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车臣汗部之比武
为了避免出现伤亡，双方商定各出十人，五对儿进行摔跤比赛，五对儿进行徒手格斗比赛。看到比赛项目比较文明，马爌就放下心来，挑了十个武功最为出众的家丁迎战。
不出马爌的意料，在蒙古人擅长的摔跤项目上，五场比赛家丁们只赢了一场，其他四场全输了。
但令马爌没想到在本以为十拿九稳会全赢的徒手格斗上，却出了一场意外。
因为马家家丁都是北地汉人，原本在先天体格上就不输蒙古人，又是经过挑选和战场淘汰的，加上平时的职业就是苦练战技武术，可以说他们都是职业武士。而那些和他们对阵的蒙古人平日里的主业基本都是牧民，相对马家的家丁们来说，他们只能算是业余选手，所以马爌原本以为徒手格斗项目的五场比赛，马家家丁们肯定会全都赢下，没想到却出了意外。
原来最后一个出场的蒙古人完全是个巨人，按后世的尺寸身高足有两米一以上，体重至少也在一百五六十公斤以上。和他对阵的家丁也不矮，有一米八几，但面对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距和更加巨大的体重差距根本就没法打，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毫无悬念地被那个蒙古巨人很快就打翻在地。
马爌查看了一下家丁的伤势，还好并无大碍。回头看向那个巨汗，那真叫一个高大粗壮，感觉比自己一米九多的身高还要高出一头，再加上蒙古人本就粗大的身板，如巨灵神临凡一般。
马爌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身体天赋和后天习得的功夫都是极为出众的，但穿越后一直没有机会真正放开手脚和人较量过，虽然经常和家丁们切磋，但家丁们和自己的差距太大，自己并不能放开手脚全力发挥。
如今看到这个大家伙，马爌很想在他身上试试自己真实格斗能力，于是就让通译去和硕磊说，硕磊当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可是知道这个巨汗威力的，能打败马爌，让汉人首领的儿子出丑的机会硕磊怎会不答应。并且这还是马爌自找的，按说像马爌这样的贵人们是不用亲自出手的，但他要自取其辱硕磊肯定是就坡下驴。
这巨汗名叫“巴特尔”，名字就是蒙古语中勇士的意思，是整个漠北咯尔喀三部的第一勇士也是第一巨人，是车臣汗部的骄傲，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击败他。
为了防止巴特尔把给马爌打坏了，硕磊对身旁的一个人耳语道：“这个明人少年……哦！明人首领的儿子自己要自不量力，那就随他好了，正好可以让明人见识一下咱们蒙古武士的强悍。你去告诉巴特尔一声，注意别把那小子给打坏了，毕竟是明人首领的儿子，和咱们一样也是贵族出身，贵族之间起码的体面还是要的。”
看着正在做准备的马爌，再看看那个如熊罴一般的蒙古巨汗，刘源很是担心，生怕马爌出了意外回去没法给马林交差，只是马爌执意要亲自出手，拦也拦不住。
随着汉人首领的儿子——马爌要主动挑战蒙古第一勇士的消息传开，比武场的气氛达到了白热化，几千名场外观礼的蒙古人呐喊助威，盼望着比武尽早开始。
随着一声短促的蒙古语号令，比武开始了。上场后站在对手的面前，马爌更加感觉到这个蒙古巨汗的庞大，试探过巴特尔的力量后，再加上和这个蒙古巨汗在身高体重上的差距，马爌明白硬碰硬是不可能赢得了他的。
虽然两人体格差距巨大，但马爌毕竟多了几百年格斗知识，特别是后世的格斗技巧完全是科学系统地总结凝练出来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没法比的。
虽然马爌前世并不习武，但热爱体育的他却喜欢各类职业格斗类的赛事，各种格斗理论技巧还是知道很多的，结合这一世天赋过人且从小习武的基础，马爌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赢得了这个蒙古巨汗。
试探性地交手几个回合摸清对手的格斗习惯后，马爌决定使用肘膝结束战斗。
趁着对手又一脚踢来时，马爌曲肘砸向对方踢来的小腿迎面骨上，迎面骨也叫胫骨，是腿部比较脆弱的部位，且神经密集，遭到硬物撞击后非常疼痛。
随着马爌的胳膊肘准确地砸在或者说迎击在巴特尔的胫骨上，只一下，就制止了巴特尔的攻击。这也就是皮粗肉厚的巴特尔，若是换做寻常人，天生神力的马爌这一肘非把胫骨打断不可。
就在巴特尔因为剧痛暂时反应迟钝时，马爌抓住机会，侧身右弓步上前，曲右肘并以左手掌推右拳助力——用尽全力砸向巴特尔的右肋，巨大的疼痛令巴特尔不由自主地弓下了身子，马爌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直接双手抱住对方弯下的后脖颈，抬起膝盖撞向巴特尔的面门，接连遭受重击的巴特尔痛苦得身子几乎弯曲成了虾子，整个后背都暴露在马爌跟前。马爌随后又一肘砸在巴特尔完全弓下来的背上，巴特尔直接就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围观的蒙古人几乎惊呆了！车臣部的传奇和骄傲就这么轻易地被汉人击败了。
但蒙古人到底是个尊崇英雄和强者的民族，在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他们仍然把欢呼和赞美毫不吝啬给了马爌这个外来的胜利者。
硕磊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命人把还瘫倒在地上的巴特尔抬走救治，马爌估计巴特尔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再加上中度脑震荡和鼻梁骨折。
不甘心失败的硕磊又提议进行弓箭比赛，刘源推说这次没带弓兵来，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用火铳来跟蒙古人比赛，硕磊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其实蒙古人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们就是想要了解明人火铳的威力。
不出意外蒙古人距离五十步射的十箭都很准，几乎箭箭射中靶心，轮到家丁们时，刘源令移靶至一百步外，命人也射十铳，结果才刚射完五铳，两寸厚的木靶就被火铳给轰散了架。
火铳展现出的强大威力着实吓着了这些蒙古人，剩下没有发射的五铳车臣汗硕磊说不用打了，我们已经见识到了天朝上囯的神兵利器，怎可还能不知天高地厚，存争强好胜之心呢。
马爌等展示的武艺和武器的威慑力彻底打消了车臣人想要打劫北迁众们的幻想，现在他们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地位，甚至还有点儿担心会被北迁众们欺负的意思。
结束了比赛，众人重新回到大帐内把酒言欢，再续友情。
这次，硕磊展现的是真诚的友谊，因为漠北三部紧邻北迁众们计划要落脚的布里亚特地区，刘源等当然希望能和他们搞好关系。而车臣人看到了北迁众们展现的武力，也希望将来能用做助力或者至少是不希望北迁众成为敌人。
双方相谈甚欢，马爌席间问起了漠北蒙古各部的盐从哪里来的？希望能从车臣汗这里得到答案，酒酣耳热的车臣人果然没令他失望。
硕磊回答说：“漠北不产盐，但漠南的鄂尔多斯和土默特还有更西边的厄鲁特蒙古所属的亦集乃（今内蒙古阿拉善盟地区）等地都有盐湖，就靠近明国宁夏的地方，漠北草原的盐都是向他们购买的，只要有钱，盐多得很。”
马爌提到了将来向车臣部购买盐的事情，硕磊满口答应。
其实马爌记得后世的外蒙古西部有不少盐湖，应该也是可以产盐的，可不知为何，在这个时代却完全不产盐。
酒宴结束时，双方互赠了礼物，马爌刘源二人留下了十杆鲁密铳及相应的弹药和配件，还有十把倭刀，看得硕磊口水直流。
特别是对倭刀简直喜欢得爱不释手，倭刀做工精良，美观锋利，在漠北草原是非常稀有的东西，作为尚武民族的蒙古人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且倭刀亦是可以作为日常随身佩戴把玩的精致物件，相比火铳来说，更令硕磊喜欢。
还有那十杆火铳，这些鲁密铳很笨重，当然是不方便随身佩戴把玩的，但从北方传来的俄罗斯火铳神话让硕磊特别想了解火铳，这一下子就得到了十杆，令他对刘源和马爌的大方非常满意。
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十杆火铳的重要性要远远超过那些精致的倭刀，虽然个人喜好方面硕磊更喜欢倭刀。
马爌倒也不担心漠北蒙古人仿制火铳后转过来不利于北迁众，因为以漠北蒙古人当前的产业基础和认知水平，仿制火铳基本上就等于传说。
并且火铳的技术也是隐瞒不了的，北方的俄罗斯人，盘踞在东南亚的西班牙人和荷兰人，还有澳门的葡萄牙人都在大量出售火铳和火炮，只要给钱，童叟无欺，并且人家的火器制作的更精良，技术更先进。
一个民族或者国家，在整体的社会发展水平和产业基础达不到时，仅靠购买只能买到“术”，而买不来“道”。就如十八、十九世纪时北美印第安人几乎全员装备了火铳，和白人基本处于统一装备水平，并且早期北美印第安人的人口总量比白人还多，但最后还不是被白人鸠占鹊巢，实现了整体取代，这就是术和道的区别。
以当前漠北蒙古人的社会和人文发展程度，还处于半封建和半奴隶的发展阶段，仅仅几件先进武器是改变不了综合实力孱弱现实的。
刘源和马爌作为客人已经给硕磊送上了满意的礼物，作为主人的硕磊当然也不能太小气了，并且游牧民族从来也不以小气着称。所以回礼时硕磊听说北迁众们牛羊短缺，就回赠了一万只羊。这个回礼可不能算轻了，哪怕漠北不缺羊，一万只羊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硕磊又说：“我们蒙古人特备敬重勇士，像马爌这样的勇士怎么能没有随身的女人服侍呢！”
就又赠送了一名女奴服侍马爌，或许是看到马爌身材高大的缘故，硕磊赠送的这名女奴也是个身材非常高挑的女人，且长得还很漂亮，只是高挑得不是一般的高挑，而是几乎比在场的绝大部分男人还要高，按后世的尺度说，至少得有一米八的身高了。
这种身高在当时来说，几乎就是怪物般的存在了，特别是在以柔弱为美的明代汉人看来，完全和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估计硕磊也正是因为这姑娘怪物般的身高才舍得把她这样的美女送给马爌吧。
马爌看了看这位大号美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能比自己略大一两岁，意外的是这大妞却是个典型的亚欧混血的长相特征，甚至高加索人种的特征更明显些，且有着高纬度地区人群特有的极浅肤色，还有窄鼻梁、薄嘴唇、栗色头发等等高加索人种的典型特征，还有东方人中极为少见的灰蓝色眼睛，但和她极浅的肤色配在一起倒是非常协调。
但她的脸庞倒还是蒙古人种的宽脸庞，但也只是相对宽而已，实际上依然还是高加索人种的特征更多。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身材已经完全熟透了，胸部饱满，臀部宽厚，配上一米八多的身高，看起来高大健美，绝对符合后世的男性审美。
看着这女奴的长相，马爌很担心回去后母亲和妹妹等会不会取笑自己，这位蒙古大妞的外形虽然自己非常欣赏，但却绝对不会符合此时以柔弱为美的明朝人的审美。若论起来倒是很贴合西方“文艺复兴”时期丰乳肥臀的审美意趣，且有着高纬度民族特有的深沉静谧的气质，按照后世崇尚西方长相的中国的审美要求，是个绝对的美女！
自穿越以来，马爌还从没碰过女人，加上这一世这么好的身体，欲望肯定是非常强烈的！只是因为穿越以来每天的日子都过得走钢丝似的惊险，根本就没有机会把心思放在女人这方面罢了。
今天猛地遇到这种好事情，忽然间就觉得有点儿欲火攻心了，自己的前世可从没机会接触这种极品的大号美女，虽说眼下这位蒙古大妞的穿着打扮看着不舒服，但好好收拾收拾绝对是潜力无限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爌等两百多人就赶着硕磊赠送的一万只羊踏上了归程。
昨晚的送行夜宴比起中午的欢迎宴会更加宏大，从附近云集而来的上万蒙古人几乎是彻夜狂欢，而马爌又是其中最受关注的人，席间无数人向马爌这位汉人勇士敬酒。直至最后马爌人事不省，怎么睡到早晨的都不知道，完全喝断了片。
“唉！谁说低度酒不醉人？”马爌晃了晃因宿醉还在头晕的脑袋叹道：“自己原还想着晚上就尝尝大号美女的滋味呢，结果却被自己瞧不上的低度酒给误了。”
听家丁们说昨晚就是那个新女奴把马爌给背回来的，喂水擦脸的伺候了一夜。
几个家丁还感叹道：“亏得是她！若是个娇滴滴的汉家小脚女子，别说一个！就是再加俩怕是也弄不动少爷沉重的身子！看来以后找老婆也要找这样身板大的鞑子妞，实惠。”
一路上蒙古女奴骑马默默地跟在马爌的身边，路上无聊得很，马爌尝试着想要跟她交流一下，奈何这位蒙古大妞一句汉语不会，马爌又是半句蒙古语不通，彼此除了互相傻笑外，完全没法沟通，马爌又不想麻烦通译们，只得作罢。
因为回程要驱赶一万只羊，马爌等一干人除了那个蒙古大妞外都没有赶羊的经验，回程的路整整走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营地。
回到营地后，马爌让通译告诉女奴，因为彼此不能沟通，要她先去马爌母亲和妹妹那里，先跟随她们学点儿汉语，等将来能够简单沟通后再回到马爌身边老。女奴听明白后，马爌就带她去见母亲和妹妹、嫂子们，并要蒙古大妞不要担心，自己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人，不会苛待她的。
少爷带回了个鞑子妞！在马家上下包括家丁们之间都已经传开了，所以当马爌带着她来到母亲和妹妹的帐篷前时，就见母亲和妹妹以及四个贴身丫鬟都已经在帐篷外等着呢。
这四个丫鬟分别叫做：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其中春兰、夏荷是服侍母亲候氏的，秋菊和冬梅则是妹妹马倩的贴身丫鬟。
马爌向母亲等详细说了得到这个女奴的原因和带她过来的来意……马倩听完笑着戏谑道：“四哥不用解释，看她这身板，和您刚好般配，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嫂子之一。”
一边围着这个蒙古大妞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道：“这身板！这个头！真不坠了咱马家将门虎女的风范。”
一边对身后的丫鬟们使眼色说道：“你们四个还不过来见礼？”
四个丫鬟作势上前冲蒙古大妞福了一福，齐声道：“见过四少奶奶！”
蒙古大妞先时虽然听不懂马倩她们在说什么，但这四个丫鬟屈膝行礼却是看懂了，蒙古大妞作为一名女奴，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哪里敢受礼，唬得她赶紧跪下了，马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连侯氏在一旁也憋不住笑出了声。
自从两个儿子战场殉国及北迁以来，这是侯氏难得的一次笑声，心情大好的她清了清嗓子道：“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再捉弄这个蒙古丫头了，你四哥在外奔波几天了，他这才一回来，明天就又要出发赶路，让他回去早点儿吃东西睡觉去吧。春兰你们几个把这蒙古丫头带下去梳洗梳洗，换身衣服，等将来调教好了尽快送去服侍少爷。”
侯氏接着说：“也是，老四转眼都十七了，媳妇没有不说了，以前也忘了他身边一直连使唤丫头都没有一个，跟前就只有个去年从老家来时带过来的粗使小厮，那小厮奸懒油滑的哪里是个服侍人的料，这是做娘的忽视了。这回又经过北迁这一折腾，给老四娶媳妇的事儿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了？的确得先给爌儿安排个通房丫鬟了！”
侯氏这么说着，身后的四个丫鬟却都眼前一亮，要知道在过去，丫鬟们最好的出路就是给主家老爷或者少爷做个通房了，至少可以继续保持生活水准不降低，又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总比被转卖或者随便配了家中的下人们要好得多，要是能再生个一男半女傍身，那就更人生圆满了。
所以听到自己太太说要给少爷安排个通房丫鬟时，她们四个均是老大的期待，希望会是自己。
她们几个几乎都自动排除了眼前的这个蒙古大妞，因为在她们看来，这么个母夜叉般的异族鞑子怎么能配得上四少爷这般贵重的身份，四人都没有把蒙古大妞当做竞争对手。
四个丫鬟闻听侯氏的吩咐齐声道：“请太太放心，把她交给我们管保调教得让太太放心，让四少爷满意。”
马爌看看已经差不多了，并且自己也的确非常疲倦，这两天来又是赶路，又是喝酒、又是比武，还有无休止的应酬，实在疲倦得快撑不住了，就向母亲告退，又冲自己的女奴点了点头，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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