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姑娘,你的眼睛咋是金色的嘞?”穿着花布袄子的老板娘好奇的看着我的眼睛。
“进化之后眼睛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抽出桌上一张纸巾擦嘴。
“怪好看的嘞,我儿子之前也高烧过,我两口子还以为儿子也会进化出个飞天遁地的异能,哪知道就只能打个响指擦个小火花。”老板娘从刚刚这两个姑娘进门吃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俩姑娘的颜值。
看见门口停的车,还有这两个姑娘穿着打扮来说,应该是哪家高官老板的闺女。
“每个人激发的潜力都不一样,如果之后要能受点刺激和打击,有其他因素干扰,他也有可能二次进化。”我安慰老板娘。
“嘿嘿,如玉妹子,你就不要想了,你那儿子还能进化出什么有用的异能,让你儿子跟着我们干好了,给我们做个点烟小弟,以后每次出去找物资,我肯定给你儿子分上一份厚厚的物资。”
插嘴的是隔壁桌的那伙人的大哥。
其他人听到这句都嘿嘿笑。
“算了,齐大哥,能吃饱肚子就行,外面那么危险,我还是把孩子留在身边。”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打着哈哈。
“姑娘,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我以前都没见过你们啊?”老板娘转移话题。
“我们是从防城来的,过来看看这边情况。”我开口回应,没说清我和南络的身份。
“防城啊!那是个好地方,就是说不收人了,只有军方政府安排,防城才能收一些难民进去。听说进去的时候还要查这个人的征信情况?”
老板娘坐在里面一桌上择菜。
“是,都要查!”我点头,伸手拿过桌上的保温水壶,给我和南络添上一杯热水。
“姑娘啊,那那里面怎么样啊?我听我儿子说,那里面都是就跟一个城市一样,而且冬暖夏凉,有开店做生意的一条街,和丧尸来之前是一样的?”
我点头,“是这样的。”
“我听人家说,那里面很大啊?为什么不接收外面的人进去?是担心粮食不够吃吗?”老板娘不解。
“以防城目前储备的粮食和经营来看,是绝对够吃的,主要的问题是,现在国家和政府都还存在,你就大张旗鼓的搞独立,这样的话,肯定是不好的,还容易引起其他麻烦。”我喝下一口热水。
隔壁那个大哥放下酒杯,侧耳细听。
“哦,也是呵。”老板娘手上开始剥花生,“唉,小姑娘,你们是做什么的?怎么还要来我们这些地方看看。”
“嗯,家里是做生意的,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营业的项目。”我低头喝水。
“怪不得,你们开了那样漂亮的车子,很贵吧?”
我摇头,“不知道,家里给的。”
“家里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嘛还要出来搞这些啊?”
中年妇女就是八卦。
“总要自食其力,不能老是靠家里。”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南络被辣子呛到,‘咳咳咳’。
南络吃好擦嘴,我又问向老板娘,“老板娘,这边有什么环境好一点的招待所和酒店吗?”
老板娘站在门口热心的给我们指了方向,和我们告别。
天已经黑下来了,我选了个避难所外面一个学校操场上停车休息。
后座放平,南络给充气垫加气,我抱着两床特制加厚防风睡袋铺开。
“房钱都给了,怎么还要从窗户上爬下来,大晚上的睡在荒郊野外。”南络嘟囔着嘴。
“面店里的那一伙人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才上楼办入住手续,他们后脚就跟人过来,连房间号都踩点好了。”我铺开睡垫,按了一下车钥匙,后备箱缓缓合上。
“那就干啊!我们还怕这些人!”南络用手压压气垫,感觉可以了,就在气垫上铺了一条厚绒毯子。
“算了,现在走哪里都会有麻烦。”我在车顶上固定好防冻360°监控报警器。
打开后座,坐上气垫,脱下外套抖了抖雪,挂在车门上,拉上车门,脱下鞋袜,找出湿纸巾擦脚,晾干再重新穿上保暖厚袜。
找出一条干毛巾将防水防风防极寒外套上的雪水擦干,盖在自己的睡袋上,打开睡袋里的暖脚神器,随即钻进去。
伸出手,将埋在雪地里湿冷的泥调出来,形成一个蒙古包的形状,只露出360°智能的报警监控器。
我躺在睡袋里,看着车顶上一块块传输进来的泥包四周雪夜里的黑白视频。
躺在睡袋里的南络突然爬起来,爬到副驾驶上,翻起自己的背包。
我听到塑料真空袋的摩擦声,“你还没吃饱?你晚上不是吃了3两面吗?”
“自从二次进化之后,晚上老是饿醒。”南络拿着一袋零食很委屈。
我无语。
“车车,关灯!”南络缩进睡袋。
我回过视线看着车顶上监控器里的黑白画面。
“现在才9点过,现在睡太早了吧?我们看看电影”,南络朝我提议,“刚好我带了瓜子和干果。”
午夜时分,万物寂静,一伙人轻手轻脚穿行在避难所的唯一几条街道上。
到达招待所门口,这里只有厚厚的积雪和涂上白色颜料的松树。
只有一辆火三轮。
“车呢?”说话的正是面店那伙人的老大。
“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看见她们把车停在这里。”小弟委屈的低着脑袋,上身裹着的是一件老款棉袄,脚下一双脏兮兮的雪地靴。
‘砰!’大哥用变成扳手的手掌敲了一下小弟的脑袋。
小弟可怜兮兮的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抱着脑袋,“大哥!我是亲眼看见她们把车停在车里,然后在前台交了房钱上楼的。”
一会儿,小弟从招待所前台出来。
“是那两个小姑娘退房走了吗?”
“没有,大哥,她们一直在房间里面!”小弟顺利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务,兴高采烈地回来禀报。
‘砰!’
“人没走,车哪去了?”大哥气得帽子都歪了。
小弟造委屈巴巴的耸鼻子,“不知道,大哥,人家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会去问问人家。”大哥咬着牙,不争气的怒斥小弟,“去套话啊!”
小弟又兴冲冲的回来,“大哥!人家问我是那两个小姑娘什么人。”
大哥气得丢下烟,用脚在雪地里用力的碾了碾,“你咋说的?”
“我说,在面店吃饭的时候捡到了小姑娘的钱包。”小弟吸着鼻子和老大汇报。
“行,你终于舍得动一下你脑袋了。”大哥松了一口气,从棉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打开烟盒盖,递给小弟。“然后,你们咋说的?”
“前台就帮我打了电话。”
‘砰!’
“大哥,你咋又打我啊?”小弟委屈的抱着脑袋。
大哥捂着心口,有点血压高,“大哥,您别气了,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旁边的狗腿子立即顺着大哥心口。
“然后,前台说,电话打不通,我们上去敲门找人,结果没人答应,欠前台拿钥匙开门进去,里面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小弟继续接上刚才被大哥打断的话。
“什么?人不见了?”大哥撒开狗腿子的手。
小弟斩钉截铁的点头,“人确实不在里面!”
我和南路背着背包,办理了入住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