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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名字!”

我没想到吃喝不愁,每晚还能自由出入禁闭我房间的小孩居然没有名字。

看着小男孩耷拉着眼皮,脸上吃的肉乎乎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整洁,就是手指甲有点长了。

“你爸爸没有给你起名字吗?”我声音放缓。

白茸茸的脑袋继续摇晃,“我没有爸爸!”

我艹,想起这几天晚上看见小男孩变幻的瞳孔,原来他也是异能者被禁闭的啊,怪不得每天都是光着脚进来。

“那是谁让你吃饱饭,谁给你洗澡睡觉的地方呢?”

小孩抬起脑袋,看向电视剧里正在播放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里面的总裁正在遇刺,穿着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的高大健壮的保镖正在保护总裁和她的小娇妻撤退。

好巧不巧,十多个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保镖还不如一个瘦小的女生能干,替霸道总裁挡了一发子弹。

这啥剧情?我正欲要开口,让小屁孩换一个正常的电视连续剧。小孩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电视剧里的黑色西装的保镖。

“保镖?”我疑惑,小孩若有所思,点点头。

“哦!”估计是被幕后老板的保镖抱进来的。

“那他们叫你什么?”我寻思着称呼总该有一个吧。

结果,小孩又把脑袋垂下。

“额,没有没关系啊,姐姐给你起一个名字,好不好?”我一问再问,句句戳中小孩的痛处,我试图挽救我们之间身为狱友之间的友情。

小孩听见我这话,小脑袋噔的一下,两只眼睛闪闪发光的望着我。

“你同意吗?”我毕竟没读过大学,有点担心自己的文化水平,万一考差了,这小孩儿以后后悔了咋整。

白色的小脑袋点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我想想啊!”我靠在两只枕头上,望着天花板和电视墙之间的夹角。

小孩立马靠上我的肩头,一头柔软的白发在我脖颈上撒娇似的蹭着。

我看着眼下一头柔软白色,想起我们现在都被坏人捆住的境遇。

“你姓白吧,你看你头发的颜色,多特别啊,还好看!”我想出第一个字。

小孩立即坐直身体,脸上嘴角的弧度是藏不住的开心,巴巴的望着我,期待着。

我已经发现这小孩和寻常人不一样的特征,一到晚上,两只眼睛就会全部变成黑色。

莫名的,我想起了那位一样有黑色瞳孔的兽母。“你叫白良好吗?白色的白,良人的良。”

小男孩兴奋的点头,“白良!我叫白良!”

我和小孩四目相对,我也为他感到开心,“对!你叫白良!”

“寓意是,不论你身处何种艰难困苦的境地,我希望你一定要保持自己最真实的心,做一个品性优秀的人。”

小男孩盯着我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头。

“等以后,我带你离开这里,姐姐给你煮汤圆,包饺子吃,好不好?”我看着终于有些生气的小孩,将未来的希望寄语在白良的名字上。

“你说什么?”白良没听清楚我这一句。

“我说,等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回姐姐家。给你煮汤圆,包饺子,等过年了,姐姐给你封红包。”刚好,我有个妹妹,还没有过弟弟。

白良听清,脸上顿时冷下来。

吵闹的电视也莫名的闪起火花,电线短路了,灯熄灭。

“你为什么要离开?”黑暗里,白良坐在我身边,语气和气场一下就和之前天真可爱的模样不同。

我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白良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你为什么要离开!”

“白良,我们不能被人永远困在这个房间里,我是有家人的,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姐姐理解你,你从小就在这里长...”我话还没说完,白良不听我讲完,从床上站起来,光着脚离开房间。

‘砰!’厚实的木门被重重的关上。

黑暗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有些担心,白良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保姆的老板。

我动弹不得,靠在两叠加的枕头上,睡了一晚。

天一亮,警觉的张开眼,睡不着。我静下心,仔细的听着木门外一丝一毫的动静。

‘扣扣扣’,自从,白良在我这里休息,无人来阻止,保姆每次进门之间都要敲几下。

“进来!”

保姆耷拉着眼睛,不敢多看,给我擦脸,刷牙时才发现我床边空落落的,我盯着保姆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似乎是现在才发现白良不在这里。

“他昨晚和我生气,没在这里睡觉。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希望能从保姆这里获得外面的信息。

保姆抬起眼皮,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8点半,保姆准时结束两个小时的全身按摩。

被扒光,躺在床上,简单盖上一层宽大的白毛巾。等了好一会儿,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停止,保姆从洗手间里出来。

我体重98斤,一米72,保姆还不算太吃力。

我躺进热乎乎的浴缸里,面上漂浮着一层绵密的白色泡沫,盖住透明水池子里裸色的躯体。

我脸上还敷上一张面膜。眼皮子上也没给我留空地,也盖上了两块新鲜多汁的黄瓜。

保姆拿着毛巾一样的搓澡巾,在我的身上为所欲为。

我感觉不到保姆对我做了什么,但是能够听到热水被拨动的声音。

搓完澡之后,保姆防空浴缸里的泡沫,拿着淋浴喷头仔细的冲洗我身上,再放满一缸子热水,让我泡在里面。

接着,取下我脸上的两片黄瓜和面膜,用湿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我脸上。

我扭头看着保姆打开一瓶擦脸霜,掏出一大坨,往我脸上敷,再合上盖子摸匀。

接着,又将我的头上戴上一种类似与小孩洗头放止泡沫和水流到眼睛里的东西。“明天就要处理我了吗?”

保姆阿姨仍旧没开口说话,自顾自的上下忙活。

我的头部是有知觉的,我感受着保姆阿姨手上的力度,“下面,下面挠一下。”

“唉唉唉,对对对,就是这里。”

保姆阿姨给我将头发吹干,再摸上茉莉花香的护发精油;我的身上也被擦上了护肤乳,连脚趾缝隙也不放过。

我没脸再看下去了,索性闭上眼睛。

结果,眼睛上被被盖上了一块眼罩,我彻底的看不见。

眼罩渐渐的加热,我闻到一股中草药的香味。

房间门被轻轻的关上。“阿姨!阿姨!”我呼喊着。

我陷入一片寂静。

糖衣炮弹对我起了作用,今天的神经紧绷了一整天,感受着眼皮上的温热,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