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衣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暗箭伤人的并不是海博，而是那个被古安图控制的小皇帝。海博只是听吩咐做事的。而秦兄已经出手把那小皇帝给杀了。而且，如果不是他当时手下留情，直接用淬过毒的羽箭，或者是射中我的要害，恐怕此刻你已经见不到我了。所以，那一箭并非他的本意。”
“王，你不能因为海博一时的手下留情就对那些西羌人心慈手软啊！”慕容九郎皱着眉头劝道：“难道你忘记了那些西羌人是怎么撕毁和大历签订的合约，如何挑起战争的吗？那些西羌人，就是一群言而无信的小人，您可不能被他们给蒙蔽了啊！”
唐锦衣微微一笑，深深看了秦沧一眼，开口说道：“九哥，我之所以暂时放弃继续西进，继续围剿那些西羌人，不仅仅是因为海博，也不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要放他们一马。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慕容九郎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有些不敢肯定地看着唐锦衣问道：“王，你的意思是？！”
“如今那大历妖皇永安帝，害得整个大历民不聊生，百姓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当然是要挥师东南，诛妖皇、斩奸佞，方能不负这一身铠甲，不负我们手里的钢刀，不负给予我们那么多信任还爱戴的百姓啊。”唐锦衣道。
听了唐锦衣的一番话，慕容九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就听见唐锦衣说出了更加劲爆的消息：“更何况，那历灵帝本身，就是一个杀父弑君，残害手足，陷害忠良，作出了种种令人发指的恶行之后，才登上皇位的一个小人。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永安帝各种作妖，说起来，还是和历灵帝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的。小孩子最容易有样学样了。”
慕容九简直都要惊呆了！
他们锦衣卫一直以来奉以忠心的君主历灵帝，居然是一个杀父弑君，残害手足，陷害忠良的昏君吗？！
呃，好像，他在担任锦衣卫试百户的时候，就曾经接到过不少任务，抓过不少人，那种情况似乎在他义父慕容贤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之后，才有了好转。
说不定，那个时候，还年少的他，就成了历灵帝和郭振兴手里的刀剑，成了陷害忠良的走狗……
这种感觉，让一直以来颇有正义感的慕容九郎心里毛骨悚然。
他忍不住开口道：“王，把那妖皇推翻自然是正确无误。等到推翻了妖皇，我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您想要坐上皇位吗？”
唐锦衣微微一愣。
当个前无古人的女皇？！这个她真的没有想过。
不过，她还是看了秦沧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可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面，真龙天子，另有他人呢。”
她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高祖皇帝在位之时，属意的储君可不是刘玚，而是晋王。我们现在当然应该拨乱反正，推举本该承袭皇位之人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