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这么一说，大雷子还真的是倒霉。
这东西怎么能和头发在一起呢？
我是实在想不明白。
“器官是虫子吃掉的对吧？”
我既然想要在眼镜男这里得到笑天和尚的信息，那就得展现出来我的能力。
“没错！”
眼镜男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可我很好奇，第一个女生为什么是子宫？”
这个问题自打我看了褚慧慧的卷宗之后，就萌生了出来。
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小说里；
不管是卖器官，还是杀人狂：
正常情况的话，要的器官应该是心肝脾肺肾。
子宫……没听说过。
“虫子吞噬器官是为了能量，它们会本能的选择能量大的器官。”
“按道理说，除非有属性的限制，一般情况下他们会选择血液更多的器官，你说的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子宫肌瘤或者癌症，二是怀孕了！”
眼镜男一聊起专业的事情，神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一瞬间我有些恍惚，这似乎不是审讯，而是交流案情。
张思量听到这个言论之后，着重的记录了下来。
“好了，就问到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主动提出了要帮助眼镜男。
这是示好，也是让他对我有些信任。
“这不合规矩！”
张思量出言反驳了我。
“我坐在这里符合规矩吗？”
我不想怼他，但是我必须展现出我的强势，让眼镜男认为我有能力帮他办事。
张思量看我的神情有些怪异，他欲言又止。
“有没有？”
我就着刚才的情绪转脸看向了眼镜男。
“我的堂口在酒店柜台旁边的休息室，有心的话帮我上个香吧。”
眼镜男显然也被我给唬住了。
“我现在的身份去不了，我会让人去的。”
“受累，受累！”
我的话把眼镜男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显然把我当成特殊部门的人了。
但我的确没有说谎，我是不可能去他的堂口的。
因为，我不知道我去马家堡子这两次，笑天和尚在没在暗处。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冒险。
除了审讯室的门，我赶紧给张思量道歉，然后解释了一下，我这么做的用意。
当然不可能说笑天和尚的事情，而是说的希望能从眼镜男嘴里再挖出一些信息。
张思量问我要挖什么信息。
我随口胡诌了一句：“看他这个神情，很大可能是个惯犯，说不定辽北之前的无头案会和他有关系。”
张思量的反应是我意想不到的，他张着嘴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给我竖了个大拇指，风风火火的朝着楼上跑去。
估计是去翻卷宗了。
来的时候是张思量带我来的，回去的时候，我只能打车了。
打车回到店铺，开了门，给堂口上了香。
我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思考着到底让谁去帮眼镜男烧香。
“寻思啥呢？”
胡翠娥现身在了我的床上。
“娥哥，杀人犯的掌堂教主就是笑天和尚。”
“那挺好啊，直接翻了他的堂口不就行了？”
胡翠娥没想到我去了一趟公安局有这么大的收获。
“他不一定落堂，我觉得还是要引诱他出来。”
堂口不过是一个临时住所，我这个时候去翻堂口，眼镜男不请神，他们也不来，那就是白忙活。
“你想怎么办？”
胡翠娥侧着身子躺在我旁边问道。
“我答应他找人替他去上香。”
“为什么找人去？”
胡翠娥问的问题就是我之前解释的那种情况。
如果笑天和尚认识我，或者认识胡翠娥他们，那就麻烦了。
我给胡翠娥讲了一遍之后，胡翠娥捏着我的鼻子说道：“四儿会动脑子了。”
如果，我没和大雷子沟通，我这时候可能还会和胡翠娥嬉闹，但是和大雷子聊完之后。
再面对胡翠娥的时候，我就不敢嬉闹了。
我怕我脸红。
“那你准备让谁去？”
胡翠娥看我没反驳，开口询问了一句。
“我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这事儿还真的得好好想想！”
胡翠娥很无聊的拿着手指头在我脸上点来点去。
“大比什么时候进行？”
我心里有些燥热，强行转移了话题。
“快了，快了！”
胡翠娥依旧在我脸上点来点去。
“你不需要准备准备吗？”
“准备差不多了！”
胡翠娥看起来很有自信，我不知道大比是个什么情况。
但胡翠娥应该能有个好结果。
“不能这么想，临时抱佛脚也是好的，认真对待，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停停停，你怎么和我爷似的唠叨个没完，不和你玩了，没劲，走了！”
胡翠娥一脸不耐烦的说完之后，消失不见了。
她消失之后，我直接松了一口气。
看来得尽快和她确定一下关系，不然这样在一起，我能尴尬死。
但什么时候说合适呢？
还有胡九，应该怎么和他说呢？
万一他要和我打架呢？
唉，我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关于去上香的事儿……”
“卧槽，灰爷您怎么在这儿？”
灰爷差点没吓死我。
“我看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灰爷直接坐在了我的床上，拿起我的烟抽了起来。
“你来了多久了？”
我害怕他看到我和胡翠娥刚才的姿势再误会了。
“嘿嘿！”
灰爷嘿嘿一笑，做了一个手指点脸的动作。
为老不尊的家伙，隔着墙都能偷窥，太不是人了。
更关键的是，胡翠娥竟然没有发现。
“您刚才说上香的人怎么了？”
我不可能再和灰爷聊胡翠娥的事儿，只能拉到最关键的问题上来。
“马家堡子那个马大壮，让他去最合适。”
灰爷吐了一口烟，直接告诉了我答案。
“为什么让他去？”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是老实人，还是个保家仙，如果笑天和尚落堂了，指定对他很满意，搞不好可能让他出马。”
“可您说的这些都是可能啊？”
灰爷的想法我能明白，他想要笑天和尚看上马大壮，到时候他肯定会去缠着马大壮，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就能搞定他。
但问题是，这些都是可能，不是肯定的事情，万一去了之后啥事没有，那不等于浪费了这宝贵的机会吗？
“哦，忘了说了，不是他一个人去。”
“还有谁？”
“柳欣儿！”
灰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