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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看你还能忍多久!

凌空一道身影踏空而来,与国师出场时的装逼高调截然相反。

老者身穿灰色衣袍,白须白发,手拿拂尘。

话不多,抬手就是一掌朝着胸口袭来。

“来得好!”崔南烟后退一步,一拳击打在他的手掌上。

老者顿时后退数步,负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啊,王妃,您的手!”身边暗卫惊呼,只见刚刚与老者对拳的手背出现了一块青紫,并且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看起来十分吓人。

崔南烟抬起手看了一眼,又转眸看向老者:“下毒?”

“哼,无知小辈!”老者邪魅一笑,斗志昂扬,觉得自己压了对方一头。

“嗯,听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用愧疚了,不如你看看你的手心?”

崔南烟不在意手背上的伤,反而姿态放松示意对方看自己的手。

老者不顾手扔在颤抖,手心中竟然一块青黑。

“你!解药叫出来!”颤抖的手已经开始麻痹,即便点了全身几处大穴也无法阻止黑色蔓延。

南擎国主焦急不已,半天才插上话。

“皇太女你是要挑起两国战争吗?”看她时候眼中杀意浮现,这个女人太奇怪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南擎。

若是放走了她,他日一定是个强敌。

“这毒可不是我下的,而是地上的那个小蛇的毒哦。”刚刚处理了蛇的她,不小心的忘了把毒牙收起来。

又不小心地刺伤了老者,她是真的不小心呀!

“你们也看见了,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本宫的,本宫这才被迫接招啊,只是事态紧急,本宫不小心忘记了手里还有毒牙……”

崔南烟笑得像是一只狐狸,黑白分明的眼里全是狡诈之色。

在场的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心中同时浮现一个想法,这个女人不怕惹怒国主被抓吗?

老者脸色开始泛着黑气了,可见这小蛇的毒性有多大。

这是蛊王,主人已死哪里还有解药?

再也维持不住高人的姿态后,他仓皇地跑到了国师的尸体身边,摸索着解药。

没有,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

“是不是没有解药呀,不过我这里有哦,你要不要买?”

崔南烟手中把玩着瓷瓶,里面正是解毒丹。

老者眼睛红得滴血,想要运功杀死她。

“哎呦,可别动气哦,这样你会死得很快!”她晃了晃瓷瓶。

“只有一瓶哦,童叟无欺。”

“多钱?”骨气和生命相比就是这么脆弱。

不得不低头与仇人摆出笑脸,摇尾乞怜。

“十万两。”

“好!”

老者连讨价还价都不做了,可见毒有多么厉害。

“先付钱,后给药!”崔南烟素手一翻,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身体,“这针可暂时保证毒素不蔓延,给你一个取钱的时间。”

“还都愣着干什么,去拿钱!”国主这时候反应过来了,连忙让人去拿钱。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十万两白银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把瓷瓶扔给了老者,看着他吃下去。

……

百鸟齐鸣,万蝶齐聚,凭借一人之力干翻国师卿尘,和神秘老者,崔南烟一战成名。

同时还带走了十万两白银。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都城。

崔南烟平安回到了客栈中,封豫等人顿时迎了出来。

见她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太胡来了!”

封豫看似责怪实际上是担忧,虽然她有神通能够进入空间,但是……她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若是有人用暗器怎么办?若是打不过怎么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也没想的谁知道事态有点不受控制!”崔南烟搂着他的胳膊撒娇认错,求着他不要生气。

封豫怎么可能真的生她的气?

“这次事情之后,南擎国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会放任这么大的杀器回到国家!

这才是他最大的担忧。

崔南烟想得开,她轻声道:“本身不就是不死不休吗?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也没有想放过我们,不如就闹个翻天地覆。”

眼中冷芒若隐若现,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解决不了南擎,龙元国也别想解决了。

既然这里是信奉神明的国家,百姓愚昧,不如破而后立。

击碎信仰,在重新扶持信仰!

南擎国主这么喜欢兵不刃血的战争,那她也会奉陪到底。

封豫等人出手迅捷,搅乱了朝堂的布局。

大量死亡的官员需要有人填补,而南擎没有科举,如今还是采用世家世袭的选拔方式。

当官的人全部都是从世家大族中挑选,各个氏族全都磨拳搽掌。

随着国主的一道道圣旨颁布,策底打乱了氏族之间的关系以及势力划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国主的圣旨颁布的很有意思。

望族之间并不是全都和谐,有的见面恨不得马上弄死对方,而国主下任命诏书的时候,把他们互相调换。

陆家的长子弄到了顾家,顾家的弄到了朱家。

只要是有仇的,全都是纵横交织。

崔南烟听着封豫带回来的消息陷入了深思,看来国主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封豫,你这是要给他人做嫁衣了?”她调笑道,摸着下巴想要看到他懊恼的表情。

哪成想这男人欺身而上,双眸中情绪翻滚,声音沙哑道:“我倒是很想看烟儿为我在穿次嫁衣。”

回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崔南烟如同水鬼一样,大红嫁衣在根本没法看。

那时候自己狼狈不堪,封豫竟然也把自己从轿子里抱了出来,自己身上的喜服也被打湿。

“呃,我是在说你……唔!”她瞪大双眸,封豫薄唇堵上了她叭叭的小嘴,随即加深。

许久之后他才平复呼吸,额头贴着额头,大手禁锢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揉捏。

“你什么时间见过我做吃亏的买卖?”大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眸色加深。

崔南烟被亲得没有力气,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想想也是他还能做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