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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灰铺满的昏暗房间,白静从一张狭小的床上悠悠转醒,坐在旁边趴伏的李瑞长吁一口气。

“你总算醒了,刚煮的鸡蛋汤趁热赶紧喝了吧。”

说着李瑞端到他面前,白静很茫然或者是长期的昏迷一时之间无法缓过来,“我们这是在哪?琳琳呢?”

李瑞连同将凳子移到他床边,“我们在别人的基地,琳琳刚去要点吃的,马上过来。”

“我们怎么逃出去的?我记得我躲在尸坑下面没能.....”

李瑞如实将艾花他们几个的帮助全盘告知,白静动了动了手指,低落的看着满是蜘蛛网的天花板,微张了苍白的唇。

“真是不可思议,你明明那么没用,那么弱,却总是几次三番的救得了我。”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李瑞很生气,正要变脸,他却用轻的缥缈的声音说。

“我好像开始救不了你......”

喉咙像是哽住了般,淡然一笑,“你这么想的话,不如报答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

意外的好说话,随口之言,没想到他却当了真,李瑞顿时起了坏心思,“如果我十年以后没找到老婆,你能把琳琳嫁给我吗?”

白静脸色肉眼可见的可怕,“你去死吧!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阉了你。”

李瑞笑着继续得寸进尺,“咱俩关系这么好,不整点沾亲带故的怎么行,你就是我小舅子,我是你妹夫,咱俩各论各的。”

“你....你!!”

眼看着要把白静气的吐血,李瑞赶紧认错只是开玩笑的,再三保证真的只是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真没有异样的想法,他这才勉强收回憎恶的目光。

李瑞把他扶起来半坐,装模作样的干咳几声,鸡蛋汤递到他手中,“你身体怎么样?”

白静接过从容的喝了起来,眼睛瞟了一眼李瑞,“还好,你呢?”

领口和手腕的裂开的鞭痕过于触目惊心,李瑞摇了摇头,“没事,喝完了汤赶紧把药吃了吧,你的烧才刚退。”

白静看着药十分疑惑,“我记得药不是......你哪来?”

“换的,快吃吧。”说着李瑞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装满粉末的小瓶子,“对了,你看这个能用吗?”

李瑞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你和我又感染了尸瘟。”

白静并不意外,似乎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接过小瓶子端详了起来,“可以用,是兽用的青霉素粉,你去车里拿针管和氯化钠来吧,。”

李瑞微蹙了一下眉心没有动,他说,“我记得好像还有的。”

“快去啊,这一小瓶足够我们用了,早点注射会好很多。”李瑞满脸犹豫动了一下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李瑞去的时间有点久,琳琳拿着食物进房间看着白静醒了,一瞬间委屈的潸然泪下,白静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她。

他们所经历的遭遇,白静无法想象,这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

针管和生理盐水在李瑞的厚脸皮请求下,要了一点回来,这所基地人口不多三四十的小团体,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紧巴巴的日子。

为了食物,他们勉为其难的将所剩无几的药品换给李瑞,代价是整辆车的装载的全部物资。

虽然很亏,但李瑞没有选择只要能活下去,这些东西都可以沿途慢慢找,只是李瑞现在烦恼的是不知道怎么跟白静说。

李瑞坐在旁边,看着白静慢条斯理的配药,习惯性的摸摸口袋,能摸出只有打火机,磨挲着上面的花纹,思考着要不要做最迫不得已的打算。

“把手伸出来。”白静的话打断了李瑞的思索。

李瑞愣愣的把手伸出去,“针管只有一支了吗?”他问。

李瑞点点头,其实有四五支只愿意给一支,即使他们可能用不上,“你应该没什么其他的病吧。”他说。

李瑞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白静无语的弹了弹针管,对准自己的胳膊扎了下去,“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乙肝艾滋等血液感染疾病。”

李瑞脸色一变不禁撇了撇嘴,“有,我有跟人接触就会变傻的病,你已经被我传染的病入膏肓了。”

白静忍不住笑了,像是无可奈何的苦笑,李瑞一时晃了神,很少见过他笑有点春风化雨的味道。

更多的是悲哀,李瑞打完针将房间让给他休息,独自倚在门口摸着那把短刀,盯着面前忙碌生存的男男女女思考着办法的可行性。

他的礼物和一些私人物品已经全部搬下来了,食物以及一些用的上的生活用品已经被面前的三十几人分了。

或许是知道李瑞他们所染的是什么疾病,特地安排在偏僻的空房休息几天,期间无一人敢来搭话寒暄,目光闪躲的远离。

偶尔会有几个顽皮的孩子目光驻足,不过几秒就被大人拉走远离,他们也是情有可原,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做,手中紧握的刀僵硬的抽不出来。

就这样没有任何一点波澜的休养了四五天,病好的完完全全,伤口已经全部结痂。

李瑞简单收拾他的东西,已经问过了距离下一个城市很近。

不过一天多功夫就能走到,当问起他们为什么不去城里生存时,他们的表情很低落不肯回答一个字。

李瑞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终究还是要走的。

还有什么能比上个城市更绝望呢。

李瑞是这样想的,他的不幸也该到头了。

白静是个聪明人不用告知失去了全部的物资,他也能看得出来,即使李瑞已经不厌其烦的跟他说过十多次,好好在这待着,不需要陪同这种话。

离开的那一天,他还是早早的牵着琳琳的手在门口等候,一起跨过尘土扬起的日出。

深夜——紧闭的大门被拍响,守夜的两三个男人骂骂咧咧的靠近查看,“md,怎么又来一个,我跟你们说这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放人进来了。”

“好好好,明明就你食物拿的最多,还好意思说。”

几人透过门缝,左右看了看,突然的出现一个浑身是血的长发遮脸的人影,吓到几人不禁尖叫。

“鬼啊!鬼啊!”

血迹斑斑的手瞬间抓住栏杆,红与白的脸凑近凝视着他们。

“别怕,我受伤了能救救我吗?”

鬼魅冷清的声音唤回了他们的魂,几人胆战心惊的观察能看见影子,这才意识到原来是人虚惊一场的表示,“不行,我们收留的人够多了分不下来多余的食物,快走吧。”

大门后的女声哀声道:“哎,这样吗?我还是处女。”

说着撩开裙子露出洁白纤细的腿,看见此情此景的男人纷纷咽了咽口水,迅速打开了门。

愉悦的笑撕裂了脸,尖叫彻了整夜的宁静,火光照应着数张惊恐的脸,颤栗的身体。

她坐在尸体上,红色的手指向旁边的车,“告诉我它的主人去哪了。”

尸体下拥挤的十几个老弱病残女人小孩,恐惧的语无伦次,害怕的抖如筛糠。

三四个男女,断断续续的能勉强说个完整的大概,听的尸体上的人影笑容渐渐消失。

“现在比比看,谁叫的最大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