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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豫?”崔南烟诧异地看着他,转头借着月光发现,他不知何时眼尾嫣红,目光像是恶狼一样看着自己。

顿时警觉起来,难道刚刚她碰到了什么机关没有察觉么?

小脸严肃,下一秒单手掐住他的脉门开始把脉。

而封豫已经开始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喘息,眼神越发的迷离。

“烟儿,烟儿……”一声声呢喃像是夺命男妖,修长的大手已经环绕在她得细腰上。

她得眉头紧锁起来,封豫竟然中药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刚才?

就在刚刚收宝物的时候,封豫好像触碰了什么东西……

不管他像是八爪鱼一样呼在自己的身上,从他怀里摸出来一个像是玉石的东西。

看清东西的时候手抖了抖,这不是传说中的龙涎香!

这东西有催情的效果,但不应该这么强烈才对。

不等她细想,脖颈间被微凉的唇瓣亲吻,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袭来。

炙热的呼吸一直打在耳畔,封豫就像是一条找不到家的大狗一样,蹭蹭蹭……

蹭的人火大!

崔南烟额角青筋乱蹦,下一秒手中出现一瓶风精油,直接怼在他的鼻下。

一股销魂清凉的味道直冲脑门,刚刚还处于迷离神色的他顿时变得清明。

而两人的姿势几乎交缠在一起,像是一对交缠的天鹅颈。

封豫修长有力的大手禁锢在她得细腰上,长腿抵在她得腿间,额头与额头砰在一起。

呼吸交缠,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在次升腾。

崔南烟也被这眼前的美色惊艳到了,长睫轻颤看不出眼中情绪。

“唔!”封豫的眸子骤然瞪大。

崔南烟突然双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向下一拉,送上自己粉嫩的唇瓣。

若是这都能忍,她干脆当乌龟算了。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保持着唇贴唇的姿势大眼瞪小眼。

封豫面色肉眼可见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耳根后,几乎能红得滴血。

忽然唇瓣传来湿滑的触感,心头如同过电一样,酥麻滚烫。

眸子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无师自通,反客为主,强势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崔南烟觉得自己都要被融化了,一吻才堪堪停下。

封豫捏着细腰仔细的摩擦,布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呼呼呼……”

四目相对,崔南烟气不过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留下两个看不出来的牙印。

“嘶……”不等他再有动作,怀中的人如同泥鳅一样快速溜了出去。

“还有正事,在耽误一会天亮了。”

她干咳一声,眸子转向别处查看。

封豫扶着博古架站了许久,缓解身体上的尴尬,精瘦的腰微微弓着,嫣红的唇瓣上泛着可疑的光泽。

半磕着眼,刚刚他竟然失控了。

药物对他固然有影响,却达不到失控的地步,本心使然。

嘴角怎么都抑制不住微微上扬。

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嗓音低哑:“刚刚吓到你了吧?”

眼帘低垂时,鬓角两侧碎发洒落,那是因为刚刚崔南烟的动作过大带下来的。

她也支支吾吾,水润的眸子不敢去看他,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是色欲至昏。

“没,没有啦,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封豫勾唇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言归正传。

“皇后的金银都在她寝宫中,不在宝库内。”

寝宫?崔南烟忽略脸颊滚烫,看向寝宫的方向。

“福嬷嬷说的?”这么隐秘的地方,看来只有贴身的人才能知道了。

两人小心翼翼离开宝库,然后在把大锁恢复原样。

翻身上了屋顶,身轻如燕,落在了皇后寝宫的屋顶。

本以为下半夜了她应该睡了,没想到她的屋里灯竟然亮着。

互相对视一眼,拨开瓦片朝着屋里望去。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皇后的屋子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这回两人来了精神,全神贯注去听屋内的谈话。

但他们声音压得很低,只能零星听到几个关键词。

南山,人,沙河。

看来今天是拿不走金银了。

不过今天没有白来,看来皇后还有后手。

其实大家都明白,只要鞠家一日不到,她这个皇后就会一直坐下去,皇上也不会废除她。

回到王府之后,几人齐聚一堂,开始分析这些词的意思。

相聚的人多了一个池晏,一如既往沉默。

司徒临风则懒洋洋地靠在软塌里,慵懒又妖孽,散发着他雌雄莫辨魅力。

燕君浩蹙着眉道:“叫南山的地方可太多了,京郊就有南山。”

玄城道人捋着胡子眯着眼道:“南溪山也叫南山,又叫白龙洞,或是白龙山,也是岭南之地。”

池晏拿出身侧的地图在桌面上张开,竟然是南擎的国家地图。

“这里就是岭南的南山,而这里是鞠家军布防的地方。”

手指放在最边缘处的一道虚化的边缘线上。

“这里是岭南最大的河流之一,漓江。”

随着他手指划过的地方,沉吟片刻道:“怀疑是这里。”

崔南烟忽然想到刚刚说的人会不会是跟燕王有关。

“这次边城战乱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粱城就出现了明目张胆拐卖人口事件。”

“近些时日南方叛乱四起,必定造成百姓不能安居,甚至有一些人会流离失所。”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会有大动作。

司徒临风轻挑眉梢,吊了郎当道:“是不是南下就知道了。”

“可是……”父母南边要怎么办,说好了要解决北衡可汗的,暂缓两国紧张的气氛。

若是北衡的怒火不能平息,同时又遭遇叛军可就不太妙了。

岂不是外忧内患。

“将军和公主他们已经到了京郊的庄子,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

司徒临风之所以来京城晚了这么多天,就是因为他们的关系。

体弱的公主伤不起啊,三步一喘,四步一歇。

“他们竟然来京?”下意识看向封豫,他们的身份特殊,冒然来到他国这好像不妥当。

封豫面色如常,握住她得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父皇那边不会知道的,我想母亲这次来应该是奔着崔宵的。”

是啊,虐待她女儿的人还想活命?迎接一位老母亲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