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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铜鹊的声音,半夜了她要和锡雁换班的,因为天气寒冷,她和锡雁两个人就一人一半夜地守夜,今日她是下半夜。

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灯亮着,就想问问看是不是公主那边有需要,她顺便就送过去了,若不是主子的需求,那她这位管家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公主和驸马并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表现得十分乖巧,邱白在切菜,锡雁在和面。

“你们这是?”

“肚子饿了想吃饺子,就拜托锡雁和邱白帮忙了。”

“公主您房里等着,奴婢给您送过去就是。”

冯嘉玉有些尴尬,“嘿嘿,原本是打算自己动手的,锡雁怕我们把厨房点了,就……”

听了这铜鹊对锡雁点点头,干得不错,上次冯嘉玉心血来潮说要自己煮腊八粥,结果就差点报废了一个灶台。

两位主子跟着捏两个饺子过过瘾就好,可别自己动手生火又烧水的。

铜鹊厨艺不好就安静在旁边站着,等东西都准备好了,给冯嘉玉穿戴好围裙,挽好袖子,又给她净了手,这才由锡雁从头开始教学如何包饺子。

“擀皮需要一直练习才会有成果,两位今日就算了,直接开始包就好了,像这样不要放进去太多馅料,否则一包就会破,注意馅料不要沾到旁边否则就捏不紧了,然后将皮对折捏紧,若是喜欢还能捏一圈花边,但前提一定是捏紧,饺子不破才是最重要的。”

“味道不才是最重要的吗?”襄儒卿一边手忙脚乱一边还不忘发出疑惑。

锡雁自信道,“督主放心,面皮的口感,馅料的味道奴婢绝对有信心,所以只要不破皮就是完美的饺子。”

“你们看,圆滚滚的多漂亮!”冯嘉玉上手还是很快的,两三个之后就能包得很漂亮了。

反观襄儒卿每一个都惨不忍睹,锡雁忍不住道,“督主,要不然由奴婢代劳吧。”

襄儒卿也看出自己确实没那手艺,刚想放弃就听冯嘉玉阴阳怪气道,

“襄督主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不是说要学会以后包给我吃的吗?怎么又要诓人了,还是说你本就打算让我学会以后包给你吃?算盘打得可真好。”

“我,我只是想要再换个方式包而已。”

“哦~反正我们说好的,谁的饺子露馅了,谁就自己把它都吃光。”

“那是当然了。”

“连汤都要喝光!”

“没问题!”

夫妻俩电光火石竟然有些杠上了的意思,小年夜的气氛硬是赶上了春节、

冯嘉玉想着等春节的时候要不要大家一起再包一次饺子,于是开口问道,“东厂那边往年的春节都是怎么过的啊?”

“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守岁。”

“喝酒才是重点吧,过目了府里的账本才知道,咱们府上开销最大的地方竟然是酒水,这些年节聚会的钱都是从督主府里流出去,你舍不得从东厂走账就是怕削减他们的银钱吧。”

“是啊,反正我也不缺钱,大家也没什么爱好和放松的方式,喝点酒吃点肉也承担得起。”

“像你这样的好上峰可真是千载难逢,当然我也理解,那你们会包饺子吗?”

“当然,不过基本上都是交给后厨的人,我们下手包那除夕夜就不是吃饺子了,要改喝片汤了。”

襄儒卿展示了一下目前为止他最满意的一个饺子,芝麻大点的馅料若是再漏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就你这点馅料,若是拿出去叫卖非让人砸了你的摊子不可。”

冯嘉玉已经可以加快速度包出又大又圆又好看的饺子了,“瞧瞧我这饺子多好看。”

“公主手真巧。”锡雁这还真不是奉承,是真心夸赞,冯嘉玉心灵手巧实至名归,当然除了女红针织方面毫无天赋。

“那今年的除夕夜你怎么打算的?”冯嘉玉想着有了前些天的经验,还是要提前商量好才行。

“个别的有家人的人是一定会回家和家里人一起,东厂里也不都是无根浮萍,今年我想和公主一起守岁过除夕。”

冯嘉玉笑着点点头,她已经开始期待除夕了。

邱白这个时候果断表示,“督主,能赏脸带奴才一个吗?奴才酒量不好,在那边总是挨欺负,能捎上奴才吗?”

冯嘉玉疑惑地看向他,“原来东厂也有酒量不好的,你是有多不好?和你们督主比呢?”

“公主,您不能用督主的标准来要求所有人啊,不过奴才酒量是真的差,您就别笑话奴才了。”

“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想一起来过就一起来,铜鹊和锡雁还有大家都一起,若是还有和你一样的,到时候也欢迎过来,今年酒肉都买了吗?”

“还没呢。”

“那明日叫锡雁去采买吧,她眼光好,铜鹊陪着去讲价,到时候让你们的人去拿就是了。”

“多谢公主,公主真是大好人。”邱白心想今年终于能让他安心地守岁过年了。

“你小子,我当多少年的督主就请你们吃了多少年的酒,没见你谢我一句。”

邱白陪着笑脸道,“督主,奴才倒是有本事清醒着和您敬个酒啊,这事真不是奴才不想,是奴才真没这个本事啊。”

襄儒卿表情稍显嫌弃,“哼,算你蒙混过关了。”

“好了好了,这些应该够了,邱役长生火煮饺子!”

“好嘞!”

“感觉就差点鞭炮就是除夕了。”冯嘉玉一拍脑袋,“说起鞭炮,红封,窗花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过了小年就要筹备起来了,哎,这主母可真不好当啊。”

以前在宫里都是到日子去内务府领,宫人们几个时辰就能装饰起来,现在自立门户就要亲力亲为。

若是寻常人家府里都有旧历,下人们领了银子自己就去采买准备了。

可惜襄儒卿这督主府从来没准备过这些,冯嘉玉就要亲力亲为过目了才安心,过个两三年就好了。

等待饺子的时候冯嘉玉盘算着要采买的东西,“还有送给平日里走动的人家的礼物,虽然来往的人家不多,但是更要仔细些,你也想想要给谁送东西,最好是列个单子给我。”

“好,主母明日起身再安排筹划吧,今晚就先吃饺子休息可好?”

冯嘉玉听他打趣自己又开心又有些难为情,她第一次接手一个府邸的新年置办,自然害怕弄得不好。

“府里人口少,您又是说一不二,想怎么能就怎么能,能弄成啥样就弄成啥样,不用这么紧张。”

冯嘉玉握着他的手,“没办法啊,因为是和你一起,所以想办得漂亮又热闹。”

襄儒卿只是握着她的手,他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更害怕一开口就要在带着哭腔,这么多人能那多丢面子啊。

饺子很快就好了,一个破的都没有,锡雁从襄儒卿那惨不忍睹的十几个饺子里挑了两三个能看的。

因为形状奇特很好辨认,锡雁很懂事地把那三个饺子盛给了冯嘉玉。

“馅料鲜美,皮又很劲道,就是这形状着实太丑了。”

襄儒卿尴尬地笑笑埋头吃饺子,又听冯嘉玉道,“剩下的那些明日早上叫人给你煮了,没漏是饺子,漏了就是混汤面。”

“是,公主殿下。”

饱餐了一顿后,冯嘉玉让铜鹊回去休息,“以后驸马回府来你们就不用守夜了,邱白也是。”

“公主就让奴才们在偏房里候着吧,若是需要什么传唤也方便,您放心,觉得不会打扰您和驸马的。”

冯嘉玉瞪了一眼锡雁,“这会儿嘴皮子利索起来了?也罢,去偏房也暖和些。”

邱白将锡雁送了回去,铜鹊掌灯伺候他们洗漱熄灯。

“公主您看,还是在近处好伺候您一些。”

“你也和她们学坏了!”

铜鹊笑着赶紧开溜,冯嘉玉一头扎进襄儒卿怀里,“都怪你,我两个好丫头都学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是和你学得?”

“我看你是皮痒了!”冯嘉玉的手按在襄儒卿的肚子上,“小心我把你的宵夜都按出来。”

襄儒卿根本没在怕的,一把拉过冯嘉玉的手腕,“公主还是想想看今晚的宵夜够您睡到明日几时,登徒子明日休沐。”

“你……呸,想不到什么话骂你。”

“干嘛非要骂我?”

“打是亲骂是爱,不服憋着!”

“服,我服。”

事实证明这顿宵夜足够冯嘉玉支撑到第二日的辰时三刻,睁眼的时候襄儒卿已经出门了,虽说是休沐也只是不用去早朝。

翰林院走水的事情还没有眉目,他得亲自盯着,年根里走水总是叫人不安心。

冯嘉玉午膳后开始列单子,从食材到装饰用具,再到娱乐的鞭炮甚至是马吊牌九都一应俱全。

她兴致高昂地要给襄儒卿布置一场热热闹闹的新年。

也不知道是最近过得太高兴了乐极生悲,还是因为她出门去亲自采买的时候见了风,总之就是在距离除夕不到五日的时候,她病倒了。

冯嘉玉躺在床上还在说,“幸好东西都已经预定好了,到时候给钱那东西就好,不然我病了也不安心。”

“公主您就别操心了,其实交给奴婢们也能办好,您最后验收就行了,何苦自己亲力亲为到这个份上。”

“你不懂,咳咳咳,不自己动手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公主您现在感觉可好?”

“很不好,把灯吹了我想睡一觉。”

铜鹊和锡雁对视一眼,吹了灯,又在炉子里添了炭,留下锡雁在旁边守着。

一直到晚膳了冯嘉玉也没醒过来,而且还烧起来了,大夫来诊脉说是劳累又吹了风,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别再吹风就好了。

锡雁和铜鹊换班的时候提了一嘴,“要不我去问问督主什么时候回来?公主病了一定想让驸马陪着。”

“还是算了吧,驸马这些日子忙,公主肯定不想让驸马担心,再说了驸马若是回府自然就知道了。”

正说着门就被推开了,襄儒卿满身是雪地进来,见到屋内没点灯猜到冯嘉玉在休息。

锡雁走过去带着襄儒卿到了偏房,点了火炉解释道,

“驸马别担心,公主只是近日忙碌,出门时吹了风,大夫来看过也开了药,说不出三日就能好起来,驸马在这儿暖一暖,驱驱寒气,奴才去给公主熬药,里面有铜鹊守着。”

“嗯,有你们两在让人放心,我暖一暖再过去,别再给她过了寒气,你去吧。”

襄儒卿坐在火炉边一边取暖一边休息,这几日忙着翰林院走水的事情,今日才终于告一段落。

本想着回来能和公主好好吃顿饭,谁知道回来就听说冯嘉玉病了,跑回来又没见到人。

前几日翰林院走水,看样子不是意外,因为在废墟中找到了火药的痕迹,而且走水的地方还是重要的存放起草诏书的地方。

这里文书较多,平日里都有专人打更看守,走水根本就是百年难遇,明眼人一看就是人为。

一开始他们只查到火药可能是翰林院内部人带进来的,因为发现火源是在房间内部并非是从外围点火。

纵火者就是冲着这些文书而来,这其中唯一重要的就是年后要颁布的,对征兵安抚条例的更改。

可这件事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不是毁了一份草拟的诏书就能了事,诏书毁了可以再拟,所以动手的人必定有更深的目的。

这几日襄儒卿一直在调查,楚士程作为翰林院一员,平日又多在那间房间走动,自然要多加盘问。

他是最配合的一个,甚至特别积极地提供证据和想法。

襄儒卿随口说了一句想知道被烧掉的东西都有什么,他回去就挑灯夜战写了一篇目录,“这些是我能想起来的,暂时就这么多,之后我想起来什么再告诉你。”

得友如此襄儒卿怎么可能不被触动,再加上私下里他们多因为女眷走动,襄儒卿也在慢慢接受这个朋友。

而且楚士程的提供这些目录对他们的调查也很有帮助,不过他还是担心楚士程若是与他们这些宦官走得太近会被人诟病,毕竟翰林院最是风骨高洁之地。

起草诏书又是个重要的工作,所以他还是别和东厂太亲近得好,私下里悄悄的就算了,明面上若是被人抓住错处参上一本多不值当啊。

“多谢你了,不过我们在人前就不要太多来往,免得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是自己骑马来的走了小路,除了我们俩没有人知道我来找过你。”

“雪天路滑,你自己骑马过来还走了小路万一……”

“你放心吧,骑射我虽然不算高手,但是应付雪天的路面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我也想和你聊聊这件事情,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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