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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扫视了一圈,只有丰兰息在悠哉哉地喝茶,全然不顾她的目光。

裴谨有些不爽,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因为女帝的记忆告诉她,对于丰兰息,女帝可以说是一直放任不管的。

注意到裴谨的视线,风天逸忙提醒他,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才收回了动作。

心里大概有了底,于是裴瑾正了正身子。

“夜深露重,是朕让你们等得太久了。”她微笑道。

“朕召你们来,是要你们做见证人。”裴谨说得很认真。

“敢问陛下,是何见证人?”那两个贵人抢先问。

“彻查后宫的见证人。”裴谨继续微笑着说。

“彻查后宫?!”

侍君们七嘴八舌,“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不知道啊,听着就好可怕。”

好多人很快开始害怕了,他们不是害怕查到自己什么,而是害怕自己“被”查到什么。

毕竟在宫里,为了生存,一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自今日起,后宫之饮食起居出行皆要报备在案,供锦衣卫和金麟卫随时调查。”

“如有违者或行为异常者,一律按律法处置。钦此——”

裴谨身边的太监拿着圣旨,念完后,交给了丰兰息。

风天逸看到圣旨被递到丰兰息手里,皱了皱眉。

显然,皇帝是把后宫事宜都交给了丰兰息。

丰兰息可以说是瞪大了双眼,接过圣旨,望向风天逸,仿佛手里的是一块烫手山芋。

你心疼大哥,也不能给我啊!

丰兰息内心是崩溃的,所以他又翻了个白眼。

裴谨当作没看见,因为在女帝的记忆里,早已司空见惯。

丰兰息按耐住心里的怒火和牢骚,要不是因为圣旨的布料够结实,恐怕早在他手里碎成片了。

“臣妾等谨遵旨意。”以凤君为首,各宫齐声道。

只是丰兰息是咬着牙说的。

如果不是为了替大哥分担,他早就当场发作了。

在到这个偏殿之前,裴谨在右偏殿里还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锦衣卫都指挥同知陆绎,另一个是金麟卫十四千户沈宴。

“你们二人可随时入宫报备进程,如若涉及官员,无论是谁,一律按律处置。”

“另外,还有丞相和太师协助你们,若有何要求,向他们提就是。”

“你们放心,朕完全可以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裴谨最后补充道。

这是保证,也是威胁。

二人接过圣旨。

“是,微臣领命。”

两人退下后,空旷的大殿又只剩裴谨一人。

害,皇帝果然是孤家寡人。

裴瑾望着这偌大的宫殿,心生感慨。

裴谨之所以选他们两个,一个是因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还空着,再加上陆绎背景干净,所以才选了他;而金麟卫作为锦衣卫的辅助,内部混乱,其指挥使和指挥同知是丞相的人,而佥事和镇抚使是太师的人,所以即使她知道沈宴的身份,也不得不用他。

两个老狐狸。

裴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话说得有点多,裴谨的脑子转得都冒烟。

两人走后,她马上就写了圣旨,幸好女帝的书写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否则模仿字体特别容易露馅。

写完之后,裴谨看着圣旨,莫名有点可怜女帝。

她张开自己的手,手指骨节分明,握拳有力。

就连写字都能变成肌肉记忆,这得下多大的功夫啊?肯定是从小就开始练,其刻苦程度堪比映雪囊萤,刺股悬梁。

可惜她一直深陷漩涡之中,雷霆手腕也没能救她逃脱。

她闭了闭眼睛,现在更该可怜的是她自己!她可不是女帝,她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啊!

她无声地呐喊着。

她低下头,感觉自己的呐喊好无力。

这幽幽深宫,不知何时才能有她容身之处。

紫宸殿左偏殿。

风天逸坐在裴瑾身旁,正在思考那个黑影。

“陛下,锦衣卫都指挥同知陆绎求见。”殿前侍卫突然来报。

风天逸身体一激灵,他注意力太集中,好像被吓到了。

“大哥,你怎么了?”察觉到风天逸的异常,丰兰息第一时间询问。

““……没事。”风天逸胸前起伏得有些厉害。

“让他进来。”

“陛下,臣妾等先行告退。”风天逸保持微笑,起身说道。

“好。”裴谨对他总是不自知的温柔。

陆绎站在殿外,有些侍君对他白眼,有些还在说他坏话,莫不过是那些一介男子总出入官场,不知洁身自好之语。

陆绎面无表情,这些话他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毫不在乎。

大渊民风开放,允许男子科考、入朝为官,可即便身居高位,仍然逃脱不了嫁人生子的命运。

退一万步说,如果有能力避免了这些,下场可能会更惨,因为这样做的后果是要面对众人的嘲讽,就像陆绎一样。

陆绎是当年的武举状元,且文采过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会因为他是男子而诋毁他,再加上他容貌出众,几年就官升从三品。那些人心生嫉妒,却也只能百般诋毁,又听说他至今未嫁,甚至传他和皇帝有染。

而他本人对这些事向来不闻不问。

按理说他身在锦衣卫,想要抓到罪魁祸首进而惩治轻而易举,但他一直没有这样做,甚至手下看不过去要去替他报仇也被他阻拦。

他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风天逸和丰兰息并肩而出,两人都向陆绎点了点头,陆绎接着回礼。

后面的很少有行礼的,陆绎也就站得像木头一样绷直。

“宣,陆绎进殿——”

陆绎在一众议论中步入大殿,身后是初阳的光辉,看似是阳光照在他身上,但更像是他引来了阳光。

他迈过世俗的大门,人在世俗却不世俗。

君臣礼仪过后,陆绎开门见山:“禀陛下,微臣在探查现场时有重大发现。”

距离下达命令还不到一个时辰,不愧是锦衣卫,速度果然够快。

“你们都下去吧。”裴谨命令道。

“是。”很快,殿内只剩君臣两人。

“说。”

“回陛下,微臣二人在香炉中发现了大量不知名香料,且窗边有脚印,而且床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和血迹。”

“血迹?为何朕没有闻到?”裴谨有些慌。

陆绎:“微臣推测是香料的原因。”

裴瑾:“那为何会有打斗痕迹?”

“那便要问陛下了。”陆绎拱手道。

“这也是臣如此急于求见的原因。”

裴谨猛地被戳到了盲点。

我怎么知道我跟谁打过架?

她快速搜索记忆,发现只有那一段断片了。

“朕……实在记不得了。”裴谨有些为难。

陆绎看了一眼裴瑾,继续说道,“由此看来,微臣推测,陛下当时因吸入大量香料陷入昏厥,所以痕迹是他人打斗留下的。”

裴谨不是女帝,她的脑子连轴转到现在,有点跟不上了。

“准确地说,是两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