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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欲与陛下试比高 > 第130章 如此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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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闹声还未停歇,苏安延被吵的头疼欲裂,身上的伤口和药粉厮杀着,时时刺激着苏安延的神经,难受的几欲作呕。

甚至一度激发出她深藏心底的杀欲,大仇还未报完,她显然还需隐忍,闭着的眼睛下是无尽的算计。

“好姐姐,我难受。”苏安延吃痛地抬起手臂,攥住陈好的手腕往自己的胸口那儿按去,好像这样她就会转移一些注意力一样。

太医将新熬好的药端了过来,说道:“陛下,镇痛的药效发挥的较慢,臣熬了安神助眠的药,陛下可先行服下缓解疼痛。”

苏安延“嗯”了一声,陈好稍稍使劲,将手腕收了回来,端过药又给苏安延一点点喂了下去。

太医这才空出来给下座的司马英渡看了伤,司马英渡伤在肩上,深可见骨,全然叫他的深色衣裳遮了去。

太医也多年未见过这么重的伤,给司马英渡上药时更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原本已经痛到麻痹的伤口迎来了药粉,加上失血过多,司马英渡竟生生疼晕了过去。

太医被此情景吓的手抖,迅速包扎完毕,便请示苏安延命人将司马英渡抬回锦都去。

平乐郡主瞧见了被抬走的司马英渡,又瞧了瞧怀里虚弱“万分”的顾州行,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伤的重不重?”

顾州行睁开眼睛,幽怨地看着司马英渡离开,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不是大夫,我说了不算。”

平乐郡主闻言,便瞬间警惕起来,抬手就要扶顾州行起来,还耐心解释道:“你忍忍,我去把太医喊来。”

顾州行勾唇,却还是虚弱又委屈的调调,说道:“借我再靠一会儿,,我累了。”

平乐郡主心里警铃大作,想着顾州行怕不是不行了吧?

顾州行很合时宜地轻哼两声,平乐郡主便顾不得脸面了,连忙喊道:“太医!太医!”

宣平候还在维持秩序,听见女儿的喊叫声连忙回头,视线焦急地锁定在平乐郡主身上,瞧见顾州行抿唇道谢的样子,心里悬起来的石头才算落地。

谁说他女儿女婿感情不睦来着?谁说她女儿是去搅乱顾家的来着?今日便要他们好好看看。

“乖女!女婿!伤的怎么样?严重不严重?来人!送顾大人回府!”宣平候跑着说道。

生怕那些没被波及到的人不知道似的。

“岳父,小婿伤的不深,有劳岳父担心了。”顾州行只得离开平乐郡主的怀抱,冲着宣平候点了点头。

“诶!诶!此地还未搜查完,怕是还有隐患,快带着软软回家去,你也好好养伤,将刺客的功夫门道写下送到大理寺,也算是替陛下分忧了。”宣平侯说着,跟平乐郡主一起将顾州行搀扶起来。

“小婿受教,多谢岳父大人关心。”顾州行客气道。

苏安延眯着眼睛,困得不行,但她还是会向平乐郡主那儿投去羡慕的目光。

心里的火愈发旺盛,安神药让她产生极大的困意,但她的大脑和意志却阻拦着不让她睡,如此折磨,苏安延心里像是被撕开一样,疼痛又在处处寻找愈合的方法。

“好姐姐,你摘的什么果子?”苏安延睁开眼睛,眼底的怒火被无辜和湿润的眼眶霸占了去。

“忘了问,不过我和山间的鸟儿都替你尝过,无毒,味道还不错,很清新,我去给你洗点儿。”陈好说道,起身便去藤篓里拿了几个果子。

“希望能让她好受些。”陈好心想道。

苏安延吃了半个便沉沉睡去,嘴里没咽下去的,都被陈好低声哄着吐了出来,睡的倒还算安稳。

陈好见状便命人来一同将苏安延扶到了步辇上,将她送回了房。

陈好守了苏安延一会儿,便出去跟着太医一起给伤者包扎,即便陈好包的慢些,但再怎么样还是替仅有的三个太医和两个学徒减轻了负担。

男子们下半场的内场狩猎也取消了,此番被刺杀的官员竟有六十九人之多,在民间流传甚广。

当晚苏安延醒过来后便下旨,将春闱三年一考改为一年一考,举人需在地方任职满两年方能参加之后的秋闱。

此举一出,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明眼人都知道死的人都有蹊跷,加之陛下明摆着要重科举、用新人,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不过如今想在科举上动手脚,也要思虑再三会不会再遇到今日这般精准的刺杀。

苏安延将死去的官员一一体面火化,交由他们的家人带回乡去,算是保住了他们的身后名,也将这次精准刺杀变成了一场敌对刺杀。

陈好也是次日才知道右相身亡的消息,一杯茶端在嘴边久久没能喝下去。

王朝龄死了,陈好难以置信,她总觉得这样的大人物不该死的如此突然、仓促。

所以她去找了苏安延,苏安延此时正靠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

“陛下。”陈好轻声喊道。

“好姐姐来了?吃过早饭了么?”苏安延放下手里的话本,向陈好招了招手。

陈好走了过去,坐在苏安延身侧,说道:“看样子太医换的新药还不错。”

“比昨日的灼痛感轻了许多,镇痛的药效也好了不少,如今总算是舒坦一些了。”苏安延笑着捧起陈好的手,说道。

陈好笑笑,捉起苏安延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揉搓着,才说道:“陛下,右相死了。”

肯定句,苏安延知道这事不可能瞒的住,便回道:“嗯,我出来时他便被身中数刀,气绝身亡了。”

“陛下可有查明这背后之人是谁?或者说陛下想这背后之人是谁?”陈好问道。

“你都猜到了?”苏安延自知是隐瞒不住的,昨日陈好便发现了蹊跷。

“嗯,陛下昨日脸上的灰太过刻意,而且昨天替陛下换药时,伤口的方向不对,除了背后那几下最轻的伤口不是陛下自己划的,其他的就是陛下自己动的手吧?”陈好说道,心疼地抚摸上苏安延的脸颊。

“好姐姐,只有这样,我才能光明正大地除掉他们。”苏安延苦笑道,眼神里看向陈好竟像是在祈求原谅似的。

陈好心疼地很,眼神却有些迟疑了,最后还是说道:“陛下,以后不要再布这种要伤害你自己才能达到目的的局了,我心疼,很心疼很心疼,我知道陛下为了自保不得不要了他们的命,但是,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成不?即便多花些时日。”

“我等不了了,陈好。”苏安延将陈好往自己怀中拉拢,隐忍克制地说道。

“我想早日娶你,此次若不兵行险招,我便要花上三五年才能将这些人拔除,陈好,这个皇位我坐的太难受了,我不要你跟着我受委屈,不想你变成囚禁于深宫的金丝雀,我也需要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苏安延解释道。

陈好心里很暖,将额头轻轻抵在苏安延的额头上,说道:“多久我都愿意等,不过下次不许再用这样的招数,也不能不告诉我,苏安延,很多次了,你都把我一人蒙在鼓里,那样才是将我当做金丝雀圈养。”

苏安延“嗯”了一声,轻轻后仰,将陈好搂的再近些,再一次贴上她的唇角。

“她都知道,苏安延,她都知道了,你怎么这般没用!要她跟着你处于危险之中!”苏安延心里怒火中烧,她恨死这些拦路石了,总是一步一步挡在她们之间,死了都要膈应她。

陈好感受到苏安延唇齿间的猛烈,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迎合,只是注意着自己不要碰到她的伤口。

“陈好,你很快就是我的了,对吗?”苏安延在心底问道,没敢问出口,心虚一般加深着这个吻。

第四日,经大理寺审查,系扶曦阁余党所为,苏安延也表示朝廷必将不遗余力追寻扶曦阁余党、抓出幕后黑手。

而后苏安延以养病为由没有出席右相的葬礼,不过却听闻左相在右相葬礼上哭的泪人儿似的。

司马英渡也在养病中,但人未至礼不少,花圈、纸元宝、蜡烛、三箱子陪葬品很是有排场。

“都送去了?”司马英渡问道。

“送去了。”徐之问答道。

“嗯,选个时间,让左相来聚乐楼见我。”司马英渡又吩咐道。

“恐怕要在七日之后了,左相今日反应异常强烈,怕是一时间难以振作起来。”徐之问担忧道。

“他会来的,你先去备礼,明日便去请他。”司马英渡说道,眼眶却不知为何红了起来。

徐之问不再多说,只是下去精心采办起拜访要送的礼。

“出来吧。”司马英渡看着徐之问走远,才轻声喊道。

“司马大人可是考虑好了?”那人蒙着面,问道。

“嗯,跟左相全盘托出,他今日哭的这般惨烈便是自绝后路,陛下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甚至不用你们亲自动手。”司马英渡说道。

“是他没用,军营里的人都断了联系,他却还自诩稳妥,不过我倒是更好奇,司马大人不是都给钱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另择明主了么?怎么突然又让我们回来了?”那人问道,看戏一般都语气。

“与你何干?”司马英渡说道,话音里染上了淡淡的怒气。

他永远会记得前天送来的账单里那笔金错羽冠的造价开支。

“皇后?原来你要的是这般尊贵,苏安延能给的,我也能给,陈好,你永生永世都只会是我的,你改变不了。”司马英渡拿起床头用上等黏土修补过的泥偶,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