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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拔光了毛穿在架子上烤,鹅拴在树边等待待宰的命运。

蓝天草地水潭美好的一天莫过于此,鸡还没烤好就遭来平白无故的嫉妒。

水边浣洗的婆婆指责李瑞为什么不去干活,身为来到这里生存的人怎么能偷东西吃呢之类的云云。

即使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不是这里的人,东西他们是允许的依然能啰嗦个半天,好像李瑞不去干活不会罢休似的。

最后还是银山弟陪着笑把婆婆拉走,跟李瑞解释晚年了多少会有些精神方面问题,不要计较,李瑞也没放在心上,撕下烤好的腿伸到他面前。

俩人就这样席地而坐闲聊了起来,他能休息的时间并不多砍树喂养努力生存,几乎忙的团团转,非常羡慕李瑞过的这么舒服来这度假的。

李瑞笑而不语无意中摸了摸额间被发遮掩的伤口,脖子没有刺多深只能看见红色的划痕,也许是涂了药的缘故或者是不易留疤的体质。

面上看上去完好无损。

鸡就在两人的闲言碎语中吃完,银山弟满足的剃了剃牙漫不经心的说着这鸡烤的差了几分味道,下次请李瑞来尝尝他的手艺。

李瑞不禁咂了咂嘴明明他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说着他就要去忙活了,李瑞发现这一上午基本没见着他哥就这样提了一嘴,没想到被告知他哥带着几个小伙子继续去城里找他爹了。

这下李瑞面露难色,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爹早死了,他们人还挺好的老是冒着风险外出随时会染上尸瘟出意外。

还没等李瑞想清楚银山弟就走远了,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叹息。

丛树密草中只剩下李瑞摸着鹅,把玩着打火机盯着那片游着鸭子的潭若有所思,瞥了瞥周围四下无人的样子洗个澡应该不会有人看着。

身上确实又脏又臭几天没洗澡李瑞自己也记不清,碍于身上伤口感染和条件有限就一直拖着。

现在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是该好好洗洗了,便马上去准备洗换的衣服借一下白静的洗漱用品。

大鹅就交给了琳琳,她玩得不亦乐乎。

途经主屋的院子中却看见白静和人打起来了,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李瑞连忙挤进人堆堆里看热闹,发现被揍的人是银山哥的小表弟打牌时玩过几把,是个满口黄段子的家伙。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惹上白静的了,问了问旁边拉架的人他们也表示不清楚,只是看见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莫名其妙打起来了。

还是赶紧拉住先白静在说,免得闹出人命就没法安稳待下去,李瑞还想多吃几天鸡呢。

而然没想到的是白静一看见李瑞更加生气了,一拉住要动手的胳膊就被狠狠瞪了一眼,厌恶的脸上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用力甩开他拉着的手。

好像罪魁祸首搞得是李瑞一样,环顾到四周越来越多的人白静什么也没说,用力踹了一脚地上哀嚎的小表弟一脚拂袖离去。

李瑞一脸懵逼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神经,连忙把地上的小表弟扶起来道歉毕竟是他和白静一伙的。

去问小表弟为什么会被打涨红了脸也不说,只是看李瑞的眼神很奇怪,推开扶着他的人踉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

李瑞百思不得其解懒得理这些怪人,收拾收拾洗澡去。

走近才发现潭比想象中大幽深看不见底简直是个湖,也不敢脱的精光保不准随时窜出来个人。

晚春的季节水还是那样的凉,惊扰了鸭子游的远远的,慢慢深入宛如坠入冰窖脚下踩中的淤泥止不住往下陷。

如果像琳琳那么大的小孩来这边绝对会被淹死,也难怪水潭旁边没有小孩过来玩,因为就在刚刚李瑞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下差点溺进去。

还好会游泳不至于淹死,脚下的东西过分光滑李瑞潜下去一摸竟然是个河蚌,足足巴掌那么大,这可有口福了,没想到这儿资源挺丰富。

足足摸了十多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养的,先吃了再说,看着足够吃一顿了随便洗了洗便上岸换衣服。

特地悄悄的躲在遮天蔽日的树林后面换,哪知道刚要脱裤子某处传来不可言喻的声音。

衣服也顾不上换蹑手蹑脚的往深处的密林查看,发现竟然是两个男的。

“爹,搞快点潭里还有人,没准会发现......”

“没事,那人正傻不拉几的摸河蚌,不会知道的。”

“完事赶紧去跟二哥告状去,真不要脸把这当自己家了,嗯哼....”

“......”

要是这个时候突然窜出来指不定有多精彩,足够吓萎他们也不一定,可李瑞没有。

因为他发现那两人是金山哥叔叔的儿子的老婆的爸和他女儿的丈夫搞在一起,三观瞬间炸裂,大脑宕机了几秒立马拿上衣服离开。

做人还是留一线。

想告状他已经先抓住了把柄,这一大家子比想象中还要乱,可怜金山兄弟俩纯洁无辜啥都不知道。

头发还在滴水打湿了肩膀刚换好的衣服,裤子粘在皮肤上冷的忍不住的打颤李瑞加快脚步赶忙往木屋里换衣服。

门一关衣服就顺手脱了下来,全然忘了屋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喂,你干什么!”

白静双手抱胸脸色难看的制止李瑞要脱裤子的手,“怎么,我就换个衣服惹你了,碍着你眼了麻烦回避一下。”

“你能滚去别的地方换吗?”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李瑞顿时就不爽了。

“我要是有地去能到你这里来,今天吃火药了?”也不管他在不在看直接就那么换,都是男的有什么不一样。

人厚颜无耻起来就能天下无敌,白静咬牙切齿的偏过头看向窗外,“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我?我干什么了?”李瑞一脸疑惑的勒紧裤腰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那个人吗?”说到这件事他脸色黑的堪比锅底。

“为什么?”

白静顿了顿,脸色越发阴沉,“那人说想和我试试。”

“之所以造成这种局面都是因为你产生了误会,现在能请你滚出去吗?”

李瑞擦头发的手一滞,“呵,你未免太过自恋滚的怎么不是你?”更震惊的事件已经见过,这种小事倒不显得那么意外。

说着便经过他翻洗衣粉,没想到他如避瘟神一样避李瑞,“在离开这里之前请不要离我五米近,不十米。”

李瑞当场就怒了,“你tm别得寸进尺,你以为我乐意和你挨着一起吗,但凡有个女人干净一点我还能跟你挤,我告诉你无论你长的在帅是个人都会迷上你也好,只要你还是男的一天,你一根头发我都不会看一眼。”

“宁愿磨断枪,不做搅屎棍。”也不等他的回应,说着李瑞就收拾他自己没多少的行李夺门而出,比了个中指嘟囔,“遇见你我真是倒霉。”

这一大家子开放的过头了,随便一点小事都能传成流言蜚语也难怪这些人乱搞,河蚌还没拿回来,李瑞当务之急要找地方住。

天马上就黑了,李瑞没有办法,只能舔着脸想和银山弟凑合凑合,谁知道他告诉李瑞他那也很小还是和他哥挤一张床的。

房子太少人又多几乎都是两三成堆,犯难之际银山弟帮忙说情和一个腼腆的小伙子挤一挤。

李瑞很少见过几面,好像是他叔叔亲家母的某个侄子还是堂弟,晚上和银山弟那伙人生火烤鸡煮河蚌好不惬意就差点来点酒能嗨一晚上。

玩到夜深人静才纷纷打着哈欠各找各妈,李瑞收好他的牌在银山弟的指引下来到一间狭小的木屋,看样子新建没多久散发着一股木头的生气。

透过夜色那年轻小伙子早已经躺上去了,察觉到李瑞过来自觉挪了挪,很小的木板床两个人睡有点勉强。

李瑞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打扰了,便和衣躺了上去他盖着毯子李瑞盖着衣服半夜有点凉,他突然转过头在李瑞耳边道:“深夜会有点冷,要不要一起盖?”

这种好事倒也没拒绝,“谢了,兄弟。”感受到温暖眼皮很快挂不住,而然身边的人不这么想,试探性的继续聊天。

相互道了一下名字哪里来的,李瑞困的不行,敷衍的回答着连这个小伙子姓什么都没记住。

直到渐渐的开始不对劲起来,好像感觉到肩膀边挂上了一个脑袋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好像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

李瑞没思考那么多,含糊的回答着,“那应该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要不要闻一下我的。”

“额额......”此时李瑞的意识已经半进入梦乡。

“听说你和很多男人睡过,感觉怎么样?”

“???”

李瑞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些,感觉胸膛上有一只手在摸来摸去,有往下的趋势。

“能告诉我有多爽吗?”

“你起开我告诉你有多爽。”

房间内传来几声哀嚎,啪的一声门重重摔在墙上。

李瑞脸黑的能与夜融为一体匆匆走出去,纠结着现在找白静还来得及吗,这应该是自食其果报应到头了。

那天早上就不应该喊那么大声,这些人都知道了并且想很的歪,男多女少的结果是自我消耗,没有了伦理和法治这一切都太堕落了。

感叹这些也没用,还得找个地方睡觉,李瑞突然间有了想法找来帆布和绳子做了简单的个吊床,忙活到天快亮了才得已躺上去。

一大早上就被热闹簇拥的声音吵醒,李瑞揉了揉眼睛发现是金山哥回来了,拉住前面的人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都围这里。”

那人没怎么搭理李瑞冒着头往上凑,“大哥这次救回来一个漂亮姑娘,大家都在围着看呢。”

说到漂亮姑娘李瑞立马来了兴趣挤开一众小伙子去看,可看得那人的瞬间脸色骤然一变。

艾花低着头长发掩着半边脸,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小木凳上,似乎察觉到李瑞在看她,缓缓抬起头无机质的眼眸里多了一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