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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宦官驸马是竹马 > 第34章 结缘不成反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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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冯嘉玉身后还跟着顺荷郡主。

这两个人自从上次中秋宴聊过一次后关系就变得好了很多,又都住在宫外,联络也变得多了些,一个月却胜过之前十几年的交往。

“公主殿下千岁万安,顺荷郡主万安。”

“两位妹妹不必多礼。”冯嘉玉笑着虚扶起他们。

冯嘉玉对何令新的印象其实挺深刻的,以前她总是来宫中松梧殿与她和陛下一起玩耍。

后来在他们落入低谷,那么难的时候她也没有对他们不闻不问,只是当时他们姐弟处境太难了。

她是掌着兵权的英国公府的女儿,一旦他们交往过密对双方都不好,再加上他们当时确实没精力招待她。

结果何令新就再也没出现在他们面前,生气是肯定的,就算后来他们想要解释也找不到机会。

宫中宴席基本坐下就不会走动,就算走动人家不动总不能去把人家扯起来,差人出宫去送问候也都被挡了回来。

冯斌衡还问过她为什么何姐姐没再来过,冯嘉玉知道冯斌衡对这个住在宫外的姐姐很喜欢,因为她总能从宫外带来新鲜玩意,活泼又开朗。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英国公府看出了皇帝有意给两个孩子指婚,何令新才会被家里送到宫中,但是她对冯嘉玉姐弟是真心相待。

她是冯嘉玉回宫后的第一个朋友,她却亲手将朋友推开了。

“恐怕文珀妹妹是伤心了,她也许再也不会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总归别让她被我们连累了。”

仔细算来他们也有三年未说过话了,今日正是个合适的机会,在宫外举办宴会总是比宫中自由一些。

时间宽裕,行动方便,而且今日冯嘉玉是宴会的主角总不能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吧。

没想到何令新还和惠琬聊了起来,这就更方便冯嘉玉‘逮住’她了。

原本冯嘉玉还想今日若是遇见了何令新,一定要与她把误会解开,谁知道襄儒卿大早上莫名其妙地闹了这么一出,她心里窝火得很,已经不知道该先解决哪件事了。

在场的这些人一个是堂姐,一个是旧识,一个是新缘,冯嘉玉终于觉得这个生辰能有些让自己开心的地方了。

有姐妹在就可以和她们说说心里话,“我新得了些好茶,各位随我移步茶室品鉴一番如何?”

惠琬当然一万个想去,立刻表示荣幸之至,但是何令新却有些进退两难,她一点都不想和冯嘉玉再有联系。

可人家笑呵呵地来邀请自己喝茶,今日又是公主生辰,拒绝了不太好。

冯嘉玉又问了一遍,“文珀意下如何?”

何令新纠结了片刻点了点头,冯嘉玉舒了一口气。

上好的西湖龙井点缀了些桂花瓣,清香四溢格外雅致。

冯嘉玉找他们来当然不只是为了喝茶,主要是想拜托她们给自己出出主意。

“公主有事吩咐就好,何来拜托一说。”冯慧思以为冯嘉玉是要逃离东厂这泥潭来找他们想办法的。

“就是啊公主姐,咳咳,公主殿下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惠琬却猜得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为了公主与驸马之间微妙的气氛。

何令新一直垂着头不说话,她有些心不在焉。

“文珀怎么了吗?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冯嘉玉以为何令新到底还是讨厌自己。

“没有没有,我,我好得很,公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冯嘉玉苦笑了一下道,“其实也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只是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身边也没个人能商量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和驸马也不算是吵架吧,就是有些闹别扭了。”

“什么?难道他欺负你了?他不会打你了吧?!他不会是强迫你了吧?!!!你怎么不早说啊,今天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地和他坐在一起!陛下和太后娘娘知道吗?”

冯慧思激动地真地站起来了,她果然猜对了。

惠琬是见过冯嘉玉和襄儒卿相处的,她能看出驸马虽然与公主刻意地保持着疏离,但是心中是敬着公主也应该是喜欢公主,怎么会?

“这种家伙怎么可能给你幸福!他打你了没有?!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我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更何况他还不是个男人!看我去收拾他!”

何令新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如此激动,起身就要去和襄儒卿较量较量。

英国公府是武将世家,家中儿女不管精通与否也都是学过武的。

当然了何令新的功夫比之冯嘉窈还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就更别说是和襄儒卿比划了。

但是他有这个敢往上冲的勇气,再有冯慧思在旁边‘煽风点火’,两个人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找襄儒卿理论。

这份勇气不仅是仗着家事,还有他们自身的善良与正直。

冯慧思就不用说了,何令新虽然气恼了冯嘉玉,但是见她受委屈还是愿意出手相助。

旁边的惠琬看得又害怕又震惊,在他的认知里公主和驸马不会闹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距离之前见面才过去了几天。

难道说,真的是他们识人不清,那他要不要告诉表哥一声,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惠琬没跟着掺和而是看向冯嘉玉,希望从他这里获得个确切的答案。

“你们先冷静,他没有打我,也没有欺负我,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快坐下,先听我说。”

铜鹊和锡雁一边一个安抚着冯慧思与何令新,众人都齐齐盯着冯嘉玉,搞得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突然觉得这就像是小孩子之间闹了别扭,到哥哥姐姐面前告上一状的小把戏。

“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起因是什么,他今日突然对我很冷淡,以前他对我也是冷冰冰的恭敬,但是并没有这么刻意的疏远,但是他今天突然就变了个样子。”

众人面面相觑,别说他们几个还未出阁,就是嫁做人妇,一家有一家难念的经,不可能以偏概全,更何况是冯嘉玉和襄儒卿这样特别又特别的夫妻。

“驸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不是在朝堂上被训斥了?”

惠琬和襄儒卿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能感觉到驸马表面冷冰冰,实际上这个人还是非常真诚的。

而且她的表兄提起襄儒卿也都是夸赞,惠琬对襄儒卿的认同感很高。

“朝堂上的事情我们确实鞭长莫及,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闺阁里的女儿也都有所耳闻,驸马遇到难事也不是不可能。”

冯慧思虽然是个女儿家,但却也时刻关注着朝堂动向,她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却始终难以实践。

“可是最近没有听说朝中有什么大事情。”

除了她那个还没找回来的聘礼,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让襄儒卿被皇帝责骂了?

“就算是有什么困难也不能一味自己掉脸子,生闷气,就算不想说原因,也应该说一声,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好让人知道,突然冷冰冰的算什么。”

何令新这话像是在说襄儒卿,也是在说冯嘉玉。

冯嘉玉也终于能体会一下她当时是什么心情了吧,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出来非要冷冰冰的不讲话,害人害己。

冯嘉玉当然听出来何令新是什么意思,既然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眼前,就应该先抓住能够解决的问题先解决了。

“文珀,仔细算来,我们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说说话了,以前我在宫里,你在宫外行动多有不便不过现在我既已出嫁,我们都在宫外,来回走动也方便些。”

冯嘉玉先打探一下何令新现在对自己气恼的程度,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何令新端起茶盏似乎是有意回避冯嘉玉的话,冯嘉玉继续道,“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喜欢大红袍的。”

“劳烦公主还记得。”

“只可惜现下是秋季,府里就没有准备大红袍,日后你再来做客,我一定给你备上。”

冯嘉玉以退为进,并没有突兀地说起以前的事情,他这么说就是想要日后与何令新多走动。

何令新确实不好拒绝,但是,“多谢公主好意,只是公主生辰在秋季或许永远都赶不上大红袍应季的时候了。”

‘我可没说以后不和你来往,但是也不会频繁来往,也就每年生辰我才愿意来一趟走个过场。’

刚才那个仗义执言的姑娘突然就消失了,担心你是真的,消气也是不可能的。

惠琬对他们的恩怨怨完全不知情,所以何令新突然变了脸色让他不知所措。

可千万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是后若是我得了上好的大红袍,就差人给你送去。”

“民女若是有喜欢的东西自然会用自家银钱够买,无需公主挂念,一包茶叶就不劳烦公主了,民女怕是无福消受。”

何令新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确实胆大妄为了,但是不做点什么出出气,他就绝对不会轻易的和冯嘉玉和好。

冯嘉玉就是故这么说的,让他能在自己这里出出气也好。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冯慧思知晓其中原因看看惠琬紧张的样子,于是笑着问惠琬,“琬儿妹妹是吧,我瞧着那花园里的花开得极好,妹妹陪我去瞧瞧如何?”

惠琬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件事,而现在在他面前有一条康庄大陆他必须立刻马上走出这间房间。

“承蒙郡主厚爱,小女愿随郡主一同前去赏花。”

冯慧思朝冯嘉玉点了点头,自从那次中秋宴后他们都觉得任何事情说开了就是最好的,甭管能否和好如初至少彼此都能轻松一些。

“既然如此,小女也告退了,或许母亲正在寻我。”见状何令新也起身要走。

“文珀,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可以吗?”

“公主有何吩咐?”

“当年我们确实不是故意不见你的,我们知道大雨天里你求着英国公入了宫,想来安慰我们,可是我们却闭门不见,那个时候就该和你说一声谢谢,再向你道歉的,可是一直拖到了今日。”

冯嘉玉起身朝着何令新蹲身行礼,何令新想要说些什么却固执的把头扭了过去。

“后来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我们的确对你很冷淡,虽然理由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亲口告诉你终究是我们辜负了你,一开始是我们真的顾不上,后来也是觉得不想拖累你,当然我知道这些现在说起来都是托词我再替陛下向你说声多谢。”

冯嘉玉正要行礼,何令新立即道,“公主这可使不得,折煞民女了。”

其实何令新气恼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他自找的,所以她不愿看到冯嘉玉如此低声下气,她错了却罪不至此。

可是何令新胆怯,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就把一切错误都归结到了这对姐弟身上。

她以为自己怨恨着他们心里就能好受一些,可其实他的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

听到任何有关他们姐弟的风吹草动,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心,但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担心他们了。

所以今天冯嘉玉愿意放下身段,给他一个台阶下,那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揪着这个已经不知道该算谁错了的错误了。

何令新真的很想与冯嘉玉和好,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被冯嘉玉真诚的眼神搞得更加不知所措。

‘在世为人,真诚是化解一切问题的本源。’外祖父的教诲,犹言在耳。

冯嘉玉一直秉持真诚待人,所以他主动开口道,“文珀,我们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不管姻亲如何定夺,我们两个还是朋友。”

何令新这是个性情中人,一听到这话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落。

冯嘉玉上前用帕子为她擦干眼泪,“今日是我生辰,就当是送我的生辰礼可好?我生辰你哭哭啼啼地可不像话。”

“呜呜呜,我就是觉得以前自己太幼稚了,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又实在是舍不下脸面,如果能早一点说出来就好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出息了。”

“文珀,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那个时候起要和你同甘苦共患难,我更想保护你的安全,可是那个时候我的能力有限,不和你交流就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冯嘉玉自己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他在哪里听过来着?是谁对他说的来着?

当时她好像很不服气,怎么今天他自己反倒对别人说了这样的话。

“其实我都知道的,我就是……”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过两日与我一同入宫去给陛下请个安?”

“这个……这个就,就算了吧……我……”

何令新吞吞吐吐的样子竟然让冯嘉玉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到头脑,难道他是真的喜欢……

“你不会?我的天,以前这么完全没发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快告诉我。”

冯嘉玉以前也不太懂得这些情情爱爱,而且后来何令新与他们就日渐疏远了,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当年何令新会冒死入宫,似乎不只因为他们是朋友,更因为少女的情窦初开。

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吧。

何令新比冯斌衡大三岁,又比冯嘉玉小三岁,而且早熟了一些。

原本她对冯斌衡这么个小孩子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入宫最多也就是觉得自己是长女,应该要承担起一份责任,所以才愿意入宫与冯嘉玉姐弟交往。

可是一来二去,他却付出了真心,冯嘉玉也是个向往宫墙外生活的人,所以两个人成为朋友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何令新对冯斌衡竟然心动了,小小的一个跟在她身后喊姐姐。

还因为大人们没确认的随口一言,就认定了以后要娶她,小孩子说话总是带着稚气未脱的可爱与难得的坚定。

每次她来,冯斌衡就等在松梧殿口,每次她走,冯斌衡就一直把她送到宫门。

其实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毕竟年纪都小,又因为她来自宫外每次都能带来些新鲜事物。

所以冯斌衡究竟是在期待她这个人,还是期待他所带来的东西和故事谁又知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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