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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们看到沈宴突然折回,又听他大喊着跑进来,不知发生了何事,都被他吸引了目光。

锦衣卫不能擅离职守,除非发生了重大事故,才能无需禀告,直接出司。

沈宴见他们犹豫,也知道锦衣卫的规定,于是抓住一开始的那个锦衣卫就喊:“快去救陆绎!”

那个锦衣卫一脸懵,皱着眉看着他。

锦衣卫都知道沈宴和他们陆同知不和,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他设计想要害陆绎,所以一时间都没有动。

沈宴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于是站到院子中间,喊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我沈宴不会做那种小人之事!今日他陆绎是真的有难,你们快去救他!”

听到这番话,锦衣卫们动摇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他拽着的那个锦衣卫——原来她是指挥佥事。

沈宴说完,盯着那个佥事。

陆绎平时善待属下,对他们不论是谁都以礼相待,此时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想要冲出去。

佥事自然同样也受到了陆绎的恩惠。

几乎是毫不犹豫,佥事决定立刻去救陆绎:“跟我走!”

“是!”

一声令下,锦衣卫们齐齐出动,只留下了几个人看护镇抚司。

沈宴带着他们沿着去户部的路快步走着,边走边两边搜寻着,却未发现陆绎的踪迹。

突然,队伍中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佥事!这屋里好像有人!”

锦衣卫们纷纷围过来,沈宴和佥事也迅速跑了过来。

他们盯着眼前的这个屋子,发现门锁好像有被撬开的痕迹。

沈宴和佥事一对眼色,佥事便挥手让两个人踢开了门。

门开后,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上了鼻子。

两个锦衣卫进了屋,举着刀打探着屋里的一切。

屋里有些阴暗,但没有埋伏,也没有陆同知的身影。

“禀佥事,屋内没有人!”

看到两人毫发无伤地出来,佥事立刻下令:“分出五个人去这周围搜索,其余人跟我来!”

“是!”

沈宴跟着他们进了屋,发现脚底粘腻,佥事也发现了不对,正在思索,却突然看到一个锦衣卫要点起蜡烛。

佥事大声喝止:“不要点蜡烛!快把火折子吹灭!”

那个锦衣卫及时停止了动作,并吹灭了火折子。

佥事还是不放心,大喊一声:“都别动!”

沈宴和其他人一样,心生疑问,但都听话地一动不动。

片刻后,佥事才终于在黑暗中开口:“这个房间里被人泼了火油,可能会自燃,大家都把火折子收好,切勿点火。”

“都跟紧点。”她命令道。

“是!”

沈宴心中一惊,难怪刚才进来时闻到的味道很奇怪,原来他们已经身陷火油之中。

他在心里暗骂泼火油的人,要是被他抓到,肯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们的心狂跳着,走的每一步都万分小心,生怕火油自燃。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还不敢说话,心急如焚。

另一边,陆绎已经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跪在地上。

他在黑布下睁开眼睛,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堵上了,想要起身也不能如愿。

他刚才正要去户部,却突然被人用布捂上了嘴,等他反应过来是蒙汗药时,就已经晕了过去。

看他挣扎着,椅子上的人开口道:“醒了?”

陆绎的动作突然停下了,他皱起眉,没有说话。

他听出了是谁。

“都道陆大人神通广大,想必是听出了我是谁,那我也就不费功夫了。”

那人一把扯下了陆绎眼上的黑布,陆绎骤见光亮,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待他睁开眼时,看到眼前的人正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他轻笑一声,说道:“钟葵,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钟葵气上心头,虽然她官阶在陆绎之下,可她也不愿听人直呼其名。

“陆大人怕是忘了那日对我的嘲讽了吧?”

说着,她一下捏住陆绎的下巴,咬着牙道:“我可还都记得!”

她想不了陆绎那日去敬事房,关门前看她的蔑视眼神,还有侮辱她的行为。

但陆绎不是因为她是太监而看不起她,而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卑鄙行径。

钟葵当然也知道这几年陆绎上任后对她的调查从未间断,她必须要毁了他。

陆绎被逼着只能仰起头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陆绎盯着她,突然笑了。

钟葵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放开手瞪着眼问道:“陆绎,你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

陆绎大笑过后,瞥了她一眼道:“我是笑你。”

钟葵咬牙切齿,那架势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很快她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十分阴暗。

陆绎盯着她,平静地看着她再次靠近。

“你不是笑我是太监么?那我也让你尝尝被侮辱的滋味。”

“我不杀你,还要让你好好享受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脚把陆绎双腿分开,脸上的笑更加猥琐。

陆绎看着她的动作,瞪大了双眼,难得大喊道:“钟葵!你放肆!”

“我放肆?”

钟葵摸上陆绎的脸,故作遗憾道:“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亲自上阵了,但还有很多人等着伺候陆大人呢。”

陆绎偏头躲开她的手,咬牙瞪着她。

她双手一拍,不知从哪就出来好几个魁梧的女子,一个个紧紧盯着陆绎,有的还抹了一把流出来的哈喇子。

陆绎本来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可真正看到那些女人时,他理智的弦也快要崩断了。

像所有男人一样,面对如此情况,陆绎惊恐地望着他们,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他的手里开始出虚汗,额头上也逐渐细汗密布。

“陆大人风姿出众,可是有好多人都仰慕着呢。”

钟葵退到一边,一脸奸笑道:“你们可要好好伺候陆大人,不能有丝毫含糊。”

“遵命,大人。”

那些女子盯着陆绎,眼睛里都是恶俗的光。

陆绎拼命想要挣开绳子,同时双脚蹬着地面往后退。

他知道喊叫是最无用的,还会激起她们的兽性。

他冷静下来,终于摸到了身上藏的匕首,匕首位置藏得很深,钟葵没有发现。

他缓缓拔出匕首,用它割着绳子,他的手被反绑,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动作。

突然,沈宴听到有声音传来。

他转身拍拍佥事的肩,示意她仔细听。

如今是夏日,白昼长于黑夜,所以此时屋里尚能互相看清。

佥事也听到了声音,只是声音很微弱,而且只有一声就没了。

她心中的不安骤起,连忙顺着声音走去。

沈宴也跟了上去,并示意锦衣卫跟上,。

佥事突然停住,沈宴正奇怪着,抬头一看,却是一堵墙。

沈宴皱起眉,四处打量着,拿着剑敲敲打打。

突然,他发现这堵墙的某一处传来的声音不对,佥事也听出来了,立即也用指关节敲了敲那一处,确定就是空心的。

他们两个一对眼神,佥事便想从那一处往里推,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推不动,沈宴就在附近找了起来,边找便摸索转动着,摸到一个花瓶时,发现可以转动,他就把那花瓶转了半圈,同时那堵墙也开始转动。

门开了之后,沈宴跟着佥事就跑了进去,他们拔出了刀,四处打量着。

沈宴看向前方,看到几个壮实的女子正向一个方向走去,就快要围成一个圈,又转头一看,旁边坐着一个人正在喝茶,他认出来了,是钟葵。

钟葵听到门开了,慌了神,立马起身,指着沈宴他们喝道:“拦住他们!”

他旁边的侍卫立即上前,对沈宴一行人拔刀相向。

沈宴来不及惊讶,他还要救人。

不用猜就知道,那些女人围住的就是陆绎。

佥事拔出剑就要跑过去,却被沈宴拦下。

“拖住他们,我去救他。”

沈宴转头对佥事说完,就飞身越过那一群侍卫,向陆绎奔去。

钟葵见状不妙,脚踩椅子就飞了起来,想要阻拦沈宴。

钟葵伸手就要抓住沈宴,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剑阻止,转头一看,是刚才的一个锦衣卫。

佥事握着剑,向钟葵狠狠刺来,钟葵转身灵活躲过,从腰间抽出一根鞭子,缠上了佥事的剑。

钟葵通过鞭子拽住她的剑,两人僵持了几秒,佥事率先打破僵局,她飞起一脚踢向钟葵,钟葵翻身躲避,佥事抽剑而出,转而又向她刺来。

锦衣卫和那群侍卫也相持不下,那群侍卫武功颇高,单打独斗确实占优势,但锦衣卫赢在人数多,又有战术,所以很快就占了上风。

沈宴向那几个女人飞奔而去,脸上表情凶狠,一个滑铲就把两个人开膛破肚,迅速站稳后又与她们厮杀。

那几个女人身材魁梧,却毫无灵活性,被沈宴耍得团团转,最后各个击破。

一时间,厮杀声,叫喊声,刀剑相碰的声音充斥了整间密室。

陆绎正在用匕首奋力割着绳子,心里算着在她们扑上来之前就能把绳子割开,然后将他们全都解决,却没想到一抹红色身影突然飞来,出现在他眼前。

在沈宴奋力厮杀的同时,陆绎割绳子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沈宴杀红了眼,几个女人都被他撂倒,他的脚下血流成河。

他握着剑,正要刺向最后一人的胸膛,却听陆绎大喊道:“留她一命!”

沈宴蓦地停下动作,手下的那个女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他手里的剑。

沈宴皱了下眉,想要收起剑,又想了想,最后在那女人腿上用力捅了一剑。

“啊——”

那女人鬼哭狼嚎,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腿。

几乎是同时,随着绳子割裂的声音,陆绎终于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