友”,得辛苦乌鸦去看望一下。

仓城郡的郡守府,是原主上辈子的婆家。

原主在婆家待了两年,时间不算长,却全是屈辱和痛苦。

虽不是苟六一亲身经历,可记忆真真的存在在她脑子里。

这段记忆,让苟六一感觉心里堵得很。

堵了就得疏通,多疏通几次就好了。

仓城郡,是京城的边郡,南上京城必然经过这里。

有这样的地理位置,仓城郡是一个比较富庶的郡县。

仓城郡的郡守,家里的财物很丰厚,府里的人很势力。

在这点上,尤郡守就不如人家。

同是做郡守的,人家肥的流油,尤郡守穷的跑钱庄赊账。

上次苟六一顺路光顾了仓城郡的郡守府,没来及去感受一下郡守府的忧伤。

她决定再去看看这家人,他们的日子过的不滋润了,她就滋润了。

“停!下车下车!都下车!”

苟六一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路上设了路障,好些个衙差站在这里拦着车辆前行。

有不少车辆和人停在这里,有些车辆缓慢的通过路障前行,有些车停到了路边,还有的车或人转头往回走。

“车上装的什么?”

“官爷,只是一些酒水,你看。”

“嗯,带这么多酒水是去卖的?”

赶车的护卫正要回话,蓝彦走到近前:“官爷,不是拿去卖的,是送人的。”

他观察了前面通过的车辆,应该是给了不少过路费。

如果说酒水是用来做买卖的,恐怕又得加一层赋税。

六姑娘有钱,花钱也厉害,可她也爱钱,多出一笔没必要的钱,她会肉疼牙齿疼。

衙差打量蓝彦:“这么多酒送人?小子,不说实话?”

含夏走了过来:“官爷,他说的是实话。我家老爷让我们给他老友送来的。”

衙差看看含夏,冷哼一声:“一个人十钱,一辆马车三十钱,车上这些酒水,四十钱!”

含夏睁大眼睛:“这交的什么钱?”

很多城镇有进城费,各地进城费不同,但最多的也就一人五钱。

从云陵到西毛郡,再从西毛郡到这里,还没有遇到连马车和车上装的酒水也要收费的!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只是刚进入仓城郡的地界而已,还没进城呢!

衙差很不耐烦:“什么钱?要进仓城郡就得交钱!快点,不交钱的靠边站!”

含夏那个气啊,手摸上了腰间。

蓝彦按住含夏的手:“官爷容小的回禀主子。”

衙差见蓝彦还算识相,挥挥手:“快点!”

苟六一坐在马车里,含秋站在马车边,为她进行着实况转播,蓝彦过来后什么都不用说,等苟六一发话。

苟六一听含秋的转播听的直皱眉。

如果没估计错,前面还有收费站。

仓城郡疯了么?

还是说仓城郡守疯了?

上次把郡守府洗劫狠了,郡守就把失去钱财的痛苦转嫁给百姓身上了?

还是说仓城郡一直在这样做?

上次来仓城郡,是乌鸦飞来的,没有经过地面,苟六一不确定。

可是仓城郡离京都这么近,怎么敢这么嚣张?

苟六一出声:“给他!”

含秋:“喏。”

掏钱袋。

不出所料的,到了县城,又是收费,再过一个县城,还是收费。

一路收费到都城。

这钱给的,含秋都想把钱袋砸那些衙差脑门上!

苟六一安静坐在马车里。

跟几个衙差或吵或打,没有必要,除了把他们这行人弄的成为逃犯外,没什么好处。

苟六一体会到权利的重要和压制。

她们就算再能打又怎样?

有权人一句话,底下数以百计的人帮他做事。

苟六一也有些疑惑,再有权,也是有界限的。

私自收费严重的情况,对国家的当权者来讲,不应该被允许。

仓城郡靠近京城,这里发生了什么,可以很快传入京城,为何仓城郡的衙差都毫无顾忌?

苟六一捏了捏黑豹,算了,不想了。

想再多她也没那个能力改变什么。

[蠢货,你出去活动活动。]

[嘎!小趴菜嘎!最怕爹嘎!娶后娘嘎!]

乌鸦飞着唱着,苟六一抿歪了嘴。

再次来到郡守府,乌鸦很熟练的飞去小库房。

苟六一看了看,库房改进了,窗户都被封起来了。

小库房门口,两个管事打扮的人正带人往库房外搬钱箱。

“又是给那位爷送去?”

“少问!都点过了?”

“点过了,点过了。”

“嗯,把这里看好了。”

“放心吧,看的牢牢的!”

一管事带着抬钱箱的人离开,留下的管事开始给小库房一道一道上锁。

苟六一撇嘴,上这么多锁,防贼呢!

乌鸦再次起飞,跟着压钱箱的人去了前院。

“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

“坐吧,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

“殿下,属下还是担心,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我这……”

“放一万个心吧!有我外家和母后,你怕什么!”

“是是是。殿下,不如留下用个午食?”

“也好!”

“……”

苟六一看着院中坐着的两人,眯眼,原来是靠上了某位皇子。

不知道该说这个郡守聪明呢?还是愚蠢!

八字没一撇呢,这么早就下注皇子。

苟六一在脑子里努力翻找着,翻找着对面皇子的脸。

是哪一个皇子来着?

原主上一世,就没见过皇室的人。

也不是,见过十一皇子。

在原主五岁的时候,记得有一个小叔来看她了,长什么样,说了什么话,都不记得,只记得他送了她一只小黄鹂,叫声很好听。

只是没过多久,黄鹂就被狗咬死了,难过了好一阵子。

苟六一单手托下巴,她见过七皇子和九皇子,还有的皇子在上次京城扫荡时,也扫过几眼。

拍拍脑袋,这些人就不能在喊殿下前加一个数字么!

苟六一看看前院交接完的钱箱,摸下巴。

这些钱箱消失在郡守府里,这两人还能不能继续踩在一条船上呢?

“前面找个客栈休息吧,不进城了!”

“喏!”

含秋松了一口气,她的钱袋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含夏下马,来到车旁牵出黑豹:“姑娘,接下来怎么走?”

苟六一把话说清楚了,含夏也捋通想法了。

她的任务是保护和配合六姑娘,只要不是危及六姑娘性命的事,她都应该听六姑娘的。

苟六一下来马车,扶扶帷帽:“咱们绕过都城走吧。”

她要在都城里搞情况,就不要进都城加入怀疑对象行列了。

况且,她走这一趟,暂时歇了原本打算在仓城郡开钱庄镖局的心思。

太多过路费,不适合她这种需要到处跑的生意。

歇了心思,就更不需要再进都城了。

“姑娘,要把芸娘喊下来么?”

苟六一看看装酒的那辆马车,叹着气摇头:“睡醒了她自然会来找我们。”

含夏也摇着头:“真是把一只大耗子放进米缸里去咯!”

苟六一笑,确实。

有了那一车酒后,芸娘基本都窝在那辆马车上了。

蓝彦走过来:“房间要好了。”

用了午食后,苟六一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等待。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看守钱箱的人离开。

直到用午食的时候,苟六一等到了机会。

郡守大人为了表达他的热情与积极,为看守钱箱的人准备了酒水。

几个看护钱箱的护卫,一起大口喝酒,一起大口吃肉,再一起冲茅房。

钱箱放在郡守府里呢,应该没什么事吧?

几个护卫实在控制不住身体内爆发的洪荒之力,安慰着自己,集体抢茅厕去了。

等护卫陆续回到原地,傻眼了。

箱子呢?

钱呢?

郡守急急忙忙跑来,六皇子在后面晃着四方步。

他不急,钱箱在郡守府内丢失的,自然让郡守大人赔付。

郡守大人比他急。

六皇子看着郡守的背影,这人搞什么?

明着交钱,又暗地里把钱拿走。

是不想跟着他了?

郡守害怕啊!

天杀的啊,不会又发生上次那种怪事了吧?

用这理由同六皇子解释钱箱不见,六皇子会信吗?

苟六一摸着琉璃串,让乌鸦飞去了郡守的书房。

库房加固了,就不勉强乌鸦了。

也免得仓城郡的过路费再度加重。

苟六一在书房里翻了一遍,收了些账本名册和两小盒马蹄金。

账本,她并不知道记得什么账。

名册,她也不清楚名册上的是什么人。

金子,她知道,知道的很。

这些东西是在墙上的一张画后面找到的,苟六一相信它们对郡守来讲,很重要。

重要的东西没了,才会痛心。

乌鸦飞出书房,蹲守在郡守府的屋顶上。

苟六一恶趣味的想要看看,郡守发现东西不见了会怎样?

郡守能怎样?

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六皇子干的!

钱箱不见的时候,他想到的是怪事又发生了。

账本和名册不见了,他就确定是六皇子干的了!

郡守惶惶不安,尤其在见到六皇子的笑容,更加不安。

他感觉六皇子都知道了!

知道他在暗中记录着六皇子从他这里过了多少钱。

也知道他收集了六皇子把钱运向何处、交给哪些人,又同哪些人进行了往来。

做这些,他求的是自保。

他怕有一天他成为六皇子的弃子。

现在该怎么办?

郡守脑门冒出细密的汗珠,脑子里快速思索投靠哪个皇子能保住自己,此时投靠还来不来得及。

六皇子见郡守魂不守舍的忐忑样,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人胃口大了,不想让出这么多“孝敬钱”了!

乌鸦一直看着对坐不语的两人,金色的眼珠动了动。

[嘎!看够了没嘎?俩傻人!]

苟六一满意的喝一口汤:[回来吧亲爱的!]

[肉麻嘎!]

[不爱听?]

[女人的嘴嘎!]

[嘎你个头,你现在也是女的!]

[嘎,母的!]

[嘎!鸟人!]

[说谁鸟人呢!揍你!]

[有鸟人嘎!]

苟六一通过乌鸦的眼睛看过去,好几道黑影在“唰唰唰”。

啧!

又是些什么人啊?

苟六一再喝一口汤:[不认识的人,你回来吧。]

乌鸦拍拍翅膀,飞起。

“啪!”

[嘎啊!]

乌鸦撞上了一个突然飞过来的鸟人,头晕目眩。

被乌鸦撞个满怀的百里穆:……

“殿下,你没事吧?”

十一皇子百里穆摸摸胸口,看一眼在落地前又飞起的乌鸦:“无事。”

苟六一放下碗勺,拍着桌子:[蠢货,你干嘛?]

[叨他嘎!]

[别闹,回来了。]

[叨爆他的蛋嘎!屁殿下嘎!]

苟六一:……

乌鸦这强烈的报复心唉!

等一下,殿下?

又是一个皇子?

这里的皇子都喜欢亲身犯险到处跑吗?

[蠢货,人家功夫高,小心抓了你炖乌鸦黑凤汤!]

乌鸦停了下来,金色眼珠盯着与它对视的百里穆。

百里穆脑子里有一万只乌鸦飞过。

明明是这只乌鸟撞的他,它却追着他叨?

[嘎!救我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