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检查着红包壳子上的几句话,来回扫了几遍。
还是将‘难过’划掉,改成,‘你受苦了!’
看见闺女已经站在门口玄关处穿外套,连忙放下手中的圆珠笔,走过去,递给闺女。
“小米,这是妈妈的一点心意,那孩子也不容易,没了亲妈,又离开了你。现在又是大过年的,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我接下我妈给白良准备的红包,看见红包背面上写着几句话。将红包收进衣兜里揣好。
“把帽子戴上。”杜英从衣架上取下小米的帽子,“你放了东西就早点回来,11点之前没有回来,我就叫人来找你。”
“嗯。”我应着,戴好帽子,系上羊绒大围巾,捂好口鼻。
杜英知道女儿的能力,还是忍不住担心,那混小子会不会守在外面,再把闺女掳走。“你要不要把南络叫上,陪你一起去,这样安全一点。”
杜英现在有点后悔刚才给准备的红包。
小米自然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不用,我开南明哲给我的车去。他的车改装过,跑得快。”
杜英站在门口,目送女儿进电梯。
看见电梯门合上,数字在一层层下降,转身回了屋。
取出南明哲准备给自己的越野车型的SUV。解锁,坐上驾驶位。
银亮色的外壳,流畅的线条,低奢的内饰。
打开自动驾驶模式,屁股上不一会儿就传来温热。
野性又优雅的‘猎豹’有条不紊的行驶在防城的街道上,驶入A区。
干净整洁的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一路过来的树上也挂着大大小小的形状颜色变幻喜庆的彩灯。
商铺上张贴着描金的大红对联,各式各样的庆新春,迎新年的词句,看得人是眼花缭乱。
街上只剩下一些24小时营业的诊所,便利店和网吧,住宿。
连酒吧这类地娱乐场所今日也关门停业了。
楼上的一扇扇住宅里亮起的暖色的灯光和漏出来的欢声笑语,让人倍感温馨。
前几天和南络去给福利院的孩子们送了一批四季的新衣新鞋。
看见去年接回防城的那两个双胞胎孙玉孙泉抽长了个子,还有王勉的下巴也圆润好多了。
今年这几个孩子的手上不再长满冻疮了。
南明哲将防城治理的很好。
各行各业,井然有序。防城现在每天都在不停收姆明而来拖家带口的难民。
今年公安和警局,政府等一些部门也顺利入驻防城,接替管理A区的治安问题。
A区住户们的部分税收也移交给政府部门,以作给公务人员的工资和福利奖金和日常开支使用。
南天择和南明哲对此无异议。他们家本来也不想过多参政,只想建立起一个足够强大的商业帝国。
南明哲的优秀才干和南家防城现如今的实力,军方和政府也不得不防。
所以,南明哲主动提出要将A区的治安管理问题移交给政府和公安。
以退为进,南明哲拿到了离防城较近的几个省的基地商业板块的入驻权,已经好准备在年后开展一系列的商业计划。
南明哲很忙。听徐特助说,南明哲常常加班忙到半夜凌晨。
南络也跑不掉。
这几天也在抱怨,说等年后,自己就要跟着大哥出去学习做生意了。
我们也不用再着重守着防城了。毕竟进化的异能强者也越来越多。
现在特别冲锋队主要跟着保护南明哲和商队到处跑。
出了村口,一路径直朝当初被白良劫走的驻守站点赶去。
黑夜中,风雪交加。鹅毛大雪形成一道道幕帘,试图遮盖着这神秘寒冷的黑夜。
稀疏散碎的几颗星挂在黑幕上,不见皎月。
说起,还有一事,就是月亮突然消失的事。
在小米被掳走这半年里,细心的人发现了个把月怎么都不见月亮。
世界即将要毁灭的事情在人群里愈传愈烈。
人心惶惶,不少人在经历末世丧尸横行一事之后,开始相信流言蜚语。
消极怠工,聚众闹事,趁机抢劫,有几个月,各大基地里忙着收拾外面惦记基地里的丧尸,还要应付城里的糟乱。
有些个运气好,进化出稍微不得了的异能,带着一些小弟和跟随者。离开基地,在别的地方,自立更生,扬言说,以后不再受政府的管辖和军队肘制。
反正世界要末日了,要学防城,撒手干一场。自己建立一个新的城市。
高层眼看也瞒不住,为了安抚人心,将月亮被黑洞吸走的事实对民众坦白。
所以,南明哲避免引火烧身,主动将A区的治安和管理权劝移交出来,明确表明南家和防城会永远跟着党走。
但还是几个对自己的天资异禀自信的人,执着要脱离政府和军队的保护和管辖。
焦头烂额的政府和军队也任由这些人出去自生自灭。
有胆子大的,跨洋过海,组队去其他被丧尸倾覆的国家去寻找机遇去了。
胆子小的就在县城里慢慢摸索,和尸潮硬碰硬。
不用政府和军队自己出手,一下就解决了大半出去自力更生,想占山为王闹自由,独立的人。
外面的惨况最后还不是军队派出人手来收拾。
这个新闻和消息一出,顿时熄灭了不少预备或有其他心思想惹事的人。
但是,中国这么大,人才辈出,总还是有些个硬汉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政府和军队想着,就任由这些人去开拓,建造。只要老子枪炮原子弹在手,你丫的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能像防城这样子,分担分担民生的事,专心致志赚钱,不搞事就好了。
“管他呢,要是搞事,我们就去收拾他们不就行了!”南络反正是无所谓,只要不影响自己每天吃吃喝喝,享受人生就行。
一个小时后,小米带着保温桶到达目的地。
上天台,小米将信封和红包压在保温桶之下,看了一眼,就直接转身回家了。
今夜之后,就和白良的恩怨过往皆斩断。
以后两人再遇见,就是陌生人。
将车收进地下停车场。站在楼下,仰头望向家里的灯光。
夏栾栾刚好趴到窗户上,等姐姐回家,恰好看见楼下的姐姐。
于是,推开窗户,将手中的糖葫芦和自己探出去,大声呼唤,楼下发呆的人儿,“姐,爸买了糖葫芦,快上来吃!”
是啊,自己还有家人啊,怎么能一直沉沦在过去呢?
往事已成过往,不可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