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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宦官驸马是竹马 > 第96章 不蒸馒头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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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玉笑得灿烂又真诚,众人也是第一看到如此火力全开却一点都不紧张的她。

平日需要她站出来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其实也很害怕。

可是刚刚她的眼神,语气都很犀利且冷静。

甚至让冯斌衡和冯嘉窈看到他们父皇的影子,神态动作语气都很相似。

冯嘉窈也有严肃的一面,但神情语气都是她自己独一份的,与冯骁宏,程韵玫都都不像。

虽然只有短暂那么几句话的时间,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和冯骁宏真的很相似。

周青业被这种气场镇住了,毕竟上一次这样近距离地与文阳公主说话还是在他的婚宴上。

那个时候他觉得文阳公主很温和,像是只兔子或者绵羊,刚刚是手握实权能一只手碾死他的老虎,语气悠哉神情轻松,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一点都不和善。

就刚才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真的很像是先帝在世的时候。

他入仕早有幸在先帝临朝时在职了两年,先帝冯骁宏从来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在朝堂上永远都是用着平静的语气对朝臣们说着最可怕的话。

“刘尚书,若是管不好户部,朕不介意亲自接管。”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怕是你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想要贪钱又不想败了名声,别猜是谁告的密了,朕的眼皮子底下容不得你这样的贪心鬼。”

“你一年能从中获利多少银子,朕懒得和你一笔一笔的算,但这次发放的赈灾粮食和赈灾银子,若是少了一粒米少了一个子,朕不介意从头慢慢和你算总账。”

……

襄儒卿入朝之初并没有直接受皇帝任命,都是听方闻广的差遣,所以几乎没有感受过先帝的气势,所以除了一开始惊讶冯嘉玉也有这样的一面,就在也么觉得有什么其他。

周青业虽然心有不甘,表面上也得低头谢罪,“得公主教诲,卑职谨记在心,定会将不懂礼数之人揪出来。”

“不懂礼数在那些心思不纯之人面前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周指挥使别找错了重点,坏了自己和锦衣卫的好名声。”

“是,公主教训得是。”

冯嘉窈和冯斌衡盯着冯嘉玉看了好半天,把冯嘉玉看得背后发毛。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冯嘉玉的神情又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刚刚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能化成刀子,现在却一脸无辜纯然。

冯斌衡和冯嘉窈心里不禁怀疑,‘难道刚才看错了?’

跟屁虫是赶走了,可是新的麻烦也来临了,还好这个麻烦针对的不是冯斌衡是襄儒卿。

周青业提议与襄儒卿比试一场,襄儒卿很爽快地答应了,只要是遇上锦衣卫,东厂的人就不淡定了。

尽管到了这一代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过节了,但骨子里就是相互看不爽。

邱白说,“这就像是猫和狗,本来远日无缘近日无仇根本就不认识,但是见面必然掐一架。”

“可也不是所有的猫和狗都会打架啊。”

“确实是这样,但是东厂和锦衣卫,就是必定会打架的猫和狗,您也别太担心,最多就是口头上相互贬低几句,动不动找些事情相互攀比一下争出个高低,已经很久没有真的对打了。”

后来冯嘉玉才知道,锦衣卫与东厂的竞争其实也有皇帝在背后也有推波助澜,因为皇帝是竞争下的获利者。

只要控制好平衡,让他们彼此良性竞争,皇帝得到的好处只多不少,正争抢着表现把事情做的更好更快,这就是良性竞争。

当然掌握平衡也是一门帝王必须掌握的学问,一旦平衡崩塌祸及皇帝自身的例子也不少。

可是到如今这两个部门都还在,竞争关系也还在,就说明其中还是有利可图的。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刚好冯嘉玉的马也过来了,襄儒卿扶着冯嘉玉坐回她自己的小马,襄儒卿利落地翻身上马,就这一个动作就不负‘玉面阉罗’中玉面的称呼了。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过了,与襄儒卿成婚后,冯嘉玉就觉得这个称呼很有可能是东厂自己人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气一气锦衣卫。

因为襄儒卿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他绝对做不来这种滥杀无辜的事。

但是为了不让锦衣卫那帮人造谣生事,干脆东厂自己‘散布谣言’,控制舆论也是胜利的一种。

冯嘉玉觉得阉罗更多的是描绘襄儒卿的功夫身手,虽然是自嘲却也很霸气。

锦衣卫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对他们有利的风向,谁知道姑娘们喜欢的就是他那副臭皮囊,是不是阉人都不在乎了,简直气得锦衣卫想要撕了襄儒卿的脸。

冯嘉玉有些担忧悄悄拉住襄儒卿问,“没问题吧?会不会……”

“公主是担心我输给他?”

“不是,我是说你这样出风头没问题吗?”

“只是我们两个的比试,真正出风头的是晚上的篝火晚会,他既然非要和我比就默认值就丢掉晚上出风的机会了,公主刚刚还那么犀利,怎么现在却气势全无了?”

“你故意笑话我是吧?你明知道我的气势只能装装样子,维持不到一盏茶就泄气了。”

“公主您就看好了吧,您的驸马不会给您丢脸的。”

襄儒卿捏了捏冯嘉玉的手,两个人靠得很近,冯嘉玉把手抽出来一边把他推远些,一边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你不用为了我出头的,周青业刚刚被我说了一顿心里肯定气闷,就让他自己去生闷气也挺好的。”

“公主放心,归结到最后就是东厂和锦衣卫的互看不顺,您是我的妻子,自然就是东厂的人,你我没有分别,不把这小子打到心服口服,他还会找更多麻烦,一劳永逸值得出一次风头。”

“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襄儒卿与周青业坐于马上对视,襄儒卿问道,“指挥使想要如何比试?”

周青业想了想对冯斌衡拱手道,“不如请陛下来定如何?”

冯斌衡刚刚把马赶到冯嘉玉身边,小声说这下精彩了,谁知道话题突然又落回到他身上了。

“咳咳,好,好啊,朕也想看你们比试一番。”

“那不如也请陛下裁决胜负吧。”

襄儒卿想着反正都把冯斌衡落下水,那干脆湿得更彻底一些吧。

转头看到冯斌衡埋怨的眼神,襄儒卿都能猜到他马上就要和冯嘉玉告状了。

“阿姐,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驸马。”

“陛下就把这当成擂台赛,您不是一直期待武状元的选拔嘛,先看看这个也行啊,您想看什么比赛就说,这不比武状元选拔有意思?”

冯斌衡的表情转变得那叫一个快,转了转眼睛计上心头,“去搬六个靶子,八字排开,你们两位从同样远的地方跑过来,一人三支箭,三个靶子谁累积的环数高谁就获胜。”

小太监在几百丈开外举起标志杆,两人走过去的这一路上就没给对方一个正眼,目视前方余光都不想看看对方,但是嘴上却是谁也不饶谁。

“没想到襄督主骑射本事也这么高吗?”

“大概是不如周指挥使的,但是既然陛下定了比赛内容,硬着头皮也要比一比啊。”

“若是硬着头皮就不要比了,省得丢脸,连带着公主都下不来台。”

“倒也不至于,况且陛下也没说一局定胜负,人无完人,骑射我不在行,但也不能让周指挥使样样都第二,总是要让你尝尝甜头。”

“怕不是陛下都挑不出来能帮你一把的比试内容,陛下心善架不住有人废柴啊。”

“陛下确实心善,这不是第一场就想着让周指挥先下一城,省得后面输了太丢人。”

“襄督主这么快就认输了?”

“认输倒不至于,尽力一试吧,得留下力气看后面。”

骑射说实话都是贵族的玩意,要掌握不难,可想精通就需要一定的银钱支撑。

需要的马匹一定得是良驹,常人只用作代步,有马就行。

弓箭也是又贵又麻烦,不如刀枪棍棒来得实惠,远程攻击对准确度要求很高练习道具很少可以重复使用。

军队中虽然经常使用,但大多不要求精准度以数量压制,在平时的打斗中很容易出现这边箭还没搭上弓弦,人家一剑就刺过来了。

所以武林中人也只是掌握,很少有人精通,只有贵族会因为打猎这种闲情逸致的活动去练习射箭,不差钱又不用近身厮杀搞得很狼狈,弯弓搭箭得还很有风度,自然贵族都喜欢。

虽然襄儒卿都是骑马上下朝,骑术还不错,但是射箭确实不精通,真就是硬着头皮试一试。

听到开始的指令,两人一起驾马前行,到了合适位置弯弓搭箭,瞄准靶心。

襄儒卿不敢着急出手,这一场比试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胜算,却也不想太丢脸,至少不能脱靶啊。

周青业动作快,三箭连射各个命中靶心,襄儒卿第三支箭才开始瞄准。

最后襄儒卿的第三个靶子没有射中靶心,所以周青业飘了获胜。

刚刚还被训得狗血淋头一副卑微模样,现在看到自己连中三个靶心,襄儒卿却有一个没中,还有一个踩在靶心红点的边缘线,他立刻就傲气了起来。

可是这点胜利的果实根本不够周青业塞牙缝,他要更多更多的胜利来证明自己足够强大,比东厂这些阉人强太多太多了。

其实如果问问东厂或是锦衣卫,彼此真的就有那么多深仇大恨吗?

他们内心的回答多数都是:

是,

也不是。

起初锦衣卫锦拥立叛党,东厂应运而生与之对抗,彼此死在对方手里不少人。

那是真正的血海深仇不得不见面就红眼,可是现在这种仇恨早就消失不见了。

做错的是当时身为锦衣卫的那些人,并非锦衣卫这个组织或是官职。

可是世人往往乐于将其捆绑联想,因此就演化成了一段历史带来的内心屈辱,以及本身出身又高人一等的傲慢。

保留锦衣卫这个组织或许是皇帝故意为之,因为皇帝拿捏了这种关联心理。

让锦衣卫与东厂争斗,既监管好了百官,又不会有一方太过强盛,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后来加入锦衣卫组织的锦衣卫一边觉得前辈拥立叛党很羞耻,一边又自持身份高贵,看不起东厂的阉人。

态度一旦傲慢起来,肯定会让东厂感觉不舒服,凭什么你们又不忠心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身份高就能如此嚣张跋扈了?

又不忠诚又傲慢无礼,现在还留着你们不就是皇上想留个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公子哥的地方。

有本事你们就直接去投军营,从下层摸爬滚打,别总是利用家族的关系进这锦衣卫。

东厂一边觉得他们不忠诚没本事还如此张扬傲慢,对他们更是各种言语相击和瞧不起。

所以他们也看不惯这些公子哥,最初真实的仇恨演化成了不能言说的态度与心里问题。

不怕彼此有问题,就怕心态太偏激。

周青业就是一个相对激进的人,和他一样的人有很多,自从了解了锦衣卫的前尘往事后,就在心中埋下了对东厂的厌恶。

他们确实觉得前辈们的做法让人失望,却又觉得败在一个阉人手下更丢人。

双重羞耻感作祟,他们的态度就很傲慢,可他们越傲慢,东厂就越是捡着痛处戳,如此恶性循环永远都没有尽头。

襄儒卿虽然知道其中因由,还是忍不住被锦衣卫的嚣张气焰惹恼,偶尔也会和对方斗上一斗。

就像是猫狗刻在骨头上的,世世代代的彼此厌恶,本身无冤无仇,可是身份立场就一定要你们打一架。

襄儒卿最安分最忍气吞声的一段时间,就是他和冯嘉玉刚刚成亲的那段时间,他不希望因为和锦衣卫的争斗影响了公主和陛下。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不争馒头得争口气!

还能让这宵小在在公主面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