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茶香四溢，三人各自安静。
气氛还是有些压抑，但却已经比先前轻松了太多。
萧一川说出实话来，似乎也放松了不少，整个人在哧溜哧溜地喝着茶。
柳西山转眼看齐天，询问这条线索的价值。
齐天却直接摇头，“萧家主好像又在开玩笑！”
“幕后黑手必然存在，要么是男要么是女，这线索有什么意义？”
柳西山微怔，心道好像也对？
萧一川却急道：“话不能这么说啊，我确定对方是个女人，也算极大地缩小了范围吧？”
“毕竟敢插手追杀之事，并且能暗中扶持起双河，让他在江城黑市都能立住脚，这样的人本就非同寻常，更何况是个女的？”
说着话他看向柳西山，柳西山也不由沉吟。
“这么说也对，能做到这些的的确不多，何况是女的？”
“哎不对啊！萧总，我想了一圈，怎么没发现江城有这么一位女中豪杰？”
对方如此大的能量手段，的确算是女中豪杰了。
不只是当初安排追杀，后来又扶持萧双河一飞冲天，到如今，甚至能够使唤哑伯那样的武者高手杀人！
由此可见，对方自然是极不简单，并且这些年也已经权势扩大很多！
柳西山越想越疑惑，“咱们江城的巾帼英豪还真不少，但都是商场的女老总。”
“她们个个雷厉风行，却没人跟武者界有什么牵扯，更别提武道会了。”
“真说起来，难道是黑市董事会的某个女董事？毕竟她们跟武道会本就亲近。”
萧一川闻言苦笑，“我原来也这么想的，可追查的结果却是，都毫无瓜葛。”
“当然，也可能是我查得不够仔细！齐先生神通广大，凭这些线索，应该能查到什么吧？”
齐天皱眉不语，倒也勉强认可，他这条线索并非全然没用。
正如柳西山说的，符合条件的人其实极少极少，这也正像萧一川所说，已经是极大缩小了范围。
“那么，这件事还剩下最后一个关节。”
齐天沉吟开口道：“萧家主是如何确定，对方是个女人的？”
萧一川皱眉，神情正色不少。
在齐天目光凝视下，他才叹口气开口。
“我手里有个确切的证物，很可能也会成为进一步的线索。”
“你如果想要也可以，但必须拿两条承诺来换！”
果然，他手中还有线索！
“什么承诺？说来听听！”齐天微微后靠，表现得丝毫不急切。
萧一川正色道：“萧家以前和以后，都只是普通经商世家。”
“双河犯的错，他付出了生命代价，希望齐先生能不再迁怒萧家任何人！”
“可以！”齐天直接答应。
这倒让萧一川微愣，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
“我本就为人报仇，又不是仗着武力大开杀戒。”齐天淡淡道：“只要萧家人不再寻仇挑衅，我绝不会主动报复萧家！”
“好，痛快！”萧一川拍手赞叹，“第二，不少人都在觊觎双河留下的财产，我们自然会尽量处理，但必要的时候，希望齐先生和江城宗，能帮上一把！”
说白了，他担心整顿萧双河的生意过程中，被黑市等人趁机掠夺资产。
齐天不由笑道：“这件事，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萧一川显然早已经想好，“整顿双河留下的产业和遗物，或许能有新发现呢？”
“就算没有什么新发现，齐先生难道就不怕幕后黑手趁机推波助澜，让黑市那些人搅浑江城的水？”
齐天笑了，手指叩叩桌面，笑出声来。
“萧家主，你好像还是觉得我很好拿捏啊！”
“第一条我可以答应，第二条，想都别想！”
“到时候想让我帮忙，那就拿出更多的线索来，否则，就算我跟黑市那边打破头，也绝不会阻止他们觊觎萧双河的产业！”
气氛陡然再次僵住，甚至有些微微紧张起来。
这两种说法看似相近，实则天差地别。
萧一川还是生意人那一道，坐地起价想换取最大的利润收益。
齐天却不吃他这一套，语气虽然依旧算温和，但态度却十分强势。
不给线索证据？那就提防着我去找萧玉昆寻仇吧！
还想要帮助庇护？那就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如此一来，萧一川想要的主动，全都没了！
他想利益最大化，只能努力找线索配合齐天，而不是要挟齐天。
萧一川仿佛憋了一口气出不来，瞬间难受得不行。
柳西山却在旁边偷着乐，偷笑堂堂萧家家主，竟然也能在谈判上吃瘪。
关键是对方还如此年轻，别难受别扭才怪呢！
萧一川纠结半天，长叹口气。
他仔细权衡之后发现，根本没机会啊！
这齐天不但武力医术非同一般，心智更是不俗，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拿捏的啊！
罢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摊牌合作，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