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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欲与陛下试比高 > 第89章 葛相绥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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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延瞧着两鬓斑白地柳居问,心中也是不忍,还不等她说出“免礼”二字,门外忽然响起了掌声。

“好啊!好啊!柳大人与世子终于要回大延了!当真可喜可贺!”一身黄袍的东凌国君讽刺一般地说道,笑容使得他脸上的褶皱更深了些。

“我大延的臣子始终都要回来的。”苏安延将柳居问扶起,淡漠地瞧着东凌国君。

东凌国君不悦,仗着年长些便摆起了谱儿,说道:“你倒真是年轻啊!若我东凌的平定王不松口,柳大人和世子便出不得东凌半步。”

苏安延不屑地瞥了东凌国君一眼,说道:“也真是亏的朕年轻,否则还听不到死人松口这样的奇闻。”

东凌国君无言以对,充耳不闻似的以自认为风流倜傥地摊开扇子给自己扇风,然后径直路过苏安延,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这就是东凌国君的特色,一旦遇见决定不了或者不会的事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所以东凌朝堂上的争吵声从不断过,每每都要为一件事吵上个四五天,直到东凌国君取最大的呼声再折中,便是他“自己”的法子,总之就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也为知之。

陈好撇了撇嘴,由于东凌国君是参考她讨厌的那类职场领导的为人处世和办事风格,所以他即便是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够让陈好恶心的。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东凌国君温路迢就走到了长敬王面前,又开始自觉熟络的“指点”起来。

“朕上次见到王爷时,王爷还未及笄,如今已然是年轻有为啊!不过此次既然是王爷接待,那便该有些排面,外头总要站几个人守着吧?军队总要退居百米之外吧?还有这用饭的地方,岂能如此草率的定在大堂?王爷还年轻,许多事情还是要听过来人的。”温路迢说着,见长敬王不反驳便更来劲了。

目光责怪地看向苏安延,说道:“年轻人也就年轻二字相同,这为人处事、礼义廉耻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顾州行闻言,蹭的一下站起来,说道:“陛下,人老了就是老了,总归要认命的。”

温路迢被这话点燃了一般,吼道:“这儿哪有你一个臣子说话的份?”

顾州行淡淡瞧了他一眼,对苏安延又行了一拱手礼,说道:“陛下,臣以为柳大人为国背井离乡多年,朝堂总归是要好好补偿的,得以让柳大人安享晚年。”

“这话说的漂亮,朕以为顾州行说的有理,此番过后柳大人便与朕一同回锦都!”苏安延说道,看向温路迢的眼神都有感激之色。

“果然啊,东凌的陛下是比我等晚辈目光长远,还要多谢陛下提点,柳居问何在?还不快快向东凌陛下谢恩!”苏安延说道,将温路迢的表情尽收眼底。

温路迢如愿被捧起,却憋屈的紧,只好又将目光放到自己的随行大臣脸上,那些个大臣原本也是听的津津有味,连事后赞美之词都想好了。

谁知温路迢的目光突然扫过,一大臣反应迅速,迅速站了出来,说道:“我君仁慈,此行原本也是要将柳大人与世子送回锦都,如今顺水推舟将此事摆到明面上,便是说明东凌与大延关系更近一步,是好事一桩啊!”

苏安延假笑着,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她并不想继续这场没意义的争辩,于是她退让一步,说道:“那朕便替柳居问与苏悟谢过东凌陛下了。”

温路迢心里总算是舒坦了,连连摆手,说道:“促进国与国的和睦相处,朕以身作则义不容辞!”

长敬王的表情仿佛吃了苍蝇一样,心中责怪苏安延道:“明知他那德行,还要同他搭话。”

随即抬了抬手揉了揉额头,示意掌柜的把温路迢带下去。

柳居问这才得了空,方能与苏安延迟一叙。

厢房内,柳居问瞧着模样俊俏的苏安延,一阵心酸,说道:“陛下,臣这些年无能,无法救陛下于水火,还望陛下恕罪。”

苏安延摇了摇头,扶起柳居问,说道:“爱卿言重了,这些年你在东凌也过得艰难,如今既已回来还要劳烦柳爱卿为朕出谋划策。”

“臣遵旨!”柳居问豪情壮志一般喊道,又朝着苏安延磕了个头。

苏安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柳爱卿坐着回话。”

柳居问想起这些年在人前都要跪着言语,即使是个随从都能贬低他两句,再反观苏安延对他未有猜忌不说,光是礼节都轻了几分。

柳居问也不矫情,站起身坐到下席的位置,说道:“陛下请问。”

“那便同朕讲一讲葛相绥之死,朕实在好奇葛相绥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又善于谋略之人是如何败的。”苏安延饶有兴致地问道。

柳居问大仇得报一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道:“陛下,葛相绥那老贼纵使年轻时骁勇善战又如何呢?他已经被花娘们拖坏了身子,否则周王殿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如何能重伤的了他?这些年更是吃各种偏方补身体反而虚耗了自己,加之东凌陛下对他狂傲不满以及各大臣对他手中兵权的觊觎,这才让世子与臣找到了机会给他换药。”

苏安延并不质疑这番话的真假,葛相绥这些年丑闻不断,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她却记得温路迢说的话。

“哦?不过东凌国君方才还说是葛相绥松了口......”苏安延故作疑惑道。

柳居问面色一白,连忙起身在地上跪了下来,说道:“陛下,此事......此事......”

苏安延眉头一皱,此事果然不简单,于是问道:“柳爱卿但说无妨,朕信你更信父皇。”

柳居问面露悲伤,语气不忍地说道:“回陛下,这都是世子的功劳,这些年他忍辱负重,明里暗里都受了不少讥讽,葛相绥那奸贼竟还拿世子发泄!他想女人但不敢找,就只能拿世子发泄,最后世子承诺能将他给治好,臣与世子的日子才好过了许多,葛相绥很谨慎,每每世子寻来的药都要一遍遍问过太医才肯喝下去,一年多了却一直没有效果,眼看着计划就要落空了,东凌陛下竟将一个十来岁的小兵抬成了将军借此架空了葛相绥的兵权,还美其名曰那小将就是第二个林将军,葛相绥气急又将臣与世子打了一顿撒气,世子这才敢下了狠气,用了猛药,葛相绥对此很满意,也说过会放我们回大延,之后倒是东凌陛下对世子召见频繁,世子同我说也是要那秘药,但臣是不信的,毕竟他到东凌都是臣看着的,但后来他总说遇见一奇人,帮扶他这、帮扶他那,多的一丁点儿都不会透露,这药也是那奇人给的,至于葛相绥,他其实是死在床榻上的一同还有男女妓各一名,东凌陛下怕污了名声,还是说他是病死的......”

苏安延倒是没想到其中有如此之多的腌臜事,眼里的思量也愈发明显起来。

柳居问斗胆抬头,看向苏安延心里一颤,连忙说道:“陛下,臣也猜测到了世子肯定与谁有所勾结,但臣要保命所以......求陛下责罚,世子这些年也需要臣的庇佑没少跟臣交底,臣自知一旦世子回了大延,臣一定必死无疑,只求陛下留臣一条贱命,臣想回过锦都瞧上一眼,之后陛下如何处置臣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谈及家乡,总是能激发起他人的共情。

最终,苏安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柳爱卿,朕说过,朕相信你更相信父皇,你是父皇留给我所剩不多的忠臣了,这些年革职的革职、还乡的还乡,父皇留在朕身边的人也就只剩丁叔和林子济了,此事你无错,远在异乡便是保命在先,加之这些年我稳定朝堂也忽略了柳卿,朕自身不会不讲理。”

柳居问眼泪一下子又绷不住了,再一次庆幸自己赌对了,他赌陛下的儿子一定是位仁明之君。

所以这些年他才什么都不过问苏悟,才拒绝出席东凌的各大宫宴,只为能保明正身继续为大延所用。

这么多年,他都是靠对苏安延正向的猜测才能乐观的活下来。

苏安延亲自将柳居问送回了厢房,也间接告诉了东凌国君和长敬王——柳居问这人大延便是收下了。

随即苏安延又叫来了陆传,让他调遣暗卫去东凌打探柳居问所说之事的虚实。

陈好闲来无事,又将许久未写的话本子捡了起来,沿用了从前的笔名,并习惯的在第一页签上“捡子与终”四个张扬的大字。

至于笔名,没有什么含义只是陈好单纯的觉得好听,而恰好又富有个性。

苏安延是在驿站顶楼的茶室找到的陈好,燥热的风拨动了陈好的长发,桌上的冰早已融化将地上打湿了大片,也不知陈好是何时就在这儿的。

“好姐姐,来了。”苏安延轻声喊道。

将陈好从自己的幻想言情中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