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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三月有余,大夏那边也终于传回了消息。

苏安延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一稳,问道:“情况如何?”

“回陛下,败了。”一稳愤恨道。

苏安延眉头微蹙,脸色有些难看道:“败了?”

“属下无能,请陛下责罚。”一稳结实的磕了个头,说道。

“朕手下的人,何时无能过?细说原因,找法子补救便是。”苏安延说道,眉眼间多了几分忧虑。

“谢陛下,易凌风这些时日确实表现极好,各类提议都让大夏皇帝高看几分,他很聪明,他所提议之事事事都落在他人头上执行,即便我等搅局他也能全身而退,反倒是长敬王不察,以为易凌风事事不顺是上天安排,便愈发大胆起来,竟公然在朝堂之上质疑、挑衅易凌风,大夏皇帝只剩易凌风一子,在如何自然是偏袒的,一来二去反倒帮衬易凌风在大夏皇帝面前稳住了脚,最致命的是......”

一稳气极,说道:“最致命的是他竟然养私兵!属下等察觉时已经晚了,易凌风很聪明,他并未出这个风头,而是将消息透露了出去,如今大夏只剩他一个是大夏最好的继位者,属下等冒死刺杀,进宫后才发现他早已离开大夏皇宫......甚至大夏国君都在为其打掩护,谎称易凌风还在宫中,陛下,这易凌风若是出了大夏,来大陈的可能性便极大......”

苏安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慢慢抬起眼来,眼里地凶狠暴露无遗,说道:“来人,拟旨。”

司马英渡收到召回的旨意时正坐在离县吃面,他马上就能到旦州,届时他便能知道苏安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可惜,他始终距离旦州有一步之遥。

途中,司马英渡反复看着诏书上的字,他实在想不明白苏安延为何会突发奇想换户部郎中令来接手,还美其名曰是顾念臣子身体。

“时间卡的这么凑巧?难不成林子济那里真的有古怪?但说不通啊,为了卡那点时间差,我故意放慢了速度,比预计时间延迟十日至此,即便他知道了,诏书传来时我也已经从旦州离开了,此时换人,谁还能有我这么肯出钱出力动用数百家镖局、官府护送和交接?他难道不想在过年之前将货币更迭完成?这样得民怨的损招,苏安延应该不会用才是,所以是因为什么呢?”司马英渡思来想去还是没个结果。

于是他便只好使用“钱”计,一袋一袋金子砸下去,传旨的公公才松口,说道:“据说是大夏朝堂出了变故,陛下紧急召户部官员商议对策呢!”

司马英渡闻言心中一惊,顿时想到了易凌风,咬牙切齿地想道:“你最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公公可知是出了何事?”司马英渡又问。

传旨的公公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是奴才能打听到的事儿了。”

司马英渡一路忐忑,返程第七日,司马英渡照例住了一家环境极好的客栈,黄昏时分落进来的光都额外暖和些。

司马英渡忽然有些惆怅,快入冬了,早些回锦都其实也还不错,在他们的书店对面开家奶茶店也不错,他又多了个送温暖的借口。

脸上的笑意还未消失,门口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司马英渡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淡声说了句“晦气”,才去将锁着的门打开。

来者衣诀飘飘,仙风道骨的模样,衣服面料的材质肉眼可见的好,即便是入冬的天气,穿着也不显厚重。

“凌志风!”司马英渡仔细辨认一番后,震惊地不得了,声音差点就压不住了。

“司马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有,我叫易凌风。”瘦脱相的易凌风笑了笑,说道。

司马英渡侧身让了路,又将门反锁住,低声道:“你怎么在这儿?光天化日之下,你竟不知半分收敛!”

说罢,司马英渡瞥见开着的半扇窗户,连忙将其关好。

易凌风嗤笑出声,说道:“司马大人何时也这般草木皆兵了?这客栈环境好客人少地方偏的,到了晚上,我若敲门岂不是才惊醒一片人?”

司马英渡闻言蹙眉道:“少阴阳怪气,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大夏出了什么变故。”

易凌风听着司马英渡不加掩饰的嫌恶,讽刺道:“司马大人这是升迁了瞧不起草民了?”

司马英渡不怒反笑,回道:“哪敢啊,您可是大夏的皇子殿下,如此说话,还真是折煞小人了。”

易凌风回之一笑,但多了几分真诚,说道:“司马老弟可舒坦了?我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何事,凌前辈直说。”司马英渡回道。

却打心眼里看不起易凌风,他最讨厌这种为虎作伥的人了,也讨厌自己这种笑脸相迎的假面人。

“长敬王死了。”易凌风笑道,炫耀自己的功绩一般。

司马英渡挑眉,心里默算了日子,才笑道:“凌前辈好谋算,短短数月就送长敬王归了西。”

易凌风听着赞赏一般的话,心里也是止不住的自豪,他来此半年有余,终于做了件让他有成就感的事。

谋权、玩弄人心比做香水让他更能体会到快感。

“还是离不开司马老弟送的票子。”易凌风语气谦虚道,脸上的傲气却没有消退半分。

“那今日凌前辈怎有空来见我?”司马英渡问道。

“我原本想用自己的私兵栽赃长敬王,可谁曾想真的挖出了他的藏兵之地,那里还有许多财宝,我将私兵转出来后就将山炸了,牺牲了几万人,借机将长敬王推了出去,这些人的牺牲也打消的父皇的怀疑,也护住了那些钱财,我自请暗中前去调查残兵,顺带挖掘财宝,不过挖掘需要时日,还需司马老弟施以援手。”易凌风说道,丝毫不见客气。

司马英渡拿出两张大额黄金存契,上面印着东凌的字样,说道:“存在东凌的金银,不多,所有凌前辈还需加快挖掘进度才是,你也知道,这几年东凌与大陈关系紧张,我留在那边的后路也只够我东山再起,但绝对不少,如今这个档口我是不能往大夏运送东西了,陛下已经知道大夏的事了,想必此番召我回锦都也是因为此事,日后再见,还是先收拾清楚再来。”

易凌风拿过存契,道谢道:“看来苏安延耳朵很灵嘛!我也得赶紧回去帮你洗脱嫌疑了,日后我再来,便是来还你今日援助之恩的,国师说过,你我二人若是想要成事,必须要联手。”

司马英渡笑着给易凌风倒了杯茶,说道:“国师的话,司马英渡自然不敢忘,凌前辈的话,我也会记得清楚。”

易凌风笑了笑,转身就走了,钱已到手,就没什么可多讲的了。

他们二人现在是谁也看不起谁,司马英渡成了易凌风眼里财大气粗的地主家傻儿子和摇钱树,易凌风则是司马英渡眼里手执兵权的棋子。

司马英渡看着易凌风离开的背影,不难猜到司马英渡此番召他回去的目的。

半月后,司马英渡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锦都大街上,匆匆回司马府洗漱更衣一番才去觐见的苏安延。

他如同从前的每一天一样,从进宫开始就期待与陈好的不期而遇。

“这些日子有劳司马卿了。”苏安延打量着司马英渡,问道。

司马英渡摇了摇头,说道:“臣为国做事,为陛下分忧,乃臣之幸事。”

“司马卿沿途可有听闻?”苏安延卖关子似的问道。

“还请陛下详细说明。”司马英渡冷静道。

“司马卿不知?大夏要变天了,长敬王被处死,小皇子不知所踪。”苏安延故作惊讶道。

司马英渡摇头,说道:“臣不知,各地汇报货款的账单让臣应接不暇,实在是无法顾及其他。”

苏安延“嗯”了一声,她都问过了,一同召回的随行之人的确也说司马英渡没有见过可疑的人。

“大夏的小皇子易凌风便是凌志风,他没来找过司马卿?”苏安延不死心地问道。

司马英渡摇摇头,说道:“未曾,自从凌志风的身世传回大陈之后,臣就为了避嫌与他断了联系。”

苏安延将信将疑,最后说道:“嗯,近来大夏不太平,朕恐有心人利用此事胁迫于你,这段日子你还是留在锦都城内较为稳妥,若是担心令慈的安危,也可一同接来锦都团聚。”

司马英渡清楚苏安延这是要拿捏他,但算着日子易凌风也该抵达大夏了,消息传回最晚半月足矣,届时再想将音夫人送回去,只得到年后了。

“回陛下,家母早些年被迫滑胎,落了体虚体寒的毛病,实在不宜奔波劳累,还望陛下海涵。”司马英渡说着,不禁红了眼眶,是屈辱、是心疼。

苏安延知道这事,也不再强求,只是说道:“如此,司马卿便多加人手保护音夫人才好,以免让人觉得儿子升官发财忘了母亲。”

司马英渡谢恩之后,方才退了出去。

与从前一样,没有见到陈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