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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去好几日,燕王还是没有消息传来,粱城知府终于坐不住了。

坐立不安的他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踱步。

“老爷,现在怎么办?封豫来者不善,送信的人会不会出事了?”

“而且老爷,你难道不觉得他身边那个妖冶的男人不对劲吗?”手下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老爷,他很可能是南阳城城主……”有一次他去卖人无意间见过一个容貌相似的男人。

那时候人们都叫他“城主”。

千辰激动的抓住了手下人的手腕,力气很大,仿佛要捏碎对方的手腕一样。

“你确定那个妖冶的男人是南阳城城主?”

想到这里眯了眯眸子,眸子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告诉燕王,封豫恐怕不是面上那般蠢笨。”

千辰越是焦急,就越是出错,粱城的事情燕王真的不知道吗?

这么久都没有露面很明显是放弃了他,燕王身份特殊,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知府就暴露?

在山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封豫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尤其是他的那个王妃更不是傻子。

而是武功十分厉害的高手,又天生神力,往往这种人是天生的将星。

若是说这的要做的,那就是必须除掉崔南烟这个异类。

随着一封封的信石沉大海后,粱城知府千辰更加的焦躁。

直到封豫把所有的证据都丢在他的面前,这才崩溃的交代了一切。

起初还想挣扎,但在铁证之下变的哑口无言。

封豫脸上笑意越发的嚣张与明显,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轮椅上。

“千大人,本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做事让本王看见诚意,这粱城你还是知府。”

是的,封豫要做那个见利忘义,出尔反尔的人,让粱城知府知难而退。

粱城知府支支吾吾,不敢看他,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封豫也不逼他,让他慢慢的想。

那么多的壮劳力消失,被卖到黑煤窑他不信,相反他觉得挖掘的一定是更加值钱的东西。

煤矿并不是什么能赚大钱的买卖,有钱人家都用碳,百姓用煤,这才能赚几个钱。

一斤银碳就要两百文,达官贵人们供不应求,每年这个银碳的价格居高不下。

而煤炭一斤是三文钱,相比之下有烟,有味道,还难烧。

更多的百姓愿意在夏季时候自己烧炭,以便储存在冬季时候用,或者是足够过冬的柴火。

许久之后,封豫觉得自己都要睡着的时候,粱城知府才出声道:“王爷,您真的不会告发下官吗?”

他有把柄在封豫手中,说话的时候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给燕王做了这么多的事,现在只是有了一点点的麻烦就把他丢弃,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多。

“千辰,现在是本王问你,而不是你问本王,你信不信不出三天,若是没有本王的人保护,你就会横死街头?”

封豫神情轻挑,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语气间带着藐视一切的轻蔑。

“本王问你,那些男人都送到了哪里,本王只问你一遍,不要说废话!”

他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千辰无法招架,一个废物王爷竟然如此的强势。

看来燕王这次是要看走眼了,眼珠一转,心一横。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两人之间维系的利益断裂,必然会出现狗咬狗。

“回王爷的话,下官也不知。”

“放肆!竟敢愚弄本王!”封豫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桌子瞬间裂开。

吓了千辰一跳,他可不想被当成桌子拍,连忙急切道:“王爷您息怒,下官只管招工,送到哪里我真不知道。”

“每次送人过去都是叫到一个叫刀哥的人手上,人最后去哪里我真的不清楚!”

说着拉住身边的师爷一起回答,两人不想被抓,也不想死。

那个师爷知道的更多一些,连连叩首:“王爷,大人和属下真的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但是小人知道刀哥在哪里。”

千辰惊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也留了一手,不由得赞许的看向他。

“在哪?”刀哥?这个人看样子是一个接头人。

封豫目光如电,眼神锋利的如同刀子,一下下的割在他们身上。

“王爷,我知道刀哥会带着这些人去南阳城,有一次我跟着去过。”师爷态度诚恳,连忙说道。

南阳城?刀哥?这是回到了原点?

封豫没有在理会他们,而是让他们亲自掏腰包,把钱拿出买粮救济百姓。

两人苦着脸答应了,想让他们出钱是不可能的。

师爷眼珠一转谄媚道:“大人,您可真傻,那些商户高价买粮已经是违法,抄个家岂不是更轻松?”

粱城知府拍着大腿立刻明白,直接对城中的商户再次挥舞着镰刀疯狂收割。

一时间,粱城中的商人们人人自危,竟然自发性的发粮布施。

封豫从衙门回来之后,回到了居住的府邸,正看见崔南烟为渊施针。

而司徒临风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的,生无可恋的读着手中的画本子。

这次的画本子是虐恋,在他看来没有个十年脑瘫都写不出来的剧情。

“王妃,您却定这个方法能把渊唤醒?而不是恶心醒的么?”

崔南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手上的针随手一扎,转头就看向他。

“你小子还挑三拣四的,不知道这叫多变么?再废话嘴巴给你缝上!”

她还等着司徒临风跟自己还嘴呢,没想到他竟然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瞳孔因为情绪激动急剧收缩,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身后的男人,结结巴巴道:“他,他刚刚好像动了!”

接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把崔南烟扒拉到一边。

声音急切喊道:“渊,渊,你是不是醒了?你醒了对不对?”

抓住被子的手青筋凸起,情绪异常的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崔南烟手里正拿着一根二十多厘米长的银针。

正在悄悄的朝着他的脖子靠近,眸子阴冷锋利,像是一把刀子。

举起手中的银针,用力的朝着他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