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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夹在雨水里零零散散飘了四五天,宾州便传来了消息,林子济和齐景已经成功拿下宾州兵权。

苏安延喜极,便将顾州行、袖清和纪元齐召来别院商议接手宾州的人选。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平乐郡主,陈好倒是不意外,给苏安延热好了暖茶便出门去迎接平乐郡主。

陈好已有月余未见过平乐郡主了,此番见面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总觉得平乐郡主温柔了许多。

“郡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陈好主动挽起平乐郡主的手臂,将她往另一间客厅带。

苏安延笑了笑,也走在了前头,领着三个臣子往会客厅带。

“娘娘见着我了才想着关心我,怎的不见你平日里给我送信?还有那劳什子书店,你喊那么多人给你宣传,都不喊我!我还生着气呢!”平乐郡主“哼”地说道,却还是将陈好挽的紧紧的。

“你真的想结交那些贵妇人?”陈好发问道。

平乐郡主立马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名声在她们圈里都臭坏了,还是不去找那个罪受了。”

陈好点了点头,解释着说道:“这是一点,还有一点,若是郡主帮我宣传,知己夫人们岂不是也要跟着宣传?秋秋家也是行商的,但都没入朝为官,若是把秋秋牵扯其中,指不定就有风声传出,说莫家与司马家合作,岂不是置秋秋于不顾?”

平乐郡主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总觉着你不带我玩......”

陈好抬眉,心里有了主意,说道:“郡主都开口了,今日天气又转晴,不防我们纵马去看望岗山的梅花吧!”

平乐郡主眼底放光,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又抚摸上肚子,说道:“不了,我如今不方便,待八月之后我生完孩子养好身体,再同你肆意纵马!”

陈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目光在平乐郡主脸上和肚子上来回扫视,说道:“难怪!今日瞧见你都觉得格外温柔!”

平乐郡主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说道:“秋秋她们也这么说。”

“你都没告诉我呢!”陈好也学着平乐郡主抱臂的样子,说道。

“哎呀不是的!他们说小孩子小气,没满三个月不能外传,这不今天找着机会就跟着来向你报喜啦!”平乐郡主说道,眉眼间都是和蔼。

“那我可得开始挑选礼物了。”陈好笑着说道。

随后又起身去搬来了小棋盘,在平乐郡主疑惑的目光下,说道:“今日阳光虽好,但前几日下雨,山间阴冷只怕是还有淤泥积水,留在屋子里也放心些。”

平乐郡主“哦”了一声,虽说现在胎气稳了些,但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的。

“可是我不会下棋......”平乐郡主郁闷道。

“我也不会,所以我们玩个简单的五子棋!”陈好边说边将黑子放到了平乐郡主面前。

“五子棋?怎么个玩法?”平乐郡主睁大了眼睛,问道。

只见陈好拿出五颗白子,边摆放边讲解道:“五子想这样的横竖斜向连在一起便算赢,下棋的同时既要保证自己的能连线也要阻止对手的棋的连线。”

“这么简单!来试试!我执黑子先落?”平乐郡主兴冲冲地问道。

“对。”陈好应道。

另一间会客厅,下人端来小泥炉和泡好的茶,小火细细温着,茶香随着水流散入空气里,隐约飘散在鼻息间沁人心脾。

“不知陛下可有属意之人?”纪元齐问道。

“朕倒是想用锦都之人,可惜西北军营数月前出了那么多细作,锦都周边的军营都还在清查,无调配之人可去了。”苏安延说道,轻轻叹了口气。

“宾州定然还有有才干之人,但宾州毕竟与东凌接壤,太容易被挟持蛊惑了,还需从其他地方调将前往,不然从咎安调将前去?”顾州行思索道。

“不妥,咎安距离旦州太近,免不了会有人连带着旦州一起查,子济还不能暴露。”纪元齐说道。

“那便从宾州一路数回锦都,我大陈将士如此之多,总会有合适的人选。”顾州行说罢,猛灌了口热茶,差点给他烫出眼泪来了。

袖清全程如同隐形人一般占卦、喝茶,直到苏安延说道:“泯阳西子久旭,先前跟着林子济手底下做过事,后来被调回泯阳也是个副将,只等泯阳大将军告老请辞,他便能接受其位。”

“妥,此人八字硬,可抵生死门。”袖清忽的开口道。

剩余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纪元齐求证似的问道:“你说什么?”

“西子久旭,妥,此人八字硬,可抵生死门。”袖清重复道。

“你能算出来?”顾州行扯了扯嘴角,问道。

“略算一二。”袖清答道。

“那你不早说,让我们一个一个猜。”顾州行翻了个白眼说道,又喝了口水。

“大陈将士众多,合适的也不止西子久旭一人,只是你们说道谁便点谁,一切随缘。”袖清淡定道,烧开的茶壶冒出水汽,倒是衬托地他超然物外一般的仙气飘飘。

顾州行语塞,是,天机不可泄露,他都懂!

“你说八字硬,可抵生死门,何意?”苏安延问道,眉头微蹙。

“陛下,此事全凭他个人造化,臣不能多言,否则就是破了天道,于谁都不是好造化。”袖清说着,手里依旧掐算着桌上的卦阵。

“那国师能否说道详细一点?”纪元齐问道。

袖清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任何人能掐会算的都能看出他命硬,所以陛下与各位所知的只能有这一点。”

“那你也太惨了!什么事都只能憋在心里。”顾州行吐槽道。

“此言差矣,我不推算便可,及时收手对我对他对大家都是无害的。”袖清说道。

苏安延欲言又止,她总觉得袖清有话没说,但他若是不说,再逼问也是没有用的。

“那便暂定西子久旭,待年后朕便拟旨。”苏安延说道。

“不可,陛下,此旨越快越好,半月便要抵达宾州!臣......”袖清话还未说完,忽的吐了口血。

眼看着就要晕过去,幸好纪元齐眼疾手快扶住了袖清,问道:“你怎么了?”

袖清摇了摇头,目光歉意地看着苏安延,示意着他不能再多言。

“送国师到太医院,即刻回宫,朕要拟旨。”苏安延说道起身便走,片刻不敢耽误。

此时陈好与平乐郡主已经下了大半盘棋了,不得不说这平乐郡主学习能力很快,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便能把陈好的棋子堵死。

“好姐姐,回宫!”苏安延顾不得平乐郡主,拉起陈好就往别院的马厩里跑。

留平乐郡主一人坐在这激烈的棋局旁倍感惆怅,顾州行紧随其后,不过他可不敢拉着平乐郡主就跑,扶着她便往门口走。

待跑远了些,陈好才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我有些心慌。”苏安延说道。

“急的话我们驾马回宫,越快越好。”陈好说道,自顾自翻身上马,随后朝着苏安延的方向伸出了手。

苏安延有些犹豫,说道:“会冻着你。”

陈好摇了摇头,坚定道:“我不怕。”

“那你坐后头,我给你挡风。”苏安延说道。

“我喜欢你搂着我。”陈好不退让道。

苏安延此时情况特殊,陈好觉得能挡点风就挡点风吧。

苏安延也不再磨叽,翻身坐在了陈好身后,轻轻扬鞭马儿便从偏门往府外跑了去。

此时平乐郡主才走到马车边,瞧着飞奔的苏安延陈好二人,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顾州行叹了口气,说道:“陛下马厩的小马崽,过些日子能自己跑了,我给你要一匹回来养着。”

“真的?”平乐郡主惊喜道。

“真的,不过眼下之事是送你回顾府。”顾州行说着,把平乐郡主扶到了马车上。

顾州行将平乐郡主送回顾府交到莫秋秋手上,才安心纵马狂奔到了皇宫。

彼时苏安延已经拟完旨,交由丁钱亲自送到泯阳西子久旭手中,做完这些她又狂奔到太医院等太医讲袖清的伤势。

“陛下,国师伤的好生奇怪!心脉受损却不见外伤的痕迹!动手的一定是个高人!”王太医说道。

苏安延明了,眼里竟少见地闪过一丝无措。

上次袖清吐血,还是召唤神女降临的当天夜里,她当时不知,还拖着袖清去旁观了道传的凌迟。

苏安延命陆传将她私库里的名贵药材都拿来给袖清入药,务必要好生将养。

她自己则是追加一道圣旨,命西子久旭带兵两万前往宾州。

苏安延再也顾不得声势浩大了,袖清既然遭到反噬,结合袖清算出来的西子久旭命硬一说,不难猜到宾州即将或者已经出事。

陈好并未过问这些,只是将一杯温好的暖茶递给苏安延,说道:“陛下,我等你回来,既然无法与你共赴,那我便退守后方。”

苏安延含泪笑着说陈好傻,最终在心中的那道防线攻破之前,告别陈好奔赴军营。

她要调兵前往宾州。

她已经失去一个哥哥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