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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年迈,明日便由随陛下和神女娘娘去大夏国商讨货币一事。”顾州行枕着自己的手臂,对躺在身旁的平乐郡主说道。

平乐郡主“嗯”了一声,又问道:“我能跟着去么?”

顾州行闭上眼睛摇摇头,说道:“陛下的意思是,郡主病体未愈,恐受不起长途跋涉的奔波。”

答案如她所料,也就没再为难的争取什么。

“此去不久,月余便归,我还有一事需要郡主搭把手帮帮忙。”顾州行犹豫再三,说道。

“直说便是,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平乐郡主说道。

什么忙她都会帮的,光是顾州行接纳了她的十三个相好这一点,便够让她还上很久的恩了。

“得劳烦郡主跟着母亲回趟乡里将年迈的祖父母接来,此前一直以怕拖累我成家为由被姑姑伯伯们留了下来,祖父母也是常年小病不断,还是接来锦都将养身体的好。”顾州行说道。

“小事一桩,你回来时一定能瞧见你祖父母在府前迎接你的景象。”平乐郡主侧过头回答道。

“那便先行谢过郡主了。”顾州行抿唇说道。

“客气,是我先要谢过你。”平乐郡主回道。

“如此便休息吧,我家没有晨昏定省的习惯,明日郡主睡醒了带着......姨娘们给母亲敬杯茶就好。”顾州行说道,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尴尬的很。

“好,不过你换身衣裳睡么?喜服料子虽软,但衣领处硬些,睡着硌人。”平乐郡主问道。

“一晚而已,无妨。”顾州行说罢,转身背对着平乐郡主,结束了这场谈话。

平乐郡主也没再说话,自顾自睡去。

温和的夏日晨光不痛不痒地拍到陈好的眼皮上,丝毫不影响陈好的睡眠。

她早已习惯这种不刺眼却亮眼的自然光,仍然酣睡着。

梦里的她忽然感到身体一凉,接着就出现在了一个断崖边,摇摇欲坠又毫无知觉地站在那儿,恍惚间好像还看见了苏安延。

这是第一次陈好在梦里站在高处没掉下去的。

脚底的悬崖延伸出去变成了陡峭的山路,后头像是有人追赶似的,陈好拼命的跑却不及那人走的快。

眼看着那人就要追上来了,她的速度才快了些,脚下也才踏实了跑快了些。

地面突然隆起一块石头,陈好不防,被重重地绊倒在地。

地面映到陈好眼前才变成了艾背绿的颜色,其中还穿杂过几抹艾绿色。

伴随着一声“小心”,陈好的喉咙顿时一紧,窒息感直击大脑。

不过很快她就被抓着衣领往后倒去,这才呼吸顺畅了些。

她大口呼吸之际遍听见苏安延充满歉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说道:“好姐姐,方才你睡的太沉没靠住往下栽,情急之下才抓了你的衣领......”

陈好大囧,尴尬地摸了摸喉咙,哑着嗓子说道:“还是多谢陛下出手相救。”

眼前显然不是寝殿里的景象,陈好昨夜喝的多了些,一时半会儿也只能勉强分辨出自己坐在马车里头。

“我们这是去哪?”陈好揉了揉眼睛问道。

“去常州。”苏安延整理着陈好的衣领,说道。

“常州?去大夏吗?这么赶吗?”陈好皱了皱眉,问道。

“若是冲着赶路去的,岂不是少了太多乐趣了?”苏安延顺势扶上了陈好的秀发,说道。

“既是去大夏,户部派遣的是?”陈好试探地目光对上苏安延宠溺地眸子,说道。

“张大人年迈,自然是顾州行跟着去了。”苏安延垂下眸子,把玩起陈好的发梢,随口说道。

“陛下,顾大人昨日才新婚。”陈好有些不悦地说道。

她总觉得苏安延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总归这场婚事是不如二位新人,不,十五位新人的意的,少见一面各自也多自在一分,再者说是我下旨今日启程的,要怪也怪不到他们身上去,好姐姐倒不如担心担心我,外头都在说我不体谅下属呢!”苏安延说道最后,撅着个嘴委屈的很,还不忘靠在陈好的肩上蹭上一蹭。

陈好偏过头蹭了蹭苏安延的头,心里还是莫名膈应,她知道自己在心里给苏安延埋了个不好的种子,惹的她听风就是雨,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脱离这个犹豫纠结的状态。

苏安延对于陈好的沉默已经习惯了,此时靠着也是靠着,顺便就着陈好的肩膀睡个回笼觉。

陈好则掀开另一侧的帘子,看着外头渐渐多起来的花草树木,心里说不出来的舒畅。

风沿着车窗吹了进来,扫过苏安延的脸颊时也顺便带走了困意,她这才想起陈好还没用早膳。

陈好此时显然也没发觉这个问题,看着窗外神游的不亦乐乎。

苏安延突然坐直了身子,从凳子下方的格子里拿出一个食盒摆到陈好面前。

“这是......午饭?”陈好看着外面的天色,觉得中午还早了些,便有些疑惑。

苏安延无奈地笑道:“好姐姐,这是早饭,中午我们便能到姜城歇歇脚,顺道吃个午饭再走,那儿的竹笋炖山鸡味道一绝,好姐姐一定要尝尝。”

耳朵忽的捕捉到一丝异动,眼睛微眯着又仔细听了听。

很好,解决了。

这才满意地把温热的玉米和鸡蛋拿了出来。

陈好感谢地点了点头,接过玉米大口啃了起来。

苏安延则乖巧坐在一旁剥着鸡蛋。

时间静谧的流逝着,外头吹进来的风染上了温热,带着临近姜城的喧嚣一起欢迎着神女与陛下的光临。

苏安延的路线是临时改动的,与原本下发到大延各地区的路线不一样,加之马车外表朴实无华,因此也没有惊动姜城的达官贵人们。

至于她带的兵,早在收到信件那日就大张旗鼓地往大夏去了。

她这些天可用不着这么多人保护着。

陈好此时正坐在厢房里等饭,身边站着秋实,身后站着陆传和齐景。

“陛下何时回来?”陈好无奈中带着担忧地问道。

“娘娘,陛下此去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娘娘若是饿了可先行用餐。”陆传气定神闲地说道。

“那就好。”陈好稍稍放心,没再多问。

毕竟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他们是苏安延的人,自然不会说苏安延不让说的话。

“娘娘大可安心用饭,还能休息一会儿继续赶路,陛下英勇神武,何事都难不倒陛下的。”齐景说道,带着少有的骄傲。

陈好当然知道,但这话从齐景嘴里说出来,无异于变相夸赞了陈好,一种自豪油然而生。

原本的故事里,苏安延从一开始就得先是她的,才能是林子济的。

此时姜城外的山林里,苏安延坐在尸堆上,将手中的剑狠狠地扎进脚下的尸体上,目光凶狠地擦拭了沾在脸上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血迹,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押跪在地上的人,眼里的嘲笑直达那人的心底。

“孔大人行事怎如此粗心?这才离锦都多远?怎就让孔大人现了行呢?朕原本也想晚些再抓你,可惜神女受不得埋伏的惊吓,都怪孔大人太心急了。”苏安延挑眉,话语里满是鄙夷不屑。

孔兴武,也就是孔大人满脸愤怒,看起来抽搐似的,很是可怖,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咿呀叫唤着,嘴角有鲜血流出。

“忘了,孔大人现在可说不了话,如此朕便再做一次好人,送孔大人去地下效忠道传国师。”苏安延说道,面漏凶相。

随后站起来拔出一旁的剑,狠狠地扎进孔兴武的身体里。

“被报复的滋味不好受吧?做我大延的廷尉何时委屈了你?竟赶着上去做叛国贼,若不是袖清召来了神女,我还真没借口卸了传国师的名头,孔大人也是想死的吧?道传受刑那日你也观礼了,他会狠死你吧?为何他死了你还要效忠他呢?是不是他的人暗地里杀了你的儿子还要绑了你的家人?”苏安延的神态接近癫狂,兴奋极了。

她不急着杀死孔兴武这个叛徒,她还要杀人诛心,于是故作可惜道:“可是杀你儿子的,是朕的人呢,你把自己卖了抵罪,朕心甚慰。”

接着彻底了结孔兴武。

苏安延这才笑了出来,她可没有杀孔兴武的儿子绑他一家人,那背后的人她还没查到,不过为了孔兴武死的难受些,她不介意给自己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