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本性淫嘛！”
黄如风一句话，柳欣儿的脸就红了，转头上了楼。
这可把张老愁坏了，他没空调侃柳欣儿，就想着抓紧搞定张万宁的事情。
“仙姑，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
柳欣儿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四，那万宁就放在你这里了。”
张老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也算是放心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出了门看着张老三他们几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冷哼了一声，就上车离开了。
张老三是认识我的，尴尬的给我挥了挥手，也跟着上了车。
“风哥，要不你先把他收起来？”
一个纸人放在这里太别扭了，尤其还这么丑。
“别别别，把我放到其他地方吧，我怕黑！”
张万宁也是能屈能伸。
“来，大爷，这边请！”
大雷子如今已经麻木了，知道他们不会害人，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直接将纸人张万宁放到了屏风后面。
眼不见，心不烦，我心里也舒坦多了。
点了些吃的，我们几个就大快朵颐了起来，灰爷没下来，想来也是怕我报复他吧。
吃完饭，我原本想休息一会儿，可店里来人了。
“请问，这里卖纸扎不？”
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
“您需要什么？”
我本来想说不卖，但是看到老太太满头大汗，显然是转了好几个地方了。
“俺需要扎个王朝马汉！”
老太太听我没拒绝，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王超马汉？”
我有些不明白她要这东西干什么用。
“俺掌柜的死了五年了，他生前最爱看包青天，我每年寒衣节都给他烧两个角色，如今烧到王朝马汉了，转了好久也没买到。”
她一说寒衣节，我才想起来，后天就是寒衣节了。
寒衣节和清明节，中元节都属于祭奠逝者的节日。
每年的十月初一是寒衣节，本意就是为了给逝者送衣服，毕竟天气开始愣了。
有些地方也会送一些逝者在世的时候喜欢的戏曲人物啊，或者电视剧人物之类的。
无非就是因为到了冬天都猫起来了，没有娱乐活动。
之前在岭阳的时候，这段时间就是纸扎厂的旺季，如今离开了家，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能做，明天来拿就行！”
别人我不管，我总得满足这个老太太的愿望。
“谢谢，谢谢，烧了王朝马汉，就还差张龙赵虎，庞太师，沈良，庞飞燕……”
“行了，大娘，我做不出来这么多！”
我哪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我真的做不出来这么多。
“我知道，我就是说说……”
“行，我尽量，能做几个做几个，不过我这是纯手工，可是不便宜啊！”
我不是圣母，我可以帮她，但我也不能吃亏。
况且，手工的就是比流水线的贵。
更关键的是，她这个属于定制版。
“100块钱一个，行吧？”
别看老太太穿着朴素，出手还挺大方的。
“那倒是用不了这么多。”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来拿！”
老太太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看来今天晚上，我要加个班了。
“这老太太的老伴儿看的应该是《少年包青天》吧？”
大雷子还在教黄如风用电脑。
我没搭理他，而是直接出门了。
来东北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殡葬用品一条街。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万一生活费不够，我就去打工。
我相信凭借我的手艺，挣点生活费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认识了大雷子，生活费根本花不完。
今天总算能一展身手了。
从殡葬用品一条街买回来原材料之后，我就开始做纸扎。
传统的纸扎手艺都是立体的，因而需要先做骨架，再糊纸。
我一旦做起来这件事，就特别的专注。
这一忙活就到了半夜。
“公子真的好手艺。”
柳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还没睡啊？”
我对她笑了笑问道。
“睡不着，我能帮你吗？”
柳欣儿对纸扎也挺感兴趣的。
“可以啊，你要是学会了，咱们一起挣钱。”
“四儿啊，你这忙活一晚上，能挣一千块钱不？”
大雷子也没睡，教黄如风打游戏呢。
他也不想，但不敢忤逆！
“你懂个六啊，这是手艺，我是手艺人，手艺人要享受这个过程。”
我有些生气，这人怎么满脑子钱钱钱的？
一直忙活到早晨五点，我再也熬不住了。
大雷子他们早就休息了，只有柳欣儿还陪着我。
“那什么，天都亮了，你也休息会儿，我也休息会儿。”
“好的！”
柳欣儿转身上了楼，我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
我是被吵醒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睡在了大集上。
我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店铺里好多人。
我有些发懵，四处寻找，才发现在那个相亲专用区，好多人都围在一起。
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大雷子竟然在登记。
刚想过去问问的时候，老太太进了门。
“小伙子，你真是太牛了，门口的那几个纸人就是我的吧？”
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我问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朝着门外跑去，就看到我昨天晚上做好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都被一字排开了。
我似乎明白我们店里为什么这么多人了。
“小伙子，这是钱，纸人我就拉走了！”
老太太可能怕我反悔，一招手过来了三哥中年人，眉宇之间和老太太很相似，应该是他的儿子。
“拿走，拿走！”
老太太一发话，其他人赶紧将纸人都拿了起来。
屋里的人一看纸人被拿走了，赶紧追了出来。
“再让我拍个照片啊 ！”
有人意犹未尽的喊了一嗓子。
我没搭理他，进屋把黄如风给拉了出来。
“风哥，啥情况啊？”
“嗨，大雷子早晨把你做好的纸人排在了门口，结果谁曾想，呼呼的上人，都是来买纸人的。”
“大雷子也说了，手工很慢，明天之前是做不出来几个的，因而要是实在想要就排队。”
“结果，都快预约到过年了。”
我听到这话，来不及回应黄如风，直接进屋将大雷子拉了出来。
“啥情况，你想累死我？”
“你不是说享受这个过程吗？”
大雷子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也不能天天都做纸扎啊，我还上不上学了。”
“你不用上学了，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