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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黑,生起的火堆驱散了不少蚊虫添一把柴鸡蛋立马被烤的发黑,吃完这点小夜宵就该睡觉了。

今天晚上睡觉不会那么无聊。

李瑞自诩为舔狗中的狗中狗,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一高金银兄弟把唯一舒服的房间让给了艾花,身为主人的他们只能沦落到和他睡树林。

毕竟他们没那个脸皮把占有房间的亲戚赶出去睡野外,只能委屈自己了。

李瑞好歹有个吊床,没躺地上一分钟的银山弟立马去找他的小表弟凑合凑合,希望他晚上不会被猥亵。

就只剩下金山哥保持身为大哥的尊严,板着脸倚靠在树干上一言不发,李瑞可清楚记得他把自己踢下吊床的仇。

他的老腰可麻痹了一个下午。

二人之间也不说话,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碍于矛盾一直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你是叫李瑞是吧,上午是我冲动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他偏过头不好意思道,“明天给你开个小灶,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瑞干笑着抽了抽嘴角说没事,其实很放在心上。

他这么开口李瑞觉得他有利可图,果不其然他开始向询问艾花找李瑞说些什么,以及为什么不和他说话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什么问题。

李瑞敷衍的说着不知道,没准人家忍不住想杀你也不一定,还给脸不要脸的往上贴。

话匣子就这么在李瑞漫不经心的回答下打开,他现在像极了为情所困的痴男,自顾自的说着心中的苦闷。

“我感觉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就那么让我在大马路上捡到了,那时候昏迷不醒的也不知道遭遇了啥整个人呆呆傻傻,对她这么好却没有一点反应.......”

李瑞听得快睡觉了,听他这么好像误会艾花了不是跟踪过来的,真的只是意外巧合遇见的毕竟这山窝窝里鬼能找得到。

由于金山哥实在聒噪李瑞便给了他一点建议,“你明天弄点花送给她,应该会对你有所表示。”

金山哥点了点默默记下话就少说了很多,看着逐渐熄灭的火堆慢慢闭上了眼睛,李瑞却轻声从吊床上下来试探性的叫唤几声,确定睡着了,蹑手蹑脚的靠近他。

一条小指长的蜈蚣被好看的指尖捏住了命脉扭来扭去的挣扎,受惊般的快速爬进了他脖子里的领口。

没过多久传来一阵惊慌失色的呓语,惊飞了栖息的鸟。

天微微亮吐露出半分粉红,美好的一天的日渐升起。

李瑞睡的不好,蚊子咬的他满身包,金山哥更惨。

收拾收拾明天到不用继续在遭这个罪,几天下来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尸瘟斑结的痂已经脱落,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可以走了。

走之前得使劲吃点好的,虽说不能和白静睡平时吃饭还得凑一个桌,早餐是半只炒鸡配青菜,报复性的将鸡屁股塞他碗里。

也许是李瑞嘴边的笑太过真诚,白静只是瞪了一眼挑开没说一句话,默默吃着饭,忽然间他脸上骤然一变,筷子滚来在地上,像是发生了极为难受的事一样的表情。

仰着头喉咙好像卡住似得从嘴里颤抖的拿出一根针。

李瑞惊呆了,又细又小的针夹杂着唾液闪着银光。

水急忙递到他面前,对上的却是质疑的目光。

“不是我。”

他脸色难看的盯着针看了一瞬,一声不吭的起身离去,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李瑞无比郁闷的躺在吊床里晃着,空闲的小伙子喊他打牌都没有去,扑克牌就借给他们在旁边桌玩的津津有味时不时传来几声欢呼,吵的心情越发烦躁。

还有金山哥大病初愈的妈在院子里斥责的声音最大,经过几天服药打针治疗精神比打鸣的公鸡还要好。

他妈正呵斥着面前头发遮脸的艾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懒女人,不要占着有几分姿色一点事也不做,竟然连个碗都不会洗,以后成了我儿媳妇要我儿子喂饭到你嘴边吗!”

或许是察觉到李瑞在看她,指尖蹿的在发抖,好在金山哥及时赶来拉开他妈,在一声声不孝子中彻底安静下来。

新鲜采的果子和野花殷勤献到艾花面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却说出了语出惊人的话。

“你能趴下送我去水边吗?”

金山哥当场愣在原地好像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匆匆赶来的银山弟似乎明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四肢着地像条狗一样趴地上,拍了拍背上不存在的灰像是邀请般。

艾花就理所当然的侧坐银山弟背上,摸了摸头发轻启漫不经心的语气道:“真乖,走吧。”

随着银山弟兴高采烈地的一身好嘞,一个巴掌一个脚印的爬远,最无法理解的是金山哥他如同恍然大悟一样也趴在地上爬过去追赶,并且喊着坐他身上他爬的比较快。

李瑞只是微微震惊,旁边打牌的小伙子手中抓的牌都掉了。

这个世界太魔幻一时之间无法相信是真实的,这一刻李瑞感觉他追女人的那段时间不配称之为舔狗。

舔狗是真的会爬的。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于李瑞来说无关紧要,就当看个乐子笑不出的那种,该怎么缓和白静的误会才是重中之重。

解释太显得苍白无力,赔礼道歉没有诚意,跪在地上求他太没有尊严,思来想去只能去找琳琳探探口风。

她最近还是不可避免的和那群脏不拉几的小孩玩在一起,即使白静已经讲过她好几次。

李瑞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在回到原来吊床上旁边时,发现上面放着野果和几朵野花。

这赫然是金山哥献给艾花的,又被她转手送到了自己头上,倒也没拒绝不吃白不吃,这是他苦尽甘来的报酬。

李瑞突然感觉这好像就形成了一个顺序,那两兄弟舔艾花,艾花又来舔他,他又要去求白静这太诡异了。

恰好这个时候,琳琳牵着鹅路过,看着她和鹅越发亲密,李瑞决定还是尽快宰了吃了好,不然可就舍不得了。

赶紧叫住她,“你哥哥怎么样?”

琳琳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睛,吃饭时她并不在,“哥哥很好啊。”

“那个,琳琳能不能去帮我问问他是不是在生我气。”李瑞将收到的野果子尽数交给她,吃了一个味道挺不错。

她想知道原因,李瑞不知道该怎么琳琳说,只是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发生了一点误会,她便收下果子乖乖去找白静问个清楚。

没一会她就带回了消息,告诉李瑞一切正常。

这不禁让李瑞疑惑那他甩什么脸子,不过话说回来本来就不是自己干的,干嘛搞那么愧疚。

自己也不是那种阴险小人,心里很清楚其实就是那种人。

李瑞想东西的时间,手就推开了木屋没有锁的门,视线只敢盯着脚下爬的蚂蚁,悻悻出声。

“那个,你嘴没事吧。”

“还好。”

也许是李瑞心虚写在脸上,白静无语道:“你别做起这副样子,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你那给甩什么脸色!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你有病啊,我只是去厨房看了一下。”面对李瑞敏锐的眼神,他有点别扭补充道:“好吧,我是怀疑过你,但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干出这种事。”

李瑞木脸呵呵一声找茬般问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喝水会漏吗?”

于是李瑞又被撵出去了,至于是谁干的心中都没有个底,仅仅只是长得帅这一条就足够得罪很多人。

阳光明媚到耀眼,李瑞继续躺回吊床上刚闭上眼,金山哥的妈就在院子里叫,叫得好像出人命的那种。

李瑞不耐烦的揉着眼睛看了过去,突然间都恍然大悟猛的爬起来去找琳琳。

院子中李瑞看见了金山哥浑身扎满了玻璃碎片,他跟他妈说为了摘一朵花不小心从山头滚了下去,刚好滚落扎进一堆不知道何处出现的碎片里。

那碎片很新。

李瑞找到满头大汗,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赶往水潭边,她果然在那里。

琳琳离的很近,追着鸭子坐在岸边。

看着她平安无事,李瑞不禁松了一口气急忙赶去她身边一把抱歉,厉声问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到水潭边来玩怎么还一个人?”

琳琳对于李瑞有点急的态度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我没有一个人,刚刚还一个姐姐在呢,说好的一起去水边摘花一下就不见了。”

李瑞脸色难看到极点,用力紧抱着琳琳压着声音道:“以后不要出来玩了,你好好跟哥哥待在一起吧。”

“哎???”

在琳琳的不明所以中李瑞将她送回到白静身边。

早应该想到的,她不做点什么就像狼不吃肉,这是本能改不掉的。

李瑞很轻易的在暗处的某个角落找到艾花,她不吃惊也不逃跑拿着一把小黄菊静静注视逼近的身影。

啪——

她头一歪苍白的脸上浮现鲜红的指印被头发遮掩,花落了一地。

“在我要杀你之前,请你原地消失有多远滚多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