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啊。”江山非常淡定。
“练？”老徐狠狠掐着自己的人中，他觉得血压有点高，“合着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全当我在放屁了是吧？”
老徐气得跳脚。“功法挑一本就够了！要不是看在你师父是凌师叔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你爱死不死！居然选了二十五本功法。你练完之后要是不死，我当场吃粪三斤！”
说完好像还觉得不过瘾，又道：“我他妈吃粪三十斤！”
然后神识又在江山手中玉牌上一扫，顿时双手狂掐人中，好像手上稍微轻一点，他就要当场昏过去。
“战技呢？”徐松林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山，“别告诉我，你一本战技都没选？”
“啊！不行吗？”
“行！你很好！不愧是凌师叔的弟子！”徐长林喘气都在颤抖，“我算是明白当年她为什么不肯收我为徒了，原来是因为我他妈脑子没病！”
现在徐松林越看江山，越觉得这人是个精神病，既然他要找死，老徐索性也就不管了。
“徐师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江山丝毫没被徐松林的愤怒影响，语气还是很淡定。
“有话说，有屁放！”
江山想了想，“如果同时修炼两系功法，会怎么样？”
“嗯？”徐松林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摸摸江山的脑袋，好像也没在他头上发现什么外伤。
“会怎么样？你玩过炮仗吗？”
“玩过。”
“你会变成一个炮仗。”
“是吗？”
赵佩一脸严肃的交出五块灵石，徐松林很反常的没有收。
江山很认真的琢磨着，然后就在徐松林面前，又开始用神识扫描玉牌上的功法内容。
徐松林翻着母狗眼惊骇的盯着江山，江山死不死的他倒是不怕。可凌彩衣的弟子要是死在他的传功殿，那个神经病要是追究起来，他可承担不起后果。
“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在这试试吧？”
“师兄，我还有个问题没有搞清楚。”
“问！”徐松林赶紧喝口灵茶压压惊。
江山徐徐开口：“金生水，那么理论上只要元神强到能精细控制灵力运转的话，金系灵力是可以行经水系主修的足少阴肾经和足太阳膀胱经的。如果元神强度高到一定程度，即便经脉逆行也是能够做到的。”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只要元神够强，金系可行水脉，水脉逆行应该也可走金脉。金水同修或许可行。”
徐松林被江山的脑洞惊得说不出话来，越琢磨越觉得江山此言有理。
但是这种说法，又与自古以来的铁律完全背离。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徐松林想了很久，面色越发凝重，最后被某种难以解开的谜团折磨得极为痛苦。
“要做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元神最少也要达到元婴期。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江山手心朝上，微微一笑。
徐松林一愣，“什么意思？”
“徐师兄，你说过，如果我的问题你回答不上来，要十倍赔偿。刚刚我问你，同时修炼两种功法会怎么样。你刚刚还说会死，但现在……”
“不就是五十块灵石吗？”徐松林掏出五十块灵石，颇为肉疼的递给赵佩。
说来他也是倒霉，原本到手二十块灵石，现在还要退回去三十块。好在这种事并不是天天都有，不然他还不得亏死。
江山看他这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不爽。【你个守财奴！不过五十块灵石而已，好像要你的命一样。】
他算是猜到凌彩衣那个精神病为什么不愿意收徐松林为徒了，因为这老东西不光长得丑，还抠！
一想到刚才这老东西意淫凌彩衣的话，江山胸膛中无明业火便熊熊而起。凌彩衣是精神不正常，但她也是自己的师父。这个猥琐的老东西敢打她的主意，纯粹找死！
【明天去见精神病师父的时，候非要狠狠告他一状！】
“徐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江山的脸上依旧是人畜无害的微笑。
“你他妈比我懂的都多，还要问？”
“我怎么可能比师兄懂得多呢？您可是金丹修士啊！咱们落霞宗里金丹修士一共才多少？”
“少拍马屁，快问，快问！”徐松林一脸不耐烦。
江山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是那个老问题。同样的战技能不能使用不同的行气法门？”
不等徐松林开口，江山又说：“就拿你之前所说的撼山拳和蛮牛拳举例。”
这两种都是练气初期修士用来打磨筋骨的拳类战技，行气方式非常简单，只要修炼心包、三焦二经都能修炼。
因此这两种战技并不受功法属性限制，只是威力也很有限。
以江山如今练气中期的修为，只简单扫一眼就能学个大概。
他突然虚挥一拳，用的正是撼山拳中的招式，行气法门也是按照撼山拳中描述的一般。
一道拳风挥过，虽击在空处，却也爆发出一声撕裂空气的风吟。若是击在实处，开碑裂石并不困难。
徐松林暗暗赞叹，【不错！练气中期能练到这种火候，看来这小子在撼山拳上没少下功夫。】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江山又打出一拳。这一拳看起来与刚才别无二致，但是拳风过处，却隐隐带出一声牛吼！
“怎么可能？这是蛮牛拳？明明是勾拳，怎么能打出蛮牛拳的效果？”
蛮牛拳可是直拳啊！
江山搓搓手，轻松一笑：
“徐师兄，看来行气法门并非一成不变。准确来说，是招式并非一成不变。我所学的战技不多，师兄若是不信，尽可以用你所擅长的行气法门打一打这撼山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
徐松林陷入沉默，撼山拳只是最基础的战技，他甚至连看都没正眼看过。
像他这种眼光甚高的金丹修士，怎么可能会有闲工夫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不过他此刻对江山的话到是提起几分兴趣，于是按江山所说的方法一拳挥出！
拳头上，撼山动地之威破开空气，带出一串音爆！
一道百丈剑芒拖着熊熊烈焰从撼山拳的拳风之中托体而出，直直刺向天边红霞！
一道道拳法波纹从剑气中荡开，竟然将剑气的宽度增加三成，可与此同时，剑气的威力也下降许多。
凌厉的剑气把江山四人吹得倒飞数十米方才停住。
江山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差点喷出血来。
【火系功法！这老东西果然厉害，随手一拳，还不是向我出手，便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不好惹，不好惹！】
徐松林惊讶的看着拳头，就是这只拳头打出了一道剑气，他的世界观已经完全崩塌了。
虽然说用拳头打出的剑气威力弱了很多，但是在灵活性上要比用飞剑更高一些。若是恶战中飞剑损坏，此法到是可以一用。
【哎呦，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撼山拳还有点意思。只不过，其作用也仅限于此了。】徐松林如此想着。
“徐师兄，我之前问过的四个问题，你好像都没说对。”
徐松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又掏出一百五十块灵石。
看他这龇牙咧嘴的模样，好像这些灵石不是从储物戒里拿出来的，倒像是从他的肋条骨上抠下来的。
江山笑呵呵接过灵石，看到徐松林这不情不愿的表情，他就莫名的兴奋。
“徐师兄。”
“干什么？”
江山微微一笑，“我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