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圆房
二十多天后，衣衫褴褛的几万达斡尔人和沿途招揽的零星鄂伦春、鄂温克以及少量遭灾过不下去的蒙古人等，在五千前来接应的北华将士们的护送下来到了北华。
北华的百姓也都早早地得到了消息，听说今天四公子新招揽的达斡尔人终于到了，得空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也顺便见识见识达斡尔人。
看热闹的百姓加上维持秩序的军士等，一时间轩辕城的东门内外围挤满了人群，算是自迁徙到北华以来最大的人群聚集了。
这几万达斡尔人饶是得到了北华安排的沿途接应，但五千兵马所能携带的物资数量不能高估了，充其量也就是能让这几万人半饥半饱地吊着命而已！
真正抵达北华这天还是个个狼狈得不像个样子，毕竟是举族迁徙，男女老幼的，沿途补给和车马又不足，这么徒步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一个个被摧残得和叫花子也差不了多少。
这边刘源早就着人准备好了饭食，半饥半饱的这么多天了，都虚弱的不行，好不容易到了，先要给人家吃顿饱饭不是。
马林和众将领们抬眼看着这些达斡尔人，以前在辽东时听说过不少关于达斡尔人等索伦诸部如何悍勇善战，战斗力远超建奴等的传闻，但因为这些索伦诸部都远在极北，和明军的驻地相距甚远，所以大家并没有见过这些个建奴口中的索伦人是什么个样子。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虽说这些人正经历饥荒，又长途跋涉了这么远，一个个显得消瘦虚弱，神态也很是疲惫。但那身板一看就是骨骼粗大、肩膀宽阔的样子，个头也普遍高大，好好的将养些时，几顿饱饭下来又是龙精虎猛的铁打汉子，咱北华是又添了大几千精兵悍将。
这时间马爌已带着博果儿等一众达斡尔的贵族头人们走了过来，马林等赶紧迎了上去。
因为这些达斡尔人都不会汉话，他们以前也压根儿就没见过汉人，虽然在迁徙路上和马爌等北华士兵们突击学了几天，但仓促间哪里能消化得了多少。所以，马爌还专门带了几个通译一起过来方便马林等交流。
达斡尔语类似蒙古语但又不同于蒙古语，也亏得这些个随同马爌一起去的探险队员和他们在一起呆的时间比较长了，有那么几个蒙古语原本就非常好的机灵鬼，基本掌握了达斡尔语的特点，要不今儿个和马林等的沟通就是个大问题。
像马爌就不行，因他原本的蒙古语也才是刚学的半瓢水，再去适应达斡尔语根本就适应不了。
博果儿见到马林后很干脆地行了跪拜礼，嘴里叽哩哇啦的一大通，翻译后他的话：“落难的达斡尔汗铁木.博果儿见过仁慈的华夏部大汗，您的部落是北方草原的雄鹰，您的仁义在草原上广为流传，恳请仁慈的大汗您，收留我们这些落难的可怜人”等等一大通套话。
马林赶紧把他拉起来，一边说道：“汗兄，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您太客气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我就是兄弟，您的部民就是我的部民，何分彼此，只要我们华夏部有口吃的，就绝不会让达斡尔兄弟们饿着，将来要是你们缓过劲儿来想要离开，我们华夏部也绝不会强留，咱们就是分开了也还是兄弟，所有在北方定居的部落都是兄弟部落。”
博果儿听了这话觉得很受用，心说：“这还差不多，要不是遭了大灾哪个愿意寄人篱下的。”
随后众人来到都指挥使司衙门大堂，里面早就安排好了接风的酒宴，众人入席不提，其他普通达斡尔百姓的食宿也都早有安排，各自饭后安歇不表。
博果儿等一众头人们在酒宴上极为尽兴，苦了这么久，终于又见到了酒，且还是他们过去还从没见过的经过蒸馏的高度酒。
依此时达斡尔人的文明水准，哪里见过汉人的美酒佳肴，虽说现在北华的条件也不咋样，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巨大的文明差距，仍然让这些达斡尔的贵族头人们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被惊的目瞪口呆！
特别是汉人制作的精美菜肴，好吃得恨不得连盘子都吞下去。这些还处于半开化状态的达斡尔人，还没有发展出饮食文化，即使贵为大汗的博果儿，也不过是碗里的肉比别人多些而已！
今天这些人第一次见识到文明民族的阵仗，那叫一个开了眼！一个个当场喝得东倒西歪，吃得浑身汁水，别说顾忌身份体面了，就算是亲爹在旁边估计都不认识了。
第二天，博果儿及众头人们从宿醉中醒来后才得知，达斡尔人的各个部落已经被打散，分别安置到了方圆两百多里范围的众多村屯中去了。
听说安排得都还不错，大部分人都住进了木屋，虽然木屋数量不足，居住条件拥挤了点儿，但至少都温饱无忧，比起在老家时的挨饿受冻，那简直好到天上去了！
博果儿等知道后一时沉默，心里明白这都是华夏部事先都计划好的，但明知这样博果儿也无办法，人家北华事先都已经说过这样安排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将来的事儿也只能从长计议再想办法。
博果儿等一众达斡尔贵族们都在轩辕城内安排了大房子，屋内家具等一应俱全，可把这些人的老婆孩子们高兴坏了。
对这些人的家眷来说，可是人生第一次拥有了这么好的家，博果儿的宅子更是豪华，在整个北华都属于前几名的豪宅，这所宅子原本是准备将来和大明朝廷联络上后，给朝廷来的钦差、钦使们准备的，可想而知这所宅子的档次了。
博果儿等又歇息了一天后，都指挥使司来人邀请他们参加华夏部的议事大会，会上也没其他议题，就是关于对博果儿等人进行封赏的事情。
部落议事大会上宣布华夏部常备军由原来的五卫扩招为六卫，新卫人员从新来的达斡尔、蒙古、鄂温克、鄂伦春等部择精壮五千人，先分散到原来的五卫中去，再从五卫中析出五千人组成第六卫。
第六卫指挥使由铁木.博果儿担任，享正三品衔，但由于新任指挥使博果儿对华夏部的军务还不熟悉，且还不会说北华的通用语——汉语，所以给他安排了一个汉人副将，又从从其他五卫抽选了五位军务娴熟的千户官协助管理新卫中的五个千户所。
其他的达斡尔贵族头人们也都各有封赏，基本上是按照他们以前的身份地位来决定官职和封赏的大小。
众人具都谢了恩，经过这两天的感受，这些人大部分都很满意目前在北华的生活，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更是对新生活、对北华的整体生活环境满意的不得了。
相比之前随时会遭遇部落冲突，随时会死人，经常性的饥荒等等，现在北华的生活简直太好啦！这里的世界更大了，天地更宽广了，见识、见闻更多了。女人们以前从没见过的漂亮衣服、化妆品也有了，就连孩子们的玩伴、玩具也都更多了。
安置达斡尔人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再说说马爌的情况。
自从马爌安排的信使回来报信，说就要带着招揽的达斡尔人回来那天开始，苏月珍每天都要到轩辕城东门去探望好几次。
今天终于把马爌盼到了，老远的就看到马爌和达斡尔汗王博果儿骑马并肩走在迁徙队伍的最前面，看着马爌由远及近，雄壮的身姿越来越清晰地映入眼帘，苏月珍虽然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但是近两个月分离的相思还是令她忍不住流泪了，她在人群中大声地喊着：“少爷！少爷！”
可惜今天是个大场面，北华的主要首领们几乎全体出动，再加上众多围观的百姓、维持秩序的士兵们等，让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苏月珍的叫声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就消失在嘈杂的人潮中。她的少爷根本就没听到。
马爌带着达斡尔的贵族头人们径直过去了，倒是身旁一群也来看热闹的北华将领家的丫鬟们见此情景撇了撇嘴私下取笑到：“真是个不知羞的骚鞑子，不过是个通房丫鬟，搞得像是迎接自己夫君似的。”
直到晚间很晚了，给达斡尔人举办的盛大接风宴结束后，喝得微醉的马爌才在苏月珍的搀扶下回到了住处。
经过近近两个月的分离，再见到苏月珍时马爌觉得很是亲切。
来到北华的这一年来，苏月珍的汉语进步非常大，特别是回到马爌身边的这半年多时间。
现在的苏月珍已经很纯熟地掌握了日常汉语，常用的汉字也识得有一两千个，能勉强读书写字了，大户人家的那套规矩礼仪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在马爌身边，马爌又有意识地给她灌输历史、地理、文学、数学等等知识，希望能提高她的文化素养。让马爌没想到的是，苏月珍的天赋非常高！智力远超常人，接受和理解能力之高令人惊叹，简直是个天才！马爌暗自赞叹到。
过人的天赋和努力令苏月珍在来到北华短短的一年内就像一个完全土生的汉人了，除了她异族的外貌外和过人的身高外，现在的她完全就像一个大户人家出身的丫鬟一样，气质谈吐和综合素养都能配得上少爷小姐的贴身大丫鬟身份。
就连红楼梦里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意境她甚至都能够体会一二。
但作为通房丫鬟，半年多来马爌始终没把她收房，虽然有马爌的说的等熟悉后再圆房这些话，但这么久了马爌还总是即若即离的，令她很有些委屈，可又不好找谁诉苦去。
苏月珍本就比马爌还大了两岁，在当时来说已经是二十岁的半老姑娘了，心里如何能不焦虑？倘若再耽搁个两年还没圆房，自己到时人老珠黄，马爌不要自己了，到哪儿去说理去？
苏月珍对马爌是从古心底里喜欢和崇拜，马爌的外形，气质，学识等等在苏月珍眼里简直就是个完人。此生能有幸跟了这样一个盖世英雄，在她看来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自从跟了马爌，为了讨好这个少爷，跟上少爷的层次，她拼了命地学习汉语，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遵照少爷的安排熟读各类书籍、典章，自问自己现在从衣着到修养都不算差了，可马爌就是即若即离的从不和她真正亲热，虽然有时会有捏捏脸蛋，拍拍屁股或者轻轻抱一下等亲呢之举，但却从不更进一步。
回到自己的住处，苏月珍赶紧烧水给马爌洗漱，马爌笑着问道：“月珍！想为夫了没有？我可是想你了，先前总在一起时还不觉得，这一下子分开将近两个月，才知道心里还是非常挂念你的。”
苏月珍脸有些微红，纠正马爌到：“少爷，我只是个丫鬟，你那句为夫可不能乱说，被别人听到了会以为是我不懂规矩呢。”
“你这个蒙古丫头现在倒把汉人的规矩学得透彻。”马爌笑道。
此时已经是阳历六月份的天气了，就算是在北华，夜间气温也称得上温暖了，苏月珍只穿了贴身的亵衣，正俯身拿着热毛巾给躺在床上的马爌擦脸。雪白的臂膀整个都露在外面，丰满的胸部圆润地过度到了纤细结实的腰身处，再向下到了臀部却又大幅度地宽阔起来，饱满宽厚的臀部下是丰硕修长的大腿。
马爌不觉间咽了口唾沫，伸手把苏月珍的身子扳向自己，另一只手却向她的胸前伸去。
苏月珍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是少爷从没有过的举止，作为还是处女的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是迎合他还是闪避开？这可是自己总在盼望的时刻，难道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马爌可不管这些，憋了两年的雄性荷尔蒙此时终于如开闸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了。
嫌那层薄薄的亵衣有些碍事儿，马爌一把就把亵衣扯了下来，一边双手探过去把苏月珍的上身抱着，身子向床的内侧一滚，就把手拿毛巾还在床沿边傻站着的她抱到了床上，这还是苏月珍第一次睡到马爌的床上。
胸前猛地一凉，上身的亵衣就已经被马爌给扯掉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又被马爌给抱到床上去了，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子，令她很有些手足无措。
马爌说：“月珍！咱们今天就圆房，我知道因为一直没圆房，你心里有些怨言。”
闻听此言原本还有些扭捏的苏月珍一下子坦然了，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心里还是期盼的。
“少爷！我……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月珍不知道该怎么服侍少爷，听府里的姐妹们说汉家的女儿出嫁时专门有人教导怎么服侍丈夫，可月珍在北华就一个人，也从没有人给月珍说过这些……”
马爌看着赤裸的苏月珍，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端庄秀丽的脸庞、微闭的双眸，精致的鼻子，丰润的嘴唇，修长丰腴的身体在灯光映照下白的耀眼……
事后苏月珍激动得都哭了，终于得偿所愿，她一直都非常喜欢和崇拜马爌，能和马爌这样的人厮守一生，这个单纯的蒙古女人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非常圆满了。
她紧紧地搂住马爌：“少爷！奴婢能和少爷在一起，以后为了少爷就是死了也心甘。”
马爌在她身上轻拍了一下道：“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咱们以后还有的是好日子呢。
“另外，以后不准在我跟前自称奴婢了，咱们圆了房，今后我是你的丈夫了，哪有丈夫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做奴婢的。”
“可是府里的丫鬟都这么自称的，既然少爷不喜欢，那我该怎么自称呢？要不就自称我吧？可我还是觉得叫少爷比较顺口。”马爌闻言笑道：“好吧，你喜欢叫就叫吧，将来等少爷老了再改口称作老爷。”
“月珍，看你这身板，一定是个好生养的，咱们生一大群孩子你看可好？再看看看咱们俩这身板，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是无敌的勇士，将来我要征服整个草原，然后让咱们的孩子做整个草原的大汗，就如同成吉思汗那样大汗，你说好不好？”
苏月珍幸福得简直无法形容！
马爌也是暗自感慨：“自己前世可没经历过这样的大码美女，自己这一世的身板还就需要这样的女人，要是个娇小的小脚女人，恐怕也不能尽兴。”
“记得去年车臣汗刚把苏月珍送给自己时，自己喝醉了酒，是苏月珍把自己背回帐篷的，当时就有马家的家丁说，这鞑子妞一个人就能把少爷背走，以后找老婆就找这种实惠的鞑子妞，看来那小子没说错，还真就是这样的最实惠。”
想到此，马爌轻拍一下苏月珍道：“来，月珍，过来服侍老爷，趁老爷身子骨还硬朗，咱们争取多生几个草原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